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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红楼]公子林砚 > [红楼]公子林砚 第62节
  林如海缓了神色,柔声道:“回去歇着吧!我这里有林松,还有林槐呢!”
  林砚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林如海的情况,得,林如海看起来比他好太多。他还是不逞这个强了。爬起来,半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好容易挪到门口,没好气地唤了秋鸣过来扶着,十分艰难的走了!
  林如海直叹气,召了林松进来,“上回陛下遣去江南给我瞧伤的刘太医备下的伤药还有一些,那药不错,你拿了去给大爷。看着他上了再回来。他若不肯,压着他上!”
  “老爷多虑了,大爷身边还有个白芷呢!只看当初呆在咱们府上的那两个暗卫便知白芷的医术必然也不差。”
  林如海冷哼,“就他那死要面子的性子,你觉得他能叫白芷给他看伤上药?怕是秋鸣和红曲都是不肯的。”
  丢人丢到皇上面前去?林砚死也不会这么干!
  林松一愣,回过神来,呵呵笑着,“奴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次写林哥哥和林如海的互动都写的很开心!
  林如海:老子快被气死了!
  林哥哥:那也是你生的,随你!随你!随你!
  哈哈哈哈~
  嗷嗷嗷,我决定,要给父子加戏!加戏!加戏!
  第63章 茶楼激辩
  次日。林砚醒来,床边空荡荡的。这还是他挨打后头一回林如海没在身边守着,一时竟有些不适应,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秋鸣自小跟着他,瞧见他那副神情便猜到两分,言道:“昨儿半夜老爷来瞧了大爷一回。因大爷疼得厉害,睡不着,叫白芷开了止痛安神的药喝了才睡过去,是以不晓得。老爷本是要守着的。林松不敢,好劝歹劝把老爷劝了回去。”
  自己都犯病了,还来看他?
  林砚皱眉看过去,只听秋鸣又道:“老爷说大爷从小到大每回挨打后,都要使使性子,晚上闹腾一阵。以往都是他照料,怕这回他不在,你难受起来找不着人。老爷是心疼大爷,多虑了。咱们一屋子的下人在呢,怎会找不着人。”
  这找不着人和林如海说得找不着人可不是一回事。林如海是怕自己想找他。
  林砚心头暖和,却又十分内疚,面上还臊得慌,一阵阵发热。扭过脸避开秋鸣的视线,很有些不自在地问:“父亲的伤如何了?”
  “白芷去瞧过了。听说皇上有吩咐,叫白芷好生照料。今儿一早白芷就去号了脉,说不打紧,将养将养不碍事,不必紧张。只是往后恐要注意些。不可太过劳累。”
  说完,瞄了林砚一眼,又加了一句,“也不可狠气着。”
  林砚脑子一懵!这一句不是白芷的原话吧!那是什么眼神!什么眼神!
  林砚瞪过去,“我屋子里用冰的事,是你告诉父亲的?”
  秋鸣猛地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
  啧,这就不用问了!林砚抓起枕头就砸过去,秋鸣接了抱在怀里,贱兮兮笑着:“奴才这不是担心大爷,怕大爷再来一回吗,奴才又拦不住,就只能……只能……”
  “滚!滚!滚!”
  秋鸣松了口气,赔笑说:“诶,奴才这就滚,要不奴才叫红曲进来伺候大爷?”
  林砚一听忙叫住他,他这伤叫女的来?那还是秋鸣吧!林砚咬牙很不情愿地招手,“还不快扶我起来!”
  秋鸣一边照做,一边问:“大爷还伤着呢,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父亲。”
  他有点担心林如海。
  秋鸣直摇头,“老爷不在家。一大早便去沈家了,还特别交待了,让大爷好好歇着。”
  沈家是师长,还是至交,是该去拜会。林砚听闻这话,又趴了回去。
  秋鸣让下人将早饭安置在床边,伺候林砚吃,还不忘打趣,“大爷,你说老爷是不是去定你和沈家姑娘的婚事啊?”
  林砚一眼瞪了过去,这都哪跟哪。
  不过,下午,林如海回来的时候倒真说起这档子事。
  “我想着年后就定下来。沈家也是这个意思。”
  林砚有点懵,“啊?”
  “你不愿意?”
  林砚脖子一缩,“也不是不愿意,就是觉得太突然了点。是不是早了些?”
  他和沈沅相处还行,对于这样一个通透还内有傲骨的女子,他是真心相待,但若说产生了怎样怎样的爱情,额,他暂时是没这种感觉。不过,他本也没觉得能在这个时代真的自由恋爱。以目前二人的情况,倒也不错。感情也是需要慢慢相处出来的。
  林如海瞅了他一眼,“不早了。过了年你就十五了。再说这定下来总还得再过一两年才会成亲。”
  林砚点头应了,瞄了林如海一眼,眼珠儿转啊转,“爹,我这都要定亲了,你以后能不打我了吗?”
  林如海皱眉,林砚忙道:“还是打的屁股,你这样让我多没面子!”
  “呵,那你想让我打哪儿?”
  林砚无语了,这不是打哪儿的问题好吗?他恹恹地,“爹!”
  又撒起娇来了。林如海轻笑。
  林砚瞧着他心情不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爹,你今天去沈府,我没跟着去,老太爷和沈伯父一定问了吧?”
  林如海一听便知道他的意思,“你放心,我没说你是挨打了不能来。”
  林砚却不见喜色,委屈道:“你要说我病了不能来也是一样,老太爷和伯父都猜得到。”
  “我说你身上有皇上交待办的差事。”
  咦?林砚眨眨眼,这个理由不错。不会让沈家起疑。嗯,皇帝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果然,他爹还是向着他的,不会让他在岳家,尤其在未来媳妇跟前丢面!
  “我听你身边的人说,你今儿中午没怎么吃?”
  林砚耷拉着脑袋,“一个人吃没意思。而且天气这么热,我身上还有伤,没胃口,他们做的东西我也不爱吃。”
  就这脾气!林如海无奈,“那你想吃什么呀?”
  林砚还真想了想,“我想吃热锅子!”
  “这天气吃什么热锅子,你不是最怕热吗?也不嫌上火!”
  林砚耍赖,“我就想吃热锅子!”
  林如海心底直叹气,拿这个儿子还真是没办法啊!于是,只能吩咐人做,特别叮嘱,“做清淡点,不许弄辣的!”
  “热锅子不吃辣的有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就糟林如海狠瞪了一眼,“你身上还有伤呢,能吃辣吗?”
  林砚怏怏地,“那就鸳鸯锅!父亲一定还没尝过,我自个儿新弄的。味道还不错!正巧今儿让父亲见识见识!”
  不等林如海反对,林砚直接吩咐了秋鸣,秋鸣笑着说:“知道了!还有拿牛肉冰冻了切成薄薄的片和片下来的毛肚,是不是?”
  赞!还是秋鸣懂他。美食最爱是火锅,火锅最爱是肥牛!
  林砚口水都差点掉下来了。林如海看得阵阵发笑,等鸳鸯锅上来,才晓得是什么玩意儿。瞧见那依旧红油滚滚的一边皱眉。
  林砚忙唰了块肥牛塞过去,堵住林如海的嘴。
  “爹尝尝!今儿是你在,又有言在先,他们不敢弄太辣,已经少放许多辣椒了。瞧着是红的,却不辣。”
  鸳鸯锅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好嘛!
  林如海吃着确实不算辣,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唠叨,点头道:“这样薄薄的一片唰着确实比往常煮的牛肉好吃。”
  林砚得意起来,“是吧!如今是我有伤,爹也有伤,只能如此。等以后到了冬天,弄那种辣辣的,唰起来才更过瘾,吃下去,浑身都热乎起来。”
  林如海摇头,“你这口味也不知道随了谁!”
  也是。林家为姑苏人世,又久居江南,那边的菜色不以辛辣为主,饮食更偏清淡。林家人也都习惯了。偏只有林砚从小素来口味重。也唯有林如海能稍稍跟得上他一点。
  林砚眨了眨眼,“母亲是不吃辣的,那必然是随了您!”
  林如海失笑。但见林砚又说:“父亲,你说儿子去盘个铺子开个店怎么样?专弄这个锅子。这调料都是儿子自己弄的,可不比外头的好吃许多?
  除了鸳鸯锅,还有三鲜锅,四格锅。喜辣不喜辣的都能照顾周全。儿子再设个开放区,葱蒜蘸料等可以自取,还有免费水果和凉菜不限量供应。”
  林砚越说越来劲,还不忘给自己点了个赞!林如海哭笑不得,“你有那闲工夫去管吗?”
  “我就是个动嘴把式的,自有别人去操心管理,能费多少工夫。”
  林如海一顿,“宁亲王?”
  突然提司徒岳干嘛?林砚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店子若是真要做,也是我自己做,用不着他。咱们家庄子铺子里又不是找不出可用的人了。倒是可叫他帮帮忙,我帮了他那么多,总得给他找点事让他还回来!”
  林如海皱眉,林砚忙道:“父亲放心,我晓得轻重,会把握分寸。”
  林如海了解林砚的性子和能力,见他这般说,倒也不再问了。林砚又笑说:“儿子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红楼火锅。要真做起来了,往后可以给妹妹当嫁妆!”
  林如海嗤鼻,“你自己弄着玩玩就算了,玉儿才不稀罕你这嫁妆!”
  林砚不服气,“只需我给的,哪怕是根草,妹妹也会接着。父亲等着看吧!说不定我还能把这店子开到全国各地去,叫妹妹每天都能坐着数钱!才不会不稀罕!倒是父亲给的,妹妹不稀罕的多了去了!”
  惹!那嘚瑟的模样,林如海手抖啊抖,觉得又痒了!怎么就这么有本事,每回都能闹得他想打人呢?
  林如海动了动,想到昨夜林松回来时说的话。
  “大爷的伤有些重,虽未曾见血,可青青紫紫的,肿了有两指高,碰不得,脱裤子穿裤子都很是艰难。奴才死命压着给上药的时候一直在抖,不过瞧着精神还好。”
  他才打了几板子,居然就这样了!
  林如海忽然想起那把不寻常的家法戒尺,恍惚回想起来,自己幼年挨打的时候似乎一板子手心就肿了,用布包了好些天才见好。转头瞧见林砚唰东西都是跪一会儿,累了又在床上趴一会儿,就是不坐的姿势,神色又柔了下来。
  罢了罢了。且让他过过嘴瘾就是。反正玉儿是他的女儿,往后给她准备嫁妆的,还不定是谁呢!林砚就是想给嫁妆,还得他点头,否则他就能从嫁妆单子上划出去!呵呵!
  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手里的金银珠宝庄子铺子可比林砚多多了!
  这么想着,林如海心情好起来。父子俩热热闹闹得将厨房备的各色荤素食物吃了个干净,两人都出了身汗,黏糊糊的。
  林如海还好,回头洗个澡完了。林砚就遭罪了,屁股有伤,不能下水,只能叫下人打了水擦一擦。可偏他又好面子,不肯叫人伺候着来。只能自己动手。脱裤子穿裤子都费了半天劲。
  哎,自己作得死能怎么办?忍着呗!
  第二日,林砚便是嘴再馋,也不敢再嚷着叫热锅子吃。反倒是林如海似是吃出了味,又让厨房弄了一回。还故意搬到林砚跟前来显摆。看着林砚那副纠结郁闷,咬牙切齿的模样,哈哈大笑。
  索性到底是最擅长殇科的太医做的药,效果很是不错。不过三日,高肿的两指变成了一指。虽说还是疼,却也能走动了。
  这日林砚正睡得熟,便被秋鸣吵醒,起床气来了,相当不悦。
  “搞什么!不知道扰人清梦是最可耻的行为吗?国子监请着假呢,父亲也早免了我的请安,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