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去买一些稀释剂,先把油漆弄走。照常营业。”
“彪哥,这样一天来一遍我可受不了啊,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啦,这不是砸我们的招牌吗?”
“我派人保护你们。”
邢彪皱着眉头.把大嘴儿叫过来,大嘴儿现在在新店那边,他们以为朱文的注意力会在新店,谁知道朱文来这一招,防不胜防啊。
“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了把所有的店都保护起来吗?这边谁负责的?赶紧加派人手。”
大嘴儿也是没考虑周全,注意力都放在一边了。
“生意照做,不能因为一个杂碎就影响我们赚钱。赶紧的帮着把这边清理了。”
转头看着桑拿馆的管事。
“就说即日起,桑拿馆消费的客人一律九折。”
桑拿馆的管事赶紧去通知客人。邢彪卷着袖子,往地上泼汽油,汽油可以做稀释剂,把这些油漆稀释一部分,再用刷子什么的清理,这个朱文够缺德的,这么大面积,邢彪带头弄,所有店员都加入进来,老板都干活了他们也不能闲着啊。十几个人都弄了一个下午,地面才干净一些。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
朱文干的都不是他妈的人事儿,他威胁不到你多少,但是他就跟来癞蛤蟆一样,跳到脚面,他不咬你恶心你。气得火大,但是又抓不到他。
邢彪的脸阴沉着,让桑拿馆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现在邢彪心情不好,谁都不要惹他。
一个拐角处,朱文看着邢彪弯腰撅腚的干活,笑了。
打电话询问白桦,女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白桦说一切安好。
九指儿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没看到朱文。
邢彪敲着桌面,给其他三个老大打电话,如果发现朱文,就帮他按住,他欠各位人情。包括石爷那里,帮他查找一下朱文的下落。石爷还算爽快,满口答应。
邢彪就在保全公司呆着,办公桌上好几个电话,阴沉着脸看着,他抓不到朱文,心里不踏实,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朱文会干出什么。
“彪哥,我们晚了一步,苏律师父母的小茶馆玻璃上,墙上,也都涂满了油漆。”
谁干的不用说了,邢彪气得浑身哆嗦,丈母娘都六十几岁了,他们要是今天开店的话,绝对被吓死,突然就遭受袭击,老头来太太血压绝对上去,出个好歹的话,,,
“把外墙粉刷一遍,弄得一点也看不出来。”
幸好,他提前把丈母娘他们送走了。
朱文,你大爷的,什么阴损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把对方的亲人都牵扯进来,算什么事儿。
你牵扯进来,那就别怪我了。
桑拿管到了半夜停止营业,歌舞厅那边也提早结束营业,保全公司里有值班的,邢彪等到半夜,场子没有在发生什么事情,邢彪提着一些宵夜去了代理孕母那边。白桦值夜班,他回家之前再去确认一下,他跟苏墨的孩子平安无事。
“没事儿,我盯着呢,他就钻进一个耗子,我也给抓到。你放心吧。”
白桦拍着胸脯保证。
“应该找不到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里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哎,算算时间,预产期也就这几天啊。哎哟,卧槽,麻痹的老子一定要赶紧把朱文这个瘪犊子解决了,老子的儿子快出生了啊。”
就顾着把媳妇儿送走了,孩子的事情都差点忘了,一拍脑门子,哎,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我以为还有一个月,可是我问过一些有经验的大妈,据说小小子儿会提前出生几天,我该给他找医院定床位了,靠,老子要当爹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医院。”
“我还真是失职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不行,我要去超市一趟,给我儿子准备点东西。”
邢彪说风就是雨,赶紧去超市,尿不湿奶瓶奶粉准备了两推车,恨不得把育婴用品都买了还是不够,婴儿床他都买了三个。
这几天可算是把他忙的焦头烂额,什么事情都忘了,就记着朱文这个犊子了。
一边往椎车里丢尿不湿,一边自责。
“儿子啊,你可别怪你爸爸我把你忘了,我要先把你小爹送走,再管你呀。咱们一家三口缺一不可。有了你小爹,咋们一家子才圆满。你放心,爸爸绝对把最好的给你准备好了啊。”
当爹的不容易啊,生意上的事情都够他忙得,媳妇儿的安慰他还要管,店里还防着朱文,这又忙着儿子的事儿,等他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一点了。饭都没吃几口。哎,累呀。
媳妇儿打过电话,说安顿好了,明天去转苏州园林,好像赶紧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跟媳妇儿会和,也想无事一身轻的陪媳妇儿啊。
刚出了电梯,就觉得不对劲,墙上用红色喷漆写着,邢彪,还我钱!不给钱杀你全家!
斗大的通红的字体一直满眼到他家门口,墙上的字体醒目,恶毒的话都在墙上写着,死同性恋,断子绝孙,恶心垃圾,卑鄙无耻。
他再三庆幸,庆幸这么着急把苏墨送走,晚走一天苏墨就跟着着急上火,幸亏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今天这一天的事儿,苏墨看见了绝对会气死。每一句谩骂的话,都戳人肺管子。
邢彪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朱文你真他妈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是不是跟电影里学来的?还在他家外围用这些东西吓唬他?他是吓大的吗?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
好端端的家门,喷着大字,不给钱杀你全家!
邢彪抬脚踹了一下防盗门。
“你麻痹的朱文,老子找到你弄死你个丫挺的。我全家现在就老子光杆一个,有本事你弄死我!”
拿出手机直接给四瘸子打电话。
“找找朱文的媳妇儿闺女在哪,老子把他闺女卖到泰国去当鸡!”
“彪哥,朱文我都找不到,还找他闺女?我跟朱文以前的牌友打听过了,朱文上次输掉那么多钱之后带着孩子老婆走了,他闺女也转学了,一直销声匿迹的。没听说他落脚在哪。现在朱文就跟那个啥一样,飘忽不定,找起来太费事。九指儿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在路口看见了一个跟他相似的人,九指儿赶过去早就没影了。九指儿现在带着人一条街一条街的扫街呢。”
“他妈的去赌场找找他,这老瘪犊子就喜欢赌钱,手里有几毛钱绝对会去赌。”
“好,我这就去找。”
邢彪气呼呼的把东西丢到一边,坐在沙发上,朱文是打定主意跟他作对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逼着自己就范啊。他必须要尽早找到朱文,铲除掉他。
回去哪呢,朱文的好友那里?赌场?最破烂的旅馆?
手机响了,邢彪一看号码,皱了一下眉头。
“邢彪,吃过苦头了吧。你痛快的给我三分之一的钱,我马上消失。你要不给我,明天我干出来的事情比这个还严重。”
“你别以为老子怕你,最好躲在犄角旮旯不出来,要不然,让老子找到你,扒你皮抽你筋,绝对让你死在我手上。跟老子要钱?我怕你有命要,没有命花。”
“邢彪,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你也别后悔,别触我底线!”
“那就走着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是一无所有了,老婆孩子都不要我了,我烂命一条,什么可都敢干。”
“那你就来试试看!”
电话挂断,邢彪打开他跟朱文州才的电话录音,他多了一个心眼,把他们的通话给录音了。来回听了两遍,电话那头传来火车鸣笛的声音。
凌晨两点,朱文打电话不会跑到离他住处很远的地方吧,也就是说,朱文现在就住在离火车道不远的地方。再把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查询一下,朱文的范围就出来了。
妈的,你看电视学来一连串古惑仔干过的事儿,他也会一些刑侦方式。
百度一下本市挨着火车道很近的村庄,要不然不在市区呢,都他妈的在郊区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邢彪带着三车人直奔郊区,顺着铁路沿线找,就不相信找不到他。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态激化
下车邢彪点了一根烟,天没有大亮呢,郊区相对来说更安静,只有一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在村口转悠呢。
邢彪三两步走到一位老大爷面前。笑呵呵的给老爷子一根烟点上。
“大爷,你老身体好呀,你看上去也就六十几岁啊,一大早就来锻炼啊,绝对能活到九十岁。”
老爷子笑呵呵的。最开始着三辆车停在村口,所有晨练的人都吓了一跳,车上下来的人一看都不是善茬,尤其是最后下车的这个,一脸的凶相,点了一根烟。
可是说话蛮客气的呀。
“你们哪的呀,怎么来我们村啊。”
“大爷,我一个兄弟破产了,寻死觅活的,我是他哥们我不能不管啊,可他一跑就没影了,前几天我听人说她来这边住,大爷,你看过这个人嘛?”
把朱文的照片给老爷子看,老爷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有啊,就在进村第三排的第二家,我说这个人平时怎么不爱出门啊,原来是破产了啊。啧啧,你们是好兄弟,是该拉一把。”
踏破提鞋无觅处,他们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就从这里属第三排是吧。那行,大爷,我去找找我朋友啊,您老继续锻炼。”
邢彪扭过脸什么笑容都消失了,脸上的肉都能蹦起来,麻痹的,他今天绝对饶不了朱文。
对手下人一招手,所有人都跟在邢彪身后,今天就今天了,把朱文堵在被窝,来一个瓮中捉鳖。
一个平房,很简单的房子,围墙都没有,就是单独的一间房子,门口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拉着窗帘看不见里边,门紧紧地关着。
邢彪一挥手,所有人散开,把这个屋子团团围住。
就在这了,朱文就在这,抓到他个老瘪犊子,弄死他!一脚踹开大门,兄弟们乌拉往上一冲。
抄家,直接杀到老窝,这种事情做起来太顺手。配合的非常好,进去之后,有人开灯,有人直接扑到床铺,邢彪大步流行走进来。
“彪哥,不对啊,人不在屋!”
铺上床铺的人一摸,床铺上只有被子。
“妈的,搜!”
一摸被子,还有余温,朱文绝对走不远,晚来一步吗?有人报信吗?怎么就这么巧,他们来了朱文不在?
赶紧从屋子里出来,邢彪手一挥,兄弟们四散,扩大搜索范围,就不相信找不到他!
刚到门口,就看见朱文提着裤子从外要进院子,原本还是迷迷瞪瞪的,跟邢彪走了一个面对面,中间有二十米这样的距离。瞬间眼睛瞪得老大,转身就跑。
他早上被尿憋醒,就撒泡尿的功夫,邢彪的人到了,要不是他去撒尿,他就落在邢彪的手里!
他能斗得过邢彪吗?邢彪要弄死他太简单了。转身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他妈的别跑!”
邢彪一下就窜出去,朱文头也不回,邢彪就在屁股后边追呢,抓到他没他的好儿,这可是性命悠关的时候,速度快的跟运动员一样,撒丫子就撂,这可是郊区,出了村庄就是庄稼地,朱文直接转到庄稼地里,顺着地垄沟开始疯狂逃窜。
邢彪紧追不舍,他绝对不能让这祸害继续给他添恶心,飞抓到他不可。
从高高的土坡跳下来,朱文打了一个滚马上站起来,邢彪也顺着跳下来。
抓起一把土,冲着邢彪的脸丢过来,邢彪一闪躲,就这功夫朱文继续逃窜,穿过田地就是铁路,一辆绿皮火车拉着笛子开过来,朱文不管不顾,豁出命去了,连滚带爬赶在火车经过之前翻到另一边,邢彪随后追赶上来,火车就在眼前飞驰而过。
“卧槽!”
邢彪一跺脚,完了,又跟丢了。
果然,等火车开过去之后,朱文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