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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穿越之逼恶成圣 > 第4节
  “哇靠!活着的武林人士!”
  萧仁紧跟着也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本来他只是打算轻拿轻放的处理那个小贼偷,因为像这个年纪穿的还可以的少年出来行窃,肯定不会是独身一人。
  独在异乡,萧仁并不想跟着一拔一串的人物打交道。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前面冒出来一个会武功的当挡箭牌,大把的人品值他可不想放过。
  跑了一会,他很轻易的追上了那个青年,倒不是说他练成了飞毛腿,而是那个青年显然追丢了那个少年,站在一片地形复杂的地方的入口,茫然的找寻目标。
  呼呼喘了口气,他说:“兄弟,人追丢了?”
  那青年很沮丧,垂头说道:“枉我出门的时候师傅还特意叮嘱,结果还是把东西弄丢了,这可怎么办那?”
  “丢钱了?要是所需不多,我倒是可以先借给你,等你手头方便再还给我就可以。”萧仁故作大方的说道。
  要是他真缺钱,就先借他几两银子,多了可就不行了。挣来的人品值还不够划算的。
  “钱财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一块玉佩。那是家师给的重要信物,要是落入歹人之手,为非作歹就遭了。”青年愁眉苦脸的说道。
  典型的武侠式展开,萧仁暗笑。
  他咳嗽一声,故作严肃的说:“这可就不好了,最好还是找到那少年把东西拿回来。如果兄弟相信我,不如让我帮你找好了。”
  青年眼睛一亮,激动的看着他说:“你有办法?好,好。只要你帮我找回了玉佩,莫某必有重谢。”
  “重谢倒是不必,跟我来吧。”萧仁自信一笑,领着这位姓莫的青年,就钻进了地形错综复杂的民居区。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找个贼窝,对他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来到这一片最近他常来的地方,被他照顾过的人家热情的围上来。
  他打发了那些大人,只留下几个吸溜这鼻涕的八、九岁小孩。
  别看这些孩子还小,但是在生活的锤炼之下,已经出落的比猴还精。
  萧仁只说被小贼摸走了重要的东西,问他们知不知道,那些小贼的落脚之处。
  如果问那些大街上的正经人家,或者本地一些名人,他们或许还真不知道。但是,这些经常在这片玩耍的孩子们还真就知道他们的落脚处。
  如果换做别的外来人来问,这些小孩们就算是小,也知道保护自己,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问他们的偏偏就是被他们崇拜的大哥哥,这些小孩子抢功一样争先恐后的就把对方的底儿,掀了个朝天。
  “谢谢啦,这些糖果拿去。”萧仁笑眯眯的摸出一小包糖,留给欢呼起来的孩子们。
  在古的时候,这些糖果在这些家境的孩子们的人生里,是只有过年过节才尝的到的美味,足以报酬他们提供的小道消息。
  “这位兄弟,地方已经打听出来了,我们走吧。”萧仁转头对青年说道。
  就见这位初出江湖的大侠高徒,一脸佩服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参考的货币价值是宋明时期混编,购买力还是比较强劲的
  ☆、第 5 章
  莫姓青年,不是佩服别的,而是因为觉得萧仁小小年纪,江湖经验就如此丰富,比他强多了。
  这却是他误会了。
  青年在家经常被师傅教导江湖经验,但是那都是跟师傅的行事风格一脉相承的。
  相比较萧仁接触的却更加贴近社会底层,对应的也就更熟悉江湖下九流手段。
  不过,这却是对于萧仁有利的误会。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亏了小兄弟才能这么快就找到线索。”青年赞叹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我们赶紧去吧,晚了当心他们把东西销赃。”萧仁担心的说道。
  “对对对。”青年一激灵,匆忙催促萧仁领路。
  萧仁这几天就在附近活动,自然是知道地方的,三五拐弯就找到了那个贼窝。
  到了地方,青年身先士卒的冲了进去,按理来讲他应该是要先礼后兵,率先报出名号的。
  但是,也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觉得面对这个比他年少的少年,他自觉不自觉的就想表现一下,好拉回之前因为江湖经验而落下的差距。
  如果,一个任何有经验的老江湖来看,都会笑骂一声“好胜心”,甚至他那师傅还会数落他一顿,不可以因为这些争强好胜就失去应有的谨慎,轻易的就踏入陌生的环境。
  但是,幸运的是这就是一个混迹于本地的老地痞的地盘,没有超过他应对能力的棘手人物。
  小少年看见他尖叫一声,知道被失主找上了们,哆嗦着缩到墙边。
  老贼头很是硬气,一声喝骂,上来就打。
  青年和老贼头交上了手,那老贼头颇有几分能耐,但是招招下流,惹得刚刚离开师傅行走江湖的青年十分羞恼,一个重手就把老贼头劈翻在地,眼看就是进气少出气多。
  青年一看有点懊恼,但是很快就硬起了心肠。
  这个江湖就是这样。
  被当场拿住,砍手都是轻,失主找上门,自然是有权利处置他们。
  谁叫他们不长眼,招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青年一身煞气,气势汹汹的冲着所在墙根的小少年冲过去,一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我的东西呢?”他瞪眼问到。
  小少年都要吓尿了,还以为自己就是老贼头的后尘,尖叫着一个劲的求饶,话都说不清楚了。
  晚进门一会的萧仁,这会还沉浸在杀戮之中有点吓傻眼。
  他当然不是有什么圣父心肠,他们混在黑道从来都讲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天命,而是为了这么一条人命就在眼前陨落的震撼感。
  虽然他是个恶人,卖白粉,黄赌毒的毒害祖国的花骨朵,但是,他手上,还真没有沾上过人命——他倒是觉得如果天道没找上他,这个记录也保持不了多久。
  “这他妈就是你向往的江湖,萧仁!”他对自己说,“时刻记住你的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大侠饶命饶命——我也是不得不去偷你的东西,如果今天没有收入,小七就要被卖掉了!”小少年闭着眼睛哇哇大哭。
  青年刚才已经打死了一个,这会揪着他本来就有点犹豫。这下萧仁一听他这话赶紧凑过去拉开他的手。
  这是有内情的样子,他最喜欢了。
  这就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老贼头简直堪称流氓当中的战斗流,前几年南边发大旱,很多人流落到了这边,那个时候他假好心,收留了不少孩子,但是等那些大人死的差不多了,他就直接暴露了嘴脸。
  女孩卖窑子,男孩直接就培养成扒手或者是乞丐。
  随着卖掉女孩的钱渐渐被败光了,老贼头就开始卖起了那些男孩。
  小少年为了那些剩下的孩子不被卖掉,就只能拼命的偷那些过路人的钱,提供给老贼头。
  青年听了也不怪他了,要不是因为死者为大,他都想鞭尸了。
  仿佛是为了佐证小少年的话,屋里涌出了五六个小孩,最大的十一二,最小的才六岁。这些人围在小少年身边,怯怯的看着二人。
  萧仁顿时精神一震,这尼玛就是一窝人品值啊!
  “你知道那贼人把孩子都卖去了哪里吗?”青年问到。
  “我不知道。”小少年摇摇头。“他每次都把人领到外地去卖。”
  “既然这样,这些银两你们拿去。以后不要再做贼偷,你年纪也不小了,足可以找个正经营生。”青年从自己被拿回的钱袋当中取出一些银两递给他。
  萧仁一看他这么大方,反而是心头一松,到底是个小年轻,真是图样图森破。看来这笔人品值还是要落到自己的手中。
  萧仁看看他,说:“兄弟,你的玉佩拿回来了吗?”
  “多谢小兄弟关心,玉佩在这里呢。”青年向他笑笑,从钱袋的内夹当中抽出一块玉佩。
  “如果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最好是单独贴身放好。”萧仁说道。
  “我这个人爱丢三落四,身上的东西零碎的就更容易弄丢,这才把东西都集中到一起。”青年无奈的说道。
  萧仁还是第一遇见这等属性的人,神奇的看了他两眼。
  然后他转过头对那小少年说道:“如今这贼头已经死了,你带这些个小孩有什么打算吗?”
  小少年手里捧着青年给的几十辆银子,想了想说:“我就带着弟弟们在这里过活吧,我可以在镇子上找份营生。”
  萧仁眉头一皱,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你也说过,在这镇子上行窃好几年了,你能找到什么正经营生?”
  那小少年正在畅想美好未来,显然让他一下问的愣住了。
  “你原来是没有想过,这老贼头想必在你们镇子上没什么好名声,你又多年行窃,虽说都是偷的过往行人,但是街坊上知根知底的肯用你的能有几个?”
  “这倒也是,小兄弟你有什么办法吗?”青年问到。
  “你就算在这里过活,没有收入来源,就这几十两银子,等这些孩子长大成家立业也是不够使唤的。难不成将来还让这些孩子们流落江湖吗?”萧仁说道。
  “这位大侠,请你帮帮我们。”显然小少年被他说动,焦急的上来询问。他自己已经是个半大的孩子了,只要能使得一把子力气,倒是不愁有口饭吃,可是除了他剩下的那几个怎么办?
  “你如今有了这些个银两,不如搬到乡下去住,买上几亩良田。就是你自己不会种,把地租出去,每年也能收些粮食,足够你养活他们长大。”
  小少年显然是没有想到萧仁会出这么个注意,有点呆的看着他。
  “你识字吗?”萧仁又问。
  明显这个问题触动了小少年,他摇摇头说:“我不识字。”
  “你年纪还不大,等你去了乡下,家里有地,又不愁吃的,上个村塾,学个识字算数。人们都是容易健忘的,等过个几年,老贼头被人忘得差不多了,你再来镇上找个营生,你识字又会算,还愁找不到好营生?”
  青年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萧仁有点得意的说道:“你们与父母离散是因为天灾,本就是本分人家,这几小的现在培养还不晚,读上几年书,没准还能出个秀才老爷什么的……”
  小少年被他煽动的小脸血红,心脏砰砰直跳,忙不迭的点头:“我愿意!愿意!”
  萧仁让他们自己收拾东西,他则和青年去处理老贼头的后事。
  青年的师傅无论如何教导他江湖经验也没提过杀了人还要帮人收尸的。
  他跟在萧仁后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叹服了:“莫某实在是服气了,小兄弟不仅仅是江湖经验丰富,就连处事也比我周律的多。”
  萧仁端着正直脸很有真挚范的笑:“这就是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了,莫兄弟是江湖人士,处理问题自然是快意自在,但是这些个孩子,在几年前还承欢父母膝下,过着耕田织布的日子。他们没有名师教导,只是跟个老贼头学了两手,将来长大了也只能是过着偷鸡摸狗的日子,碰上厉害的失主,保不准就会丢掉性命,就算是他们父母还在也是不愿意让他们过这样的生活的。”
  青年还以为萧仁是说他今日的莽撞行为,有点羞愧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