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皇后娘娘派人守着琴王府,等您自投罗网。”
禀告完毕,童九暗自撇了撇嘴,皇后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家公子世无其二,还需要皇后操心婚事?追求他家公子的女子,比天上星星还多!
但是又有哪一个女子,能配得上他清贵无双的公子?
上官抚琴没有说话,淡然的烹茶品茗,童九犹豫道:“公子,那今晚咱们住哪?客栈吗?”
皇后那架势,今晚不守到王爷这只兔子,恐怕不会罢休!公子理应也不会回府。
清冷的嗓音颇为平静:“就在这过夜吧。”
“啊?”
童九嘴巴长大:“公子,江上风凉,您要是感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无妨”,清澈的声音如泉水叮咚,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童九瘪瘪嘴,垂头丧气,心里已经将皇后用小针戳的千疮百孔,若不是皇后多管闲事,公子又怎会在碧江上风餐露宿?完全是亵渎他家公子!
“公子,属下先去给您整理床褥”,童九苦着脸进了船舱,画舫瞬间又安静下来。
上官抚琴抬眸,望着黑墨般的江面,平静无波的眼也仿佛被墨汁浸染,漆黑无边。
“师父,过了今夜,徒儿是否可以揭下抹额了?”
江风生,男子的衣袖缓缓浮动,额间的浪花抹额飘向后方,浅蓝色的浪花,仿佛有了生命,在额际流淌。
月亮高悬,皎皎月色流泻一地,洛枝抱着桃花醉,停在小吃摊前,目光炯炯的盯着摊子上的酱牛肉,鸭脖,花生米……
柳怅然失笑,掏钱将各色小吃都买了些,三人路过拱乐桥,青衫琵琶女已经停止了弹奏,立于桥上,目光哀怨祈求的盯着宫宴方向。
柳树上挂着的灯笼将一切映照的亮如白昼,鲜红夺目。
柳怅然付了银两,三人兴致盎然的踏上一叶扁舟,将买来的酱牛肉,烧鸡,鸭脖子,花生米,和几样糕点摆上了桌。
洛枝笑盈盈的将桃花醉放在桌上,烽火亦是将洛枝塞给他的桃花醉拿了出来,“怅然,烽火,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烽火隆了隆眉:“洛洛,你会喝酒?”
洛枝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当然!我可不是一杯倒”,说完贱兮兮的瞧着烽火:“你一个大男人,不会不能喝酒吧?”
柳怅然看着两人调笑,眉宇飞扬,粲然大笑,附和道:“好,今夜不醉不归!我事先说好,我喝酒,要么不喝,要么就要喝尽兴!”
你们可别在我喝得正起劲儿时,拦着我!不让我喝?”
扁舟的绑绳被解开,三人并未去刻意划船,而是顺着水流任扁舟在江面缓缓漂荡,谈笑声被江风吹散。
这夜,三人各怀心事,喝得酩酊大醉,桌上的鸭脖,烧鸡,花生米等基本未曾动过,三人一杯接着一杯,借酒浇愁。
柳怅然脸上布满红晕,苦着脸,又笑起来:“小枝,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柳怅然吗?你知道怅然……这两个字是怎么来的吗?”
洛枝抿下口中的酒,咧嘴笑道:“你爸爸取的呗!”
“别人都是爸爸妈妈取的名字,我是爷爷取的名字”,少女脸上落寞弥漫,忽然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