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娇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过了一会给唐振东拿來一件让唐振东哭笑不得的东西。
唐振东接过齐娇手里的沐浴液。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说是她每天都用的东西。你怎么给我拿的这个。”
“是啊。这个就是飞雪每天都要用的。她很爱干净。每天不管回來多晚。一定会冲个澡的。”
“我的姑奶奶。我要的是贴身用的。随身用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贴身用的。哦”齐娇跑去卧室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包卫生巾。递给唐振东。“这个是她贴身用的。”
唐振东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大小姐。你还能更猥琐一点吗。我说的贴身的东西不是卫生巾。再说谁能一天到晚用卫生巾。比如每天穿的衣服。等等。衣服不好。经常要洗。沾染的欧阳的气息不够纯净。对了。有沒有她每天必拿的包。或者是必戴的发卡什么的。”
唐振东必须说的详细点。要不然恐怕一会齐娇会把欧阳飞雪身上的内衣。文胸都给拿來。自己要是不小心留了鼻血。那就是损失了精元。推演人的命理恐怕也不会太准了。
“哦。发卡。对。对。有。有。”齐娇去找到欧阳飞雪的一个经常戴的发卡。递给唐振东。“这个行吗。”
唐振东接过发卡。看了看。“行。从现在开始别打扰我。直到我叫你为止。”唐振东在客厅的地板上席地而坐。在地上布了一个阵法。根据欧阳飞雪的发卡。來推演欧阳飞雪的位置。
齐娇有些好奇的看着唐振东手捧欧阳飞雪的发卡。脸上一副陶醉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吃起一阵沒來由的飞醋。不过旋即这阵飞醋却被欧阳飞雪的安危所取代。心中患得患失的情绪越來越明显。
齐娇在旁边一直等了近两个小时。就看到唐振东站起身來。“穿上衣服。走。”
齐娇急问。“去哪里。不救飞雪了吗。”
“要救人就赶紧走。”
唐振东和齐娇到了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两人在街上拦了个出租车。就直奔省城西南方向的小产镇。
当然唐振东推演命理。当然推演不出來是哪个镇。而只能是推演出距离这里多少公里。出租车司机对公里数是最清楚的。他说出的公里数不会差上零点五公里。当然这是指出租车司机不长跑的路段。要是长跑的路段。出租车司机们基本能把误差控制在十米之内。
唐振东一问距离自己这个地方西南方向三十五公里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马上答道小产镇。
幸亏唐振东领着齐娇上车。要不然出租车司机见唐振东这样人高马大的人都不敢拉。
农村人一般睡的早。唐振东和齐娇到了小产镇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这可到哪里找人。齐娇望着小产镇的这么多黑漆漆的房屋有些发愁。
唐振东左右看看。然后趴在齐娇耳边耳语两句。
镇上的小产超市里灯火辉煌。超市老板在百无聊赖的看着门。里间传來稀里哗啦的搓麻将的声音。
齐娇怯生生的问。“大哥。來瓶康帅傅水。”
“一块五。”
“对了。大哥。欧阳家住那栋。我跟他女儿是同学。过來找她玩的。”
“哦。欧阳家。你说的是欧阳老怪头吧。只有他有个女儿。”
“哦。对对。她住哪里。”
“喏。就是这条街尽头那栋两层小楼。青砖红瓦那个。很好找的。欧阳老怪头跟镇上的人都合不來。也不大说话。据说是在外面做什么生意。也不常回來。不过他这个女儿倒是人不错。咦。他家刚才來玩的谁好像还说今天有人。亮着灯。你快去看看吧。大姑娘家别到处乱跑。”
“哦。好。好。谢谢大哥。我走了。”
这个小超市的老板直到齐娇走了好半天。才想起刚才光顾的看她美貌了。忘记跟她要钱了。不过他显然不敢吆喝。因为他那母夜叉老婆正在里屋打麻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因为看美女忘记要钱了。那肯定得有一顿地覆天翻。
齐娇出來后。看到唐振东一挥手。“走。搞定。”
欧阳家的老宅说老其实并不老。而是显得非常排场。临街的两层小楼。显然刚翻新不久。在有不少小楼的小产镇。并不显得多么突兀。这才符合欧阳盗墓贼的身份。既要突出他做生意的生活的不错。也要适当的表现出來他的低调。不让更多人关注。
不过这栋小楼并沒有像超市老板说的那么亮着灯。而是黑漆漆一片。唐振东趴在墙角听了听。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沒有。“你在外面等会。我先进去看看。要是里面沒人。你再进去。”
齐娇点点头。问道。“你怎么进去。”
齐娇刚张嘴。就看到唐振东在足有两米七八高的院墙上纵身一跃。上臂一下就搭住墙顶。身体一纵。整个人就翻了过去。
落地还沒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齐娇在眼睁睁的盯着看。恐怕很难发现这里有人翻墙。因为唐振东的速度够快。而且悄然无声。
第二卷 092 再觅敌踪
唐振东身体一提一纵。翻入墙内。
落地的时候。唐振东踮起脚弓。随着身体的下落。脚弓往下一座。整个脚就像一个有弹性的弹簧。沒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落地后。唐振东迅速的贴近墙边。这是一个人对于未知世界的一种本能反应。只有背靠着坚固的物体的时候。才有安全感。
唐振东在墙边静静的听了听小楼的动静。才向屋里潜去。屋里不见任何动静。而且里面不见任何的光线。要知道但凡有人住的房间。屋里是不可能沒有任何声音和光线的。这里就沒有任何的声音和光线。
唐振东试着推了一下窗。窗户锁的紧紧的。唐振东又转到正屋拉了一下门。门却是一下开了。沒锁。
唐振东轻手轻脚的进去。这里也被翻的乱七八糟。唐振东把一楼二楼四下查看了一遍。一个人都沒有。
唐振东刚要下楼去外面把齐娇接进來。就听到门口“哐啷”一声。像是花盆被推倒的声音。唐振东在地上就地一滚。向楼梯边的窗户那边滚去。那里有个窗帘。唐振东就势躲在了窗帘后面。
“有人吗。”一个极低的声音喊道。“唐振东你在里面吗。”
“是齐娇。”唐振东下了楼。看到齐娇正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唐振东一把拉住齐娇。在她要发出高亢的喊叫前。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齐娇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过待看清是唐振东的时候。才放下心來。唐振东把捂住她嘴的手放了下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齐娇拍着胸口道。
“知道害怕还不等在外面。”
“我见你进去这么长时间沒动静。我想进來看看你。我也爬不上那么高的墙。于是就转到门口。试着一推门。门竟然开了。我就进來了。再说我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更害怕。”
唐振东在听齐娇说话的工夫。左右看了看。齐娇顺着唐振东的目光也左右看看。“这么怎么这么乱。”
“乱就说明一件事。这里就是欧阳飞雪的家。”
“恩。你怎么知道的。”
“你沒发觉这里跟咱们先前去过的欧阳飞雪家里的情况差不多吗。”
唐振东这么一说。齐娇才发现这里的确是跟欧阳飞雪家里的情况差不多。至少都是一样的乱。“哦。是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沒发现。”
“去把灯打开。”
“啊。开灯。咱不怕别人看见吗。”
“看见什么看见。赶紧的。要不一会來不及了。”唐振东是想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蛛丝马迹。能让自己找到这群人的下落。
齐娇找到灯开关。把客厅的灯打开后。屋里到处都翻的乱七八糟。唐振东左右仔细观察。想找个这几个绑匪留下的什么证据。但是无论是欧阳还是这群绑匪都是做事极其小心的人。欧阳蝉把这屋里收拾的很整齐。沒留下任何的线索。绑匪也是一样的小心。什么线索也沒留下。
就在唐振东要灰心失望要走的时候。他在屋外的水泥地上看到一枚吸了半拉的烟头。
唐振东捡起这枚烟头。这下绑匪的行踪有着落了。
烟头这种东西留下人的气息最为纯正。不论是发卡还是衣物。除了留下穿着人的特征气息外。还有生产者的。搬运工人的。批发商的。经销商的。最后才到了个人的手中。所以留下的气息也杂。但是烟头这东西就不一样了。烟头从生产就是机械化生产。不需要接触任何的人气。从生产到包装。甚至到最后的销售。都因为包装的紧紧包裹。不曾接触到任何的人气。所以这烟头上只会残留吸烟者一个人的气息。最是纯正。用來推演吸烟者的关系最为适合。
盗墓贼欧阳死去的时间很长了。这个烟屁股一看就是新鲜的。而唐振东刚刚又确定了欧阳飞雪并不吸烟。所以。这烟头百分百的是绑架欧阳飞雪的人吸完丢下的。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推演。唐振东初步确定了绑架欧阳飞雪的人的下落。唐振东拉上齐娇。管好灯。掩上门。就到大街上找车往市里走。
不过小产镇属于偏僻的城乡结合部。而且又这么晚了。出租车鲜有到这里來的。唐振东和齐娇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一辆车也沒等到。
“唐振东。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欧阳不是吗。”唐振东一愣。不明白齐娇问话的意思。
“我是问。你就凭借一个发卡怎么找到的飞雪的家。而且凭借刚才的一枚小烟头。又怎么找的人。难道你会特异功能。”
齐娇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这一路來。她就好像做梦一样。根据一个人的发卡就能找到她的家在哪里。这是什么特异功能。而且刚刚在地上捡到的这枚普通的烟头。唐振东在地上做了半天。竟然要根据这枚烟头找绑架她闺蜜的人。这究竟是什么特异功能。齐娇虽然念到了研究生。但是对于这种非自然的东西。仍旧是无法理解。
“你就当做特异功能吧。”
“切。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齐娇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作为省委书记的千金。她跟着父亲齐仁达转战过好几个省份。见识也不可谓不广。
“这个。其实我是一个风水相师。也就是俗称算命的。”
“你这是算出來的。”齐娇反问。“哎。对了。那次黄河大桥的爆炸你怎么沒算出來。”
唐振东让齐娇给问的说不出來话了。正好远处來了一辆出租车。正好在下客。唐振东急忙招手。“车來了。咱们赶紧走。”
齐娇一看出租车到了眼前。也顾不上去追问算命的究竟会什么特异功能了。两人跳上出租车。直奔市区。
出租车司机沒想到这么晚了。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拉到回头客。也显得很高兴。对唐振东问的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振东推演出绑架欧阳飞雪的人的位置在市区经六路附近。在车上。出租车司机就说经六路这个地方住户不多。因为这一带是省城的富人区。靠着山。望着水。建筑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品。
这一带的别墅。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省城的豪宅区。
唐振东和齐娇下了车。齐娇对这一带不陌生。毕竟她已经在省城生活了六七年了。知道有不少商界名人都住这一带。
“飞雪在这里还有房子。”齐娇看着掩映在树荫中的别墅区。喃喃自语道。
“不是她有房子。而是绑架她的人在这里。”唐振东给齐娇的话做了纠正。
“那咱们快进去救她呀。”齐娇着急的道。
唐振东指指不远处严密的小区保卫。“正门好像禁止进入。”
高档别墅区的警卫就是尽职尽责。这都十二点多了。但是保安室灯火通明。
“爬墙啊。你不是最会爬墙了吗。”齐娇好像突然一下子开了智。激动的喊道。
“我怎么听你这话不像是表扬我的。”唐振东听了齐娇的话很无奈。自己在她面前是爬过一次墙。但那却是为了救人。听语气说的好像自己跟梁上君子一样。
“当然是表扬你的。一般人谁能有你的爬墙爬的那么顺溜。赶紧的吧。”齐娇拉着唐振东走到一个小区保卫处看不到的地方。指着一面墙。就让唐振东爬。
唐振东指指墙头的红外对射系统。“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齐书记家的大小姐爬墙吗。这个红外对射可是直接联通的保安室。可是会响的哦。”
“我当然知道会响。你还说你沒经验。我看你经验就很丰富吗。”
听到齐娇的话。唐振东再次摇头无语。跟女人斗嘴。男人永远就沒有胜利的时候。
唐振东左右看看。看到一颗歪脖子树。正好枝头靠近这个小区墙壁。唐振东飞快的爬上了树。然后用腿勾住树枝。双手把齐娇拉了上來。这种经历。齐娇从來沒有过。单凭腰力。这种感觉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的爽。如果不是自己闺蜜生死未卜。齐娇差点兴奋的叫出声來。
一直到唐振东把齐娇荡到了树上。齐娇才敢睁开眼。不过齐娇睁开眼。她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错过了人生最难得的一次经历。
唐振东把齐娇晃起來坐好后。他自己才弯腰而起。站了起來。“慢慢來。站起來。”唐振东拉着齐娇的手。让她慢慢站起來。虽然齐娇心里很害怕。但是因为唐振东在旁边。她就感到有了强有力的依靠。
齐娇在唐振东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哎。不行。不行。我害怕。腿软的很。”齐娇站起來后。刚走了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腿颤抖的厉害。即使是那个她可以依靠的男人就牵着她的手也是一样。这种恐惧无法克服。
“真是。别动。我抱你。”唐振东懒腰抱起齐娇。沿着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树枝往前走。齐娇紧紧的反抱住唐振东的脖子。她希望这一根树枝的距离就是永远。
第二卷 093 莫氏兄弟
在钢丝上慢慢站起跟在钢丝上行走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唐振东扶着齐娇站起。齐娇还能克服这种恐惧。但是一旦要在上面行走。齐娇紧张的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