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妃再沉吟了片刻,这才道出,“听皇上说,你......已经成亲了?丈夫......不幸葬身火海?”
冷君柔心头倏忽一缠,迎着岚妃怜惜关怀的目光,点了点头,还忍不住如实相告,“我还生了一个儿子,可惜大半年前,走散了。”
岚妃更加同情,握紧冷君柔的手,抖动不停。
冷君柔也黯然悲伤了一会,佯装坚强,心思回到正事上,“想不到皇上连这种事也跟娘娘讲,看来,皇上对娘娘真的很重视。”
岚妃听罢,娇颜爬上一朵红云,心中的悲怅,也顿消不少。
“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最难得的,也是帝王的爱,夏雪衷心祝福皇上和娘娘白头偕老,也希望娘娘能助皇上度过一个个难关。”冷君柔接着说,深入某件事。
岚妃蕙质兰心,一点即明,俏脸立即又转向忧心忡忡,“皇上继位多年,心中苦楚和无奈,本宫能理解一二,本宫虽姓刘,不过,自进宫那天起,本宫就告诉自己,此后皇上便是本宫的天,是本宫的一生。”
“娘娘对皇上果然情深意重,看来皇上没有爱错认。好,就冲着娘娘这句话,我大感欣慰了。皇上是个好人,娘娘温柔善良,我想不用很久,皇上定会得偿所愿,真正统领天下,名扬千古!”
岚妃也羞涩而欣喜地笑,“希望能承夏姑娘的贵言,夏姑娘的意思,本宫明白,本宫会多点和爹爹会面,爹爹疼我,定也爱屋及乌。”
基于关心,岚妃本打算再把话题转回到冷君柔身上,可心想冷君柔刚刚似有避开之意,便也作罢,聊及其他。
冷君柔趁机问起采璇的母亲,希望多了点了解,看能否有助于搞定采璇的外公,只要两派人马都对夏宇杰降服,曾豪孝那边的势力就不足为惧。
一顿丰盛的午膳,在欢快闲聊中结束,冷君柔不但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与岚妃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不觉中亲密友好了许多,午后才意犹未尽地辞别,待采璇回公主阁。
今天是她来古代后,头一遭过得如此开心,从岚妃身上,她感受到了久违而渴望的温情,让她很珍惜,很回味,直至整个下午,都心情愉快。
天渐渐转黑,夜幕降临,冷君柔躺在床上,拿着相片消磨时间,看着云赫深邃的眼神,不发自控地,她脑海中闪出另一对眼眸,鹰!
同样的深邃,同样的黝黑,同样的炯亮,同样......高深莫测。
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是古煊呢!他在夏纪芙身边效劳已有三年,别说三年,就是一年也不可能,一年前,古煊还在东岳国,还在皇宫呢!
真该死,真离谱,自己竟然这样想!难道,就因为他说的那句“我喜欢放你”吗?冷君柔,别犯傻,一个见面才几次的男人,你怎能相信!怎能......把他和古煊联想在一起!你对古煊日思夜想,情有可原,但是,不该把不相干的人当成古煊!那是一个古怪的男人,是夏纪芙身边的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和夏宇杰的敌人呢!
冷君柔拼命地自我自责,为了杜绝消除这个滑稽荒谬的念头,她甚至把相片收起,开始躺下,渐渐地,忽觉自己身体有点发烫,喉干舌燥。
难道是昨晚在户外走了大半夜,导致着凉了?她连忙自个把脉,然而,并没任何风寒的迹象,不过,脉象有点混乱,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问题。
身体也来越滚烫,血液里仿佛有样东西在急速窜走,骚动不已,这种古怪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心,越来越急,思绪也越来越混乱,冷君柔不知所措,几乎发狂,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毛病,连自己的医术也诊断不出?
某非......
蛊毒发作?
可是,今天已经农历十六,已经过了发作的时期,又或者......发作时间推迟了一天?自己昨晚白开心了?
不,不会的,既然是蛊毒,那必在特定的日子发作,尽管至今仍无法绝对的肯定昨晚不发作是否真的因为练了太极,可今晚的异状,应该与蛊毒无关,绝对无关。
冷君柔不停地自我安慰,她还下床,去外面打回一盆冷水,拍打清洗自己的脸庞,可惜,那只能暂时降温,温润的毛巾一离开脸,热度重返。
她回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个严实,明明很热,全身滚烫,她却感到相当空虚,那股空虚,来自心灵深处,发自......下体,急切地需要填满。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会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念头?自己怎会产生这样的遐想和渴望?
内心被羞愧充斥着,冷君柔却仍无法克制,她甚至......已经自动解开了身上的衣物,那股炙人的滚烫,让她异常难受,以致不能自控。
睡衣解除了,白皙的娇躯只着一件粉紫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忍着没完全褪掉它们。
她彻底体会到,被火煎是何等滋味,此刻的自己,非但是被烈火焚烧,还宛如千万只虫蚁在体内爬行、游走,把自己撩拨得瘙痒难耐,苦不堪言。
她再一次下床,来到面盆架边,用刚才的冷水继续抹脸,这次,还包括身体。
不知名力量的促使,加上为了便于抹身,她把肚兜带子解开,当她抹过前面,动作艰难地转到背后时,手中的毛巾忽被取走。
颤抖的身体,乍然僵硬,她回头,惊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几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屋内的烛火很淡,很轻,可他脸上的“鹰形”面具,依然很闪,很刺眼。
过于震惊,导致她一时忘了该有的遮掩,直至他炙热的眼神愈加浓烈时,她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春光已被看光看净。
她快速拉起肚兜,掩住胸前的重要部分,颤声质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高大的人影没应答,继续盯着她,深眸中的炽热,几乎能把人燃着,赤果果的情欲,毫不隐瞒。
冷君柔给他一个怒瞪,已经奔至床前,拿起被子直接盖在身上,本欲再审问他,奈何祸不单行,刚才那股难以解释的感觉再次袭来。
“是不是觉得很热,很想把身上的衣裳脱去,脱得一丝不挂?”他也跟随过来。
霎时间,冷君柔又如五雷轰顶,她杏目圆瞪,发出难以置信的光,“你......你怎么知道?”
难道,自己忽然变成这样,与他有关?是他害的?对了,媚药?敢情自己中了媚药?冷君柔耳边一阵轰隆作响,目瞪口呆。
他却勾唇,嘲弄地笑,“你表现得那么明显和强烈,我当然知道。”
冷君柔回神,俏脸一怔,随即羞愧又愤慨,手指着他,怒斥,“出去,给我出去,再不然,我叫人了!”
“你要是不想你的媚态被更多的人看到,我倒不介意你把他们叫来。”他唇角更上扬,笑得更邪恶。
冷君柔欲哭无泪,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与他对打,直接要了他的性命,然而,考虑到此举会惊动人,故她只能忍着,只能恨恨地瞪着他,继续怒喝,“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立即应答,修长的腿继续朝她迈进,看着她因为他的趋近而节节后退,退到最后跌坐在床上,被困在床铺与他之间,他再次笑了,一抹嘲弄的笑,笑她自不量力,笑她无助较弱,笑她......
“乖乖,我来,是帮你解除痛苦,而且,还会带你攀登欲望的巅峰,带你领略什么叫做人间美好,什么叫做,不枉此生......”他已凑脸到她的耳边,低声吟道,伴随着不断喷出的鼻息。
冷君柔更是全身酥麻不已,体内那股骚动就这样被加剧了。特别是,当他伸出舌头,舔吻她的耳垂时,整个更加触电一般,浑身发抖。
“不要,放开我......”她拾回薄弱的理智,做出挣扎和抗拒。
可惜,被他制服,他顺势将她推到床上,高大的身躯沉沉地压住她,温热的嘴唇已转至她的唇间,“乖,别反抗,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反抗,而是,静静地配合我,让我帮你,帮你解除体内的欲火......”
低沉的嗓音,像是催眠曲,鬼魅地飘进冷君柔的耳畔,在他吻住她的小嘴时,她脑子彻底休克混沌,呈现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想。
因为戴着面具,让两人的热吻有点不自然,加上彼此体内的欲火在快速高涨,他便暂停住吻,开始袭击她身上别的地方。
他的攻击,愈加迅猛和强烈;而她的反抗,却愈加软弱。他的舔弄和抚摸,宛如一股清凉的甘泉漫过她的一寸寸肌肤,原先的炙热和难受随之消失,令她不自觉地对此产生了渴望,渴望身上别处,也能这样,好让体内那股莫名的骚动能彻底消除。
她眼神呆滞而迷离,茫然无主地看着他,戴在他鼻子上的鹰形面具,似乎起了幻变,变成一个高挺笔直的鹰鼻,脸上其他部位也跟着变化,渐渐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俊美绝伦,常在他梦中萦绕的脸庞,她小嘴微张,无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字,“煊!”
矫健的身躯,徒然僵住,很快地,他唇角微扬;再次露出那种邪魅的笑,“煊是谁?你的旧相好?你爱的男人吗?”
冷君柔也俏脸一怔,不语,继续呆呆地看着他,看他自行脱去衣服,露出一具健美精壮的体魄,慢慢朝自己靠近,结果,一阵阵痛,附带着销魂蚀骨,蔓延四肢百骸,直冲脑门。
脑海似乎破开一个缺口,冷君柔有了瞬间的清醒,可惜,最后还是被体内那股难以忍耐的骚动冲走,她洁白的藕臂,主动攀住他的脖子,优美的腿更是紧紧缠在他精壮的腹间,加上本就中了媚药而无法克制的撩人姿态,整个画面,简直令人血液偾张。
于是,精壮的身躯彻底动起来,动作相当狂野,彪悍。
他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野狼,终于觅到他的小猎物,他兴奋,高亢,激动,邪恶而自豪地看着她被自己弄得无法自控,形骸放浪。
红粉蜜蜜的娇躯,勾人心魂的媚态,还有那一声声充满渴望、无助又满足的吟叫,无一不是诱惑,无一不刺激着他,让他身上某一点,更加疯狂叫嚣,于是,在她深深的幽谷里面,爆发得更急迫、更迅猛,让她最宝贵的地方,沾满他的味道,使他时刻记住他,渴望他。
如此循环,如此反复,寂静的黑夜,世界万物仿佛都停止了,只有他们在尽情疯狂,彼此需要,彼此满足,欲海沉沦,缠绵不休,演绎出一首销魂蚀骨,绵长持久的爱欲恋曲...
【浴火重生】014 激情后的痛
君柔发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见到了古煊,他没死,还活着,安然无恙的活着,脸庞依然是那么的俊美迷人,体魄依然那么的健壮伟岸,深爱自己的方式,也依然那么的狂猛和彪悍,甚至,比以前都骁勇。
他带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攀登欲望高峰,享受妙不可言的爱欲性狂,他动作是迅猛桀骜的,但他的眼神是温柔深情的,仿佛自己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自己就像躺在云床上,自由而惬意地遨游于高空,接受着一阵阵高亢的激流,全身心得到了舒解,不再难受,不再痛苦,然后,自己哭了,流出欣慰幸福的泪,他抚摸着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庞,凝望着自己,跟自己说,柔儿,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此后,侦再也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伤害你,朕会永远陪着你,不再让你感到孤独和寂寞。
说完后,他低头,吻去自己的泪水,不顾眼泪的苦和咸,全部吃进肚里去。
自己好感动,因为感动,眼泪再次狂飙,一发不可收拾,双手紧紧抱住他,使劲汲取着专属于他的味道,贪恋他温暖安全的怀抱,结果,他再一次把自己压在身下,火热缠绵,不休不止......
好美的梦,好幸福的自己,可惜,这是梦,一旦回到现实,便什么也没了,什么也没了。
多少次,自己在梦里沉沦,在梦里感受它的存在,在梦里不愿醒来。
可事实是残酷的,是自己不得不面临的,天亮了,自己得醒了。
像往时那样,冷君柔怀着浓浓的惆怅与悲愁,缓缓睁开眼眸,空气里一如既往的沉静,房里的摆设也没变,没有云床,没有高空,有的只是......
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劲,自己的腰间,怎么有东西缠绕?自己的脖颈间,受到一股热气的不断喷洒......
没再多想,冷君柔赶紧侧目,低头,惊见一个男人把脸深深埋在自己的颈窝中,而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男人的手臂横跨在自己光裸的腰间,还有,男人的腿,挤在自己两腿间,紧紧压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天......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何许人,自己还在梦里吗?
冷君柔猛觉自己掉进了千年寒潭,刺骨的冰水淹没她的全身,包括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侵蚀着她的心灵深处,给她带来难以言表的冷和颤。
是他,那个戴着鹰形面具的男人,夏纪芙的贴身护卫!
自己竟然和他......
自己怎么会和他......
这是真的吗,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冷君柔想自个捏手臂,证实这只是一场噩梦,可惜,根本无须多此一举,因为她私处的胀痛,全身的酸痛等这些纵欲后的迹象,已经告诉她这不是梦,那些事儿,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自己和这个叫“鹰”的男人,奋力缠绵了一夜。
她全身发抖,开始追忆过去,回想昨晚的情景,只记得,当时自己忽觉很热,身体似被烈火焚烧,无法自控地脱去衣服,然后,他出现了,他说帮自己解除痛苦,说带领自己体会人间美妙的感觉,他一步步地蛊惑自己,侵犯自己,令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全身失控,只知随他共堕欲海,缠绵不休。
昨晚查不出是什么病因,可如今,总算明白了!自己,应该是中了媚药!那么浪荡那么疯狂地成环在他的身下,甚至不顾廉耻地跟着他的诱导做各种豪放大胆的动作,皆因自己被媚药折磨得神志不清,理智全无,只剩赤果果的欲火燃烧和欲望需求。
俏脸,倏然刷白,冷君柔抓紧被子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浑身颤抖地瞪着被她刚才那一推,已经醒过来了的男人。
然而,更令她五雷轰顶的是,她还来不及对这个无耻卑劣之徒做出任何质问和痛斥,房门忽然间被撞开,几道人影快速闯进。
为首的,是夏纪芙!
夏纪芙满面冷笑和得逞,不过,当她目光转至冷君柔身边的男人时,目光爆瞪,手指着男人,发出难以置信地尖叫,“鹰?鹰?鹰?”
仿佛没看到她那近乎崩溃的样子,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上扬,低沉的嗓音带着睡醒的沙哑,“郡主,您怎么来了?”
自己怎么来了?他......他还好意思说,他在装傻吗?打破自己的计划不单止,还......还亲自和这个妖女混在一起,该死,可恶......
瞧夏纪芙气得脸色发绿,冷君柔娥眉紧蹙,脑子飞快打转,思忖和揣测整件事的可能性。
“郡主这么早过来,莫不是有事吩咐?若然不紧急,请给属下一些时间,因为......属下有话与夏大人谈。”鹰再度开口,声音已经清朗许多,但还是致命般地好听和迷人,他还挑眉,给夏纪芙打了一个眼色。
夏纪芙喷火的美目即刻窜上狐疑,探究式地盯着他,又愤恨地瞄了瞄冷君柔,继而转身,扬长离去。
她带来的几名随从,也一涌而散。
闺房内,恢复宁静,空气里,却弥漫着极度紧张和凝重的气氛。
冷君柔目光回到鹰的身上,简直要杀人似的,颤声质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鹰则依旧一派淡定和悠闲,睨视着她,深邃的黑眸重现那种可恶的嘲弄,“这么快就忘了,看来我在你身上留的味道还不够多,导致短短时间就消逝,好,下次我会再努力一些。”
“你......”冷君柔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气红了脸。
他像是没看到,继续调戏,且越说越露骨,“小雪儿,原来你在床上和你平时给人的形象迥然不同呢,昨晚的你,热情如火,哥哥都差点被你榨干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