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时代,夫妻之间的爱是一对一,每对夫妇只需生育一个儿女。可来到这里,我不但忍受着你和其他女人有名无实的关系,还不惜做好为你们东方家开枝散叶的准备。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不断给你机会,只因我心中存着一个梦想,希望我们真的能够白头偕老,但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破坏我的梦想和幢憬
“我还以为,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快乐幸福,谁知只有永固止境的伤害和痛苦。假如爱一个人要被伤害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爱任何人,我只爱自己!一连窜的诉说,宁菱痛心疾首,悲伤难过,最后已经泪流满面。
东方辰呆呆地听着,默然地注视着她,半响后才晓得争取,“不要,菱儿,朕知道错了,给朕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联一次机会!
“太迟了,东方辰,因为我已经很讨厌很痛恨你,我对你的爱,也已随着刚才那碗邪恶的汤药而流失。原来,爱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东方辰,从此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不,菱儿,你不能这样,你怎能这样。”东方辰简直撕心裂肺,“朕从没尝试过什么是爱,走你让朕懂得了爱,让朕拥有一颗热切的爱,让朕尝到了爱人的快乐和幸福,为了维持这份美好的爱情,朕努力,一直在努力,为了你,朕不惜冷落整个后宫;为了你,朕不顾朝臣们的不满和抱怨;为了你,朕甚至多次放任了东方顕;为了你,朕不断地改变自己。”这些伤痛和憋闷,东方辰一直压制心底,可如今为了挽回她,也只好诉说出来。
可惜,悲愤欲绝的宁菱毫不领情,毫不理解,还大声的痛诉,“在你们男人世界里,或许觉得这样做已经很伟大、很辛苦;但在女人的世界里,这根本不代表什么!
“对,朕知道这不代表什么,所以朕还在努力,争取达到你所要求的百分百丈夫。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菱儿,请看在朕曾经痛苦纠结的份上,再原谅朕一次好吗?朕保证以后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可恰的东方辰,本是意兴风发、高高在上的天子,却以为爱,因为他爱的女人是宁菱,因而变得那么的低微,那么的胆怯。
“还有,你曾讲过,你自小是孤儿,最大的心愿走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一对恩恩爱爱的父母,所以我们要做对模范夫妻,给孩子们一个完整幸福的家。难道你都忘了?”东方辰紧紧搂着她,却发觉一股冰冷的东西掉到自己手背上,他似乎还闻到一阵血腥味。
内心一颤,他迅速拧过她的脸,如期地惊见,殷红的鲜血自她唇角溢出,正继续落在他的手背上!
“菱儿,菱儿你怎么了?”东方辰惊恐万分地喊出口
又是那种锥心的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又好像是千万斤重的铁锤在不停敲打,夹杂着还没消失的心痛,宁菱感觉痛苦不堪,直想死去。
发现她似乎要闭上眼,东方辰更加恐慌,大声呐喊,菱儿,不准你闭上眼,你要坚持住,知道吗,知道吗。?”
望着那张放大于自己眼前、尽显恐惧神色的俊颜,宁菱想伸手去抓,奈何珲身无力,她想张嘴去喊,可惜发不出声。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这样。自己,要死了吗”
第三十九章【重要章节】精彩片段出现
刚才黄太医被宁菱遣退的时候,尚未离去,只是在偏殿等候。一听到东方辰的吩咐,马上赶了过来。
宁菱已呈昏迷状态,正了无生气地躺在东方辰怀里。
东方辰则满面恐慌,视线一直盯着她,盯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
经过一番详细而谨慎的诊断,黄太医神色沉凝,郑重地禀告,“皇上,娘娘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中什么毒?”东方辰一听,内心恐惧加深一层,“她根本没把药汤喝下,怎么会中毒,
“皇上请镇定,娘娘所中的毒与那堕胎药并没关系。”
“那与什么有关?”
“这个”微臣该死,微臣暂时还查不出来。”黄太医低垂下头。
中毒,还无法确定是什么毒!这足以让东方辰胆战心惊,他气急败坏地做出斥责,查不出?你,“你还当什么太医院院判!
“皇上请息怒。娘娘所中之毒非比寻常,是前所未见。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间,微臣回去召集众太医,查翻所有医书,务必找出委源。
见东方辰似乎没反应,黄太医不由又怯怯地喊了一句,“皇上”
“那皇后现在有无性命危险?还有,“肚里的胎儿是否受到殃及?”东方辰理智逐渐恢复,整个人世冷静了不少。
“娘娘暂时并无性命危险,胎儿也无受损。微臣等下还会给娘娘服用雪山正气丸,它能起到抑制毒性散发的作用。
“皇后几时能够清醒?”东方辰又问。
“如无意外,娘娘今晚就能醒来,或者最迟明日早上。黄太医停顿数秒,接着道,“皇上若无其他事情吩咐,微臣先回御医院,把雪山正气丸拿来,
“快去吧!”东方辰催促一句,然后抱起宁菱,往寝房方向走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房内抹上一层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同一个坐姿,东方辰不知自已维持了多长时间,他只知道,宁菱在床上躺了多久,他便在她身边呆了多久。
尽管太医说过她最早也要晚上才能醒来,可是整个下午,他没踏出过房门半步,所有国事皆置一边,就连晚膳也是命人端来这里,勉强吃了几口。
此刻,他继续痴痴地看着她,心头思绪满溢,暗潮汹涌。
他不禁忆起父皇有次跟他对弈的时候,曾无意中提过一句话,“千古以来,最凄美的是爱情,最伤神的是爱情,最无奈的是爱情,可最幸福、最深刻的也是爱情。”
当时,他根本不明个中涵义,他甚至暗暗嗤哼与不屑,觉得父皇在自寻烦恼。不过现在,他终于懂了。她是个太自我、太圄执、太倔强的女人,跟其他女人根本不同。明知爱上她是飞蛾扑火,他却义无反顾,纵使被“烧得,伤痕累累,痛苦难言,他也一如既往。她讲过,爱是关切、责任、尊重和了解。因此,他给她满满的爱,衬她为后给她最大的荣誉,让她避免后宫尔虞我诈所带来的伤害;他破例准许她商议国事,让她继续发挥她的专长和优越性。清楚她要的爱是一对一,尽管名份上不能做到,他却坚持肉体上只对她付出。
他以为,只要对她全心付出,真心相待,便能与地永远幸福下去,甚至白头偕老。然而种种情况表明,爱情带来的不止是快乐与感动,还有痛苦与无奈。
不知几时开始,他心中怀有一个梦想,是他与她共同营造的梦,两人长相厮守,将来携手游遍天下,就算到死也不离不弃!
可是,他忽然发现,这个美好的梦,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想要实现是多么的困难。
莫非正如她所讲,这个梦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不,能实现的,一定能实现!不管前面的路多么难难,他都要坚持下去,因为他已经走到一半,根本回不了头!!
重重的叹息声,毫不间断地自唇角溢出,东方辰修长的手指再度来到宁菱苍白依日的娇容上,沿着她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月眉,长长的睫毛,挺直小巧的鼻子,还有些刻正紧紧抿着、有点发紫的樱唇,一路往下。每到一处,他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动,往日的一切好像湘水般涌上他的脑海,让他再次渍楚明白,他对她的爱是那般的深刻,不可自拨。
“菱儿,朕前世到底招惹了你什么,得罪了你什么,以致你今生这般折磨朕。”东方辰无奈低吟着,开始抓起她凝白洁净的柔夷,轻轻摩挲着她每一根宛如青葱的手指,猛然惊觉它们似乎动了两下,继而,他还看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菱“菱儿,你,“你醒了?你总算醒了!”激动如他,根本不知自己此刻的声音是多么的颤抖。
宁菱不做声,注视着他,脑里产生的第一感觉便是,他憔悴了,他颓然得让她心疼!
“菱儿,你觉得怎样?胸。还疼吗?其他地方还疼吗”东方辰激动的心情秸微平复此许,忆起要事。
宁菱仍日不语,手不自觉地爬上小腹。
东方辰以为她在担心胎儿,于是做出安慰,你放心,太医说宝宝没事。还有,你以后别担心宝宝了,朕想通了,朕爱你,应该爱你的全部,朕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不菅他是谁的孩子,朕都会视他为己出!”
本来,听到东方辰前半句话,宁菱心情豁然开朗,可是再听下半句,刚刚萌生的那股欣悦即时消失。他,还是怀疑自己!
觉察到宁菱的异状,东方辰以为她毒性犯发,不禁焦急起来,“怎么了?身体感到不适?对不起,朕刚才只顾着高兴,都忘了宣太医。
“我没事!”宁菱截止他,询问,“曦凌呢?”
“曦凌没事,他睡着了。”东方辰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想见他!
“现在?
“嗯!”
“可是”朕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他准备对她道歉呢。好多话要说?忏悔?道歉?承诺?呵呵,他对她没有信任,做这些又有何用!宁菱内心一阵苦笑,准备起身,亲自去看儿子。
东方辰一觉察,连忙按住她,“你别动,朕去就是了!
随着东方辰高大的身影跨出房门,室内恢复了寂静。
宁菱重新平躺于床,一手抚上心口,一手爬上腹部,眉头逐渐蹙起。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受孕周期的推迟?还有,胸。的偶尔发痛,是否与之有关。生曦凌的时候并无这种症状,因何忽然这样”
莫非”,宁菱脑门灵光一闪,莫非与东方蹊有关?
东方频为了破坏她和东方辰的感情,于是制造了这个局。那他到底对自己做过什么”连皇牌御医都束手无措”最让她担心的是,不知孩子生下来之后会不会受到影响,
想着想着,宁菱思绪不由转到东方辰那。尽管他表明了立意,尽管他说不介意,会视孩子为己出,但她清楚得很,将来他肯定无法做到坦然,毕竟,没有男人能做到坦然,纵使他深深爱着自己!
若是以往,她必定羞怒而去,可现在,她再也不会萌发这个念头,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好,就像上次,人是离开了他,心却始终遗留在他身上,到头来,折磨的只有自己。
房门轻轻吱响,打破宁菱的沉思。她侧目料视,看到东方辰正朝自己慢慢走近,怀里抱着东方曦凌。
宁菱侧起身子的时候,东方辰已将东方曦凌放置床上,放在她的身边。
凝望着睡着正香的小小人儿,宁菱内心莫名的感动,当时昏迷的刹那,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东方辰默然地注视着宁菱,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宁菱自然不会主动与他交谈,所有注意力均投放在儿子身上,视线没离开过那张俊俏的小脸,手也一直在那软绵绵的小身子上来回抚摸。
窒内异常的宁静,只有彼此间不同的呼吸声在交错响起,好长一段时间,宁菱终抵不住疲惫,再度沉沉睡去。
而东方辰,面临的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开始,宁菱和东方辰再度陷入冷战时期。不,应该说是宁菱单方面保持了冷然。
东方辰跟以往那样,对她嘘寒同暖,宠溺有加,照常与她谈论国事,但是,她的反应只有八个字形容漫不经心,勉强敷衍。她和东方辰之间,已经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又高又厚,任如何努力也无法翻越穿破。
时儿子,宁菱慈爱温柔如目,对东方辰,也是有问必答,然而只需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看似恬静的容颜底下,实则隐藏着淡淡的怅然和伤痛。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就算在笑,也走强装出来,并非发自内心。
东方辰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却不知所措,只好把一切交给时间,希望它能冲淡所有不快,让他与她恢复以前的恩爱幸福。
可是,他日等夜等,迎接他的只有伤痛,愈加严重的伤痛。
宁菱胸口犯疼的频率开始增多,每次都是昏迷一定的时间就自然醒来。所有太医已经出动钻研,但仍无法找到病因。
东方辰整天在恐慌惧怕的日子中度过,若非黄太医用人头担保,说半个月之内必定给他一个答复,他还不知会被折磨成怎样。
反观宁菱,格外淡定,或者,也可视为认命。她觉得,一切皆有定数,生死有命。所以,她尽量在自己活着的日子里,珍惜每时每刻,给儿子满满的关怀,就算将来离开不在他身边,也算有个交代。
这天,白雪纷纷,铺天盖地,宁菱在月华的陪同下,带着一身厚厚雪衣的东方曦凌在辰佑宫后院玩堆雪人。
“母后,看球哦!”东方曦凌举起一颗小雪殊,淘气地笑着。经过宁菱的细心教养,他已学会说很多话,懂得很多事情。
宁菱失神地望着他,她想,假如现在有部数码相机那该多好,她可以把他天真无邪、调皮可爱的一刻留住。
“砰!”身体受到轻微的碰撞,宁菱略微回神,原来,小曦凌扔出的雪球正好打中她的胳膊。
“母后好笨,都不晓得躲闪!东方曦凌已从月华手里接过第二颗雪殊,对宁菱发出坏坏的笑。
宁菱愣然,脑海不自觉地勾勒出另一张俊颜,五官与曦凌非常酷似,就连那坏坏的笑容,也一模一样。
“砰!”又是一声作响,宁菱再次被雪俅打中,东方曦凌欢呼的嗓音响彻整个后院,“母后笨笨,母后真没用!”
宁菱会心一笑,顿时被他的喜悦所感染,于是也开始垒球,与他对打起来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降落,雪地里不断传出欢呼和哈笑,母子主仆三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累得无法动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宁菱就着雪地而坐,由于身上穿着厚厚的、极度保暖的昂贵裘衣,故她感觉不到冰冷,她一边喘气,一边替东方曦凌拍掉身上的雪花,弄得差不多后,吩咐月华”你带小皇子回去热一下脸,重新换过一套衣衫。”
“那小姐您呢?”月华抱起了东方曦凌。
“我想再呆一会!
“哦,那奴婢叫小兰她们来陪您。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宁菱拒绝。除了月华,她不习惯在其他宫奴面前表露过多的真情实感,不愿让她们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月华很清楚宁菱的想法,又思及这儿绝对安全,于是不再挣拗,留下一句奴婢安顿好小皇子再来陪您!便带着东方曦凌离去。
目送月华和曦凌的身影消失于拱门之外,宁菱从地上起来,静静凝望眼前,望着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如棉絮,似芦花,像羽毛,一团团,一簇簇地从天而降。
忽然,她扬起脸,闭眼迎接那凉爽滋润,沁人心脾的感觉,脑里开始趋于平静,什么思绪也没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适,尽情沉浸在那种毫无压力当中,以致有人悄悄靠近、点了她的昏穴也不知道。
漫天飞舞,洋洋洒洒。雪的世界,清明而纯净,剔透又晶莹,没有殍毫杂念和牵绊。雪花之美,美在快乐,美在欢欣,美在无忧无虑。
明知这是一个梦的世界,但宁菱依然希望自己能永远呆在里面,可现实让她不得不离开,纵使心中多么不金,也要从中走出来。
睁开眼睛之后,她被四周的陌生环境吓住,混沌的脑子顷刻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