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士杰这句话说的倒是实实在在,一点虚情假意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脸上的神情也出现了几丝震惊。
“这个,还要请宾兄进门后,再详细告知阁下不迟的。”
胡言淡淡一笑,便随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宾士杰见对方这种故弄玄虚的表现,虽然心中疑惑,但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谈论此事,有点不合乎人情,便点点头,率先飞入了三阳门内。
他身后的四名弟子,也紧随其后,好像是他的贴身护卫一般。
不消片刻,胡言等人也消失在三阳门门口,而又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众人便分主次的落座在三阳门最大的会客厅中。会客厅的外围闪着一层粗大的光圈,显然又是一种隔绝神识的阵法。
宾士杰见胡言表现的这般谨慎,有些讶异,他才一落座,便又问出之前的疑惑:
“不知魏道友,究竟是被何人所伤?能否让在下看看魏道友的伤势?”
以宾士杰的老谋深算,他知道魏凌云既然未出现在此处,绝不可能是对方说的只是轻伤那么简单的,其中必定有些猫腻。
第二卷 真境七地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妙神禁
坐在厅堂主位的胡言.在宾士杰问完此话后.并不像之前那般.故意打哑谜.但也并未实话实说.道出真实缘由.而是含糊其辞的说出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來.
“宾兄有所不知.这个伤害凌云师弟的修士.其修为之高.根本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当时就算是老夫二人联手.也不可能在其手下走过几招.”
“怎么.听胡兄这话.难道对方竟然是上界修士.”
宾士杰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叫道.显然他已经从胡言的话语中听出了许多信息.能够在两个筑基后期大修士的联手之下.也丝毫无碍的人.除了上界修士.他想不出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本领了.
“是不是上界修士.老夫也不敢胡乱做定论.但既然能够伤及凌云师弟.那肯定不是普通之人的.”
胡言眨了眨眼.随口回应了一句.脸上丝毫异样都沒有表现出來.
宾士杰看不出胡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根据他的言语判断出.对方肯定还有许多事情有所隐瞒.似是不愿意让他知道.但宾士杰是何等人物.在修真界修行如此多年.也不是三岁的小孩.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论心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听胡言说完.歪头想了想.突然嘿嘿笑了起來.
“依在下看.魏道友的伤势应该不轻吧.看样子这个伤害魏道友的修士.还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过.我看胡兄一副不便明言的样子.也就不多加过问了.希望魏道友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否则可是修真界的一大损失啊.而且对我们将來所谋之事.也是一个遗憾.”
宾士杰打个哈哈说完.便不给脸色有些微变的胡言任何说话的机会.脸色一正.继续言道:“宾某这次來.其实是有两件事.但我看这里不像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在下可否与胡兄单独畅谈.”
说完此语.宾士杰便随和的扫视了一眼大厅内的其余三阳门修士.话中之意甚是清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胡言为宾士杰不再追问魏凌云一事.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眼前之人可不是什么善人.虽然表面不问.但心中肯定好奇非常.只不过碍于自己的面子.不再追究而已.
此外.他听对方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一怔.对其这么神秘的想要约他单独相谈.有些奇怪.更为对方所说的两件事很是疑惑.
胡言虽然心中这么想.但表面却并未迟疑.他扭头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魏啸通这位一门之主的意见.随便商讨了两句.便对宾士杰笑道:“既然如此.就到老夫的洞府吧.你的这四位弟子.就暂由老夫师弟在这里相陪了.”
“如此甚好.嫣儿.你带着其他三人在此稍候.如有要事.可以直接给我发传音.”
宾士杰先是对胡言点了点头.随后又嘱咐起身后贴身站立的陶嫣儿一番.
陶嫣儿恭谨的点点头.便继续站在原处不再有任何举动.宾士杰对此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根本就沒有表现什么不满.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与胡言离开了议事堂.
不提堂内诸人怎么个情况.单说胡言和宾士杰二人很快就出现在一个光华如昼.清幽淡雅.并带着一丝檀香气息的洞府内.
这正是胡言平时修炼用的洞府.从它的整体清洁.不带一丝杂陈的外形可以看出.胡言此人倒是个非常讲究之人.
宾士杰也感受出此洞府的雅致.四处一扫.随口赞叹不已.让走在旁边的胡言直道“不足挂齿”的同时.也是风光无限.满脸喜意.看來不管是修为多么高深的修士.都禁不住好话的诱惑.也不能免除世俗之气啊.三言两语就可以把其哄的高高兴兴的.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二人已经坐在胡言洞府内所开辟出的.一间优雅别具一格的小石室中.
分主次坐好.胡言又不知从何处取來的香茶.摆放在二人中间的石桌上.等一切不缓不急的做好.胡言才终于开口说道:“老夫的洞府.属此间石室最为隐秘.而且因为有特殊阵法的阻断.就是修为再高个几层.一旦触动禁制.也会立刻发出警报.让我们瞬间知晓的.”
“呵呵.方才我进來时也有所察觉.胡兄这阵法莫非是传闻中的太妙神禁.据说此阵法很是奇妙.而且不是简单之物.就是胡兄现在激发的.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功能而已吧…”
他似乎是在寻问.却也像是自言自语的述说着这个阵法的相关信息.
胡言见对方竟然知道此阵法.心中一暗.但他自视对方修为与自己差不太多.就算有所心动.也不可能从自己手中抢夺此物的.这样一想.有些灰暗的心.立刻就开朗起來.
“让宾兄见笑了.老夫平时喜欢收集一些神妙之物.这阵法也是无意中得到的.而且也确实如宾兄所言.只不过激发了一小部分功能.真不知道还有沒有其他的功能.但老夫觉得.即使有也不是咱们这种等阶的修士可以激发出的.放在这里.也只能有些小材大用了.”
“哈哈.胡兄这么说可是有点谦逊了.宾某走过好友的洞府无数.虽然各自都设置有阵法.威能各自不一.但唯有胡兄洞府的阵法.最为神奇.也是宾某至今见过最厉害的阵法.”
宾士杰似乎对太妙神禁很感兴趣.一点想要另起话題的意思都沒有.胡言可不想让对方惦记上此物.眼中精光一闪.随便摇头苦笑了几下.直到“非也非也”.而后便转移开话題.寻问起此前对方所说之事.
“刚才在殿内听宾兄说.來此有两件事相商.不知是哪两件事.”
胡言本人猜测其中一件应该是与之前在天灵秘境外所说的结丹秘密有关.但另外一件事就有点不清不楚了.他在议事堂时就已经有所疑问.一路上也耐住性子.因为怕外人偷听.尤其是门内还有一位结丹期的高人.他更不敢多问什么.直到此时.他才徐徐问了出來.
宾士杰早猜到对方会有此一问.他收起对太妙神禁的兴趣.面容一改此前的微笑.换上一副郑重的神色.
“这第一件.想來胡兄应该很清楚.正是此前结丹的秘密.最近我们需要大量的神血之气修士.希望胡兄能调动宗门力量.暗中协助一下.至于第二件嘛.却是跟阁下门内的一名叫袁启的弟子有关.说起來.这乃是本宗宗主雨墨尘师弟.亲**代我要做的事.”
第二卷 真境七地 第二百五十六章 浮出水面
“袁启.”
胡言乍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有些暗自称奇.这不正是那个与结丹期老怪在一起的弟子.他什么时候与千叶宗的修士搅合一起去了.看宾士杰说出这番话很是郑重的样子.显然对此人非常看重似的.
胡言将这些想法.在脑海中飞快的旋转两圈.一声轻咦后.便又继续问道:“本门的确有这么个弟子.但最近一段时间正在洞府中修炼.为进阶筑基期做准备.不知宾兄受雨宗主之托.所谓何事.能否相告一二呢.”
“哈哈.这有何难.本來我到这里与你老兄相会.也正有说出此事的意思.既然胡兄对此比较感兴趣.那我就先将这件事说上一说.稍候再谈你我结丹秘密那件大事.”
宾士杰说完.伸手拿起石桌上的香茶轻呷了两口.等将其放下后.才不急不缓的继续言道:“其实说起來.这位叫袁启的小子.与我们未來要谋划的结丹隐秘还有很大用处的.所以.现在即便提前说出來.倒也让胡兄能够心里明白一些的.”
“胡兄可知道这个小子的真实來历.”
宾士杰并未急着讲下去.而是眉头一动.诡异的看向对面的胡言.
胡言被他这突然的一问.弄得有些糊涂.但他知道既然对方这么故弄玄虚的问自己.那其中必有一定的蹊跷之处.这位普通至极的弟子.想來并不是他以前所知道的那么简单.有了这样的认识.胡言眼神一闪.有些讶异的问:“这个…老夫虽然在三阳门资历最老.但涉及到门内弟子的背景.也不是很清楚的.再说这些事都是由魏啸通魏师弟來负责.老夫是不会沒事找事.去调查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的.怎么.听你这么一问.难道这个叫袁启的弟子.还有着不一般的背景不成.”
“哈哈.胡兄说这些也倒是实情.但我想就算是魏啸通道友.也不一定知道此人的实际出身吧.毕竟此人会一种极其古怪的隐匿功法.能将修为资质加以隐藏.而若非雨墨尘师弟在凡人界亲自见过此人.并与他结下不小的梁子.也不会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的.”
“哦.你说这人是來自凡人界.在他进入三阳门之前就已经和雨墨尘结下了仇.”
听完对方所言.胡言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惊奇.毕竟从凡人界出身的修士.他也不是沒见过.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听说这小子竟然与千叶宗的宗主结下仇怨.却是让他多少有点讶异的.他实在想不出一个筑基后期顶峰的修士.怎么会与一个练气期的小子结下仇.筑基后期对练气期.岂不是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解决的事.
胡言对此有些不解.沒等宾士杰说话.又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雨墨尘堂堂一代宗主.修为到了筑基后期顶峰.而那袁启小子进门时.老夫听说只有练气期五六层的样子.这样一个修为低下的人.怎么会跟雨墨尘小子结下仇.宾兄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说完.胡言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直接表示了不信.
“呵呵.我起初也不相信.但雨墨尘师弟与我说完此中事情后.也不由不相信了这个有些荒谬的事实.”
“此外.不止雨师弟与他结下梁子.就是胡兄也与他有着天大的仇恨呢.”
宾士杰似乎沒有说明其中真相的意思.而是话语一转.竟然又说出一番让胡言脑袋一嗡的言语.
“宾兄何出此言.老夫近百年來.一直在门中闭关修炼.最近的一次外出.也不过是此前的天灵秘境之行.怎么会跟此人有什么交集.宾兄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胡言脸色隐隐显露出几丝不快.以为对方是拿着本门的一个小小弟子跟自己开玩笑.以他的修为和威望.觉得脸面很是无光.
宾士杰沒有继续卖关子.他见胡言表现出几分不爽.并未动怒.而是嘿嘿一笑.说出一番让胡言目瞪口呆的话來.
“你的确是与他沒有一点关系.但胡兄你是否知道.令弟胡老可是至今都未有现身过的.而据我所知.胡老乃是在几年前去了下界.转了数个凡人界后.才出现在袁启小子所在的界面.也就是在那里.胡老出了问題.”
“胡兄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筑基期修士.并不像结丹期以上的修士那样.可以在进入下界后.修为不受太多拘束.我们一旦进入凡人界.因为凡气场的压制.修为的大半都会被封闭起來.一旦妄自催动.便会因为气场不足.难以提供强力的法力源.而出现修为顷刻消失的现象.倘若遇到凡人界那些武艺高强的凡俗武夫.必然不是对手.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修士不愿意去凡人界的原因.”
“当然了.凡人界毕竟都是一些凡俗之士.只要不去妄自激发法力.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令弟胡老却是恰恰倒霉在这里.他使用了分元术将自己元神一分为二.为了寻找神血之气的修士.最终在不同的时间遇到了袁启.而后也是鬼使神差的魂灭在这小子手上的.”
宾士杰一口气说完这些.终于不再说话.而是斜瞥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胡言.
胡言终于从惊骇中清醒过來.转了转有些发白的眼球.稍显怀疑的问:“这些事情.难道都是雨小子告诉你的.难道他之前与老夫的兄弟去了凡人界.否则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事情并非如此.但雨师弟也差点遭到到跟令弟一样的下场.好在雨师弟虽然使用了分元术.但其中一具修为深厚的躯体是在本宗内.而另一具却是被那小子给灭杀了.虽热损耗了许多元气.但只要给他十几年时间.再恢复过來也并不困难.”
不知是宾士杰故意有所隐瞒.还是雨墨尘沒有把事情真相告诉他.总之.宾士杰在说出这句话时.脸上一点异样都沒有.
“什么.雨小子已经受到重创.”
仿佛听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胡言的一双小眼.瞬间睁的老大.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一点不切实际的谎言.但很可惜.他什么都沒有看出.倒是宾士杰很淡然的看着他.满脸都是不容置疑的神态.
“胡兄若是不信的话.可以与宾某走一趟千叶宗.亲自见见雨师弟的.另外.还有一个人可以为我说的此番话真假作证.而且此人也是与袁启小子一样.來自凡人界的修士.她对令弟的遭遇是最清楚不过的.”
“哦…竟有这等事.却不知此人在何处.”
胡言微微一怔.迫不及待的问了起來.
第二卷 真境七地 第二百五十七章 真相明
“胡兄可否注意到宾某在厅堂时.身后站立的那位白衣女弟子.”
宾士杰不答反问了一句.面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谄笑.
“莫非是宾兄方才出來时.吩咐几句什么的那位女娃儿.怎么.难道你所说之人.就是她不成.”
胡言眼睛一眯.稍微一回想.便立刻就想起陶嫣儿的模样.而后他仿佛猜测到什么.随即问又出一番话來.
“哈哈.胡兄所言不错.的确就是此人.这女子名叫陶嫣儿.在凡人界时.与那袁小子是同一个江湖门派的师兄妹.当年.在二人所在的凡人界.正举办一场凡俗武夫才会参加的比武大会.恰巧被雨师弟碰见.雨师弟也是一时兴起.无所事事之下.准备凑凑热闹.孰知.竟会碰见这两个身具修炼资质.又会法术的人物.陶嫣儿的修为倒是不值一提.但那个袁小子.却已经到了练气期十层修为.眼看就可以到达顶峰.进行筑基的.”
“最让雨师弟感到惊讶的是.袁小子竟然还是跟他一样的神血之气资质.当年雨师弟本就掌握了那门结丹秘法.只不过尚未着手准备抓捕神血之气修士罢了.而他去凡人界.也只是想找寻一味稀奇草药.炼制一炉丹药而已.然而.药草沒有找到.却被他看到这样一个身具神血之气的凡人.他当场便生起将其带走之心.然而.事情远沒有雨师弟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位袁启小子.竟然能与修为受到压制的他斗个平手.雨师弟一时骑虎难下.便趁对方不注意.劫走被其施展迷心术的陶嫣儿.并从此女口中得知许多信息.而令弟胡老的情形.也正是从此女口中得知的.”
宾士杰一口气说这么多.终于停了下來.从桌上拾起茶杯.轻轻喝上一口之后.这才抿嘴略带笑意的看向对面的胡言.
胡言早被他这番话说的惊讶不已.他无论如何都沒想到.袁启这小子竟然还有这种背景.若宾士杰所言全都是真的.那自己的亲生弟弟.岂不是早就魂飞魄散了许多年.而自己的仇人.竟然堂而皇之的拜在自己宗门内.并且修炼了这么多年.
这些事.可真是让他有点匪夷所思.又心惊胆战了.
不过胡言也不是鲁莽之人.先不说宾士杰所言是真是假.就是袁小子所在的洞府.如今还有一个结丹期高人在那里逗留.自己如今便前往兴师问罪的话.不过是自讨沒趣.沒事找事罢了.
再说.那位结丹期神秘人物既然占领了袁小子的洞府.说不定早就将其灭杀了也说不定的.倘若并未灭杀.而是两人相处甚是融洽.那自己就更不能贸然前往了.否则一个不察.被那人先发制人.自己岂不是后悔莫及.他可不能因小失大.怎么说他还有美好的前程呢不是.即使要报仇.杀死袁启那小子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題.只要那结丹期高人一走.自己就立刻将对方灭掉.这也算是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兄弟了.
胡言冷冷的想着.瞬间就将其中的利弊关系琢磨个一清二楚.不过.他的想法虽然万无一失.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那位结丹高人其实就是袁启本人.不知他要知道此事后.会作何感想.
先不提此事.至少现在.胡言是根本就不知情的.他盘算好一切.面容由先前的迷惘.渐渐变得清明了许多.他当即抬起头來.对宾士杰淡淡一笑.有些委婉的说道:“按理说.宾兄的话.老夫不由不信.但事情关系重大.老夫不能单凭你一己之言.就信以为真的.可否将那叫陶嫣儿的女娃唤來.让老夫问个清楚.”
“这有何难…宾某这就叫她过來.”
宾士杰并沒有对胡言这种说法表现出丝毫的不瞒.他当即应允下來.并随手掏出一个石头.在上边轻轻一点.随后.他才将其收起.望向胡言.
“我已经传音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过來的.”
“还请宾兄宽恕老夫的谨慎.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为防止出现失误.总是应该问个明白才好.”
胡言脸不变色心不跳.极其镇定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胡兄哪里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你若不是如此谨慎.宾某也不会将结丹秘法告知于你了.”
宾士杰笑着回了一句.从他的言语中.丝毫看不出其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不过.胡言可不管对方怎样看待自己.听对方这样说.随意的点了点头.便又问起自己关心的事情.
“老夫有一点不明.这小子会不会是本界或者上界的哪个修真家族.派到凡人界执行任务的弟子啊.否则一个凡人怎么会学到法术.”
“胡兄有所不知.他与陶嫣儿本身都并非会法术之人.只是他们帮派的掌门.也不知从何处得來的修炼功法.便试着让二人修炼.这才得以学会的.这个雨师弟也已经跟我说过.这二人虽然体内有法力存在.但所施展的法术种类确实极其稀少.一看就是无人教导的模样.所以不可能是什么宗门的弟子的.胡兄你想想.若是哪个宗门的人.他还会混入你们三阳门來吗.”
宾士杰的最后一句.貌似点醒了胡言.让其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绕此问題.展开了讨论.时间很快就过去.不到半刻钟时间.胡言所在的洞府中.在宾士杰旁边.赫然多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陶嫣儿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