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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英淡淡一笑,道:“那是小道,只是一些小窍门而已,算不了什么的。不过妹妹说话,我就破一次例,批你十斤!这可行了吧!”
  董成笑眯眯道:“那我就谢啦,对了,我也给你一句话,你刚才说的,那个姓韩的官一定会反过来听的!”诸葛英一怔,就见董成已经去了。
  张浚府内,大堂之上,正坐的张浚下面除了手下的侍卫护卫们,又多了一个人。那人很年青,身上穿了一件短打衣服,他躬身道:“小子是韩峰左大人手下,奉韩峰左大人的命令,来向大人报告信王军的战况!”
  张浚曾经给韩峰左下了死命令,要他在信王一直呆到战斗结束,把信王军的战况回报给他。当下,张浚道:“那你说,现在的战争怎么样了?”
  那年青人道:“韩峰左大人说,据信王手下的青石城的女主官讲,战事不利,信王王爷给敌人围困在了绛县城,现在这是差人求援。”
  听到此话,张浚的脸上一喜,可是这喜劲儿还没过去,就听那年青人继续道:“韩峰左大人说了,这是信王军的人讲的反话,他到了青石城后,就没听他们说过几句真话。这话要反过来听,韩峰左大人的意思是,信王军在绛州打了一个大胜仗,估计这场战事可能会提前结束。并且,信王王爷决定二次出兵,韩峰左大人表示,大概不要一年,信王军就会在河东路全面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年青人正要继续说,不过张浚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到了最后,他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浚咬了咬牙,道:“皇上的消息还没有到吗?”到此,他竟然真的上火了!好在的是,另一个张浚的传令侍卫报出了好消息道:“大人,皇上安好,一路南巡,金军那兀术连皇上的影子都追不上!”“皇上?安全了?”张浚大喜,道:“好!只要皇上在,那信王就蹦跶不了几天!依然当不了皇帝。”
  在青石城,当三千新军士兵集结好了之后,诸葛英出现了,五千多个民夫出现,他们把两千多辆大马车催动拉起来,两人看着一辆车,每车配着两匹马带着一头驴。
  这两千多辆大车里有着上万张木弓,一千具铁弩,弓没得说,都不是复杂的胶合弓,都是普通的硬杂木做的长弓。而弩却是不同,在赵榛的指挥下,青石城里的兵器作坊已经扩大为真正的兵器、冶铁大工厂了。高温炉都建造了十几个。
  兵器工厂已经把弩臂改成了铁制,再把一些小零件流水化做好,一下子做成了一千具铁弩。
  由于前方大量的降兵和投军的百姓壮丁加入了信王军,所以二线部队的数量特别的多。所以诸葛英给前方准备的兵器是两万把战刀,万枪头。当然,短兵器是供给两条战线的,所以诸葛英在大车上给赵榛准备了一万把战刀,三万枪头。
  毕竟王劲攻打的泽州、孟州战场也招降了一大批降兵,而且也有好多的百姓壮丁以及义军的加入的。他也需要枪头和战刀的。
  而车上的战甲则是五千副铁甲和三万副包铁皮的布甲。而最多的是木质的面具,诸葛英下令装了五万副军用面具!这是心理因素,在战场上,两边的战士主要就是看对方的脸,对方怕了,你就会胆儿壮,对方凶了,己方就萎了。
  这样的话,面对着对方一张张恐怖的面具,那才叫一个可怕。在西方,所谓的波斯不死军全是一水的毁容戴面具,他们的强大与其说是战力,不如说是吓人吓的!要不然,那些波斯不死军能被斯巴达人打得屁滚尿流么?
  其实,这批补给,真正多的是箭支和食品调料,还有茶叶。有赵榛的现代化晒盐技术,信王军从来都不缺盐。可这战事一起,由于前线的需要,大批的盐要往外运出,这下子可就见出不足了。毕竟,从前线来说,加上帮忙的百姓,一下子多了数十万的人,这么多人的需要,怎么可能少!如果不是信王军的制盐技术发达,诸葛英都有心向南方大商家们买了!
  不过现在来说,信王赵榛亲自率军打得战事顺利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也就是说,只要赵榛拿下了河东南路,整个河东南北路就成了信王军的了。而且两片信王军占领区将连成一片,纵深有了,根据地更稳固了,兵力调配不用经过金兵占领区了。而目前的胜利已经在望了,一切就摆在了赵榛的面前。
  非是如此,诸葛英也不会如此淡定的准备!她从容的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车队,满意道:“黄芪!”
  那黄施是青石城城防军的军官,一直以来都是他派兵装兵器,很多事都是他跑下的,似现在的这件事,还真是他跑最好。黄施会意的上前,道:“大人,一切都装车了,这是交付单据。”
  诸葛英检查了一下,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做好了,我和王爷说过,给你一个正军的官身,但是你要用命尽心,想你也是明白,知道吗?”
  黄施却是不同常人,这个人办事仔细,性格内敛,他的脸上不见悲喜,淡然无色,只道:“大人放心,标下誓死都不会让出差错!”诸葛英还算是满意,立刻命令车队和新兵部队前进,开赴前线。
  风雪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里前进,却是苦了这帮人,但好在的是,信王军早就准备的是冬战,早已经准备十足,却也并不难熬。
  其实这一路行来,最最叫人放心不下的就是金兵或马匪山贼们的突然偷袭。但这风雪却是来的好,一路上竟然没有半点阻碍,众人只管行路,却是不用多想。
  可纵是如此,黄施却是不放心,时不时到处跑跑,想让手的兵器见见血,可惜的是这等的冰天雪地里,哪里能见到什么偷袭的兵?他最后才放心。
  艰难前进了一天后,雪却须是停了,周围现出一派雪白地,白茫茫一片的世界。
  面对雪景,大家却是无心欣赏,更是加速了赶路,现在的天气转回,太阳出来,也就是说要消雪结冻了,到时,地面上打滑,更见麻烦了。
  事实上,就是这一路,已经有十几部车先后坏了。不过好在的是这里人多,都是巧手,一修就好。信王军虽然已经有了很上乘的车子,可是由于道路的关系,一直让车子的损毁居高不下。
  风雪弥漫,众人行路,举步维艰,雪已经没过马膝,可众人仍是小心行路。在这无边的风雪里,黄施耳聪目明,忽然觉得地面不对,他举目望去,极目处,终于看见一支马队,在这种天气里还有马队,黄施大骇,道:“小心,有敌!”
  这话一出,顿时,众人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有刀有枪有剑有叉有戟有锤有斧有弓有弩!只待来人到了大杀一场。
  这些新兵被训练的一个个都是血性好杀,正当众人要大战一场的时候,黄施突然收了吴七,道:“是咱们军队的旗号!没事了!”
  带路的原金兵汉人军的士兵却是喜道:“快到了,快到了,这该死的雪,害得我们一时都认不出路了,来的一定是我们的人!”
  黄施奇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不是金兵呢?”那原金兵汉人军投降过来的士兵一脸正色道:“那帮孙子现在还缩在城里面呢,除了咱们信王军,谁会在这个气候里出来!”他说的大义凛然,身后领路的另外两名原金兵汉人军投降过来的士兵也是点头同意。
  黄施听到他们的话,怔了怔,你们原来不也是金兵的一员么?现在如此死心塌地的成了信王军了?愣的他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134章 女真探马
  那名原金兵汉人军投降过来的士兵一脸正色道:“那帮孙子现在还缩在城里面呢,除了咱们信王军,谁会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出来!”他说的大义凛然,身后领路的另外两名原金兵汉人军投降过来的士兵也是点头同意。
  黄施听到他们的话,怔了怔,你们原来不也是金兵的一员么?现在如此死心搭地的成了信王军了,尽然如此贬低原来的军队?愣的他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面那队人马一路过来,小心着靠近了过来,对面的一人大叫:“黄施,黄施,老远就能看见你那歪瓜木脑袋了!怎么样,生娃了没有?有后了没?”
  黄施听声音也是认出了,笑道:“是你小子,刘震天!怎么跑出来了?这么大的雪你堂堂一营统领还出来巡逻?”
  刘震天带着自己手下的五百人队的人马上前,他笑道:“我受军令出来的,军事机密,我不能说,你们就是二次援军么?其实不要你们来,光我们就行了!”
  黄施哈哈大笑,道:“我们不来行么!这不是听你们前面打得好,不然我能带来好多兵器吗?”两人说着,一并儿指挥两队人马合并在一处。
  其实刘震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手下人分成两队,一个五百人队监视城内敌人的动向,一个五百人队做巡查任务,西面金军常常有探马前来,不可小觑!
  只可惜的是,这城里面的兵却是一动不动,就是不出战,干脆当起了死人,就是闭城不出。
  不对黄施说,不过是因为赵榛就是如此规定的,因为赵榛早就定下的保密军令。所以刘震天只会向自己的上官和赵榛才会回话,别人问他,一概都是保密二字挡回去。
  在曲沃城下,赵榛设下了大军行营,一共驻扎着十四个千人队的骑兵,以及三万步兵,在这种庞大的兵力下,曲沃成了一座死城!任何敢于出城或逃离的士兵都会完蛋!
  由于大雪,运送物资和新兵的队伍到徬晚才到了军营。当他们到的时候,就见军营操场之上,黑压压的围着一圈的人,都是一批批的士兵,这些士兵都看戏似的往里面瞧着。刘震天愕然,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队军兵上前问明事非后,把路让开,刘震天引着众人入内。原来是赵榛在练武,都说信王赵榛武功天下第一,万马群取金兵上将首级。赵榛练武,当然大家都来看了。
  黄施叫来刘震天,两人进入人群要看看有什么事,由于刘震天的身份,围观的军兵纷纷给他们让路,顿时,露出了里面正在练武的信王赵榛!
  此时大雪纷飞,虽然周围有人围着,可风仍是呼呼的刮着。而信赵榛竟然是光着上身的,他只在下身穿了一条稠布裤,踏着皮靴。寒冬腊月的,他竟然连三叶甲裙都没有围上,整个上半身精赤着,一块块精钢一样的肌肉在剧烈的运动混上了汗油,黄白色的皮肤闪闪发光。
  赵榛现在练的是枪法,舞动着的是大神龙枪。这把兵器和它的名字一样,神奇得很!因为这把兵器通体合金钢打造,散发着紫青之色。枪身上面好多的血槽都因为饮了无数鲜血,散发出了黑袖之色。
  就枪法,在马战上用的少,那就是冲上去猛的一枪,当面一个点扎,就是在两马交错的一瞬间。至于从后面杀敌,那就容易了,提枪回身点砸就行了,这也是赫赫有名的回马枪。可是要说步战,那就不同了,相对来说是很要求技巧和速度的。
  在国古代,各种钩镰枪、月牙戟、方天化戟等带着钩的兵器之所以为人所喜,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它们的作用极大,由于有了钩头,能斩能劈,能扫能刺,能冲能杀,能挡能架,这种兵器厉害就厉害在它的作用多,一个精于此道的战士在战场上的作用那叫一个凶。
  可这样的兵器对于士兵来说太难了。一把兵器,似戟这样的兵器,用处是多。可惜的是,在战场上,本就是以繁杂为害。也就是说,如果把一名士兵以戟来当武器,至少要训个三五年技术,因为他们要练习的太多了,有队形,有杀阵,最重要的是还有很多技巧等等。这对于新召集的新兵就要用到战争去的金宋等国来说,都绝对是不的。
  比如,不会用戟的士兵用戟勾挂住了敌人的兵器,而且拔不出兵器来,这时又会影响到军阵的发挥。相比起来,枪就简单实用多了。
  一名枪兵,只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训练成型,并专精刺杀。如此,才可以用很短的时间里装备出一支支最精良的军队。
  在步军的枪法里,也就是刺击而已,但刺有不同,上刺,下次,平刺等。这也是宋朝后华朝代大部分军队都用枪的原因。
  至于赵榛现在使的,就不是简单的普通枪术了。他这种枪术可以活动到全身,舞动时,大枪随着身体上下翻飞,那只枪头如同一条顽探海蛟龙一般,时不时抖出繁星点点的寒光。
  “哈!”赵榛吐气一喝,手腕翻动,那把大神龙枪顿时在赵榛的手里打转了起来。合金钢枪如飞旋转如风车一般,顺着大神龙枪的抖动,随着大枪的舞动,大枪带起一道道枪气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鸿影!雪花被枪身扫动得纷纷飞扬了起来!
  随后,赵榛手一个轻摆,顿住了大神龙枪,当下就是一招抖枪诀,大神龙枪枪头在抖动之下,枪兴上那些细杂的鬃毛飞舞飘动,使如远古凶兽复活过来一般,一股择人而噬的凶煞气息扑面砸来。随着赵榛的抖动,一股气浪腾起,围观者看赵榛舞枪,竟然都吓得不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嗡”一声,大神龙枪再度飞舞,它如同活过来的上古龙兽一样,时而向天飞翔,时而向地穿震,时而左右摆头,时而隐入赵榛身。
  “呀——”赵榛带起大神龙枪如风卷云一般,猛然间,一个回首,这正是枪法著名的杀招回马枪!这种招法厉害到了极点,这本就是败求胜的高招。或者有的时候在难分胜负的时候,就用这一招来败敌。
  就见赵榛把大神龙枪绕身转动飞舞,犹如飞龙盘旋。此时,枪身蕴足了力道,猛的向后刺出。这一股子力凶猛到了极点,一下子扎透了这扬谷场上用于骑兵训练打下的木桩子里。这木桩子有小孩身粗,是硬度极强的硬松木,此时他一枪以力惯透,就这股力道,穿什么甲具都挡不住。
  众兵士齐声道:“好——!王爷无敌!王爷无敌!”要知道这松木桩子坚固异常,士兵们练习时没少给那坚硬的松木桩子反震伤手的。士兵都是知道那硬松木厉害的,往往刀砍上去都给弹上来,枪扎也就是一个小点。几曾想过会如信王赵榛这样一枪扎得穿透了过去的!
  哪知喊声未绝,就见赵榛身子微扬,他的手先是离了大神龙枪的枪柄,两手顺着大神龙枪划出了一个太极手印,结成了大圆满状,然后大喝一声,双手把住大神龙枪的枪杆,先左右一分,放打出一道离合震劲,将那木桩打松开些许,然后身子一扭,平转翻出了三百十度角,“喀嚓”一声,那木桩子顿时给枪刃分开!散成数截,就近枪刃的部分更是碎成了木粉!
  大神龙枪就此平安恒稳的收回!赵榛斜提枪在手,他精赤的身子白得发亮,上面白气弥漫的散发出蒸腾的汗气!此刻,虽然漫天风雪,那雪片每一瓣都有小拇指大,可却是让人丝毫感觉不出寒意,赵榛整个人,就如同战神一般!激得看他舞枪的士卒们腾起了一身的沸血!
  不仅赵榛的信王军本部兵马臣服,连那些降兵们也老老实实的一并跪下来,大呼道:“信王神勇!信王万岁!”
  这就是对强者的崇拜,古代的人们,就是对那些强大的人无比的崇拜。如霸王项羽,兵败时仍有二十八将与八百童子兵死命相随。如三国第一猛男吕布,在面对强敌曹操时屡战屡败,张辽、高顺、陈宫等人都死命相随。人们会为了他们心目那些强者,不顾自己性命的追随。
  赵榛哈哈大笑,在这一刻,他也体会到了当第一强者被人崇拜的那种感觉,难怪项羽、吕布、李元霸这些各个时代的第一强人都会迷恋自己的个人表演。总想着在众位英雄和士兵面前现现,原来是如此。这种万众睹目羡慕佩服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干哑的声音道:“赵榛——”赵榛一看,却是笑了,道:“你怎么跑来了?”他说着把大神龙枪斜插入雪地,来到了冬余的身边,这冬余下身麻木,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现在根本无法自己行走,要靠着刘震天和黄施搀扶。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哪有老让别人扶着的道理,赵榛当下把她横抱起来。随后,便抱着冬余进了自己的大帐。
  赵榛表演了一下他个人的武勇,能如赵榛这样,在大雪纷飞寒风大起的时节精赤着身体舞枪耍武,先一步加强众军士对他的强者崇拜,再引出了冬余以及援兵带着大量补给而来,更是温暖人心。
  信王军军现在需要的并不是粮食,几个重要城市以及金兵主力军队的米粮都落入了信王军的手里。所以对信王军人来说,他们要的是盐,是茶叶,是调味料,是兵器,是战马,是甲具。
  而这些都来了,甚至大多数人还可以分到一张平滑精美的面具,这面具看上去小,可也算是精品,没见过世面的百姓壮丁和那些降兵们哪里知道,一个个喜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进入了帐篷,赵榛猛的将冬余抱起向空一抛,而后接住,那冬余吓得花容失色,嘴里叫道:“你这疯子,你这疯子!”说着举手打赵榛,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说,就算她用力打赵榛,却又哪儿打得动。赵榛只消一攒劲,身上立时就硬得和铁石一样。
  外面的军队也不以为意,赵榛专门调来了两千多名妇女,她们就是军激,同时也是奖品。一方面,赵榛用她们满足一些士兵的,并且能收回些军饷来。当然不全是花钱上得,立功的或是表现好的,也可以。赵榛下令,争取尽可能的平均,要让所有的士兵都有机会上。总之,至少赵榛的军里还没有什么同性恋的发生。
  所以士兵们都很了解这种状况,见王爷急着要和自己的女人行房,反而生出了一股同类的亲近。
  此时,刘猊和刘夔都在头疼,军粮不足,寒衣更是不足,什么都是不足,这个可怕叫一个恐怖。而四面天天可以看见无尽的信王军兵,金兵汉人军们看得很清楚,这些士兵都能看清,那信王军兵里有很多的金兵汉人军兵降兵,这算什么?金兵汉人军兵打金兵汉人军兵?加上信王军的汉人不打汉人,以及投降给田地,当兵给军饷的优厚条件。城里的金兵汉人军人的士气下降的可想而知了。
  现在,以金兵汉人军的力量,不要说守住这个寒冷的季节到春暖花开三四月的季节了,连这个腊月过去都难。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真人探子从城外来了。当下,众金兵汉人兵士用框子将这个女真人带上来,兵带着这个女真人到了城,引见给刘猊和刘夔。
  “你说你是金都统完颜阇母的人?”刘猊咳嗽着说。打了败仗,坐困愁城,他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加上天气冷,他的声音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去的一样,难听。
  那名女真人先出示了金都统完颜阇母的腰牌,然后道:“我是奉金都统完颜阇母的命令,来探查现在的战局。不过……我在城外给信王军巡逻兵给抓住了,他们是让我进来传个话的……”
  刘夔恨恨喊了一嗓子:“天杀的信王军!”然后道:“是不是还是那样子,五十亩地,一只羊,一式的新农具,手把手教种地?或是当兵五斗粮的军饷和管饭管肉吃?”
  这几天,信王军人天天在城外喊这口号,先是问金兵汉人军投不投降,再说投降的条件。这条件已经在城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现在的金兵汉人军人已经冻死了不少,好多金兵汉人军头悄悄出城投降,导致本部人马被刘猊杀掉。
  就是这样,造成大家也不敢让战友离开自己的实现,生怕自己队伍有投降者,导致自己给刘夔和刘猊拿下了人头。为此,刘夔和刘猊睡觉都不敢闭眼,时不时的,就要起来带兵巡夜,一是怕士兵无故冻死,二是怕有士兵生了逃心后干脆集体逃跑投降。
  那名女真人探子道:“那却是没有,他们说了,不要我们投降,只是要我们放下兵器,然后就可以走了!”
  刘猊的眼睛徒然张开,露出气愤的神色。而刘夔则大叫:“狗屁!信王军的人狡猾透了,他们又想什么招儿呢!放下武器再让我们走人?怎么可能,我们这边放下武器,那边立时就是刀枪逼上来了!说白了,还不是想要我们出城门给他们杀!当我们都他娘的是傻子呢!你傻我可不傻!”
  刘猊想了想,无奈的缓缓地摇头道:“不会,信王不会做这种事,如果是骗我们出城,那没必要,他们就这么封着我们,你认为我们还会耗几天?这座城里我们现在只能杀马吃肉了。可是城里的汉人百姓都快饿疯了,已经几次闹事了。虽然我们杀了几百,但是城里的百姓可有好几万人,我们准不能都杀了吧。况且我们就算想要全杀了他们,凭借我们已经没有士气的士兵们,想杀拼命反抗的百姓,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内有乱民,外有强兵。我们没有别的好办法,而且现在天气正冷着呢,我们连冬衣都不全。腊月里的天气,这风雪说不定还有一两场的。我们把所有的马吃了,这才算是保住了我们的军队。可是现在我们连马都吃了,连跑都跑不掉。而且信王虽然勇悍蛮横,但是他是大宋的亲王,说话还是算话的。所以,我们明天出城!”
  刘夔跳起来,叫道:“刘猊,你疯了,我们一出城,就是大屠杀,信王军的手段你不是没有看过,你还不知道那信王的品性吗?信王勇悍,根本就不是人,我们还是快一点趁机杀出去!”
  刘猊冷冷道:“杀出去,怎么杀出去,我们一出去,他们不会和我们硬打的,只会跑,而且我们明天也不能玩花样,如果我们耍了花招,那就不好说了。信王军就不会再相信我们,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困得死死的,到时,等我们杀马吃完之后,没有了马和粮食,一个个冻得手脚麻木后,他们就可以派几个人进来,就能把我们的脖子全数给杀了。”
  第135章 一降走!乱再降!
  ”刘猊冷冷道:“我一个人去,你看看,到时候,谁会和你一起留下来!你要不信,你就到城里头对每一个士兵说说,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到了第二天,城西门发出了信王军人的叫喊。“换食了,换食了,交出兵器,一件棉衣,一包米饭!”信王军人在南门大声的喊着。此外,一只大锅立在这里,里面全都是热腾腾的大米。信王军人大叫:“只要放下兵器,可以吃一口热饭,领一件棉衣,一包米饭,想上哪就可以上哪儿,我们不拦着你们啦!快快出来吧!”
  看着城下的动静,刘猊摇摇头对刘夔道:“你现在还能留住弟兄们么?”他叹道:“信王军人毒呀,他们做事不做绝,总是露着这一手,他们这是逼着我们行事!”
  很快,金兵汉人军打开了曲沃城门,从里面走出的是一群身体散发着臭臭的体味,一群脏臭到极点的士兵。他们每个人都紧着身上薄薄的烂衣服,有的皮子还是没经过处理的生皮,这些生皮都是从马身上扒下来的。那个臭味更加的难闻了。这还是冬天,如果夏天的话,估计他们都要发霉了。
  刘猊嘶哑着嗓子嘶吼,道:“排队,我们金人打了败仗,可以放下兵器,但不能丢了我们的傲骨!”刘夔在旁暗怒道:“打了败仗,还有他娘的狗屁傲骨!”遂道:“他们要我们的破烂,给他们就是了!”
  金兵汉人军人们一一走到一边,在信王军一千多骑兵和一万步兵的监视下,他们一一放下了自己的长枪、弯刀,每个金兵汉人军士兵们都放下了兵器,而后他们都忍不住的笑了,他们一一就着木勺吃了几口喷香的大米饭,然后领了棉衣和米饭,排队而走。
  发放米粮的是个金兵汉人军降兵,名字叫黄山。不过他现在已经身心全面投向了信王军。并且,他本人大量的屠杀了好多金兵汉人军和女真人。非是如此,也不会得到信王军将领们的重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众多的金兵汉人军们。这些金兵汉人军兵们看着自己的食物,小心吃着,并随着刘猊刘夔的命令而行。转眼之间,就排成了队。
  黄山道:“金兵虽然厉害,可惜遇到信王,除了失败却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了,金兵汉人军兵败,必然将为信王军所取代,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说着,他静静的看着,等到了众金兵汉人军所有人都领完了粮,自有信王军军队迅速进入城内送粮。一个粗壮的男子过来,他是刘猊,对黄山道:“这是要做什么?”
  黄山淡淡的道:“我们要救被你们迫害的百姓!你们不是已经出来了么,总不至于还要回去吧?我们要救里面的百姓,你们可以走了,但这城就不用再进了。现在进去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封了城,过了一会,我们会进去检查。你们要祈祷没有迫害百姓太厉害,如果百姓们被迫害死太多的话。到那时候,你们所有活着的金人军和女真人都要死!包括你们金兵汉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