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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啊!大哥,求求你救我啊——!”王百西血人一样在地上翻滚着,哀嚎连连。
  “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白白送死。”完颜娄宝的行军谋士达拉哈尖声精告着他们道,他森然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不过他马上发现在场都是一些百姓组成的民兵,不值一提。
  信王赵榛感到罗月儿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袖,这是一种依靠与信任。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这个时候这些自发组织起来护卫村庄的庄丁们需要一些安慰,否则可能会在心理上首先崩溃。
  “罗月儿。”信王赵榛虚弱而轻微地说道。少女微微一怔,马上惊醒过来。她看着赵榛,赵榛继续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还记得我的弓弩么?”罗月儿愣了一下,微微点头。
  “你给我,从背后给我,别让他发现。”赵榛说道。“恩——”罗月儿低声的一个微不可察的回应。
  当罗月儿轻轻的将坐着的赵榛身后的弩和箭,用脚尖勾到信王赵榛背后的手里时,信王赵榛的心这才放下来,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冰凉的强弩和钢矢。
  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有更坏的可能了。与此同时,那个完颜娄宝的行军谋士达拉哈终于确认了这儿没什么其他的埋伏。他看也不看脚边哀嚎的那个可怜虫一眼,举起了长剑说道:“勇士们,杀光他们——!”
  随着他的嗓音刚刚响起,树丛中立刻出现了四具手持利剑、身披黑色链甲的金国万人敌勇士,他们从丛林中浮现身型,冲出来一步步的向罗月儿一行人逼近。
  或许早一些时候这些乡亲们组成的壮丁们,还有念头反击这些强悍金人的勇气。但是现在,年轻人们之前信心满满,然而此刻已经被敌人的冷血吓得全身发冷,仅存的勇气也被逐渐迫近的死亡气息所击溃,无力反抗。
  他们只能脸色苍白地一步步后退直至绝路,或许出于生物自保的本能手忙脚乱地去拔出自己的刀。虽然手中是村庄里专门打铁的师傅给他们打造的镔铁利刃,可一看他们那副缩手缩脚的样子,真正剩下多少战斗力谁也不敢保证。
  森林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吸气声。看着这些脸色惨白的乡下宋人,那完颜娄宝的行军谋士达拉哈忍不住从发出一声嗤笑。
  完颜娄宝的行军谋士达拉哈其实早在开始的时候就占据了主动权,他虽然没有多厉害的武技,但是他的脑子自认为是很聪明的。从开始他就排除是否有埋伏,在确认没有埋伏只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百姓组成的乡兵地时候,他就故意斩了俘虏的一条胳膊,就是为了吓破对方的胆子,减弱对方的战斗力和士气。
  行军谋士达拉哈眼眶中闪动着寒光,像是在享受这些人的恐惧,给他带来的愉悦。这一切都是他用自己的智慧,预谋而造成的。
  可就是这个时候,行军谋士达拉哈听到一个多余的声音道:“你死定了。”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平静、沉稳,充满了自信。
  完颜娄宝的行军谋士达拉哈感到自己的心脏微微一跳,这可是一个不祥的征兆,他马上精惕地回过头。
  映入他的视野中地是一道闪亮的寒光。完颜娄宝的行军谋士达拉哈眼中的色彩一点点地黯淡下去,他几乎可以嗅到空气中一股致命的气息正在汇聚起来。
  “嗖嗖嗖嗖嗖——!”五声足以穿透空气的声音,飞射向五人而去。箭矢向五个人的咽喉飞去。
  “罗月儿!”信王赵榛喊道。少女应声提起重锤,消瘦的身板却舞动着重锤,长长的马尾随风飞舞!
  让信王赵榛惊喜的是,王宽河这位资历尚浅的壮丁训练队伍的队长并没有冲动,而是马上回过头对其他人斥道:“王竹、王兴、王高山!你们还在等什么,跟我上!跟金人拼了!”
  信王赵榛没有感觉到自己没了力气,所以五法箭矢只有四发射中了敌人的咽喉,最后一发箭矢因为自己是在无力了,才便宜到了对方的胸口。
  三名金军万人敌勇士与完颜娄宝的行军谋士达拉哈当场丧命,而另一名金军万人敌勇士被射中了胸部,但是没有被射中要害。赵榛只是怔了一下,就立刻对罗月儿喊了一声。罗月儿听到赵榛的喊声,这才出手。
  那名受伤的金兵万人敌勇士被罗月儿的大锤击中了腰部,身体立刻扭曲了起来,众壮丁们纷纷上去一人一刀结果了对方。
  “我们杀了野蛮的金人了,对啊,看这个家伙的宝剑,哇!好锋利!”“他们不是普通的金兵,你看他们的装束,都是将领才穿的盔甲。”“哇,他们身上有金子呢!”“我们村得救了!金子天哪!还有好多银子和玉器。”众位乡兵们陷入了一片惊喜之中。
  信王赵榛示意让罗月儿把自己扶起来一些,然后提高问道:“你们说,你们以为自己安全了么?”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窒,四周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虽然众人看到了金人们身上的金银后都变得不理智起来,但是信王赵榛余威尚在,这些壮丁们还没有忘记之前是谁杀了这群金人的。说起来,这个年轻人才有这些钱财最大的支配权。
  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自己的动作,将目光投向他。王宽河说道:“公子,这些钱您说我们怎么分?”
  “钱你们都拿走,我不要一文,我说的是安全问题。连命都没了,有钱也白搭。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回去,如何突破西面道路上金人的封锁。”信王赵榛说道。
  “那您说怎么办?”王宽河问道。赵榛不要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大恩人了。而且,赵榛是很虚弱,但他身上却有一种可以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希望,跟上他,他们已经拿到足够村子里所有人都吃饱两年的财富。
  “打扫战场,想想金人如果搜寻过来的话,一看到尸体就知道我们的存在了,这不需要我多提醒罢?”信王赵榛也叹了口气,这些老百姓们真是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好在他们的身体素质算是好多了。信王赵榛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在他的提醒下,壮丁们纷纷行动了起来,而那些金人的剑和甲胄也是可以回收的,尤其是链甲可比他们的兽皮和布衣防护性要优秀多了。
  听到那边有人对王宽河喊道:“大哥,我们止不住王百西的血,你快来看看——”
  王宽河下意识地回过头,却看到信王赵榛在身后说道:“将他的动脉扎住,活不活的下去,就看他能坚持回去不能了。回去之后,多喝盐水,用酒杀毒。”赵榛想了想,知道这群村民恐怕没酒这种奢侈品,便说道:“用干净煮沸的盐水杀毒也勉强能用。”
  “动脉?”王宽河的脸上露出严重的疑惑地神s我过去。”罗月儿过来扶他走去,显然没有他,这群人根本止不住这个人的血。
  虽然这个年轻人背叛了大家,但是赵榛从他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在说着抱歉的话,其实就是一种危险的提示。这种为了自保而出卖大家,但是让大家有所精惕的行为,也不能全说是完全的背叛。毕竟谁不怕死,自己都怕,更别说是别人了。所以,赵榛还是选择了救护一下这个年轻人,至于他活不活的下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压住这个位置。对,是这样。”赵榛指挥着人们救护着这个曾经背叛,却又有些良心的王百西。
  一夜的时光对于赵榛等人与搜索赵榛的金人双方来说都是在紧迫中度过的。金人深入大宋腹地,随时可能被当地宋兵发现。
  而赵构虽然勾结金人提供赵榛的详细位置。但是赵构不能下命令让官府们胁从金人。那样做的话,赵构很害怕一些知道内情的爱国将领会再次掀动兵变,转而支持信王赵榛登基。连他自己对自己的做法都很感觉到卑鄙,更别说是别人。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金兵的搜寻队伍被信王赵榛带领着一帮壮丁们躲避开了,毕竟这些壮丁们对于这片地理位置熟悉的很。
  此时,天光大亮了。金人的搜寻队伍明显减少了,他们也害怕惊动了附近的官府。看着远处的太阳,信王赵榛盯着远方,叹了一口气道:“罗月儿,我不知道你将来于我会走到那一步,但我想让你记得一句话。”
  “恩?”“你知道伴侣这个词吗?无论你走得有多远,都有一个人人陪伴你。你将永不孤单。”
  罗月儿一怔,忽然眼里弥漫出一股酸楚,她想到了被金人杀害的父母。随后,她擦了擦眼角,抬起头看着天空。
  “谢谢。”她轻声答道:“信王赵榛。”信王赵榛回过头,罗月儿眼中一片明亮,好像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闪亮。那一刻,信王赵榛忽然感到一种温馨。
  这些庄民们熟悉地理环境,而赵榛知道如何收敛扫除自己一行人的行踪,就这样,他们通过走从林山谷避开了金人。赵榛被村民壮丁们抬着,指挥着大家如何扫灭踪迹,如何躲避追踪。
  当众人隐藏踪迹而回到王庄后,经过了三天的修养,赵榛的身体也养好了。而金人如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出现。
  信王赵榛身体养好之后,便告辞了王庄的乡亲,与立志要跟自己做富可敌国的商人地罗月儿,两人一马,一起策马向西北方前进。
  江陵府南部的大道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金人与义军匪军杀手,他们追杀的对象,正是面沉似水,手中神枪宛如死神的镰刀般,随意地收割着对面金人与匪军杀手的生命,但信王赵榛知道,自己虽然强大,这次为了自己这具身体地母亲刘太妃的骨灰,自己算是差点把命丢了。不过,刘太妃的骨灰中,有关乎他对抗赵构的重要物件。
  第181章 悲哀的厮杀
  江陵府南部的大道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金人与义军匪军杀手,他们追杀的对象,正是面沉似水,手中神枪宛如死神的镰刀般,随意地收割着对面金人与匪军杀手的生命,但信王赵榛知道,自己虽然强大,这次为了自己这具身体地母亲刘太妃的骨灰,于自己安危于不顾,算是差点把命丢了。
  可恨世事难料,即便是拥有了超越时空的知识,即便自己曾经为即将到来的追杀和江南可能发生的起义暴·乱多做应急的准备,可是事态的发展仍然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实际上,早在钟相杨幺起义前,洞庭湖地区由于长期横征暴敛,加上金兵铁蹄的抢夺已是千疮百孔,经济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鼎州一带残破至极,满目荆榛。
  而就在两天前,钟首起义军在起义了二十天不到就战败了。这速度比赵榛所知道的时间短了一倍。而起义军之王,明教首领钟相被杀,明教高层杨幺继续抗宋。
  继任者杨幺又建立了新的大圣天王政权,杨幺自称大圣天王,还把这四个字写在大旗上以示身份。钟相的幼子钟义被立为太子,自杨幺以下,所有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杨幺政权还设立职官,官员的名称、服饰、仪仗规格都与南宋朝廷一样。杨幺的居所也像宋朝皇宫一样称“内”,还设有三衙大军。钟太子为显示高贵,还在龙舟上摆设龙床、龙簟和金交椅。
  杨家三位明教高层带领义军利用地利水利优势也起义与官兵作战。这还是因为信王军稳定了北方,没有大量流民南下,而杨再兴等人北投了信王军,减少了很多起义的人马。
  江南之地,发生了无数的起义,李合成、英宣、陈寓信、钟相、杨华、杨广、杨幺、陈辛、刘忠、高聚、彭友、李敦仁、刘忠、王念经、王宗石、范汝为以及蒋琏等等。别以为这一大窜名字就是所有的起义者,这也仅仅是一一三零年起义规模大的人,前后几年的起义多如牛毛。让赵构派出围剿义军的各路官兵都措手不及。
  而且起义军的真正的面貌让信王赵榛也大吃了一惊。整个江南到处都是流民、饥民和义军军队,漫山遍野、如蚁如蝗,他们没有像样的武器与铠甲,没有合理的指挥与调度,只是如野兽一样的咬与撕,木头,石块,一切拿得动的坚硬的东西都是他们的武器。
  城里的官兵早就吓得不敢出城,只会站在城头上放箭阻击那些叛乱的起义匪军。
  无处发泄的起义军士兵们们见人就杀,看见房子就抢就烧。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们杀的人与烧的房屋地主人,与他们一样都是被压迫的老百姓。
  信王赵榛没有想到江南义军会是这种样子。尽管他知道这些义军的起义到了最后就变质成像土匪劫掠一样、可是在半天之内,他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农民起义,倒更像是一场暴.动和屠杀狂潮。
  无数面黄肌瘦的流民从四面向各个州县涌来,悍不畏死地抢掠着一切能看到的东西。他们的眼中没有曾经被金兵和兵匪迫害的那种痛苦的悲愤,如今却变成了一种疯狂的贪婪。这完全是种只知破坏毁灭一切的野蛮力量。
  信王赵榛最恨的,是杨幺的手下与金人勾结,合力截杀自己。你可以起义,可以反抗朝廷,为自己谋取利益,或者自立为王。但是你勾结金人,那就是陷民族与国家危亡与不顾,典型的卖国贼!汉奸!
  念及此处,信王赵榛暴怒了!有人能挡得住恢复了真实力量,还在愤怒中的信王赵榛吗?曾经想阻挡他的人都变成了尸体。
  蓦地一声大喝,金人刺客与匪军中几名大汉排众而出,匪军们看到几个人后气势不禁为之一振,“是杨展头领!”“这小白脸死定了!”“上啊!”
  又一次蜂拥而上。不过目标换成了信王赵榛的战马和赵楱背后同骑的罗月儿。
  同一时间领头的一人一挥手中长铁棍一沉一挑,挟着凌厉劲气,戳往马上信王赵榛的前胸。
  明眼人都看得出,若信王赵榛没有了马匹,将会陷入到重围中,势必难以脱身。刚才不是没有人想做过,但根本就无法靠近,而此时己方的高手亲自出手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杀死战马成功的机会就大了很多。而乘机杀了赵榛背后同骑使单锤的少女,同样也能让赵榛分心而被他们抓住机会将其击杀。
  信王赵榛心中一沉,知道是义军中的高手,虽然自己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但势必会延误自己突出重围的时间。老是陷入重围的话,容易被砍伤战马或顾及不到背后的罗月儿。
  只能速战速决了,“月儿,坐好了!”信王赵榛对背后的罗月儿道。“知道了!”罗月儿边喊边用双手提着大锤为赵榛扺挡着背后的敌人。信王赵榛一夹马腹,红马倏地前冲,右手一抹,大中神龙枪已幻化出千重枪影。
  所有挥向红色战马的那些木棍、菜刀、铁锹等“兵器”,纷纷被击飞。就连两名金人刺杀者的弯刀也被击打荡开。
  那领头的杨展见信王赵榛的大中神龙枪全力扺挡四面之敌,前身空门大露,心中狂喜,一棍全力击出。
  但枪影一闪。杨展的眼前形势忽变,长枪突然由信王赵榛手中变幻,一枪激射了过来划向杨展的咽喉。
  杨展魂飞魄散,危急间已来不及弄清楚信王赵榛如何使出的这一招,长铁棍死命一挡,希望能稍阻挡神枪去势,同时抽身猛退。四周的匪军和金人刺客们的惨哼声中,踉跄后退,不是被锐利的枪刃划破了身仙,便是被击中了倒飞回来的木棍、菜刀、铁锹或弯刀。
  “噗!”那杨展飞身往后急退,仰天倒跌。眉心一点血红迅速扩大,血像泉水般涌出,双目瞪大,却再没有半点生命的神采,握紧铁棍的手松开,铁棍滚往一旁,发出和地面微弱的碰撞声。
  怎么杀的人?没人看清楚,对面的另外几名匪军大将眼睛都红了,杀此人者,金人给银十万两,但谁能想得到杨展上去连一个照面儿都过不去就命丧黄泉。几名匪军头目怒吼着挥舞着兵器冲了上来。
  左右两侧的匪军大将,一枪一棍,在怒叱尖叫声里,全力向信王赵榛的大中神龙枪迎上。背后的金人刺客也死命袭来,一时间杀声震天。
  信王赵榛神枪闪电般舞动,周围匪兵纷纷被刺死或扫飞。“低头!”听到赵榛的喊声,罗月儿立刻低头猫腰,赵榛回身连刺击杀了后面手持弯刀的四名金人刺客。随后,赵榛再夹马腹,好似与他血肉相连的白马,飞矢般往前面二人杀去。
  左面的大汉面目狰狞,暴喝一声,有若平地起了一个轰雷,离地跃地,迎头一棍,往信王赵榛击打了过去,凶悍刚猛。
  右面的大汉大眼瞪目,头发根根直坚,立马提枪,手使钢枪刺向信王赵榛右腰处。信王赵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握枪的手移到中间,枪头枪尾有若两道激电般,分点在枪棍的尖上。
  锵!笃!一下金属撞击的清音和一下闷浊的低鸣同时爆响。
  两人有若被雷击中般全身一震,俩人惊天动地的两个招式完全被信王赵榛大中神龙枪破去,俩人身形一挫,往后疾退。
  神枪暴涨,千百道青紫色的枪影,有若无数条变幻莫测、摇摆不定的青龙,往两人无孔不入的袭去。两名大汉枪棍同时脱着转飞跌开去,每一转鲜血便像雨点般从身上开来。
  周围的匪军无不骇然,相顾失色!在他们心中无敌的大将竟然没有一个能挡住对面这个年轻人一招半式!
  眼看自己的手下大将纷纷被斩杀,这次带军的主将石大柱急了。
  金朝立刘豫在大名作大齐皇帝,以降金的原宋太原知府张孝纯作宰相。这次来要求杀赵榛的使者,就是伪齐的人。当然,主要指挥者还是金国的将领完颜娄宝。
  伪齐的人答应杀了这个年青人,白银十万两,如此深厚的报酬,让大圣天王杨幺怎能不喜,立刻派手下大将石大柱带杨展等三位将领带兵五百伙同金人刺客前来截杀信王赵榛。
  石大柱眼看三个手下纷纷战死,可惜白银还没拿到手。为了十万两白银,拼了!他大喝一声,手持双铁戟向信王赵榛攻来。
  以卵击石是要付出代价的。信王赵榛提枪抽刺挑杀,先刺死周围几名金人刺客和几十匪兵,接着,向手持双铁戟攻来的石大柱杀来。
  “叮叮啷”大中神龙枪和石大柱的双铁戟交接了下。信王赵榛涌出了无限杀机,两人策马擦身而过。
  信王赵榛看也不看,闪电绝杀一枪。石大柱脸无人色,胸口喷出鲜血,倒地身亡。
  信王赵榛反身冲进金人刺客与匪军里。大中神龙枪一抖抽刺,幻出千百繁星点点,每一点,都是死亡的召唤。
  大中神龙枪狂风扫落叶般,每个和信王赵榛擦马而过的所有匪军士兵和金人杀手,一个个均被挑起刺死,无一能够生还。此时,匪军士兵们纷纷后退,只有十几名金人杀手依然冲了上来。但是被赵榛挨个刺死,就连金人杀手的头目,也不是赵榛一合之将,瞬间被赵榛刺中了咽喉。
  眼看前面一空,黄巾军们大喊一声转身抱头亡命而逃,连王家四兄弟的尸首都不要了。
  战事已结束。信王赵榛绝尘而去!枣红马粗健的长腿踢着官道的泥尘,带起了一卷尘屑,往前方的枝江飞驰而去。
  信王赵榛坐在马背的身子挺得笔直,脸上不露半分喜怒哀乐的情绪。而罗月儿则靠在赵榛的背上昏昏欲睡。
  走了大半天,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有的只是那些妄图阻挡自己而不断倒下和死亡的刺杀者与义军暴民的尸体。自来到这个时代后,信王赵榛的心从来未试过像这刻极端的愤怒而又极端的清醒。这些人可都是大宋的子民啊!
  赵榛无法想象,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数千万北方流民的加入,他本来以为南方的百姓在无奈中起义造反会少很多。
  结果,赵榛发现由于赵构与一帮贪·官的横征暴敛,以及金人和匪军的抢掠烧杀,导致江南、荆湖地区丝毫没有表现出好的情况来。情况依然十分的糟糕。
  赵榛策马而行,两旁树木婆娑,赵榛的大中神龙枪上,此刻流淌着鲜红的血液。赵榛悲哀的正处于盲目而又可悲的杀戮之中,因为即便不是追杀他信王赵榛的那些人,那些起义的暴民,依然会冲杀来要杀死赵榛。
  赵榛对于农民起义的同情,以及对百姓起义的一丝好感,都已经被眼前的现实击得粉碎。
  早已经记不清杀过多少人了,悲愤却有增无减。信王赵榛的愤怒并不仅仅在于自己可能会受到的危险,更多的是一种悲哀,他看着无助的平民,想着那些既可怜又可恨的起义军,信王赵榛不停地追问自己:自己驱逐金兵的行动是不是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