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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与罗月儿骑着马并肩而行,罗月儿的骑术仿佛是天生的,一骑就会。
  罗月儿低着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而信王赵榛则抬头看了看天色,虽然才是清晨,但太阳已经马上就要从山谷另一头升起来了。
  他听到一阵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侍卫王之义,王之义是信王赵榛侍卫长王之充的弟弟。
  这次截杀金人使者,夺取刘太妃骨灰的任务就是王之充为主将的,他带着一千精锐与吴家投靠信王的人马从水路先撤退了。而王之义则留下来指挥着一百骑兵亲卫兵。信王赵榛回想着当初枝江城外的一幕幕,心中感慨万分,要不是正好遇到了一百多分道而走的亲卫军,自己恐怕在那些兵匪和义军匪军们的战斗中,根本救不出这么多的百姓!
  一切一切事情地起点,还是在枝江城门口发生的。当初信王赵榛大闹孔府,杀了吴中信、孔彦舟、周老八三人之后,直奔北门而去。
  到了那个胡同,此时的罗月儿正牵着六匹马在等候着信王赵榛。信王赵榛发现城门的兵力很少,只有几十人在巡逻,便砍断了吊桥锁链,直接硬闯了出去。
  信王赵榛与罗月儿两人一人三马,出了城之后,挖出了武器,便迅速的向西南奔驰而去。很快,他们就策马到了长江岸边。信王赵榛用木筏度过了长剑之后,便继续与罗月儿一直向西南而行。
  第186章 战争中的难民逃亡流
  信王赵榛与罗月儿渡过长江,一人三马披星戴月的奔驰前进,进入了鼎州地界,夜幕中即将黎明的时刻,突然出现了好多的难民。
  难民无穷无尽,人山人海。无数的难民一下子冲开了二人,而后面不知道有哪一方的人马,紧紧追击着另一方的军队。
  喊杀声,叫喊声,惨叫声想成一片,人们密密麻麻的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呼喊声、叫嚷声嘈杂无比,周围一片的混乱。
  这时,前前后后两波箭雨,周围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稀疏了下来。罗月儿哆嗦着看着前面成片的百姓被不知道是哪股军队射杀掉了,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还有没死的人,到处都是哀嚎惨叫之声,罗月儿看到眼底,心有余悸。
  “匪军和官兵……正在打,官兵放……箭了……大家快点逃……逃命啊,快啊!”一名好心的大汉一边大喊着,有些呼吸不顺地抱着个小孩跑着。
  罗月儿微微一怔,随即心中一凉,明白是遇到匪军与宋军大军作战的战场了。她从没怀疑信王赵榛会骗她说这些剿匪的宋军,好多都与匪军一般的残忍,丝毫不顾百姓的安全。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残忍,现在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信王赵榛会执意的杀掉那三个狗官,原来他们就是这些杀人官兵们的指挥者。
  罗月儿的战马一下子被冲散了,也不知道被谁给牵走了。她只能策马勉强迎着人群逃命的方向前行。
  这时,她发现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孩在地上,抱着一个中箭而亡地中年男人的尸体,哇哇的哭。而罗月儿看道人群跑来跑去的,将她踢倒,眼看就要被无数的人踩踏而死了。
  罗月儿立刻下马,一下连人带马的将女孩护住。由于她提着一杆巨大的铁锤,百姓们看到这个庞大的武器,还有骏马,显然不是善茬。于是就是纷纷绕开她而行,所以女孩没被踩踏到。
  女孩爬起来,罗月儿抓住女孩的手的手将对方拉起来:“你叫什么名字,这里危险,我们快走!”
  “呜呜!我叫吉倩倩,妈妈早就不在了,爸爸也死了,倩倩没有亲人了?姐姐,跟你去哪里?”吉倩倩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跑!离开这里!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罗月儿心中一片乱麻,她这个时候,见到了真实的情况,才真正明白信王赵榛告诉自己宋军、匪军与百姓混战在一起的时候地真相有多残忍,她想了又想,也只能想到走一步算一步,想办法找到失散的信王赵榛再说。
  在河岸北侧,贴近于一条长河,这里的地势相对险要。但等到罗月儿和吉倩倩赶到那里时,因为南面方向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激烈战斗的战场,让众多被官兵抢了被匪军抢`劫滥杀而逃跑的百姓已经已经聚满了河边。
  暂时没有了危险,人们早已在交头接耳,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这时,牵着枣红马的罗月儿带着吉倩倩茫然的在人群中前进着。
  这时,在人群中,有一队数量不少的骑士,一个个穿着青布衣衫的服饰,但是露出的破洞却显现出里面是金属的胸甲。而且这队骑士们看起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别的百姓们看出这队人不简单,纷纷都不敢靠近。这队人马大约一百余人,与数千逃难的百姓被一条真空地带隔离,形成了一个鲜明的两个阵营。
  这时,那队人马的首领,突然眼神一沉,他先看向罗月儿的战马,随后立刻奔向罗月儿。那些人都停下来看着他,甚至还有人出言调侃道:“怎么啦,王侍卫,莫非你看上了这个美丽的金发胡女,咱们信王军只准zi 诱恋爱,强迫可不成啊!”
  大伙儿轰然笑了。但那名名叫王侍卫的首领却答道:“放你娘的屁,这个金发小胡女牵着的是主公的马。”
  他说第一遍“主公的马”地时候,这些人还没听明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这个王侍卫又重新补充了一遍,才让现场的百多个人一下全静了下来。
  这百多人刚安静下来,立刻呼啦超的就纷纷策马冲了过来,将罗月儿与吉倩倩俩人纷纷包围,吓得罗月儿周围的百姓纷纷后退。
  罗月儿微微皱了一下眉,虽然这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是凭借知觉,她看这些人不像是坏人。是坏人的话,放着这么多百姓,为什么抢?这些百姓们有的带着粮食,有的带着金银,是坏人肯定会动手的。
  “小姑娘,你能告诉我这匹马是谁的么?那个人在哪里?”大约是花了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然后才有人有些艰难地问道。
  罗月儿仔细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又看到从一个战士的破洞中露出了与信王赵榛那个砸变形的胸甲一样制式的胸甲,她突然醒悟了过来,恐怕这些人就是与信王赵榛分道而走,企图吸引追兵的那一百多信王军。
  “你们谁是王之义,你们的主公姓赵,家里排行十八是吧。他和我走散了,这匹枣红马是他给我骑得。他是在南面与我走散的。”罗月儿说道。
  大家一看,这个罗月儿显然与信王赵榛有比较密切的关系,不然的话,她不会知道那么多。王侍卫策马走到了罗月儿的面前,说道:“我就是王之义,主公的侍卫。姑娘,你是在哪里与他走散的,能简单说说么?”
  听到罗月儿的告知,一群人中的几个侍卫和都头立刻走到一起商量了起来。“大家一起杀过去。”有人提议。“可怎么杀过去?那里太混乱了,两军交战很难找到人。”又有说问。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个可以服众的方法来。罗月儿焦急地等了一会,握锤子的手举了又举,最终还是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进去道:“我、我想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找到他……”她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信王军军官侍卫们一静,将目光投向了她。
  信王赵榛一路走来,沿途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从四面八万的逃了过来,远处的喊杀声响彻天际。
  逃亡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汇聚成一条浩浩荡荡的人流。庞大的人群在信王赵榛眼中似乎构成了一副灰蒙蒙的如同清明上河图一般的大宋逃难图。这幅逃难图中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有骡有马,还有马车。无数的百姓为了活命,为了不再被官兵或匪军抢`劫、杀害一个个全都拖家带口,踟蹰前行。
  小孩握着大人的手,脸上兀自带着好奇。女人依靠着自己的男人,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紧张与害怕。浩浩荡荡的人流却没有几个人说话,只剩下庞大的队伍缓慢朝着西面前进的脚步声与车轱辘声以及少量的马蹄声。
  因为没有维持秩序的人,人流和人流很快撞在一起。而有些人混在人群中就想要乘机浑水摸鱼,缓缓前行的人群中偶尔有争执,后面的人大声怒骂,一种莫名的恐慌开始在人群之间传递开来。
  这时信王赵榛提起了大中神龙枪,皱了皱眉,一只手精觉地提着大中神龙枪随时准备战斗。
  赵榛一人三马,显得鹤立鸡群,前面他发现了一队人马。他拦住一名百姓,指着前面的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大财主。”那名被拦住的百姓被信王赵榛拦住之后,一开始吓得够呛,信王赵榛说话的时候他一度吓得想要逃跑,连忙说道。
  “看来也是欺人之徒。”信王赵榛看看这些人的表现,再看那名百姓脸上分明的憎恨的模样,却又不敢多说一句的样子,就知道那些人是些什么人了。
  言谈之间那伙人已经来到了信王赵榛的附近,他们起先似乎是打算把信王赵榛的三匹马给抢下来,不过一看到信王赵榛的武器,这些人脸色就变了变。他们这些财主和他们的护卫都有眼色,清楚什么人可以欺压、哪些人又最好不要去惹。
  他们犹豫了一下,然后推挤着继续往前。不过这些财主的护卫平日里都是欺行霸市惯了,在危急关头下手更没有轻重,很快不少人就被挤到了一边。
  很快一个中年人就被推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撞过来,脑门撞在一块石头之上,顿时鲜血直流。“爹爹!”人群中响起一个稚嫩的、惊慌的声音。
  那个中年人哼哼了一声,竟兀自撑着石头爬起来,直冲向那个推他的财主护卫冲去,那护卫措不及防之下被他一头撞得跌入人群中。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那中年人马上转身跑进人群里,一只手拉起小男孩转身就跑。不过那些护卫的同党怎么可能容他在这里放肆,他才刚刚找到自己的儿子,就被那些人从后面扑上来一下压倒在地上。
  “放开我父亲!”小男孩急了,一边哭一边去推开压在中年人身上的护卫。可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被对方随手一挥就推倒在地上。
  那个被撞倒在地上的护卫这会儿终于爬了起来,他一边大声咒骂着拔出刀走过来,一只手抓住那个中年人的头发把他脑袋拧起来,叫骂道:“乡巴佬,不想活了是吧?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中年人哆嗦起来,不甘地奋力挣扎,但被对方的同伙压制住一动也不能动。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别过头,虽然心下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凄凉,可谁也不敢站出来。
  护卫一边满口污言一边举起刀,还没砍得下去,一道闪光直射而出。这一扫而过的青色光芒波纹不只是打飞守卫手中的剑,还稍微的靠下了一点。那守卫忽然惨叫一声,他捧住自己鲜血淋淋的手,手掌已经齐腕而断。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对方的同党们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拔出自己的刀剑来。信王赵榛也提着大中神龙枪从马上下来,当场就是一片刀剑出鞘锵然作响的声音。
  “你是谁?”后面那个财主扯着嗓子尖声问道,他也看出信王赵榛那一枪的不凡。不过他看到是个年轻人,再一看装束不像贵族,心中的精惕自然而然减轻了不少。说到底,这个商人也不过一辈子蹲在乡村里很行霸道罢了,没什么大见识。若他是见过世面的人,至少会认出信王赵榛那一枪有多大的威胁。
  信王赵榛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跟这人渣多说一句。不过他这一枪,却使他的形象一下改变了。那些之前被欺压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早就看不惯对方的所作所为,只是他们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量反抗。如今有一个看起来有能力的人站了出来,他们也就下意识地选择了站在信王赵榛的一边。
  信王赵榛不但成了他们的救星,还成了天然的领导者。于是场面上的气氛顿时就微妙起来,那个财主一开始本来要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可看到信王赵榛背后围上来的人群,都是平时自己欺负过的那些百姓,一时之间顿时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一群绵羊固不可怕,但若有一头狮子带领那就不一样了。信王赵榛此刻就是带领一群绵羊的那一只狮子。
  当然,倘若那个财主要知道信王赵榛就是一个人也能把他这些乌合之众来回杀个三五十遍的,估计也就不会那么想了。他心中犹豫不决,那个断了手的护卫在地上哀号也让他心烦意乱。
  而正是这个时候,另一支人马也来到场上。信王赵榛一看对方的装束,就认出这是地方的衙役捕快之类的一哨人马。面对那些似匪似官蛮横的官兵们,这些衙役捕快都成了被抢掠的对象,所以他们也在逃亡。
  不过这些非专业的地方捕快们大多数成为地方上一霸,和他们比起来,之前那个财主和守卫们恐怕要算一群守法的良民了。最可笑的是地方捕快对官兵士兵们甚至还很仇视,已经发展到逃跑的地步了。
  因此现在看到这些人,信王赵榛也就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些厌恶。“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斗殴么?”那个捕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开口倒是摆足了架子。
  他斜眼瞥瞥那个财主,脸上的表情稍微松动了一些道:“这不是刘老爷吗?”刘财主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道:“还好,吴捕头。倒是这里有一个人,当街杀人,还伤了我的人,你看如何是好?”
  那捕头皱了皱眉头,要在平时他还有心情乘机勒索一下这家伙,可这会儿后面正在开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过来了。开战在即,也就没什么多余的心思。不过平日里在乡下作威作福惯了,他还是下意识地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信王赵榛说道:“你是谁?”
  信王赵榛看了他一眼,随口胡谄道:“尼大叶。”那捕头眉头一皱,狐疑地打量着信王赵榛。可正是这个时候,人群背后忽然骚动起来,后面响起一两声惊恐的尖叫:“匪军,匪军!后面有好多匪军!”
  “是匪军,大家快跑!”匪军的一部先遣部队到了。匪军比官兵们更可怕。官兵们只抢`劫,很少杀人。可匪军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如同蝗虫一般什么也不留。
  后面的人前进的速度顿时加快了,推挤之中难免波及到了前面大财主刘老爷以及他的护卫和那些捕头捕快们。
  可这些护卫怎么可能让后面的人挤到前面来,难民们冲上来了,他们就首当其冲的成了匪军的目标。
  存着这样的心思,刘财主的护卫们顿时拿起带鞘的刀剑没命地往冲上来的人身上敲打过去,后面的百姓们一时间拥挤在一起,一时间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后面的往前挤,前面的往后退,哭喊声顿时响成一片。
  吴捕头见状皱了皱眉头,他和那乡巴佬土财主刘老爷不一样,好歹见过些世面。知道这个情况下,想堵住百姓,让百姓垫在后面送死,是堵不住的,迟早会引起新的暴`乱。现在想让这些百姓们堵在后面,只能另想办法,来强的不行。
  用武力强迫的办法会引起更大的暴`乱,那么用官威有时候更顶用。他的目光很快落到前面这些人身上。
  “你,”他指着信王赵榛道:“你把马弄过来,还有你们,过来把路堵上!其他人让开,让我们到前面去!”
  他这么一说,信王赵榛身后那些百姓顿时就是一愣。本来吴捕头一行人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让这些人暗暗不满,他们摆出一副不在乎人命的样子,用剑阻拦后面那些逃难的人,前面这些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同为难民心中却难免心有余悸。
  “凭什么?”有人在人群中不满地问道。
  “废话。”吴捕头让自己的手下摆开阵势,刀剑出鞘,吴捕头说道:“作为大宋的百姓,帮助我们官差维持秩序是应当应份的,怎么,你们想要反抗?想造反不成!”
  所有人看着一字排开的的捕快们,扑刀长剑寒光森森,再看看后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的后面,尤其是远远的还有一些百姓被匪军砍杀的影子若隐若现,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答好。
  第187章 带领难民逃亡
  所有人看着一字排开的的捕快们,扑刀长剑寒光森森,再看看后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的匪兵抢杀百姓的火焰和叫喊、惨叫声。尤其是远远的,夜幕下在那火焰的微弱光芒中能模糊地看到,还有一些百姓被匪军砍杀的影子若隐若现,一时之间众百姓们竟不知怎么回答好。
  但是,百姓们知道,有一个人具有很侠义心肠,可能会帮助他们,为他们做主。所以,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到了信王赵榛的身上。
  信王赵榛看着那些正在被捕快驱赶,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还是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大宋现在的官僚太黑暗太腐朽了。
  不管怎么说,他的灵魂毕竟来自于现代,骨子里想建立着一个文明、趋向于秩序与强大的国家,这是他最大的骄傲之一,绝不容践踏。
  他身体微微前倾,将大枪前指喝道:“我数十声,数到十如果你们还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信王赵榛面上毫无表情的说道。
  所有人都是一怔,尤其是吴捕头和刘财主,他们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吴捕头何曾受过这种指喝?平常也只有官老爷能管自己,对方说话的态度,几乎是太藐视自己了,他感到自己被当面扇了一巴掌,忍不住恼羞成怒,大喊道:“杀了他!”
  捕快们立刻抽刀拔剑,高举武器一拥而上。他们呼喊着就冲向了信王赵榛,对于他们来说,干掉这个强出头的年轻人就能震慑住其他百姓,让百姓们听他们的指挥。
  对于百姓们来说,奇迹般的一幕出现了,在那些逃难的百姓眼中,冲向那个年轻人的捕快们仿佛是纸糊的一样。他们举起刀剑与信王赵榛交手,精钢长剑与扑刀马上向后弯折、断裂,然后巨大的惯性力道高高仰起,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最后信王赵榛身后的那些难民忍不住齐声叫好了起来,看到信王赵榛的可怕,剩下的捕快们已经吓得心惊胆战,死死地原地个动,死活也不敢靠上去了。
  吴捕头死死盯住信王赵榛,好像是见了鬼一样。而刘财主的那些护卫更是吓得连手上的事情都忘了,竟一时被后面的难民冲开防线,跑到信王赵榛这一边来。
  “你是谁?”说着,吴捕头忍不住有点手脚发冷。做为州府衙门的办差捕头,他可见过正规军中的那些悍将级别的人物,那些人的实力与武术在他眼中也算得上是出神入化、厉害无比,可与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比,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信王赵榛收回长枪,气也不喘一口,信王赵榛隐隐感到连身子都没热了。这帮家伙还真是一帮废物啊!信王赵榛想道。
  “你没资格问。”他用枪指了指对方道:“所以说,现在你们可以静下心来听我说话了吧?”
  吴捕头和刘财主面面相觑,他们能不听吗?他们的手下都白给,都差远了,现在只要人家愿意,随便上来一人一下,大家全完蛋。
  这就是江湖传说中的超级武林高手,而且还这么年轻,吴捕头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就这样的身手,参军至少也能混个统领或者指挥使级别的军官当当吧!恐怕还不止!
  “看来可以了。”信王赵榛看到吴捕头和刘财主瞠目结舌的样子,点点头:“我刚才让你们滚,但现在后悔了。所以我收回之前的话,现在你们给我去把路堵上,不管有多少匪军过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拦住它们。”
  信王赵榛看了一下四周,还是不见罗月儿的人影,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抬头说道:“诸位是官府中人和一方士绅,帮助逃难的百姓争取时间是分内之事,想来不必我提醒也会奋勇争先。”
  “大人,我也是百姓。”刘财主这会儿不敢嚣张了,小心翼翼地说道。
  信王赵榛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被征调了。”刘财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当然,”信王赵榛看看那些从地上爬起来的捕快们,说道:“我会亲自在这里监督你们,你们有谁想当逃兵的,大可以回来试试我的枪。与我一战,还是与那些手拿木棍菜刀的匪军战斗,你们必须从两者中选出一个。”
  他又回头看着自己身后那些百姓,除了小部分还聚集在自己身边,大部分人正加速向西北边逃去,人推挤着人,不少人被踩踏在下面,就再也爬不起来。哭声、叫喊声、叫骂声与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构成一幅混乱的景象。
  而这平静的中心,就是信王赵榛自己。在信王赵榛的身边,大伙儿看到了希望和平安,靠近信王赵榛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也走吧,抓紧时间,不要辜负了这些官差们用生命为你们争取的机会。”信王赵榛朝他这些人摆了摆手,有顺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可让他没料到的是,周围的人,除了小部分人以外大多数人竟然一动不动不愿意离开。事实上这些人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些推推挤挤前进的人地惨象,那样子走不快,很快就会被匪军追上。他们不想身在其中,当然不愿意变成那个样子被杀,他们更愿意寄希望于信王赵榛,希望这个厉害到离谱的年轻人能带领他们走出去,杀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