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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天才神棍 > 第172节
  昨晚驱散了阴灵的高人无量子自然是众人结交的首选,几名其他门派的风水师立刻来请他,“道长,我们都是别派之人,人少势寡,不如结个伴,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玄门弟子虽然人多,但他们也对无量子很在意,有的人便也过来请。
  却不想,无量子都婉拒了,“无量天尊!诸位大师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昨晚说好与人同行,不可食言。还请宽宥。”
  众人都是一愣,一百来人闹哄哄地聚在村子街上,此时都静了静。无量子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淡定地走到夏芍和温烨身旁,笑道:“女施主,小施主,没想到昨晚说好同行,今天刚好三人,实在凑巧。”
  夏芍浅笑着点头,四周却不可思议地看来。
  无量子跟他们一起?他不知道张氏一脉跟这次评委们不太合得来么?这……影响成绩呀!而且,那个小男孩看起来还厉害些,那名少女怎么看怎么平平无奇,找这样的同伴一起上路,无量子就不怕被拖后腿?
  当即,羡慕的、嫉妒的,各色目光纷纷向夏芍涌来,还有人以为昨晚夏芍和温烨去大宅那边,不知用什么方法结交了无量子,对二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夏芍对这些人的目光向来不在意,世上总有人以外表和各种标准自我揣度和评判一个人,对于这样的人,没必要理。当她得胜归来,就是对这些人最好的回敬。
  张氏一脉的弟子总共十二人,算上夏芍和无量子,那也才十四人,压根就组不齐五支队伍,势必要有一支队伍里只能有两个人。
  虽然不知道那些个老头子出的是什么考题,但显然人多力量大。三个人总比两个人的通过几率要大,因此在决定谁的队伍里只能有两个人时,夏芍表示,她可以只与无量子同行。
  对此,温烨和海若都不同意,温烨想跟着夏芍,而海若则担心夏芍身边没有同门,万一遇上危险不好收拾。
  夏芍只得安抚某个自认为被抛弃了的小男孩,“我们两个的修为,你也看见了。我们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肯定能顺利到达。你跟着我们也浪费了你的身手,不如帮同门师兄弟过关。我们本来人就少,多一个人过关也是好的。乖,这个时候,不要闹脾气。”
  她这话也是说给海若听的,昨晚上,丘启强、赵固和海若都是听说了她的修为的。无量子能孤身将阴灵驱走,他修为也必定不低,两人结伴,战斗力高处在场的人一大截,他们两人其实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一组。
  海若思量了片刻,总算是点了头,把温烨安排去跟赵固的两名弟子一组,自己带着吴淑吴可两姐妹,张氏一脉就这样组成了四支队伍。
  其他人在找同伴的时候,也发现人数并不能正好组成三人,总有人要面临两人组的局面。为此没少引发明争暗夺,更有人暗地里骂评委团,那几个老头子真够损的!明明知道人数对不上,还来这一套!
  组队耽误的时间越长,登山的时间就越短,考试通过的难度就越大。而且,到现在为止,评委们会在路上出什么难题,众人都不知道。
  但很快有人发现了这次考试规矩的漏洞!
  要求是到达山上的时候,不得多于三人一组,但评委们先走一步,他们怎么知道路上人家是组成三人队还是三十队?等到了山脚下,再分开不就成了?
  有人因发现了这个漏洞而窃喜,但出发的时候,大家都还是按着规矩来,有些想投机取巧的人便想着半路再拉人入队,一起通过考试。
  但这个自以为不错的想法,在一行人出发后半个小时就破灭了。
  半个小时后,众人出了村子,进入了山路,各自找认为最近的道路上山。
  但山路上却渐渐起了雾……
  这渔村小岛当初下船的时候,岛上就有雾,对此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但走着走着,人就开始越来越少……
  雾越来越浓,前头后头的人渐渐看不见,一开始还能听到说话声和脚步声,渐渐的,山路上除了两旁树木,脚下山林小道,四周便静悄悄的,除了鸟叫声和自己同伴的脚步声,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刚出村子不久。夏芍一路往东边走,看起来是想要从东面上山的样子。但其实她是要直接出岛,刚才她让温烨跟着别人组队,其实也是做了这么个打算。只有无量子跟在她身边的话,她比较好行动。反正以他的修为,自己去山上完全没有问题,她甩起人来比较不会有顾虑。
  但没走多久,山路上便开始起雾,前后的人声渐少,夏芍发现不对劲之后身后已看不见温烨等人,她转身唤了两声,无人应答,这才看向无量子。
  无量子耳朵里仍然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佛乐还是流行歌曲,见夏芍望来,清澈的眼眸带着笑意,“阵法。”
  夏芍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具体是什么阵法,现在说不好。
  就在两人停下脚步的时候,前面的人走得远了,也消失在雾色里,山路上只剩下夏芍和无量子两人。
  两人在山路上转了一圈,虽然雾色有点遮蔽视线,但两人还是发现一直在原路转圈圈,怎么也转不出去。
  这种转圈圈看起来跟鬼打墙有点像,但此时白天,阴灵已退出小岛,哪里来的鬼打墙?
  这不是鬼打墙,而是一种阵法。
  九宫八卦阵!
  九宫八卦阵传说是三国时期诸葛孔明所创,是否如此已不可考。但此阵说起来却是很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古代先辈根据鬼打墙引发的灵感,创下的此阵。
  因为鬼打墙有的时候只是迷路了而已。比如在坟地,四周坟堆抑或墓碑相差无几,人走进去,并非被阴气所迷,只是标志物令人混淆,提供了错误的信息。让人以为自己仍有方向感,但其实已经迷路了。
  而古代先辈们创造出的九宫八卦阵便是利用了这种原理,以同样的标志物制造假象,让人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这些标志物,可以是石块,可以是草木,正应了那句“一草一木皆可成兵”的话。先辈们的智慧,叫人叹服!
  只是九宫八卦阵在后来的演变中,渐渐有了章法,以石阵来说,可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内部结构为三行三斗九曲连。回环往复,迷门迭出、变化多端!书中言,九宫八卦阵可挡十万精兵,此言其实是不虚的。
  夏芍一看是这阵,当即心中便是一笑——怎么说呢?八卦阵是很厉害,但她有天眼在,最不怕的就是迷阵。天眼开启之后,阴阳二气及天地方位辨别得很清楚。寻常人的眼睛能被蒙住,但天眼却是不可能被蒙骗住的。
  余九志和玄门四老出这样的迷阵考验众人的解阵能力,确实是显示出了他们在布阵方面的厉害。但却恰巧给她提供了方便,她正想着怎么甩开无量子一个人往东面岛上去呢,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于是,夏芍似模似样地说道:“是九宫八卦阵没错,只是不知道设了多少个迷门。”
  一般来说,迷门设置上是第一斗设一个,第二斗设两个,以此类推,第九斗设九个。但这并不是定数,有的时候,会设跳跃式迷门,少则九门,多则八十一门。可以想象,此阵就是个大迷宫,不得法的话,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玄门四老果然功力不浅。这阵应该是昨晚设下的,时间上来说,不具备设置太多迷门的条件。他们有五人,我猜四十五门已经是极限了。”无量子笑道。
  “那也不少了。”夏芍点头道,“一般来说,全阵会开四门,谓生、死、惊、开,因死字犯忌,常不开。所以,生、惊、开三门常为出路,怪不得要我们结伴不得超过三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们。”
  夏芍假装转头审视四周的时候,开天眼辨别了一下方位。发现生门在东北方艮宫,惊门在西方兑位,开门在西北乾宫。她要去东面小岛,从生门出最有利。
  因此,夏芍便收回天眼笑道:“我看,眼下生门和开门可以一试。不如,我往艮方去,道长去乾方一探,怎样?”
  夏芍这路指的,也算是很有良心了。考试规定要去的山上往西北去最近,她虽然要将无量子甩掉,但也算给了他一条最近的路了。
  却不想,无量子不肯,他看着夏芍,目光清澈得仿佛能看透一切,异常明净,垂眸间掩了浓郁的笑意,“女施主一眼就能看出三门布置在何方,贫道有所不及。既然这样,还是让贫道跟着女施主吧。你说是生门,那就生门。走,我们去生门。”
  ☆、第三卷 香港斗法 第十九章 偶遇,戚宸!
  夏芍很郁闷,非常得郁闷。
  山雾弥漫的林间小路上,打扮怪异的道士径直转身,往东北方走去。夏芍发现,他走的方向确实在艮方,此时在阵中,他竟然不需要她的指引,就能准确地找到艮宫方向……
  这道士,他根本就是已经看出如何解阵了吧?
  可她有天眼在,自然一眼就能辨明方向,而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演出方位的?这人,的确是名高手!
  但是,夏芍有点弄不明白无量子的目的。他既然能推演出方位,他就该知道往乾方走离考试要求到达的山上最近。为什么他非得跟着自己往东北方去?
  她总有种她被他看穿了的感觉。要么就是他早就看出她想往东边小岛上去,要么就是……他的目的也在东边小岛!
  夏芍觉得,她后一个推测很有可能性。她跟无量子不过是昨天才认识,两人之间陌生得很,就算他知道她想往东边小岛上去,也没有陪着她的道理。除非,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目的地所在。
  他想去岛上的庙宇?
  夏芍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却始终与无量子保持着距离。他这人虽然很怪,但身为法师,要去东边岛上的目的无非就是两个,要么除灵,要么镇灵。
  他总不能跟自己一样,是想收了金蟒为阴子,当符使用吧?
  夏芍轻轻咬唇,这么一分析,她还真希望无量子只是想跟着她而已。否则,这三个目的,无论是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个麻烦。
  夏芍垂眸,内心思绪急转,要想办法把这人甩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山间雾气弥漫,前方道路未知……
  而就在夏芍思量着怎么甩掉无量子的时候,在渔村小岛东北边,离海边只有二三里路的地方,五个人在山间小路上,一人一边,对峙着。
  其中三人是外国人,为首的男人深蓝的眼珠,眼睛眯着有些阴郁,一开始便是正宗的美语,“戚,你说在这座岛上交易,可昨晚到现在,我们损失了三十人!现在又困在这里,走也走不出去,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否则……”
  男人身后的两名高大的白人男子拿着枪,不住地扫视着这条小路,他们脸色还算镇定,但眼里却能看出恐惧来。
  这座岛太奇怪了,简直就是恶魔之岛!昨晚,他们看见的那无头女人和金色大蟒,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最诡异的是,他们有同伴莫名其妙发了疯,对自己人开火,死了十来个人不说,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那个无头女人和金色大蟒再也没有出来,他们却开始从半夜就被困在这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来来回回在这里转悠,怎么也出不去,走丢了不少人,到现在只剩下三个人。
  两个人也怒瞪向地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大咧咧坐在地上,黑色紧实的裤身将长腿勾勒得修长里蓄寒力量。他嘴里咬着根草叶子,蓝色衬衣只系了两颗扣子,玄黑的龙身衬着漆黑深邃的双眸,张狂霸气。
  他身边只跟了一个人,正是昨天上岛来时那名中年男人。而当时跟在他后边的另外几名帮会人员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走失了,还是已经死了。
  “戚宸!你有听见我说话吗!”安德里·杰诺塞眼眸一眯,阴郁地问。
  戚宸抬起头来,山间的雾很朦胧,男人的笑却给人一种耀眼的感觉。但他一笑起来,安德里和他身后的两名帮会人员便倏地一惊,脸色大变!
  三人手中的枪顿时举了起来,但谁也没有戚宸的动作快。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黑色的枪,人依旧坐在地上,嘴里嚼着草叶,眼甚至都没看安德里,抬手便是一枪!
  子弹擦着安德里左边脸颊而过,正射入他身后的一名白人男子眉心。男人头上多了个血洞,顿时应声而倒,两眼圆睁,直到死时仿佛也弄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戚宸身后的中年男人也抬手举枪,与他一起指向了安德里和他唯一的一名手下。
  “安德里,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还没弄懂我的忌讳,真叫人遗憾。”戚宸用英文说道,“我不喜欢有人站着跟我说话,也不喜欢被人威胁。现在二对二,你想说什么,坐下来跟我说。”
  安德里脸色发寒,阴沉得吓人,“就因为我这边三个人,所以你要杀我一名手下?!”
  “他是因为你死的。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凡是威胁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该庆幸,死的人是你的手下。”戚宸又笑了,他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像看见了阳光,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背后发冷,尤其是当他的目光看向安德里唯一的一名手下时,那人明显眼里有惊恐的神色,万分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记住,犯了我的忌讳是要死人的。而你运气好,还有一次机会。”
  戚宸的意思明显是如果安德里再惹他不快,下次死的就是他唯一的那名手下。而如果再有下一次,死的人就是安德里。
  安德里怒不可遏,“我是黑手党杰诺赛家族的长子!你……”你敢杀了我?
  但这话生生被安德里给咽回去了。他觉得戚宸真的能干出来!这男人就是个疯子!
  果然,戚宸大笑一声,“长子又不是继承人。老实说,我觉得凭你要是能继承杰诺赛家族,杰诺赛就完了。”
  “你!”安德里明显快被他气疯了。他怒瞪了戚宸好一会儿才放下枪,回头示意手下也把枪放下,这才眯着眼寒着脸问,“那你还愿意帮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哪一点也入不了我戚宸的眼。”戚宸笑着,深邃漆黑的眼眸残酷狂傲,说话倒是直爽,但是却叫人听了想掐死他,“你二弟那样的人还能稍微入入我的眼,但他被龚沐云抢走了,我只能扶持你了。任何与安亲会为敌的事,我都是很乐意做的。”
  戚宸边说边看了路边一眼,安德里会意,阴沉着脸走过去坐下。坐下的时候他看了眼地上的土路,明显很是嫌恶,但却还是坐了下来,目光直直盯向戚宸——三合会的当家人,世界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煞神。
  这男人虽然危险,但他很直白。这种不拐弯抹角的性子在这种时候反而令人信服。安德里也知道他比不上自己的弟弟,戚宸肯帮助他,必然有他的目的。他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反而叫他放心。
  安德里见过龚沐云,对于在世界黑道上评价与戚宸不相上下的枭雄,他对他的印象只有高深莫测。他没有那么心思和脑力去猜他心里想什么,目的是什么,于是相比之下,戚宸更适合做他的合作伙伴。
  “那批军火你到底放在哪里?”安德里问。
  “不在这座岛上。”戚宸将嘴里嚼着的草叶吐出去,理所当然地道。
  “什么?!”安德里几乎跳起来,刚压下的怒气又窜了起来,“不在这里,那你让我的人跟着你上岛来做什么?上帝!这是座恶魔之岛!我损失三十多名手下!昨天晚上,我们险些送命!”
  “老杰诺赛真的应该把继承人的位子传给你弟弟。安德里,你的智商和胆量跟你弟弟差得远。”戚宸摇头,“你跟你弟弟争继承人争得火热,你从我这里进购军火的事,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他知道,龚沐云就知道。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兵不厌诈。这里只是个幌子,你没有胆量以自己为饵引你弟弟和他的合作者上套,你怎么打得赢这场仗?”
  戚宸转头看了看路上浓浓的雾色,“军火在东面岛上,我的人在那里守着。”
  “那赶紧去东面吧!”安德里站起来,但站起来后才想起他们被困在山路上的事实。他心里烦躁急切,但今天被戚宸看低了好几回,他不得不压下心中急切,问道,“你确定他会来?”
  如果对方会来,那倒也是件好事。这座岛上邪门得很,他希望他亲爱的弟弟也会来,这样的话,说不定他就回不去了。而这岛困了他们这么久,对方到了岛上之后也一定会被困住。
  过一会儿再找找看吧,说不定能找到出路!
  “以我跟他打了二十年交道的经验,他一定会来。”戚宸笑着站起身来,望向是不是东面的方向,沉黑的眉宇里意味冷残。
  而就在戚宸望过去的时候,十艘快艇快速地在海面上行驶着,白色的浪花翻打着海面,在深瀚的海面上如道道白叶,驶向裹在浓雾里的渔村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