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站出来!”
灵鹤背上,鹿慕荣俯视着叶长空和聂焱,面无表情的说道。
叶长空和聂焱本就意识了鹿慕荣身上的不善之意,猜测出了中鹿慕荣正是南宫世家在天虚圣院中的靠山。
可他们却是没想到,这鹿慕荣竟是会这么快就向他们发难。
不过,他们皆都通过了第二轮的考核,名义上已经相当于是天虚圣院的弟子了。
鹿慕荣哪怕是想要刁难他们,应该也拿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借口来。
毕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做得太过的话,传到了天虚圣院一些高层人物的耳中,对鹿慕荣也没有什么好处。
叶长空和聂焱闻声后,自是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多问什么,就走出了人群。
“第二轮考核开始前,我便公布过,此次我天虚圣院,只招收千人。”
“若闯过第二轮者,多出太多,便需额外增加一轮擂台混战。”
“眼下仅多出二人来,为此展开擂台混战,自是多此一举。”
“而你二人,则是踏入聚妖场中,修为境界最低之人。”
鹿慕荣俯视着叶长空和聂焱,神态略显淡漠的道。
他的这番话语,已经说得很是明白了,显然就是在说,叶长空和聂焱,是多余的。
此言一出,聚妖场中其余千名妖孽青年,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叶长空和聂焱二人望去。
同时更是有一道道灵识意念,朝着叶长空和聂焱二人探查而来。
当大多数人探清叶长空和聂焱,分别只具有一等、二等人皇修为之后,全都不由为之一怔。
纷纷都在进行猜测,这两人究竟是何方世家的子弟。
才一等、二等人皇的修为,竟是都敢来圣天城闯荡,这胆子未免也是太大了些。
正是在场中诸多人打量叶长空和聂焱时,叶长空恍然间开口问道:“那鹿长老的意思是想要我们二人,在场中选出一位妖孽进行切磋,胜的留下,输的离开?”
他和聂焱,在场中着实是修为境界最低的。
其它那千名聚集在此的青年妖孽,绝大多数人都是四等人皇,只有很少数的三等人皇。
故此,对于鹿慕荣向他发难刁难的言词,他根本没法反驳,只能够如此进行询问。
而听得叶长空话语后,鹿慕荣却是不屑的为之一笑。
当即摇了摇头道:“这样的比试也就没必要了,你们二人,直接下山去吧。”
此话一出,叶长空和聂焱两人,面色立刻便是大变。
他们,着实没想到这鹿慕荣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是敢直接这般的驱赶他们?
就连让他们有最后竞争尝试的机会都不给!
与此同时,广场中那聚集着的诸多人,也皆都是立刻喧哗了开来。
“只怪他们运气不好。”
“天虚圣院的招生,可是很少有出现超出指标人数通过招生考核的。”
“这次却被他们二人给撞上了,而他们修为境界又是场中最低的。”
一个个看向叶长空和聂焱的目光,全都不由浮现出同情的味道。
虽说,天虚圣院的招生考核,与修为境界无关。
但叶长空和聂焱,能够以一等人皇、二等人皇之境,通过天虚圣院的两轮考验,着实也不容易。
只可惜了,运气终究是差了些,错失掉了这次拜入天虚圣院的机会,唯有等三年之后再来了。
“鹿长老,我们修为虽在场中最低,但我们却是通过天虚圣院的公开招生考核!”
叶长空忍着心头的怒意,不甘的沉声道。
“场中所聚之妖孽,谁又未通过?”
“即便,我给予你们挑战的机会,你们又能胜过谁?”
鹿慕荣冷声的道:“所以,我宣布,你二人直接淘汰,若有不甘,可令你们二人所属族中长辈,直接前往天虚圣院外院执法堂对老夫进行申诉。”
他是主管天虚圣院招生事宜的外院长老。
虽具有着一定的权利,但依旧受天虚圣院所约束。
倘若没有好的借口和理由,自是不敢如此针对叶长空和聂焱,再次众目睽睽之下以公谋私。
但叶长空和聂焱二等的修为和境界,却给予了他很好的一个理由。
恰巧,通过了第二轮的考核的,又刚好是一千零二人。
他和聂焱的修为境界,自是鹿慕荣将他们拦截在天虚圣院门外的最好借口了。
哪怕有人,将此事,闹到了天虚圣院的外院执法堂中,他有充分的理由。
同为闯过了第二轮考核妖孽人物,三等人皇学员与一等人皇、二等人皇学员之间如何来取舍,这还用问吗?
聂焱忍不住的怒指着鹿慕荣,道:“你这摆明了就是以公谋私,故意针对于我们二人!”
此言一出,叶长空面色立刻为之一变,同时更是在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想必这鹿慕荣,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大胆!”
“老夫所行一切,自是都遵守天虚圣院的规则,又岂容得你们二人如此污蔑!”
果不如其然,在聂焱那般怒斥之声后,鹿慕荣立刻便是勃然大怒了起来。
于此同时,那在广场人群当中的南宫星,更是立刻便站了出来。
“鹿长老何等身份地位,又岂会针对你们二人。”
“却是你们二人,如此当众污蔑天虚圣院的招生长老,败坏天虚圣院名声。”
南宫星面向广场中诸多妖孽青年,朗声开口道:“鹿长老,他们二人如此污蔑天虚圣院圣名,其心可诛,为正圣院威名,还请鹿长老必严惩此二人!”
他的这番话语声一出,不可谓是给叶长空和聂焱,立刻扣上了一顶败坏圣院圣名的大帽子。
哪怕,事情的真相,的确是鹿慕荣在以公谋私,刻意的针对叶长空和聂焱,这顶帽子,怕是如何也摘不掉了。
而鹿慕荣和南宫星的这一场戏码,落在这些妖孽青年眼中,自是有许多人都已经看明白了。
只是,错就错在,聂焱不该当众说出那般指责鹿慕荣的言词。
倘若没有那般对鹿慕荣不敬的言语指责,事后,通过族中在天虚圣院中的关系,与鹿慕荣进行扳手腕,事情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可现在,想要完好的离开天虚圣院,怕是难了。
“天虚圣院,乃是圣天城甚至整个圣域南部中围圈域的修行圣地,天虚圣元的考核更是受到无数人所关注,本想应该会是公证无私,却是不曾想到,竟会是因个别人的私心,导致了我们二人承受了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我二人进行反辩,却还被别有用心之人,当作了是我二人在有意败坏天虚圣院圣名,当真是长见识了。”
叶长空知晓,此刻哪怕说太多,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但就这般被扣上了败坏天虚圣院之名,从而被赶出天虚圣山,他又如何的甘心。
这番话语,看似只是负气之言,同时更是也在质问天虚圣院的这场考核招生,何来公证可言。
哪怕聂焱不说那番话语,以鹿慕荣的态度,他们今日也是入不得天虚圣院了。
与其在这里受气,倒不如将心中的不快皆都吐出。
就算要走,也是堂堂正正的走,而不是背负着污蔑天虚圣院的罪名被驱赶出去。
“连入院考核都无法做到公正对待任何参与考核之人,这样的天虚圣院我二人不入也罢!”
最后这番话语中,所存有的讽刺之意,更是极为的明显。
已经不止是在质疑鹿慕荣了,而是直接在讽刺整个天虚圣院。
在其言语间,叶长空更是悄然的将一张空间传送符箓递到了聂焱手中。
“老夫刚才已说过,若有不服,大可让族中长辈前往天虚盛元外院执法堂进行申诉。”
鹿慕荣冷叱道:“先前聂焱直言,老夫本不想计较什么,毕竟年轻气盛,受不得委屈也正常,可你们却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天虚圣院,老夫又岂能容得你们放肆!”
“将这二人重棍丈责两百,随后驱赶出天虚圣山。”
随着鹿慕荣的声音落下,顿时间便是有两位具有着五等人皇修为的天虚圣院外院强者,手持着重棍朝着叶长空、聂焱行去。
这两位具有着五等人皇修为之人,正是天虚圣院外院执法堂之人,负责监管、配合鹿慕荣维持现场秩序。
他们手中所持的重棍,也非寻常之物。
叶长空和聂焱,倘若是真被如此重棍丈责两百,哪怕是不死也得残废。
而这样的一幕,叶长空在说出先前那番愤慨之词时,也已是料想到了。
至此,在这两人出现之际,叶长空和聂焱体内早已悄然运转而起的元力,立刻便是涌向了各自手中的空间传送符箓。
可,正是在他们二人即将动用空间传送符箓离开现场之时。
一位老者,却是突然间出现在了叶长空和聂焱身前。
这老者模样看起来极为邋遢,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浑身剩下也是散发着一股呛鼻的酒味。
而这位老者突然的出现,令上方的鹿慕荣,以及那走向叶长空、聂焱的两位外院执法堂之人,皆都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因为,他们根本不曾发现,这老者究竟是何时到来的。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天虚圣院招生考核重地!”
鹿慕荣目光凝视着这突然出现的邋遢老者,沉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