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怎么炸。
红发心思电转,拔出别在大腿上的枪,对准门锁。门是厚重的金属门,枪不但打不开,子弹反而会反射回来,伤及自己,唯有门锁,是整个门的弱点。
就在她准备开枪时,手突然被蓝礼握住了。
她微眯着眼侧过头,蓝礼脸色坦然:“你去看看附件有没有空房间,这个由我来。”
红发的手不动,“为什么?”
蓝礼理所当然道:“危险活儿自然是交给男人做。”
红发像看白痴一样斜了他一眼,无声地笑起来。
一一第一次有人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女人来看待,他的脑海是坏掉了呢还是想找存在感?她可不是会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
红发一脚把他在他的腿弯处,“闪一边去,找空房或安全地方待着去。”
蓝礼不动,手仍然握住她的手枪,坚持自己的做法。
有时候红发真的不知道他的脑袋里钻的是稻草还是浆糊,都什么时候了,居然在纠结这种事情,细节根本不重要好么!
虽然他们一路走来,都小心地避开所有的监控,但不能保证不会别人路过看到。
她看着蓝礼。
蓝礼也在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红发挫败地收了手,不就是一把手枪么,想要给他就是了。
她连手枪也不要了,从腿上又拔了一支出来,装上消音器,瞄准前方的的监控器,一枪打掉一只,再反过来,把后方的也打掉了,看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不由得挑了挑眉,“骚年,你还嫩着。”
蓝礼慢慢握住了抢。
红发走到声音传出的酒店客房的斜对门,侧耳听了听,好像没人,她打开门锁的光屏,是密码锁,她摸出一张酒店通用卡,在上面一刷,门开了,里面黑乎乎的,没有开灯,也没有人。
她踏进门中,回头朝蓝礼挑挑眉:“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呢?”
蓝礼慢慢退进门中,站在她的身边,仅仅伸出枪支,对准密码锁的位置,连开三枪。
砰,砰,砰一一
为了制造混乱效果,手枪没有安装消音器,子弹打在门锁上,在不甚宽敞的通道中,声音大得吓人。
光屏被打穿,子弹直直射进了门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蓝礼收回手枪,迅速掩上门。
“谁!”
房间里,伊莉雅和赖纳尔同时惊醒。
伊莉雅扔掉道具站直身体,她两腿酸软,但她怎么说也是个能忍的人,硬生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让机器人解了赖纳尔的绳子,让他离开椅子。
赖纳尔无力地摔在地上,伊莉雅已然摸出了激光枪,悄悄门门口走。
光屏被打坏了,看不到外面有没有人。
她转过身来,脸上的情.欲全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冷酷:“有人来了,你不是要去保护总统吗?快去,以免夜长梦多!”
赖纳尔再次见识了女人的翻脸程度。
一一伊莉雅比白蓝雪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另一边门中,红发没有开灯,两人静静地站在门后,一时之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蓝礼过了一会儿,感觉安全了,悄悄摸出外门,戴上手套,朝警报器的红色点重重一按。
警报器立刻像开了闸的水阀,发出急促得刺人耳膜的警报声。
蓝礼再次缩回门内,红发侧头看了蓝礼一眼,心里暗哼,想不到还有两把刷子。
蓝礼笑眯眯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魂归来兮,美丽的子红女士,是不是在想里面谁在生小孩?”
红发回过神,反射性地抓住他伸过来的咸猪手,想给他一个过肩摔,却发现,她的手一动,蓝礼就伸出另一边手握住了,“你的手真软,这样的手果然不应该用来拿枪。”
红发蓦地沉下脸,利落地反手,用手枪抵在他的腰部:“嗯?”
有时候话语越是简短,越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情。
红发微微上调的语音显示了她深深的威胁。
她的手枪可是装了消音器的,就算门外站着一群人,她杀了他,也不会有人听到一丁点声音。
蓝礼无辜地举起手:“我只是想说,接下来用枪的事情交给我做就好了。”
红发板着脸收回枪,背过身去,哼,不知所谓的男人!
蓝礼看她背对着他,脊背挺着僵直,忽地很想走上去,轻轻抱她一抱,但他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红发绝对一脚把他打趴下,然后砰砰砰地开枪。
他可以预见自己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哎!
蓝礼对自己的想法表示很无奈。
有时候晨茵楚楚可怜地站在他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角,他都不会软下心来,可在面对红发时,总是不由自主地觉得,其实坚强、冷酷都只是她的保护色,其实她是一个很需要人疼的妹纸……
“麻烦让一让。”
红发不含感情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红发在他的面前半蹲下来,打开门锁的光屏。
这个光屏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在门外,用来进行虹膜识别或者输入密码,门内的则是观看外面的景象。
它的可观度不是很广,仅仅能看到门口的一小部分。
她干脆蹲下来,调整光屏的角度,从下往上看,勉强能看到对门,才刚调整好角度,对门就开了,伊莉雅穿着一件胸口被撕过的黑色裙子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她脸上情.欲的红潮未退,短短的丝裙掩盖不住走路时双腿的略微僵直,显然是翻云覆雨过。
红发不禁“咦”了一声。
对这种事情,她分外懂行,不过,虽然说今天是伊莉雅的婚礼,可被封场之后,一点也不害怕,还有精神去ooxx,怎么看都很诡异啊。
她伸手碰了碰蓝礼的手背,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为了看到外面的景象,蓝礼也蹲下来,与她各放一只眼睛盯着外面,两人脸对脸,鼻子都快触到对方的鼻子了,蓝礼特意不去看她,把注意力放在外面,沉吟道:“她不应该穿黑裙。”
他一说完,转过头来,恰好红发也转了过来,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共同传达一个信息:伊莉雅绝对有问题!
“我们出去跟着她。”
“不急。”蓝礼按住她的肩膀,“警报器还在响,人员都往这边来了,我们现在走,可能会遇上他们。”
红发道:“伊莉雅为什么不担心遇上别人?”
这句话问得实在是太好了。
因为伊莉雅根本就是衣服受害者的形象,一点也不担心啊!
如红发蓝礼所料,伊莉雅走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第一批匆匆赶过来的人员,是酒店的保安。
保安们简直就是一个杯具,莫名其妙被培哲揍了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酒店又封场了,他们一群救火人员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一会儿当服务员去抚慰受了惊吓的军团首脑,一会儿又当侍应生给那些饿了的人端自助餐。
当他们听到警报声冲过来时,伊莉雅应声倒在地上。
她脸上的情欲消退了,只剩下过后的疲惫和苍白,单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竟然有几分病子西施的味道。
保安们瞬间把她归入了受害者的行列,他们又不好意思上前搀扶,急忙让随行个机器人把她扶起来,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
伊莉雅指了指后方:“那边有坏人。”
保安队长立刻把保安队后面的四个人派去后方查看问题,其余四人去警报器附近,他和剩下的四个人,道:“请问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伊莉雅捂着脸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
保安队长见她一身狼狈,猜测她是受了欺负,怕再问会刺激到她,就没敢再问,道:“你住在哪个房间?我们护送你回去。”
伊莉雅双腿颤抖地站起来,在机器人的搀扶之下,在保安队的护送之下,回到那个满是监控光凭的房间。
与此同时,各方人马,包括某些军团首脑,都冲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枪声是他们最害怕的东西。
因为有枪声就意味着有凶徒。
莫名其妙地被人下了药谁都不好受,若是还有人受伤或死去,就更混乱了!
最莫名其妙的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被下了什么药。
有些人上吐下泻,站都站不稳,有些人神情疯狂,做出脱衣狂笑等不合理动作,还有人什么反应都没有。
于是,他们一致坚定地认为,有人在不同的酒杯边沿下了不同种类的药,那些由症状的人是药效发作了,还没发作的还处于潜伏期。
那些药效还处于潜伏期的人冲下来,没有看到凶徒什么的,只是在墙角边发现一个被踩扁了鼻子的机器人。
他们更加小心翼翼,再次往前走时,看到两个保安昏迷在某个角落中……
有些胆小的吓得腿都软了,生怕下一次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
红发看着他们一群人心思各异地从门前走过,小声问道:“咱再去加一把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