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两厢为难之际,韩筹倒是先开口了:“他站不起来,我抱着他影响不了医治。”说罢,他竟然真的没有放下我,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却将我摆弄成了坐在他膝盖的位置。
我顿觉这种姿势各种窘迫,实在严重损害了我身为男人的尊严,无奈意识清醒,身体麻木,所有挣扎都被掐死在对方越勒越紧的手臂上。
那牧师估计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除了一开始略显不自在外,剩下的治疗时间都自然得仿佛看不见我们两个大男人是抱着的。
“嗯,把这个喝下去,回去再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牧师用所谓的神圣之力将我医治一番后,便拿出了一瓶绿莹莹的药水,让我当场喝下。
“这样喝下去就行了,回去后——咦,莱茵大人,您回来了!”
我闻言便想转头往后看,可蛋疼的是韩筹不仅不满足我如此微小的心愿,甚至还有意无意地遮挡住了身后的方向。
“这位大人是?”虽不见人,但莱茵的声音却仍旧穿透而来。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对方那句类似打招呼的平淡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韩boss对待陌生人的方式从来都是无视,唯一的例外除了我,估计就是莫名好运的粗壮大汉纳塔尔了。
“你把伊斯怎么了?我哥他刚刚还是好好的!”伊莲小萝莉的活泼尖锐的声线也不甘示弱地传来。
也不知是音量的关系还是对方曾留给我耳朵的阴影,总之,我一听这个声音就觉得脑袋疼!
这回韩boss终于有了反应,只不过他的话却是对伊莲说的:“闭嘴!”
我艰难地转动着眼球朝对方看去,只见莱茵与伊莲两人手牵着手,正站在那名牧师的身前。
伊莲的脸色很不好看,除却生病因素带来的疲倦神情外,眉宇间更多的是一种惊魂未定的紧张感。
我想一定是韩boss的王霸之气震撼了她。
伊莲的异常神情可以理解,但莱茵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
他此刻正以一种十分专注的神情注视着韩筹,澄澈的蓝眼睛一眨也不眨,天使般的脸上微微含带笑意,看起来似乎与他平日里没有差别,可我就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违和。
大概是我神经过敏了吧,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抱歉,也许是我触怒了阁下,但阁下对女士可不能这么失礼。”莱茵安抚似的摸了摸伊莲的头,对韩boss如是说道。
我喝了那瓶药水后,虽然感觉头脑仍是晕晕沉沉的,但周身的气力好似恢复了不少,于是再度挣扎着站起。
韩筹这回倒没阻拦,我顺利地脱离了对方的怀抱。
“咳,这是我朋友,今天在教堂恰好碰上。”我一本正经地朝伊莲和莱茵解释着,其实我原本是想以“我家客人或下人或侍卫”啥的名义将韩boss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可偏偏伊莲跟韩boss打了个照面,一句充满敌意的话就将我的计划给破坏掉了。
“嗯…伊莲,你的病好了吗?好了的话就回去吧,别老是缠着莱茵神官。”
我打算速战速决,解释完韩筹的来历就想马上回去。
莱茵一直专注于韩boss的眼神终于不再吝于分一些给我了:“伊斯,我刚才正要找你说这事呢,前两天我跟安迪殿下商量过了,觉得最适合看顾巨龙的还是你,我为殿下与我对你的伤害感到抱歉,希望你能原谅,并且回到神殿工作。”
我啊了一声,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韩筹。
今天我来神殿的目的就是为了再进地宫,后来碰见韩筹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甚至于想将对方带回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
其实我个人还是偏向于回到地宫,因为这样我就有理由继续接触安迪王子与莱茵,如果没有韩筹为纽带,我就不能长期待在这两人身边,打听宝物的事情也加大了难度。
而我必须与韩筹整天待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监控,随时掌握boss动态才能阻止原文剧情的奇葩走向。
如果我带走韩筹,不但要花费心机去接近安迪与莱茵,还要亦步亦趋地跟着韩boss,貌似难度大了些。
也许是上天感念到了我的真实呼唤,下一秒,韩筹便道出了我的愿景:“那你回神殿工作吧,我自己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下萌物的爱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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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神旨
就这样,我再度回归了地宫朴素的两点一线生活,安迪王子和莱茵神官仍是隔三差五地来探视,而韩boss也仿佛丝毫不在意这种平淡到乏味的无聊日子,依旧在人前潜水,人后冒泡,对他人而言,真正应了那句神龙见尾不见首,但对我而言却是额……最难消受美人恩。
为什么这么说呢,当然是因为这货越长越美,整天□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可我却只能每天捂住噗通噗通跳的小心脏能看不能吃啊摔!
妈蛋,虽然我上辈子不能人道!但不代表我遗忘了男人的本能啊!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悲催的掩盖着自己那具血气方刚的少年躯体,每天冲多几次冷水浴,将无数整装待发的小兄弟掐灭在摇篮里。
我深深明白,这种苦逼日子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越发努力地打听起宝物的消息,皇天不负有心人,宝物的事情终于露出了一些眉目。
柏帝森是个极度信奉宗教的国家,可以说在这个国家,神的意志凌驾于皇权之上,并且认为艾尔大陆就是造物主艾尔神创造出来的,于是每年都会定下一个祈神日,作为接受神的预示的重大契机,如果神旨预示了灾难,举国上下必定严阵以待,如果神旨预示了福祉,那一定是举国上下都欢欣鼓舞,纵然这事对我来说太过迷信,但其造就的巨大影响不容小觑。
据我所知,安迪王子除了对龙骑士的事格外在意以外,就数祈神一事最为重视了。
我想,这宝物不会是跟所谓的神旨有关吧?
今年的祈神日也差不多快到了,总觉得这事可能与任务有关,经过上回密诏的启示,我不敢再忽视任何看似不可能的因素了。
但原文并没有这茬,这更令我放心不下。
“你在想什么?”正苦思间,一道声音不期然地打断了我。
我抬眼看向发出声音的正主,对方正用那双美丽狭长的凤目静静地看着我,点漆般黑瞳仿佛深不见底,映出了我所有的心思。
不知是这货的实力越发强大还是其他的缘故,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直视对方的眼睛了,之前的韩筹虽丑得人神共愤,直视起来也有一定难度,但好歹不会给我这么强烈的压迫感,现在的韩筹美则美矣,却更让人不敢随意放肆。
好像他天生就该如此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充满魅力与威仪,散发各种王霸之气,与我等凡人蝼蚁不在一个次元。
好吧,严格来说我确实没想错,对方与我真的不是一个次元。
“又走神?”韩筹眯起眼,突然伸出手覆盖住了我的眼睛。
我愣了一下,却没避开:“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总是发呆。”对方这句意义不明的话传入我耳朵,却意外地在我心底产生了些许难为情。
我暗自鄙视自己那颗莫名荡漾的心,却又忍不住带着一丝暗爽。
“咳…”我拉下对方的手,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掩饰着自己那早已发热发烫的脸颊。
“我不是在发呆,是因为你在看书,我不好打扰,所以在想事情。”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
“你在怪我看书不理你吗?那好,我不看了。”韩筹说着就将膝盖上的书合上,随手扔开。
尼玛,这货智商是不是升级了?怎么说话也学会噎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慌忙摆手,却紧接着被他下句话打断——
“我想过了这么久,应该把话说清楚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过了这么久要把话说清楚?!
难道他真的识破了我的马甲?!
我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一时间心乱如麻。
“首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深邃眼睛直直地看向我眼,眼珠子一错也不错,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自己的双眼不受控制地被引入了对方的精神领地。
不啊!快避开!妈蛋的催眠大法又来了!
救命嘤嘤嘤我不要成为第二个欧阳啊!
我紧张得手心发汗,可眼睛却偏偏不受我控制,不,不对!
是我的整具身体都无法控制了!
我惊恐地想要张开嘴发出喊叫,可嘴巴跟眼睛一样,了无生气,恍若无人提线的木偶零件,没有了哪怕一丝一毫的自主权。
韩筹看着一动不动的我,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些许温柔之色。
他再度伸出手,却依旧遮住了我的眼。
“告诉我,你是谁?”他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却没有了平日里的低沉微哑,带着一股子遥远缥缈。
如果我能动,我一定来句是你大爷!
哼,你这□控制得了我的身体,控制不了我的意识,我是绝壁不会说的!
还没等我在精神上狠狠地将对方踩得体无完肤时,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用着毫无起伏的呆板声线说道:“我是伊斯温格。”
嗯…怎么会?
我明明没有要回答的意识,而且……我也不是伊斯温格。
闻言,韩筹放开了覆住我眼睛的手,他皱起眉,眼底划过了一丝疑惑。
紧接着他从“我”身上掏出了一个灰扑扑很不起眼的袋子,并且来回在“我”眼前晃动,问道:“那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从修真界带过来的储物袋,心念电转间,已恍然明白了许多。
原来,竟是这东西暴露了我。
可这储物袋我明明一直好好地藏在衣服里头,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蓦然回忆起,初来地宫照顾韩筹时,为了那劳什子波尔多密匙一件件拿出韩筹同胞给予的宝物时,那不知死活的得瑟劲。
艾玛!真相居然是这样坑爹!我简直欲哭无泪!
这时,我又听见“我”的声音呆板地回复道:“这不是我的。”
韩筹此刻的神情越发地凝重,充满冷意的眼神给予了我莫大的压力,过了好一会,对方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凝重的神情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笑意。
“对,你不是他,他们也不是他。”韩筹留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却令我莫名在意的话后,将我的储物袋重新放回了原位。
我以为这事终于算完了时,韩筹却又出人意料地下达了一个指令。
“过来,坐在我腿上。”
我悲愤异常地注视着“自己”的身体丝毫没有反抗地走向了对方,并在对方的引导下以极度暧昧的姿势面对面对跨坐在了对方的双腿间。
呵呵,我就知道,韩筹这货是不可能被掰正的,这货本质上就是个种马渣,即使我千方百计地阻挠对方,但如同狗改不了吃屎,种马蜕变得再美丽高贵,他内里还是个靠下半身活命的□。
亏这货平日还各种装高冷,装纯情,勾得我各种心动神摇,甚至还为现实与虚幻间的距离黯然伤神过,险些动摇了我完成任务的决心!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美色误事!
此刻我已出离了愤怒,冷眼看着韩筹与那具介于少年与男人间的青涩躯体进行各种香艳抚慰的互动。
好在这货可能还顾忌这地方随时有人会打扰,并没有发生太破下限的事情,但他的手仍是紧紧地禁锢着“我”的腰身,本就赤/裸着的下/身在“我”的双腿间缓缓磨蹭着,尽管我浑身上下都没有少一件衣物,但这场景却依然称得上荒淫。
我被迫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冰冷丽颜,因快感微微扭曲着,直到那双美丽狭长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醉人的迷离,我才发现他已经身寸了。
不愧为原文设定的一夜七次郎,就算没真枪实弹地干上一场,也费了许多的时间,我在这场缓慢而又荒诞的情景里扮演着看似毫不相干的旁观者角色,却又脱身不得,最后麻木了思绪,像真的被对方催眠了一般,怔怔地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