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
品尝白兰地原本是一种享受,它的口感浓郁而细腻,在口腔回转的醇和滋味能让人顷刻间钟情于它,可惜现在却不是一个享受的好时候,因为简颖芝所说的话完全破坏了这种心情。
靳以南没料想到简颖芝居然是简新平的女儿,与他们家有旧还姓简的,只有这一家。他想起当年简新平也是本埠的一号人物,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了,数次投资失利,也没有好的应对方法,偌大的家产全部赔光了。
成王败寇,生意场上也是如此。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简颖芝这么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大抵过去富贵过,如今也不甘心当个普通的小白领。
不过这些都不是靳以南关注的重点。
他此时面无表情,看似对她口中所谓的秘密不为所动,可是他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已然绷紧,上好的白兰地也一口没有动过,细微地泄露了他隐藏的情绪。
简颖芝却毫无所觉,纯正烈酒的味道在她的口舌缠绕,似乎把她的理智也卷走了。
如靳以南想的,如果她够聪明,就不应该向他说出这些话——她说她哥是陆双宁念书时的男朋友,他们之间还扯不清。
她明知道这么做不妥当,却还是忍不住。
“呵,靳总,你知道吗?当年陆双宁爱我哥爱得要命,恨不得到哪里都跟着他,我哥也宝贝她,舍不得她跟着吃苦,后来才分了手窝囊地躲了起来……”简颖芝顿了顿,她现在已经很少在人前提到她哥哥,一个在批发市场捞海鲜的哥哥,让她羞于启齿。
他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做什么不行?
简颖芝满满的不甘心都在此时发泄出来,接着她又仰头一杯饮尽,媚眼如丝地看向靳以南,小指微勾:“您就不怕……他们重逢以后旧情复炽?”她放下酒杯,笑着打开了打火机,一簇小火苗窜了出来,在空气里摇曳,“男女之间这么一点火,足以燎原。”
她相信没有男人不介意这个,男人们可以有很多女人,可是心里会自私地认为女人应当只有他们一个。
靳以南抿抿唇,把酒杯放下,站了起来,他太高大以至于这样居高临下的样子轻易就给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到此为止,陆双宁只会是我的妻子。你让我冲着你父亲卖几分交情可以,可是如果我再听到半句不该听的闲话,你就别怪我不近人情,莫说现在简家败了,就是你父亲在的时候,我也多的是办法让你在这里呆不下去。你看着是聪明人,自己掂量一下后果。”他的言辞冷切,目光犀利,看得简颖芝心里一颤。
不过靳以南不再理会她,抬步离开了酒吧。
靳以南一路绷着脸,夜晚再温柔的风也吹不散眉弯。
回到住处,他发现灯还亮着,进去一眼就见到陆双宁蜷在沙发睡着了,手里还抓着遥控器,电视屏幕一闪一闪的,落地窗也打开着,雨后刮起的大风将窗帘一下一下地吹起来。
靳以南凛眸,走过去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来,动作并不轻柔,这样突然失重,让浅眠的陆双宁顷刻转醒。她下意识地环着他的脖子,半睡半醒地呢哝:“你回来了?唔,喝了很多?”秀眉轻簇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可藏不住。
“我不是让你先睡吗?怎么还睡在这里?”昏黄的灯光下,靳以南的表情有些幽深,声音低低沉沉的,“也是你自己说的,感冒了怎么办?”
陆双宁靠着他的肩膀,软着声音说:“太早了也睡不着,哎,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他好像总喜欢这样把她抱来抱去,就像她是个娃娃似的。
靳以南却不放手,一直把她抱回了房间。
山庄作为休闲度假的地方,一应设计都以舒适为主,卧室的床又大又软和,也引人遐想。每次像这样独处的时候,都容易让陆双宁紧张,她喉咙咽了咽,眼眸也垂下来。
靳以南一放她到床上,她就挪到了另一侧,嘴里咕哝着:“你快去洗澡啦,都不知道喝了多少,这么熏人。”
靳以南看了她一眼,笑得很浅:“你记得把衣服换了。”他闻得到她沐浴过的味道,可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
她在他面前一直这样拘谨保守,尽管他们已经订婚,而今天提起的结婚的事,她也没有给他回应。
想到这儿,他抿了抿唇,遂沉下脸就往浴室走去。
陆双宁闭着眼睛,只隔着一道墙,能清晰地传来靳以南淋浴的流水声,她抱着被子,尽量让自己放松再放松,心理暗示他们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何必这样紧张……
她紧张到衣服依旧没换,只是希望在靳以南出来之前自己能睡着就好了。
没过多久。
玻璃门一拉开,靳以南就见到陆双宁卷着被子,看着像是睡着了,可是能感觉得到她全身都绷紧,那样子分明就在装睡,他刚才递给她的睡衣也没换。
因为温泉山庄就是泡温泉的,所以各种款式的浴袍和睡衣都有准备。
不受控制的,靳以南的脑海里又冒出了今晚听到的那些话,刚才冲淡了的情绪,在渐渐回涌。
他过去一躺下,床的一侧就凹下,陆双宁的呼吸也变得不均匀了。
他扯开她的被子,低声问:“不是让你把衣服换了?穿这样你怎么睡?”
“还、还好吧。”陆双宁懊恼地睁开眼睛,她今天穿的是棉质的休闲服,其实不会太难受。
可靳以南执意递给她睡衣:“换上。”
陆双宁拿着衣服,看了看他,不理解怎么是这样的语气,脸色也不对劲,她不由得问:“你怎么了?”
“你还问?听话!”靳以南没了耐心。
他真是习惯了下达命令的人,又这副板正的表情,真心让人有些发怵。
最后陆双宁还是乖乖去换了,她以为这都是小事,没必要跟他吵,况且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发泄一下情绪是正常的,她应该迁就他。
她是在浴室换的睡衣,外面的大灯亮灿灿的,她可没胆在他面前换,只是心里依旧惴惴不安,他看她的眼神让她一直不踏实。
一出来,靳以南就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陆双宁也乖乖地躺了过去,未婚夫妻,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
不过她先一步关了灯,扯了被子就说:“我困了,我们睡吧。”
这样逃避的举动,无疑是在点火。
在黑暗里,陆双宁身上突然被靳以南一个翻身压住,她吓得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吻住了。
他嘴里还余有淡淡的酒味,刺激得她皱了眉,下意识要推开他的双手也被紧紧压在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像被钉在板上的蝴蝶,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这个吻,不似他们之前吻过的任何一次。
没有一丝温柔,除了掠夺,还是掠夺。
靳以南没有说过一句话。
黑漆漆的晚上,她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又被他吻得头脑发昏,只有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稍微松开一下,接着又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她不是他的对手,毫无反抗的能力,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她甚至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样狂放,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无法挣扎的双手只能无助地握了拳。
靳以南给陆双宁的睡衣其实不太合身,她太瘦了,本就松松垮垮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让他扯了大开,没有光她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身体还有感觉,没有关上的窗户吹进晚风,让她意识到自己锁骨以下都是凉的。
他终于放过她红肿的唇,让她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可是下一秒脖子胸前传来的吮吸的刺麻的感觉,马上让她的理智回来了。
男人想要女人,从来都这样直接干脆。
陆双宁全身颤抖着,双腿被他压住,只能抓着他在揉捏着她胸前的手,颤声说:“靳以南,你到底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
殊不知,这是对靳以南来说就是一个拒绝的信号,她总是这样!他已经一忍再忍,她知道吗?
他恼怒地在她胸上咬了一口,声音低哑冷凝:“为什么拒绝我?是因为简颖凡?”这个问句像一道惊雷,震得陆双宁一下子懵了,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简颖凡这个名字太敏感了,连陆双宁自己都不会提起,何况还是出自靳以南的口中。
靳以南贴在她的耳畔,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问:“为什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吗?”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把火,烫烧着陆双宁的神经,她哽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她顿了顿,咬唇猜着,“简颖芝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现在是我在问你!订婚前的那天,你是去见他对不对?你回来突然就说不想订婚了,也是因为他对不对?”
靳以南一连用两个质问轰炸陆双宁。
她被他压迫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声音难以抑制地上扬:“我已经打算告诉你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可是你什么都没说!这样的事我居然要从别人那里知道,陆双宁,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靳以南抑制不住的怒气全都爆发出来。
陆双宁再好的脾气,也被他这样的质问惹急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你自己不也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什么身份?我跟你订婚,不是卖给你了,我也有自由的!既然简颖芝告诉了你,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跟他早就分手了!是你自己说的,过去的都不重要了,你现在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靳以南有些失了冷静:“分手?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我只是,只是……”陆双宁一时答不上来,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当时的心情,“总之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没打算再见他了!”
此时他还衣着完好,她却是半/裸着,只能单手拉扯着衣服遮掩自己的窘境。
这个动作,让靳以南更加不高兴。
“遮什么?我们都订婚了,怎么我就看不得碰不得你了?”他掐着她的下巴,掐得她很疼,就像她说不想订婚的那一夜,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陆双宁瞪着他,“你起来,我不想再跟你说话!”她的胸脯随着说话高低起伏,借着黯淡的夜色,朦朦胧胧,看在靳以南的眼里有着别样的致命的吸引力,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越是无欲无求的男人,对于想要的东西越执着。
陆双宁是第一个让他这样生气,又无法丢开手的人。
他到底中意她什么,他都说不清楚,只是在简颖芝说她和简颖凡那些所谓的甜蜜过去的时候,他的心里像爆发了一座火山。
那种陌生的情绪,叫嫉妒。
他不想让她再逃开,也厌倦这样你追我赶的把戏,只有拥有她,才能确信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
她不想说话?正好,他也不想废话,他本来就是行动派,因为她已经收敛了很多,给她的时间也够多的了。
他掐着她下巴的力道放缓,轻轻摩挲着:“你记住了,你是我的,不要再想别人。”要不然,他会忍不住掐断她的翅膀,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杯开始了,我猜巴西赢,下章再继续纠结,记住啦,本文可素非常cj的!
上一届世界杯时我开始写《占有/独爱》,四年后写这篇,提起这个是因为,其实傅四和靳boss是一类人,只不过傅四是外放型的,靳boss是内敛型的,不过靳boss没有傅四受欢迎哈。。。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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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
靳以南此时就像夜之帝王,强势地掌握着陆双宁的来去,她每挣扎一分,他就钳制重一分,让她无处可逃。
他们已经有婚约,他还打算将婚期提前,于是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没有理由拒绝把自己交给他。
如果前两次的擦枪走火只是他控制不住的试探,那这次他不想再忍,而是把关系定下来。
陆双宁性格倔强,像是有一个自己造的壳子,一直固执地躲在里面,他想拉她出来,他动一下,她也就动一下,却从不会主动。
现在想来,与其一直这样,不如让他将这个壳敲碎。
他掐着她的双手一路往下,所向披靡,之前两次亲密接触不过是浅尝辄止,他渴望更深一步的水□□融,密不可分。
机会就在眼前。
她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他爱不释手,他和她已经是最原始最亲密的肌肤相贴,只差最后一步。
他急促地喘息着去探索她的美好,即将拥有她,让他的身体达到前所未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