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深眼中带着些不屑,“肇事司机的妻子因病走得早,妻子走之后他就开始酗酒后面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大笔钱。”
“他女儿应该也是心灰意冷,搬到爷爷奶奶家里住了,跟自己父亲断绝了来往。”
唐风深顿了顿,“这件事只有问题的就是,在他死后有人替他还上了所有赌债。但当时开赌场的老板已经跑到国外了,这笔钱的来源查不到了。”
沈不逢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这个事故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是意外,大概率是有人在幕后操手买凶杀人。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快递,“那那个肇事司机死前寄给他女儿的快递里面装着什么呢?”
唐风深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试图去联系那个肇事司机的女儿,但他女儿对我有些抗拒,我们目前也没办法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小亭子里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毕竟跟他女儿大概率没什么关系,对方不愿意他们也没有办法强迫对方。
片刻后,沈不逢轻轻开口,“如果是我去联系她会松口吗?”
唐风深想了想,“可能会吧,毕竟你是受害者的孙子,她应该会稍微松口一点。”
沈不逢当即决定明天亲自去找肇事司机的女儿谈一谈。
唐风深同意了沈不逢的想法,“也不早了,你今晚就先在我家客房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带你去找她。”
沈不逢点了点头,跟着张伯去客房了。
唐风深独自坐在小亭子里望着天。
他没说的是如果这件事是谋杀的话,沈不逢爷爷奶奶跟阿若的死大概率是同一个人做的。
但是在有更多证据证实这个猜测前他并不想给沈不逢太大压力,这些事查起来确实过于棘手。
唐风深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室内,只留下炉子上的茶还袅袅冒着热气。
林不疑到家的时候发现整个屋子都是黑的没人开灯,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沈不逢的身影。
他犹豫了片刻给沈不逢发了微信,沈不逢过了几分钟才回:
抱歉忘记给你说了,我这里有些事今晚在唐叔叔家里住今晚就不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不疑心里忽然有一种留守老人感觉。
以前他也是一直一个人住也从来没觉得房子这么大这么空。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宁清宴打来的,刚接通宁清宴的声音就喊了出来:
“呀吼!!老林出来喝酒啊!!不对,你现在是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林不疑揉了揉眉心,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宁清宴这么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地址。”
半个小时后林不疑的车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清吧门外。
宁清宴一看见林不疑就开始招手,“老林,我在这!”
样子像极了二愣子。
林不疑脑子里已经在想跟宁清宴相处太久会不会降智。
他刚坐下调酒师就已经把一杯酒放在了他面前,是他以前来这里一直点的一款酒。
林不疑朝调酒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个调酒师本来想说些什么,看见林不疑戴的婚戒后眼神黯了黯转身走了。
宁清宴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调侃,“我就说这个调酒师喜欢你吧,看见你的婚戒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
林不疑懒得理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心里想的是这家酒吧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宁清宴还在旁边喋喋不休:
“不过我说你真的打算跟那个沈不逢一直保持婚姻状态吗?虽然他确实长的很好看,但以前那么多好看的追你你看都不看一眼。”
林不疑点了点头,“当然想,而且我在尝试追他。如果他愿意的话之后我想再补一场婚礼。”
宁清宴听完愣了一下,“你不找你想找的那个人了?”
我草他心目中最纯爱的好兄弟怎么变心了。
林不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宁清宴,“我已经找到了。”
宁清宴才反应过来林不疑一直在找的人原来就是沈不逢:
“兄弟,你才是京城最后的深情,我之前说自己是都是在装逼。”
林不疑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叫我出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宁清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唉...我妈看你婚后状态这么好就去跟你母亲取了个经,扭头就说要给我也整个联姻,现在已经在跟对方家里谈了,但是对方应该是不愿意。”
林不疑挑了挑眉,“伯母想跟哪家联姻?”
宁清宴一个脑袋两个大,“白家。”
林不疑在心里哦豁了一声,白家目前还没结婚的就只剩白亦然了。
不过白亦然好像不是宁清宴喜欢的类型,怪不得宁清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宁清宴一口闷了半杯酒:
“我现在就希望白家那个小少爷千万别同意,我还是更喜欢又乖又软的类型。”
林不疑了然地点点头,虽然他跟白亦然不熟,但是看白玲那个性格感觉白家的孩子大概率跟又乖又软不是很搭边了。
不过白亦然好像跟不逢关系很好,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被林不疑惦记着的沈不逢已经准备休息了。
唐叔叔已经跟那个女孩子约好了时间,对方听说自己是当年受害者的孙子最后还是松了口答应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