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桓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想要进去,弄清楚楚老夫人口中的于氏是不是他们于氏。
他一直不懂,于楚两家那诡异又破格的婚书。
还有他们于家飞速的败落是何原因造成的。
他幼时曾被人指着鼻子咒骂,说他们于家的姑娘不知羞耻红杏出墙。
父亲只有兄弟二人,他们这一代又全是男儿郎,哪里来的于家姑娘。
他曾问过父亲,父亲当时反应极大,并没有说什么,让他将心思放在读书上。
看来,事实并非如此,或许他应该有位姑姑。
楚慕领着于子桓进了内堂。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老身可不曾派人去传你过来,你赶紧给老身滚,让慕儿速速回府!”
老夫人当看到楚慕和于子桓进来时,整张脸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难看至极。
沈氏这个贱人一定是得了消息,来看她笑话的。
她岂能让这个贱人如愿。
楚慕并未搭理老夫人,而是看向领头前来的捕快,开口质问道:“敢问我府上是何人犯了事儿?让这位官爷连通传都没有,直接越过将军越过我这个将军夫人登府拿人。”楚慕是不快的,好歹他这也是大将军府,这些捕快甚至连通传都没有,直接登府抓人。
这是不将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中。
捕快还未答话,一旁的楚仁杰不悦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里没你什么事儿,赶紧退下。”
虽然沈氏是老三的媳妇,但他还是楚家的嫡子呢,沈氏这几日与他不对付,他可不想让沈氏坏了他的好事。
今日这些捕快是他领进府的,若是被老三给知道了,哪能轻易让这些捕快抓人,毕竟毒妇是老三的亲娘。
他要趁着老三不在的时候,速速解决了毒妇,还他亲娘一个公道,将他是楚家唯一嫡出的身份公布出去。
楚慕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楚仁杰。
楚仁杰身子往后缩了缩,他现在还没好利索,这沈氏的眼神让他身上伤口隐隐作痛是怎么一回事?
捕快恭敬地对着楚慕行了一个礼,道:“卑职拜见将军夫人,此番前来是府上二爷派人去京兆尹报的官,没有通知贵府也是二爷特意交代,如有打扰还请夫人莫怪。”
捕快他们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来干什么的抓谁的,只知道是大将军府的二爷前来报的案,还说是人命案。
他们这些人就跟着楚二爷回了府,谁知会涉及到大将军府的阴私。
早知他们便不来了。
楚仁杰直接瞪圆了眼眸,这些捕快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不是说了不要让他们打草惊蛇,这些人居然敢将他吩咐过的话,在沈氏面前和盘托出,这是明晃晃的不将他给放在眼中啊。
好一些欺软怕硬攀附权贵的狗东西。
楚慕看向楚仁杰的眼神更冰冷。
楚仁杰强硬的往前挺了挺胸膛,对着楚慕冷哼一声,沈氏她那是什么眼神,她不过一个可有可无不得宠的将军夫人,还反了她了当真以为他怕她不成。
楚仁杰梗着脖子叫嚣道:“是我吩咐的又如何,沈氏我劝你少管闲事,毒妇被捕,对你我都有好处,你是忘了毒妇这些年是如何折磨你的了吗。”
他来不是阻止楚仁杰收拾他自个儿的亲娘的,只是不悦这些人不将大将军府放在眼中而已。
现在知道了是楚仁杰的杰作,这丝不满也没有了。
冷着声音道:“管好你自个儿,若真是有冤屈,我绝对不会过问一句,官爷们不要顾忌任何人的身份,照例查案便是我且在这儿看着听着,待我家将军回来,我也好给他一个交代。”
楚慕并不打算走,而是寻了一把椅子坐定。
捕快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将军夫人是要他们深查啊,配合楚二爷查案。
于子桓多看了几眼楚仁杰,随着楚慕站定。
楚仁杰瞥了一眼沈氏,算她还有脑子没有阻止他收拾毒妇。
老夫人气血翻涌,沈氏这个贱人她居然敢帮着老二来羞辱她!
还要这些捕快无所顾忌的查案。
她这是要报复她啊!她怎么敢的!
她让她派人去军中将慕儿请来,她怎敢不听从,沈氏就不怕她让慕儿收拾她嘛。
沈氏还要观看这些捕快查案,辱她太甚。
若非她院中之人都被老二这个畜生带来的人给控制住,她岂会如此被动。
“沈氏,老身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老身让你去营中将慕儿请回来,你怎敢将老身的话当做耳旁风,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下做东西。”
楚慕的眉头皱了皱,毒妇这是将楚仁杰给她受的气都撒在了阿昭身上。
楚仁杰如此忤逆她,也不见她说楚仁杰忤逆不孝,反而对置身事外的阿昭在众人面前给她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这是寻常欺负阿昭欺负惯了。
“回老夫人话,并非是我忤逆不孝不去请将军,实在是我无能为力。
老夫人还不知晓吧,刚刚京中营有将士来报,将军他在营中无故昏迷不醒,这会子还没清醒,你让我如何将将军请来。
是要我派人去将将军抬回府吗!老夫人你怕甚,你若没做亏心事还怕这些官爷查吗?你若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将军他这般正直,绝对不会包庇老夫人你。
请与不请又有何区别。”
阿昭在军营昏迷不醒不是什么秘密,正好借此堵住老夫人的嘴。
老夫人一噎,一是被楚慕的话给气的,沈氏怎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反驳她的吩咐的。
二是被慕儿突然昏迷的消息给惊得。
慕儿他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她一直给慕儿下的都是绝子药。
难道是杜康那个禽兽,在私下里又给慕儿下了别的毒。
导致现在慕儿毒发陷入昏迷。
天杀的!怎么会如此凑巧。
看老二这个畜生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老夫人恨不能上前给老二几个耳光。
将这个自以为是,不分亲疏的畜生给打醒。
“毒妇你就别做挣扎了,今日就是你恶行公布于众的日期。”楚仁杰的话一出,老夫人恨不能将他的嘴给缝上。
她是他娘,为他呕心沥血的娘,他怎能如此伤她这个当娘的心。
一口一个毒妇喊着,还势要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仁杰,你带着这些人立刻离开老身的院子!”
楚仁杰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状纸,他不仅报了官,还请了状师写了状词。
开始大声将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当着所有人的面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