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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这么肯定,袁帅怔愣了下没再解释,回到自己床铺哀叫。“真的要饿到明天早上吗?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突袭啊?”
  各自回自己床铺的梁柯摇头。“这是第一天,又加上没有进食,我想不会再有训练了。”
  听到这话的陆朔,怒气慢慢消了些。袁帅这人平时还是挺好相处的,单从火车站里他见义勇为的事迹来讲,他人品就没什么问题。刚才他肯定是被折腾坏了,又见自己是教官的女儿吧?才会这么恼火。
  “我觉得,总教官不会让我们好过。”还是提醒他们一下吧,她预测爸爸没这么善良?!
  下面袁帅切了声。“是我们,不包括你吧?1号。”
  陆朔默默的低头,同时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特权了,要跟他们一样一样的。
  “2号,你跟一小孩较什么真?睡你的觉吧,说不准那些变态教官来个深夜越野什么的,有我们苦吃了。”梁柯闭着眼睛,说话似乎已是半睡半醒间。
  经过刚才闹,袁帅可来精神了,翻过身趴床上看旁边的梁柯。“梁子,你哪里人?”“我太原市的,今年二十岁。”
  “我长安的,今年十八。”
  “十三号呢?”
  魏勇不太喜欢他这么叫自己,表情有些狰狞。“我乡村的,姓魏名刚,你们叫我魏勇就行了,不要叫十三号,还有我十八岁了,今年的新兵。”
  “噗。”魏勇话一讲完,好几个都笑了。
  袁帅更是一点不避讳。“魏勇你才十八岁?”说着看看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魏勇,又瞧了眼与他年纪相当的梁柯。“你长得也特成熟了点吧?”
  魏勇涨红脸,结巴解释。“家里做的事儿多,显大。”“14号、你呢?”
  魏勇老实的过份,心里总想着一个宿舍的战友,更应该相亲相爱,所以特意问不爱搭理大家的萧郝。
  萧郝望床顶,闭着嘴没说话,也没打算说。
  袁帅不屑的讲:“得,人家孤芳自赏,跟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你还是别浪费口水了。”“上边那个,9号是吧?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被他们无视,存在感极弱的少年,五官有些深刻,像是少数民族的。
  “我、我新疆的,叫泰维斯亚,今年17岁。”泰维斯亚操着口浓重新疆口音,但幸好的是他普通话还好,大家都听得懂。“你们可以叫我泰维或是斯亚都可以。”“就小亚吧,这样多亲切啊。”袁帅不顾当事人的话,径自决定性的讲。“小亚,你怎么想到来当兵了?”
  泰维斯亚:……
  “想来就来了,没有为什么。”
  “小勇呢?”
  魏勇:……
  “母上说我空有一身力气,可什么都做不好,就让我来了。”
  “小柯让我想想,你是不是嫌自己太秀气,来部队练壮实点的?”袁帅全不顾别人感受,给他们起小名,而且还都是简单、单纯好记的。
  这点跟陆朔有点像,让她忍不住伸脖子看他。
  梁柯温和礼貌的反击。“小帅,你又是为什么呢?”
  被叫小帅的袁帅一点不介意,轻叹的讲:“我啊,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为之。”
  “我是帝都人,快十岁了,你们可以叫我小朔。”这是场相互交友会,他们都自我介绍了,陆朔赶着把自己推销出去。
  袁帅掀眼帘看了她眼,便被子一拉。“小鬼,我们还知道总教官是你爸爸,自个一边慢慢玩去吧。”
  陆朔又缩回被子里,她才没有在玩。
  总有一天,她会证明自己的!
  当天晚上果然如陆朔所讲,那些个变态教官没能放过他们,不过也没让他们去跑步,而是紧急集合。
  把从被窝里拉出来,为的就是跑操场上站个几分钟?
  菜鸟们心里大呼有病,可还是有病的跑出去集合。
  集合完毕,白小冰挑了下毛病,就放他们回去睡了。
  没做到那变态副教官满意的菜鸟们,都不太敢睡死,唯独陆朔一个睡得香甜。她跟他们说过,教官们不会再偷袭了,可他们不听,她也没办法。
  在血刺的第一夜,就这么平静而安逸的过去,当第二天的天边才刚露鱼肚白时,他们的磨难才真正的开始!
  ——
  “快快快!你们属母的吗?小孩都跑得比你们快,快给我跑!”
  阳光还未露出地平线,血刺训练基地已然热闹起来,喇叭里的嘶吼,机枪的“突突”声,还有菜鸟们凌乱的跑步声与喘息声。
  背着三十公斤负重的菜鸟们,没跑多久便一个个体力不支。
  他们昨天训了一天,晚上又没吃饭,现在天还没亮,更不可能吃早餐,现在又这么剧烈的运动,有些人早受不了吐起来,而且纯粹是吐胆汁。
  而让袁帅他们吐血的是,他们这里还真有个小孩,恰好人家吃好睡好,正跑得欢快,比他们这群似迟暮之年的兵,要精神多了。
  其实白小冰要求的速度也不快,毕竟他们是想训兵,不是想玩死他们。
  “袁帅,你还好吗?”才刚开始跑一个多小时,还能继续的陆朔问脸色不大好的袁帅。
  袁帅一口气呕得差点顺不过,等缓过来就粗喘着气不理她。
  梁柯自然是不用说,虽然他很累很饿,可跑步是他的强项,如果连他都支撑不下来,恐怕没人能完成。
  而小亚是新疆人,高原地区的人,体能扛扛的。魏勇也是,跑得稳稳定定。萧郝游刃有余,似饥饿对于他来讲,如同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