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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人,需要我帮你按摩吗?”小呆走近床,问瘫在床上的女孩。
  慵懒像猫似的陆朔,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眼身上全是子弹痕的小呆,闭上睁开的眼睛想了想,翻身缩进被子里。“来吧。”小呆太冷,不盖被子的话,恐怕不是享受,是受罪。
  小呆说不上熟练,只能说是程序化,力道计算的刚刚好,按照书上写的模式给她做了全套。
  陆朔趴在枕头上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它。“小呆,你在主房里看到了什么?”
  “人类。”
  “为什么这么久才带爸爸出来?”
  这次小呆想了想,才底气不足的讲:“主人不让说。”
  “说。”
  “主人不让说。”“如果小主人与主人命令发生冲突,一切以主人的话为准。”
  陆朔:……
  “你说不说!不然我把你拆了,我照样可以从你记忆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做的东西,她还就不信治不了它。
  “拆什么?”门被推开,伴随着清冽的声音,陆龙走进陈设简单的房间。
  看到漆黑军靴一步一步朝自己迈近,笔直的裤管与崭新军装,陆朔再往上抬头,看到刚毅俊帅的脸上多出道突兀的鞭痕,还是没忍住笑出来。
  “哈哈哈……”怕他生气的陆朔钻进被子里按着肚子笑。
  陆龙:……
  “小呆,你出去。”
  “是的,主人。”
  待小呆关门出去,陆龙走到床边、弯腰、掀被子,再直接将抱住肚子的人提起来。“很好笑?”
  看到近在眼前的俊颜跟脸上青紫的痕迹,陆朔感到他在生气,可她就是停不下来。一向严肃之极的人,脸上突然多了道滑稽的彩色,这效果就跟穿着西装用红领巾当领带一样,虽然它占地小,可却十分引人注目。
  陆龙咬了咬牙,将她丢地上,便躺她床上。
  瞧着身型修长壮硕占据自己大半床的陆龙,陆朔终于停止笑,从他身上爬到床里边去。
  双手枕着脑袋的陆龙,看她从身上跨过去,细手细脚似随手一折就能断,柔软微凉的青丝扫过脸上,莫名有些烦躁。
  “爸爸,这里可没有细胞再生仪,你这伤得好几天才会消吧?”陆朔趴他脸边,瞧住青中带紫的鞭痕,有些幸灾乐祸的讲:“要是爸爸你有我这样的体质,就不怕这道小小的鞭伤了。”
  陆龙斜了她眼,闭上眼睛。
  陆朔不怕死,在蛰伏的狮子身边洋洋得意。“爸爸,你就睡我这里吧,小呆不会让闲杂人等来打忧你的。”
  这小妞,越来越放肆了。
  见陆龙不理自己,陆朔打个哈欠不再打忧他休息,拉上被子帮他盖上便缩他身边。
  唔……果然还是爸爸身边睡最舒服了。感到身边的暖源,陆朔蹭了蹭。“爸爸,晚安。”
  说是晚安,实际外面已是太阳高挂,基地士兵已经跑五公里回来了。这次受伤的人比较多,周佳佳简单处理了自己身上的小伤,就给医务室的医生打下手,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受伤最重的苏仲文、冷焰处理好。
  两人被推进观察室,累得眼皮都打架的周佳佳,在秦朗、魏勇来接班时,把战友交给他们便回自己房间休整。
  让人值班,长官这个举动意味不明,但老兵们对服从二字记在心眼里,只要是长官交代的事,必将服从做好。
  坐在门外地上的秦朗,仰头看陈旧泛黄的墙壁,几年前刚入血刺的桀骜不驯被时间磨平,此时他像一只熟练飞翔的老鸟,明确知道自己存在军团的意义是什么,知道该如何做,不再是当年的不顾后果与年少青狂。
  “小勇子,你说仲文、冷焰他们得多疼呀?”
  魏勇老实规则的站门另边,挺直身姿跟大白扬似的。他听到这话,刻板方正敦朴味十足的脸上,微露疑惑。“应该很疼吧?”
  “废话,我是问得疼多久。”
  魏勇:……
  脑筋转不过来的魏勇,不跟他争,有些丧气的讲:“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周长官。”
  秦朗切了句,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于是等莫默来看战友时,他两个部下一个站一个坐,标准的一个军人、一个军痞。
  “秦朗!”
  “有!”秦朗迅速的站好、立正、目视前方。
  莫默走到他面前,认真的打量他,看有哪里不合格。一一检查完毕后,打了他拳,才语重心长的道:“站好了,别给血刺丢脸。”
  “是!”很大声,很底气的喊声。
  可事实……
  魏勇看了眼又靠墙上的秦长官,老实的做好自己本份。冷焰只是手部麻醉,被门外吼声吵醒,在看到有人进来时睁开眼睛,看到朝自己走来的莫默。“莫副队。”
  莫默快步走过去把要起身的战友按回床上。“生龙活虎时都没见你这么喊过,现在一受伤就变个人了?”
  脸色不太好的冷焰笑了下,开玩笑的讲:“受伤就打不过你了啊。操,我这手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们很快就会回基地,你跟仲文再忍忍。”莫默说着看向还没醒来的苏仲文,然后又看向冷焰。“长官说任务结束了。”
  “结束了?”冷焰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