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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贴切。”顿了下的莫默微笑,向来淡漠如温水的他,这一笑让人心荡神驰,俊雅不少。
  难得看到莫默这样恬淡的笑,陆朔心思却不在这。“我闻到铁锈的味道,一股冰冷无法阻止的寒潮,正朝我们袭近。”
  “把难的事想简单些,只要我们尽最大努力,就会发现,这件事也不是想像中的困难。”
  “寒潮就像这雾一样,能把人们吞没。”如同末日。
  “等太阳一出来,这雾就散了。”莫默轻声的说完趴枪后、校准。
  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陆朔,听到这话恍然看向莫默,大悟。对啊,再冷的气温都会碰到烈日,再浓厚的雾,在太阳出来也会消散,自己在这里担心什么?因为血刺就是太阳,一道刺破阴霾的光亮,它便是这末日的曙光。
  “你说的没错!来吧毒鸩,我们会用你的血来祭奠胜利!”
  看她明媚笑得比晨阳还灿烂,莫默想果然还是小孩,好的坏的想法只在一念之间。
  陆朔躺在莫默旁边,双手枕头跷着二郎腿,望着天边的云会儿,想到在安全地修养的冷焰,便跟他聊天。“嗨,感觉怎么样?”
  “比牛还好!”气沉丹田,很有力的吼声。
  陆朔调整了下耳麦继续逗弄他。
  莫默用余光看了下坏笑的孩子,便由她去。反正冷焰再怎么样,都不敢违抗长官命令。
  “这个时候牛恐怕工作好长会儿了吧?你比它好,好意思说?”刁钻刻薄的陆朔,眯着眼睛闲适的讲:“刀刺兄,你这头病牛就别跟着瞎参合了,安心的歇着吧,以后要用到你的地方多了去。”
  冷焰挠地。“我明明已经好了!”一支细胞修复剂,已经把伤口恢复只剩个白印子,用力按都不疼,扣板机是绝对没问题,为什么他就不能参战?!
  伤口是好了,可刚流出的血是不会回到他体内,现在他身子正虚着,爸爸又是个非常爱惜羽毛的指挥官,当然不可能让他加入这次行动。
  陆朔嚼两下草根,表示无比同情。“刀刺,你就当后备队员吧,养精蓄锐到时扛我们。”
  “呸呸呸,哪有你这么说的?未打先输阵可不行。”
  “没输阵,就是防个万一。”
  “万一也不行!”
  原来冷焰也这么龟毛啊?是不是给爸爸带的?
  没等陆朔再说,无线电里就传来庆哲黑煞般的声音。
  血刺跟黑鹰的人都紧崩起来,凝阵以待。陆朔翻过身拿出了掌上电脑。
  雷翼那家伙来了吗?紧盯安静的电脑,陆朔轻磕起眼帘,隐藏纯真无辜眼里的一抹兴味。每次跟雷翼对手,她便能领悟许多东西,这次她隐约有些期待,虽然以安全角度来讲,她是希望不要碰到他的。
  小石头铺垫一辆绿卡宽度的马路上,摇摇晃晃出现五辆蓝色的卡车,如入无人之地的行驶进国家兵工厂。
  奇怪,雷翼明知道血刺来了这里,为什么还叫人来这里运货?
  相对陆朔的疑惑,血刺、黑鹰则认为毒鸩太狂妄自负了。他难道还想把货物成功运送出去?不管是运货还是别的阴谋,他们都会让他有来无回!
  五辆大卡车停在兵工厂操场上,后四辆车里走下两个打手和一个穿白大卦的男人。
  四个白衣大卦的男人走到最前辆车,似是跟里面的老大说了什么,又或是请示。
  陆朔见车里的人影点了下头,那四个白衣大卦的男人进入工厂楼,八个打手被留在操场上。
  第一辆车里的人没有下车,他似乎点了根烟?看车窗上的影子,陆朔更好奇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据她观察,雷翼不抽烟,而且在这样的场合下还有心情抽烟?在他不过百米远的医务室有一堆干尸、工厂楼有具新鲜的尸体,他还能这么悠闲,不是恶贯满盈便是不知生命是什么东西。
  四个看上去应该是科研人员的人,进去没多久便出来,后面整齐跟着大拔半思想机械人。
  半思想机械人虽然未完全启起,但就简单的行走程序,都完美得如正常人行走,若不是它们大批量出现又是同一张脸,一般的人很难分辨出他是人还是机械。
  “只是开启简单的行走程序。”陆朔示意无情况,说完继续观察。直立行走代码说简单也简单,不过往往越简单的东西越困难。想要写到跟人正常行走的姿态,不是陆朔瞧不起人,就这四个去启动程序的科研者,他们是绝没可能做到。
  想到那个雷翼,陆朔说不清是啥感觉。这是不是就是爸爸跟毒鸩的关系呢?面对强大又牙牙痒的对手,一心想要灭掉他们灭掉他们,可在多次未果之后习惯成自然,渐而有种即欣赏又毁灭的变态快感。从而在不断追杀的途中不断提升,即酣畅又振奋?!
  当然这想法她是不会让陆龙知道的,不然绝对会被丢出血刺。
  上万具半思想机械人在操场列队,一模一样的它们站成豆腐块,整齐的比军队还有过之而不及,看得陆朔直叹人多就是力量大,瞧瞧人家这阵势,多气派,血刺才那么百来个人,好吧……虽然也很气派,成员个个牛逼,但就是没人家这么震憾嘛!
  看到就等着装车的机械人,八个打手迅速跑去开门,让他们自己上车。
  他们车是别想上了,让他们上车,血刺及黑鹰还来做什么?
  在陆龙精干二字“行动”下,八个打手被清除。
  第一辆车里的人听到枪声,听到手下们的惨叫,居然还能坐得住?
  陆朔从他一出现视线,就对他挺上心的,现在更是心痒想知道他是什么人,便枪一抬击毙站他车窗不远的科研者。
  十字图标里的目标往后倒,脑袋开花撞玻璃上往下滑,鲜血在男人的车窗上流下,触目惊心。
  终于,车里的男人如她愿,推开车门下来。
  陆朔移动枪口,瞄准那人踩在地面的腿,接着上移看到他人时,呼吸蓦然一窒,惊骇怔住,鼓睛暴眼。
  一双深褐色帆布鞋,膝盖大腿破洞的牛仔裤,灰色t恤,厚唇挺鼻性感的无可挑剔,只是眉头高挑凹进的眼睛忧郁透着淡薄,不是淡漠,淡薄的让人觉得没有什么能入他眼,似世界都与他无关。
  头发半长不短遮住额头的青年,放在学校学妹会花痴称一句:忧郁帅哥。放在社会上,那也是青年才俊被星探瞧中眼的。可偏偏是在这穷乡僻壤的旮旯高原,还是在血刺的枪口下,更碰巧的是他们认识。
  萧郝!陆朔看到十字图标里的人,手指轻颤,心潮澎湃。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爸爸击毙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莫默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人。绕了几年,还是要轮到他们手里来吗?解决曾经并肩做战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