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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了阵,陆朔将书塞怀里,决心逃跑大计。不管萧郝是不是变好,她都要离开这里回到血刺,告诉他们毒鸩那蠢货被萧郝给杀光了,而且连全尸都没有。
  而离开房间的萧郝,看了眼关上的门,便敛去脸上的浅笑,走进了机械室,亲自盯哨去了。
  “老板,刚才那幕表演的太精彩了。”雷翼看到他,热情的给他搬凳子、让手下泡茶,待他坐下后就大力夸他,像个跟着二世祖的马后炮。
  萧郝看了他眼,淡薄无所谓的坐下,视线紧盯屏幕里的女孩。
  “丢不了,这里的安全系统比总统府的级别还高,她还没踏出房间一步就会被拧回来。”雷翼跷二朗腿,十分自信的讲。“最多就是被你的小猫抓伤几个机械人。”
  看她把书塞进怀里,萧郝思索了会儿。“让她进林子。”
  “林子太远了,进了那里她就是小鸟归山,难找。”
  “让她进去。”“不用你负责。”
  “行,老析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雷翼看他讲的坚决,便撒手不管。“我的安全系统只涉及这栋城堡,出了城堡就无用了,要是老板你的猫跑了,可别找我发火。”
  听他这么刺耳一点没属下该有的态度,萧郝仍是一脸漠然,似完全没听到他不恭的话。
  雷翼故意说完这话看他表情,心里微微泛毛。像雷庭那样的人实际太好搞定了,现在这个老板有点深不可测,摸不着他在想什么。不过这不关他事,他玩他就好了,只是可怜那小猫,刚才一定被他忽悠到了吧?瞧她一脸珍惜将几本破书塞怀里就知道。
  部队一直有句话,叫做早起的鸟儿有饭吃。现在虽然是大晚上了,但陆朔还是决定能早点跑出去就早点跑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进入常年无人的森林,她不能只想着跑出城堡,她还要想逃脱萧郝之后要怎么走出去,森林可是个十分危险的地方。
  陆朔没有鲁莽,收回窗外的视线看向房内,寻找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她的风暴坏了,没有枪和刀,得找些防身的东西,不然逃出这个狼窝,又跑进虎嘴里就不好了。
  眼珠灵动转了圈,最终视线停在白天被自己咂杯的镜子上。
  有一样是一样,没得嫌弃了。陆朔取下块碎镜片,想到自己还被人盯着,便舞着泛着白光的玻璃冷冷看向那些藏在角落的小球。
  小球看到她看它们,个个转动脑袋想躲。
  陆朔大气磅礴、压倒性的走向它们,把它们吓得瑟瑟发抖后便一腿一个,把它们踢得转圈,在它们迷糊后,全部让它们面壁。
  丢掉手里小镜片,陆朔拍拍手,再次回到柜前,盯着整面镜子看了五秒,拿出钻戒在上面比划几下。
  取下自己想要的形状,陆朔又用小玻璃片把椅子几个螺丝钉钮出来,拆下钢板贴在镜子背面用撕成条的床单缠起一头,没会儿一把自制长刀便完成了。
  陆朔用挺有分量的长刀把床单割成条,把布条做了个根绳子扔下窗户,便用剩下的床布将粗糙的长刀绑背上,开始她的第一次逃跑旅程。
  顺着床单做成的绳子下到半空,便有一支巡逻队从底下走过。
  陆朔吊在空中,双脚抵着墙壁身体呈负八十度立定。
  巡逻队无异样走过,屏息的陆朔抓准时机曲腿将自己往外荡,同时松手流星般往下滑,落在花园的一处盆栽后面。
  看她轻巧的成功跌出第一层牢笼,雷翼吹了声口哨。“挺活泼,上次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没摔死,她不会真是猫吧?”
  想当然,莫名变成话唠的雷翼,没有人搭理他的话。
  盯着屏幕的萧郝,在她翻出墙壁时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他背影,雷翼啧了句。真搞不懂现在的年青人呐,不过挺让人好奇的。没多想,雷翼敲了敲键盘,派了只小宠物去现场直播后,便端起萧郝未喝过的茶悠闲喝起来。
  落到墙后的陆朔没有往后看,紧盯白天的小树林就拔足狂奔,恨不得一口气冲进林子里。
  对黑暗毫无压力的陆朔,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穿过辽阔的草原,跑进茂盛的森林才稍稍松口气,按着白天走的路谨慎寻了进去。
  晚上的森林是大型动物活动的时间,走了没几分钟的陆朔,便能清晰听到各种野兽的叫声,声声让人毛骨悚然。
  吞了吞口水,陆朔硬着头皮往前走,在一处地方找到白天遗留下的箭支,一一拾起它们,当防身用。
  他们打完猎没走多远就发生了争执,小棕应该就在这附近。陆朔扫了圈阴森森的树林,闭上眼睛感应小棕熟悉的波动,意外的什么没感应到。
  难道小棕不在这里?陆朔皱眉,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厉害。现在她真到了前有虎后有狼的地步,可不管是狼是虎,她都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
  又走了十多分钟,陆朔惊喜的在地上发现了小棕脚印,大喜的沿着脚印追了上去。
  跑了一阵的陆朔发现,脚印的长短似乎有点不对劲,而且她追的有些久了,她不能在这森林里迷失方向,不然到时马没找到,倒把自己弄丢了。
  陆朔停了下来,深呼口气,看蒙蒙夜色思考她是要留记号找小棕,还是跑出森林沿着有路的地方走。
  “哼哼。”一声从背后突然窜起的兽叫,惊得陆朔怔愣原地,尤其是刚出过汗,现在被风一吹,直觉全身都凉飕飕的。
  身后响起树叶响动,陆朔缓慢转身,握紧手里自制的刀,左手抓住两支箭,弓背像炸毛的猫一样盯紧声源。
  树叶后边哼哧两声,跑出头大野猪。
  陆朔看到大黑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老虎什么的,一只猪而已。陆朔长吁口,紧崩的背松懈下来。但她只知森林里厉害的是老虎等猫科动物,要么就是群居动物狼,当然,相比它们这只野猪是逊多了,不过人家好歹也是野外生存的呀,能活到这么大没被生态食物链给吃掉,就必有它的过兽之处。
  所以当陆朔转身要走时,把后背留给了野猪,在它扑向自己时后脊一冷,本能反应将手里的刀刺出,锋利的镜尖直戳野猪腹部,本以为皮破血流,可野猪皮厚呀!虽然出任务良多的血刺机械师,碰到过凶悍的敌人,碰到过漂亮的蜘蛛,可没碰到这些大玩意儿,一个是血刺的队员因为它们珍稀会避开它们,二个是就算实在碰到了也会先发制人干掉,哪会让机械师动手?
  因此当看到刀尖断掉的陆朔张大嘴,正在庆幸还好有块钢板时,被野猪发狂的吼叫吓得拔腿就跑。
  见她跑,野猪哼叫的追她。
  别看人家身材不咋的,跑起来那速度可不慢。
  狂奔的陆朔不时反头看,看到它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忍不住直骂娘。她可不想逃过毒鸩、萧郝这两大敌人,最后死在猪手里,那样太丢人了!
  陆朔挥了一把汗,慌乱瞥到前面垂下的树枝,无暇多想,攀住树枝便翻上树。
  “哼哧哼哧……”野猪急停,撞了几下树没将她撞下来,就吡牙对着树上的人直叫,似在叫她下来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