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朔揣着钱准备跟李朋生走时,一个输钱最惨的肥猪叫住她,挺着大肚子貌似艰难的走到她面前。
陆朔微扬下巴瞧他,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大哥有事?”
见她畏畏缩缩的样,肥猪更嚣张了,拧起她衣领就把人提起来。“你哪里冒出来的?走狗屎运赢一盘就想走?”
这哪里是走狗屎运了?人家那是真本事!被拧起来的陆朔很习惯这动作,因此并没有不自在。她看了眼远处喝水的东街男人,心想十个死胖子都别想打过他。“那个大哥,其实我不好赌,我就想赢几天的饭钱。”
听她这话,周边的路人都嚷嚷着不准走,三局还没打玩,不能赢了钱就跑。
而光着上身正在喝水的男人瞧了她眼,接过别人递来的毛巾擦汗,没有仗义相救的意思。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再押两盘就可以走了?”
“对!要至少押三盘才能走,除非你输到没钱!”
“嗯,那我就继续赌吧。”陆朔为难的点点头,要求他把自己放下来,便老老实实围到简陋的赌桌边去。嗯……这可是你们叫我玩的,输得喊妈妈可别怪我。
李朋生担心的讲:“一号,不管赌几局,你赢了还是别想走。不如你输一些,留些钱吃饭吧。”
陆朔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便继续押东街那男人。
新的一轮很快开始,这次跟东街男人对打的换了个人,身子同样壮实。
陆朔抱手臂看那男人挥拳,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我可是把饭钱都押上了呢,你可得给我赢。
第二局,不出陆朔所料,东街那个还是赢了。
肥猪感觉邪门,看了她眼,在第三局时他也押东街那个。可陆朔这次不押他了,押了新上场的那个。他为自己赢两局了,没必要赢三局,这样他就得去困兽犹斗场,那可是玩命的地方。
可那个东街的男人似乎没打算输掉,这可让陆朔皱起了眉。难道他想去?
想去也不给你去!陆朔闭上眼睛,在新人一拳打出去时,牵制住东街男人的脑神经,让他迟出手一秒。
“噢~打得好,揍倒他,用力揍!”看到打中男人的新人,人群暴动,吼声震天,如奴隶翻身做主的激动,跟打鸡血似的鬼叫。
被连揍几拳没回手之力的东街男人看了陆朔那边一眼,便自动认输,不打了。
陆朔连赢三局,五千块出去跑了两圈,变成一万五,眼红了一干人。
输了三局的肥猪哪能放过她,气势汹汹朝她走去,要去拧人。
陆朔把钱装包里,兴奋的一步没站稳,将后边的肥猪拌倒,引得群众哄堂大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满脸笑容的道完歉,陆朔便拉着李朋生走人。
看到肥猪跌倒,几个想耍赖的人都停住了脚,目送她离开。
东街男人揉了揉被揍成青色的脸,看她从容离开的背影露出抹有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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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朔和李朋生离开大桥,到一处人多的地方才道别。陆朔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不想他这个陌生的好人受到牵连,将他的五十块还给他,同时还分给他五千,只说一句:“这是利息。”便背着包走了。
坐单车上一脚撑地的李朋生看到手里一踏钱,又看潇洒走掉的她摇头。这利息也太丰厚了点。
陆朔顺着小街道,走到大街道,看能迷了眼睛的霓虹灯,想着接下来干嘛?
有钱能干嘛?有钱就是大爷,想干嘛就干嘛!
陆朔去了家不正规但设施不错的酒店,要了间一百一晚上的普通房间,便把自己收拾干净,接着又出去吃了餐贼贵的海新,算是把前几天受的难给补回来。她正在长个呢,要吃好一些,而且……
“不出我所料,你果然来了。”而且她马上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钞票。
刚睡下,被门铃吵起来的陆朔看到门口的男人,一点不意外他的到来。
东街那个男人已经换了套衣服,休闲衬衫跟褐色裤子,国字脸透着几分凌厉,是个不管如何掩盖,都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黑道之气。
“我叫迪塞尔,你怎么称呼。”迪塞尔走进房,大方的打量下房间,便看躺回床上的女孩。
陆朔懒得动。“一号。”
“呵,挺吉利的代号。”
陆朔懒得跟他扯。“有事就说吧,说完让我睡觉。”天知道她几晚都没睡个好觉了。她不是没在户外睡过,可没有战友在身边,她不敢睡太熟,都是半睡半醒的。要是睡着被人拉去卖了怎么办?
迪塞尔走动两走,便坐床边看她,态度亲和。“我是困兽犹斗的主办人之一,你有没有兴趣去那里玩玩?”
陆朔动了下,勉强抬头认真打量他。头发略显凌乱、五官明朗干净、胡子递了、衬衫两颗扣子没扣、裤管工整的卷了一圈,休闲皮鞋低调的灰色,总结,一个低调的大人物,不错,是个能做大事之人。
“我开始以为你顶多是个‘兽探’什么的,没想到是负责人。”
迪塞尔微微笑了下,没有自视过高。“困兽犹斗若是再没有新面孔出现,观众都要厌烦了,到时饭都吃不上,还分什么身份?”
“不错,这个我喜欢。”
“那么你的答案呢?”
陆朔舔着嘴巴想了想,又瞅他想了想。“报酬怎么算?”钱才是王道啊!
“打赢擂主五千万,外加十比一的额外奖励。”
这么大方爽快?看来这行油水足。
“我有个条件。”
“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