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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喊完车又受到一次重大撞击,车子打横滑出十多米才停下。
  陆龙紧抿唇,临危不惧转方向盘,调转方向再次前进。
  他们加速,后面的四辆车也加速,看到代码不停上升的数字后陆朔惊得抱头。
  陆龙的改良车最快时速也就三百码,要逃过时速五百码的改装车是根本没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当到达大桥中央时那四辆车突然发疯失速围撞向陆龙他们。
  碰的一声巨响,四车将黑色的车撞成扁豆,在发出不小的暴炸后再将它推向护栏,最后五辆车同时掉下大桥坠进江里。
  看到车坠河,高速上的车都停了下来,跑向大桥缺口的人忙打电话给消防和警察,哆嗦的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便望脚下缓慢沉进水里的车,惊的连手机都差点握不稳掉下去。
  脚下的碎石被围观的行人踢落许多,再加上被撞毁的桥栏,坠落的混泥土纷纷坠落,这使路人的视线都停在惊险、波涛汹涌的水面,而没看到被吊在桥底下的两人。
  在被撞击时就被陆龙推出车的陆朔顺手将他拉了出来,两人刚逃离车就见车向他们辍来,便只得跳下大桥,甩出风暴吊在桥下面。
  风暴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又没有借力点无法返回地面。
  陆龙给陈空打了个电话,便握住风暴将她抱在怀里。
  脸贴在强烈跳动的心脏上,陆朔伸出手臂更加紧的回抱住他,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安心。
  她祈祷陈空来得再慢些,让她能够多抱会。
  脚下就是随时可丧命的大河,上面是同样喧哗的高速,陆朔瞅瞅下面又瞅瞅上面,最后视线停在他下巴上。
  感到她的视线,陆龙看了她眼便望向远处。
  啊!在这个没有地,没有天的地方接吻,一定值得回忆吧?心里蠢蠢欲动的陆朔,想到便也这么做了。她双腿夹住陆龙,另只空闲的手压着他肩膀使劲将自己往上送了送。
  她一动,本就被风吹得微微摇晃的两人摇摆的更厉害。
  这风暴虽说是做过上千次测试,承受他们两人的重量绰绰有余,但他们可是在近五十仗的大江之上,掉下去可就喂鱼了。
  陆龙抱住她腰的手收紧,将她紧紧锢住低喝:“别动。”
  额头已经抵达他下巴的陆朔听话的不再动,而是改为直定定的仰望他,呼扇呼扇的眼睛清澈明亮,似让她维持这个动作到永远都行。
  最终,陆龙受不了她直勾勾的视线,低头正要斥喝就被她亲个正着。
  陆朔就像盯着河里不断跳跃的鱼的猫,现在这鱼终于主动送上门落进她的嘴里,岂有放过之理?
  她单手紧紧勾住他脖子,用力又费力的深入,像久逢雨露又要像小鸟喝水那么困难般伸长脖子急促吻着,似要索取他的一切来滋润她。
  起初被吻住的一刻陆龙怔了下,被她唐而惶之闯进时紧按住她后背,很快夺回这次亲吻的主导权。
  两人撕咬、回应、争夺对方的领域,在长长的缠绵与高难度中,待他们两人分开时以喘气如雷,比刚才经历的一场死亡追逐还要惊心动魄。
  “爸爸……”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下去救你们!”陈空趴在大桥边拿着大喇叭大喊。
  漂亮的眼睛弥漫一层氲氤,有许多话想讲的陆朔刚要开口就被煞风景的声音打断,顿即愤怒的瞪探出头的陈空。什么坚持一下!什么马上下去救我们!昵玛的,他们能坚持很久,你他妈的有多远滚多远!
  陈空不知道血刺机械师的想法,稳住他们后就拿着喇叭指挥大桥上的部下,叫他们迅速清理市民,再由特警察们绑好防护绳、安全带下到大桥的梁架上,然后几人在钢架上合力将空中的两人拉上来。
  特警还担心小女孩受惊想送她上去,却不想被她一把挥开,接着身材矫小的她非常麻利徒手翻上大桥了?!
  在后面急切艰难追的特警看到她安全上去松口气,虚惊一场的让“受害者”陆龙先上,他们才在最后返到上面。
  “大少,陆小姐,程序问题,请随我去警察局做下口供。”陆空看到他们两个真是感叹万端,虽知晓他们不是普通人,刚才发生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事,即使录口供他们也说不了多少实事,但这一趟还是免不了的。
  警察局陆朔老熟了,被陈空请进去时跟回到家一样轻松自在。
  “等下你什么都别说。”陆龙坐下时,覆在她耳边提醒句。
  陆朔仰头看他下巴,听话、乖巧的点头。现在他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反抗。
  这个“大案子”当然是由陈空出马,他将文件丢桌上,踢了踢坐得像官老爷的部下,在他收起腿坐正后才坐下。
  “大少,程序你清楚,就说说吧?”陈空礼貌又客气的问,不是质问,倒有几份求着他的意思。
  陆龙坐得端正,与刚才官老爷警官完全是正反面教材。正视对面两个录口供的警察,陆龙没有因为陈空而多透露半句,斩钉截铁冷硬一句:“此事与血刺有关,已被例入一级保密事项中,你们无权过问任何事情、任何事件。”
  陈空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合上本子头疼的揉太阳穴。“大少,高速造成五人受伤,桥栏被毁,你总要给我个交代啊!”他什么不说,自己怎么交差?
  陆龙想了半响,沉吟道:“我可以替你解决口供问题,做为交易,我那车的车牌补办、登记你负责搞定。”
  “没问题!”只要能交差又不为难这位大少爷,别说那些手续,让他帮他装好车牌都不是问题。
  陆龙自然是不会向他透露毒鸩的事,便随意编了个小仇家抱负之类的糊弄过去。
  陈空也不追究真假,反正他们两个都串通好了,那么事情便是如此。
  最后录完口供,陈空还亲自送他们两人出去,搞得同他一起录口供的同志直疑惑这是哪路大人物。
  陆朔从进入警察局到出来一句话没说,现在离开警察局便眼巴巴的瞅着陆龙,小心翼翼地紧跟在他身后。
  外面风很凉爽,夕阳如血,预示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没有车的陆龙没让陈空那辆惹眼的警车送,徒步走出了警局。
  陆朔二话不说,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仰着脑袋看他高大的背与后脑勺。爸爸亲了她,又跟她说话了,这是不是可以解释冷战解除?可是他怎么都不理自己?还有,他们要一直这么走回去吗?
  修长的腿闲适悠长的迈着步子,信步走的陆龙脸上染上夕阳的红,让他刚硬俊朗的五官柔和不少,风卷起的衣角飞扬得都能写成诗句,是个让少女们一见完美到无可挑剔的成熟男人,但这也只能骗骗那些充满幻想的女孩。
  实际沉着脸的陆龙正在想事儿,想要从哪里开始跟后边的人儿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