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凑到宁云晋嘴边才听清楚,只听此刻已经失去神智的宁云晋双眼喊着泪花,反复地道,“父亲,父亲,我不要,不要。爹,爹,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文禛顿时心里泛酸,对宁静贤产生了极大的妒意,自己这些年待他难道还不够好吗!?
若是自己真的想伤害他,自然有无数种手段,哪里需要像他这样在没有意识的时候都提防着自己……
他正郁闷到不行的时候,宁云晋到是不念叨了,他双手抱着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委屈地抽泣着,“难受……好难受啊……”
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的举动,文禛总算想到这家伙即使平日里显得再早熟,实际上却也只是个孩子,甚至只是比自己的儿子大几天而已。
文禛发现宁云晋那样托着脸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让他容易心软。他认命的叹了口气,“算朕怕了你。不过你想找别人朕可不许!”
他伸出手掌抚着宁云晋的脸,这时候的宁云晋已经只剩下本能,非常自觉地将脸颊贴了上去,猫儿似的磨蹭。
虽然不能亲身上阵,但是并不代表文禛没办法。
文禛贴在宁云晋身边,轻吻着他的眼周、面颊,左手搂着他的背,在光洁的背部抚摸着舒缓宁云晋的情绪,右手则触抚着他的肘窝、腰腹。
上半身的敏感点都被温柔的刺激着,越发让宁云晋不满,他不知不觉在文禛的压制下,卧躺在床上,一双笔直的长腿夹得紧紧的不停地磨蹭着。
文禛的右手渐渐向下,嘴里诱哄着,“乖孩子,将腿张开。”
宁云晋乖乖地打开双腿,接着便感觉自己肿胀得快要爆炸的地方被一处温暖湿润的地方包裹着,惹得他兴奋得猛地抬腰。
文禛被他突然地举动弄得差点噎到,将别的男人那东西放入嘴里,如果对方不是宁云晋,他绝对做不到。望了一眼宁云晋又变得委屈的小脸,他只得暗骂了一句,朕真是欠了你的!
认命的再次含住小小宁云晋,文禛吞吐抚慰间,还用舌头挑逗着,让宁云晋舒服得呻1吟了起来。
身为一国之君,这样的服务他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质量之差自然可想而知,牙齿不时磕磕碰碰到宁云晋。
不过对于现在神智混沌的他来说,这样却反倒更舒服一些。
文禛虽然不知道美人娇的原理,却也知道药性不是这样就能舒缓的,等到宁云晋舒服了一点,他才再次抬起头,视线游弋到那处紧闭的幽穴。
他只觉得自己下腹胀痛得厉害,仿佛中了春1药的是自己才是,恨不得能不顾一切地冲撞进去,让这个不听话的小子完全只属于自己。
对于文禛来说,宁云晋的每一个都地方都是那么神秘而美丽。他将宁云晋的双脚反折到胸口,几乎只用了一刹那就克服心中的障碍,舌尖轻轻点了上去。
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那处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宁云晋忍不住兴奋得浑身发抖,就在他激动得想要凭着本能获得更多快感的时候,却有一根指头探了进去。
皇子教育中有专门的房中术,文禛虽然没和男人实际操作过,却也知道足够的理论知识。靠着他的手指,宁云晋足足泄了三回,才安静下来。
等宁云晋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文禛正在床边穿衣,想到之前那番旖旎的情事,恨不得能买块豆腐去撞墙。
这都叫什么破事啊!!!!!!!!!!!!
第 97 章
“醒了?”文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犹自穿着自己的衣服。
“嗯。”宁云晋不好意思地埋着头小声应着。见文禛只是自顾自地整理衣物,他突然醒悟过来,这完全不是文禛的风格呀!?难道这货是害羞?
“皇上,我们那个……咳,睡了多久?”狭路相逢脸皮厚者胜,文禛不说话,宁云晋便主动出击了。
文禛尽力保持着平淡,不去回想被子下面那无限美好的身体,“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想到两人之前做的事情,宁云晋望着文禛百感交集,这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却与自己做了那样亲密的事,产生了那种不应该有的感情,虽然最后一步并没有做到底,但是这种事其实并不应该发生的!
他怨念地偷偷瞪了文禛一眼,小声道,“皇上您明明可以将我交给别人的。”
这话文禛可就不愿意听了,他弯腰抓着宁云晋的下巴,让他与自己的双眼对视,“朕想应该你记得。朕不会将你交给别人的!”
他这样强硬的话,让宁云晋也升起了一股逆反的心理,不怕死地道,“皇上难道还能阻着微臣一直不大婚?”
文禛被他气得脸色铁青,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着的事。旗人的男人不比女子要选秀,婚配大权都被皇室控制着,男子只要不是想尚主或者高攀宗室,总是能挑到合意的人选大婚的。
他抓着宁云晋下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起来。宁云晋被他抓得生疼,却倔强地与他瞪着眼睛。
“那你便试试看!过了今夜,朕不相信你还不知道朕的心思。”他放下手,狠狠地放话道,“朕给你十天,十天之后朕要知道你的答案。”
宁云晋郁闷得一脸血,这叫表白吗!?先不说这货是自己的父亲,光是他的皇帝身份自己也不可能考虑有木有,又不是脑子烧坏了想不开。
文禛看着宁云晋脸上两个鲜明的指印,眸色暗了暗,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瞪了宁云晋一眼道,“朕知道你练童子功,但是昨夜情势紧急。回头朕会让人给你送些好药调养,若是实在不行也别放心上。即使你日后成不了大宗师,也是祭天者,以你的聪明才智,照样可以成为国家栋梁。”
宁云晋心里震惊,面上却满脸不屑地道,“我从来没听说过皇帝的娈童能不被指着脊梁骨唾骂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朕!”文禛气得不清,只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都白费了。他怒极反笑道,“那你怎么不学学慕容冲,人家娈童还能当皇帝呢!”
宁云晋反问道,“原来皇上是想做苻坚。”
这等大逆不道地话换了是别人,文禛绝对一掌将人给毙了,也就是换了这人,自己下不了手而已。他心里一口气憋着,半响才拂袖道,“好好好,朕看你的精神很不错,胆子也很大,希望十日后看到你时不会再是昨晚那样要死不活的!”
看着文禛被自己气得拂袖而去,宁云晋不厚道地翻了个白眼,说实话,虽然昨夜自己被占了便宜,但是文禛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
这位皇帝现在可不知道自己是他儿子,他心里,只怕自己就是一个大臣之子,或者一个喜欢的小辈。
文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突破了第三层,不用再紧锁精关,保持童子身。
以自己昨天那种情况,自己若是不出精,轻则身体有恙,重则死亡,但是对于身为皇帝的文禛来说,一个大宗师的价值绝对大得多,可这人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的身体。
再有昨夜的事情,虽然想起来宁云晋就想挖个洞埋了自己,可文禛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却不是没有触动的。
宁云晋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听说一妹子说过一句十分糟的话——要看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只要看他床上的表现就好,若是上了床,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欲望,那样的男人根本要不得。
这话虽然说得直白,却十分有道理,宁云晋作为一个男人简直不能同意再多。箭在弦上的时候,男人若不是真的对床上另一方有情,根本做不到细心体贴地关注对方的感受,直接提枪上马便是。
即使宁云晋那时候神志不清,也没办法无视抵自己身上那根炽热的□,但是因为自己的哭闹,那个人居然就真的没有做到最后,甚至一直只顾着为自己纾解。只有最后自己累得快睡着的时候,他才借着自己手释放了一次。
说实话,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控制欲和偏执都极强的文禛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同时他的这份认真也更让宁云晋心里发毛,若是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一想到那样的后果,宁云晋便再也没办法安心的趟着了。他爬起身,却不自觉地拉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地一声抽了口凉气。
他这边刚传出动静,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抱着衣服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他对着宁云晋行了个礼,细声细气地道,“宁大人您醒啦?皇上走的时候交代了,你若醒来便在这里等宁府的人来接你。”
宁云晋没想到文禛被自己气成那样,还记得留个人照顾自己。他点了点头,又问,“皇上还交代了什么没有?”
小太监道,“皇上还说了,这事他会让人彻查到底,您只要在府里好好休憩便是。皇上说您今夜遇刺受了伤,特许您休沐十天。”
十天……尼玛!宁云晋觉得自己头上简直带了一个正倒计时的紧箍咒,他头痛装死道,“伺候更衣吧!”
这厢他正在穿衣服的时候,文禛却已经坐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朝着皇宫赶去。他必须在开了宫门之后,偷偷的溜进宫去。
内功被宁云晋吸走,又颠鸾倒凤地足足折腾了一夜,文禛只觉得心力憔悴,若是平日里还好,但是如今失去了内功支撑,想到要忙上一天,他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为了方便行事,李德明享受了一把和皇帝同车的待遇,但是看着文禛的脸色,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精明的李总管立刻知道皇上昨夜只怕是没“吃饱”呢!
虽然他已经是公公了,却不代表他不知道男人这事上的关注程度,因此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即使很不想多舌,为了皇上的安全,他还是必须提醒一句,快靠近皇宫的时候,李德明纠结得不停地偷偷打量着文禛。
文禛哪会不知道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动作,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道,“有什么话便说吧,装成那样给朕看么?”
“皇上圣明。”李德明先是拍了一记马屁,然后小声地劝说道,“皇上,如今大宗师不在了,那处宅子并不安全,以后还是别去了吧!”
“你想得很对。”文禛点了点头,当初建那宅子当做自己出宫后落脚的地方,就是因为紧靠着欧侯府,有一个大宗师在简直再安全不过,不用担心刺杀。他叮嘱道,“过两天你亲自跑一趟,将朕在书房留的东西取回宫……不,另外置办一处地方收着吧!”
李德明没敢问为何文禛会改变主意,不过拿回宫的东西都要造册登记,等到自己见到皇上遗落的东西之后,便知道原因了。
文禛最惦记的自然是书房里的那三幅画,不过宁云晋看过了之后却又惊又窘。
等小太监帮他穿好衣服之后,宁云晋便让他去帮自己催宁府的人,自己却直奔昏倒前看到的那间密室。
晕厥之前他只是惊鸿一瞥,此刻却可以好好的欣赏那三幅画。
平心而论,以他的眼力实是分辨不出来哪一幅最好,但他坚定的认为还是御街夸官那幅最像自己——那可是他三生三世最风光的时候,不自恋都不正常。
三幅画其实各有特色,孙本善的那两幅宁云晋曾经看过白描稿,只是他没想到经过润色渲染之后,画里的自己会变得那么的……
以宁云晋的词汇量脑海里搜刮了半天,也只觉得唯有“妖孽”二字最为贴切,难怪这两幅画会被人将价格炒高。
舞剑的那一幅,画面定格自己某次单脚落地的时刻。只见画上的自己穿着一袭白衣,双眼微眯着,长剑斜斜朝上举着,左手则掐着一个拈花指,右脚足尖清点着地面,仿佛是从姹紫嫣红的紫薇花丛中从天而降一般,艳红的红缨似乎随风飞舞,显得精灵而出尘。
虽然将自己画得很漂亮,但是宁云晋总觉得画上的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海棠春睡的那一幅,宁云晋就更不确定那是自己了。
画上的自己穿着藕荷色的锦衣,头却只是抵着靠垫,双手合在十垫脸下,蜷缩着躺在贵妃椅上。一张绣着大朵玫瑰的精致锦被,一角搭在自己胸前,一角却已经垂到了地上。
榻上散落着一本半开的书,仿佛正随着旁边一侧身而坐的侍女打扇而开合着书页,氤氲水榭的背景衬托下,整幅画像是在仙境之中,却又明显的反衬得熟睡中的自己有种娇憨的感觉。
孙本善这两幅画中的自己,宁云晋都觉得有些不似自己,难道他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像人类?
而第三幅画他就觉得接地气多了,画中的自己身着一身大红的状元服,骑高头大马上,神情显得十分自信,整个神采飞扬,宁云晋觉得画者将自己那一刻的风光得意,以及俾睨天下的傲气都画了出来,似乎十分的了解自己。
等到他看清楚画上的题字之后,宁云晋愣了,即使画师并未盖上自己的私印,他也猜到了是谁的手笔!
第 98 章
发现文禛比想象中更了解自己,让宁云晋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这人最善于揣测人心,他看似好像没有攻击性,但是却总是能在你最关键的时刻给予人致命一击。
宁云晋根本猜不出来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动的心思,他有种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的感觉,似乎无路可逃。
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来对付文禛的办法,只得恼羞成怒地将墙上的画全部取了下来。收拾好画卷,他回到卧房,小太监恰好过来通报,宁府来人了。
宁云晋大模大样地将画拿在手里,小太监欲言又止的望着他,视线来回在他与画卷之间游弋,终于还是忍着没开口,引着他左弯右绕,居然到了欧侯府门口。
他走到宅子门口之后,秦明带着车夫正焦急地等着。
秦明一看到宁云晋手上裹着的绷带,眼圈就红了,“公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的。”
“把你那猫尿给老子收回去。”宁云晋此刻心头正火大着,可没耐心劝他。他将手里的画卷塞到秦明手里,“关你什么事,若不是我要你们去办事,只怕都要一起折在那里。”
“公子你可就说错了,若是咱们在,豁出去这条命总能为您挡上两箭。”他望着宁云晋受伤的手,心疼地道,“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呀!老爷老太太只怕都要心疼咯。”
宁云晋翻了个白眼,“你小子的这张嘴越来越会说话了。”
“都是跟公子学的。”秦明见将他逗得心情好了一些,这才指着手中的画卷,问道,“公子,这是?”
“给我好好收着,别再给第二个人看到了。”宁云晋可不想再让人看到自己画里的样子,“我让你做的事情办好了么?我受伤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
“回禀公子,您受伤的事情现在只有老爷和老太爷晓得,没人敢告诉老太太。”
秦明有条有理地将自己打听地情报给他一一禀报,“那批被扣的寿礼是被一个把总指使的,小的拿着公子的拜帖找了当班的守备,便将寿礼取了出来。那胡守备是个妙人,他威逼恐吓之下,那把总吓得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宁云晋立刻回过味来,“那把总可是收了人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