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壁一头黑线,叹了口气,伸手去帮乔妈妈擦眼泪,“妈,小涓窝在家里做手工不出门,不接触人,而且没钱没房的,样子又不漂亮,当然没人要了。我这样漂亮聪明,又有商铺,又有本事,怎么没人要?你等着,等我成了女富豪,大把的帅哥站在我跟前让我挑,到时挑花眼,你还得来帮我掌眼。”
她这样安慰,乔妈妈到底感觉好受一些了,破泣为笑说:“妈是害怕你跟妈一样,苦一辈子。”
“不会的,你放心吧!”乔玉壁搂住乔妈妈肩膀,低语安慰,好像离婚的是乔妈妈一样。
乔玉壁说话时,她脑中一个声音响起:
“系统君欣慰提示,女主性格改造完成百分之五十,智商增一点,情商增两点。”
上了楼,乔妈妈又打电话给乔一鸣,诉说乔玉壁离婚的事,说着说着,又湿了眼眶。
乔一鸣赶紧安慰说:“别担心,我乔一鸣的女儿,还怕没人要么?我会留意着,有合适的男人就介绍给玉壁,尽快把她再嫁掉。”
乔妈妈再次受到安慰,抹抹泪,模糊说:“能介绍一个比萧峰条件还要好的男人么?”
乔一鸣立马答:“能。”
乔妈妈又破泣为笑,“你记得自己的话,反正,玉壁如果再嫁,还能嫁得好,我就不恼你。”
她后面那句话,带了尾音,像初婚时那样娇嗔。
乔一鸣心里一颤,小小声说:“我给你买了一套护肤品,晚上过去看你,给你带过去?”
“玉壁今天离婚,我肯定要陪着她几天的。”乔妈妈也压低了声音,“谁稀罕你护肤品了?玉壁也给我买了的。”说着,声音不由呢喃起来。
她说着话,乔玉壁已是推门进来,喊道:“妈,我给你买的玉牌呢?”
乔妈妈忙挂了电话,从包里拿出玉牌说:“我怕你被人骗,特意放在包里,想请人鉴定一下的。我问过了,鉴定中心鉴定玉,只要几十元,离这儿也不算远。你也告诉我一声,这玉牌买了多少钱?我看着盒子倒是很漂亮,这块包着玉的东西是丝绸吧?”
乔玉壁笑吟吟说:“妈,我告诉你,就怕你夜里不敢睡,会一直守着玉牌。”
“吓,你这块玉牌难道要上万?还不敢睡哩?”乔妈妈白乔玉壁一眼。
乔玉壁俯到乔妈妈耳边说:“这块玉牌,六十万。”
“啊!”乔妈妈吓得紧紧捧住盒子,颤着声音说:“你快来拿走它,别一个手抖,我把它摔了。”
等乔玉壁接过盒子,乔妈妈回过神来,说:“不对,你还租着房子呢,哪儿就敢花六十万买一块玉了?玉这东西,是有钱人把玩的物件,像我们,要买也是买装饰作用的玉石。”
只要不是涉及婚姻诸事的,乔妈妈脑筋还是清楚的。
乔玉壁笑一笑,把自己防备萧峰要她背债务的事说了,又道:“这玉牌就三万,但是打单时,打了六十万。我待会就得过去申芬那儿一趟,把玉牌还她,拿回我的钱。”
乔妈妈一听这样一来一回,就要给申芬白赚一万元,不由心疼,“能跟她讲讲,少给一点么?”
乔玉壁握住乔妈妈的手,“妈,这是应该给她的。”
乔妈妈只好点点头说:“吃了午饭,你就赶紧过去,把钱拿回来才能放心。”
外面,刘琴已叫了外卖,摆了碗筷,进来喊乔妈妈和乔玉壁吃饭。
乔玉壁心情很好,笑着说:“我们晚上出去庆祝一下。”
乔妈妈嘀咕着:“离婚又不是好事,庆祝什么?”话虽这样说,到底也没拦阻。
吃完饭,乔玉壁让刘碧琪先去开铺,自己则和刘琴去玉器铺找申芬。
申芬正在应酬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客户,跟他解释着各类玉质的优劣,见乔玉壁来了,就只点点头。
乔玉壁拿出盒子,把玉牌拎了出来,放到柜台上说:“申老板,这块玉牌寄在你这儿卖得了。”
客户正看玉牌,听得乔玉壁的话,回头看一下她手中的玉牌,再看一眼乔玉壁,见乔玉壁长得漂亮,穿着高档裙子,手里的皮包是牌子货,心下认为她拎着的玉牌是好东西,马上凑过去看。
乔玉壁见客户有兴趣,就解释说:“这是我在申老板这儿买的玉牌,本来颇喜欢,但现在手头缺钱,只好把玉牌拿回来寄卖,喜欢玉牌能遇到有缘人。”
客户看玉牌上面雕着一条龙,和他要找的玉牌款式很相似,心下就属意上了,问道:“多少钱呢?”
乔玉壁正拿单子出来,闻言起了开玩笑的心,把单子递到客户跟前说:“喏,六十万。”
“要这么贵?”客户接过单子左看右看,确认是商场内开的发票,眨眨眼说:“这位小姐,你让一让价位,或者我考虑一下,看看能不能买下来。”
来真的啊!乔玉壁本着业界良心,提醒说:“这玉虽然是a货,也有证书,但玉质就上等,算不上顶级。回头你别说买贵了,上门来闹?还有,你最好请一个懂玉的来看,真觉得值了再买未迟。”
客户想着转了好几天了,也没找到跟丢失那块差不多款式的玉牌,这好容易看中一个了,还非买不可了,因傲然说:“我家老板就是玩玉长大的,我跟在他身边,也略懂一二的。你这玉,开个价吧!”
乔玉壁叹了口气,用一种被逼迫的口吻说:“五十八万。”
☆、第28章
客户皱眉说:“这玉牌都被你上手玩过了,哪儿还值五十八万?”
乔玉壁气势被压住了,弱弱说:“我买了没几天,也没空玩,就摸了几把而已。”
客户气势再涨,“一口价,五十万,爱卖不卖?不卖我就走了。”
乔玉壁心疼内疼的表情说:“成交。”
申芬和刘琴站在旁边,目瞪口呆。
申芬:好家伙,乔小姐这是要发财的节奏?
刘琴:俺家老板就是这样英明神武的女子!三万能卖出五十万的价。
客户很快把钱打到乔玉壁账户上,拿了玉牌走了。
乔玉壁好一歇还没回过神来,这么容易就赚到四十七万?
申芬早过来朝乔玉壁竖起大拇指,刘琴也小声嚷着说:“乔总,你是我偶像。”
乔玉壁清醒了过来,掏出申芬给的那张欠条,笑着说:“今天是借你地方,才把玉牌转卖出去的,赚了四十七万,你抽两万吧!”
申芬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笑嘻嘻说:“那行,欠条是五十七万,你上回愿意让我抽一万,这回抽两万,我打回五十四万给你。”说着收了欠条,拿手机打了钱给乔玉壁。
拿六十万在这儿买一个玉牌,还以为要亏掉一万,结果转一圈,六十万变成一百零四万。
乔玉壁心情实在太爽了,嘿嘿,离婚了,果然财运马上就来了。这是情场失意,商场得意?
申芬虽然眼红乔玉壁一眨眼功夫进账四十几万,但眼红归眼红,还是知道这东西全凭运气,人家愿意给自己抽两万已经够意思了。
她热情拉着乔玉壁坐下,转身泡了一杯好茶出来,递在乔玉壁手里说:“乔小姐,你这样的好运气,其实也适合做玉器。离这儿不远,有一家新开的玉器商城,铺子租金一月就一万多,不算贵。你要不要跟我合伙,咱们开一间?”
申芬开始做玉器之后,为了熟悉玉器各种来历,也看了许多古籍书,古籍书就是喜欢描述一下玉,又描述一下佩玉者的容貌气度,甚至说到相面,望气云云。小半年下来,申芬莫名就迷信起来,现在默默回忆古籍中的望气口诀,望了乔玉壁的印堂一眼,再观了观面相,接着又惊喜起来,她正走财运,连名字也跟玉有关呢!得诓了她一起做玉,一定能赚钱!
乔玉壁之前从刘琴嘴里得知,申芬特别精明能干,做生意很有一套,这几年打拼下来,身家也颇丰。现在她邀自己一起合伙做玉,倒真可以考虑一下。
人说乱世藏金,盛世藏玉,现在有钱有闲的人也多,做玉的话,利润是比服装好得多的。但相应的,更考眼光和运气,也更考资金。没有五百万一千万的,想去做玉,也只能做低档玉而已。两人合作么,倒是可以考虑做中档玉。
申芬见乔玉壁意动,就笑着说:“我做了一段时间的玉了,对玉还是懂一点的。咱们合作,一定两利。”
乔玉壁点点头,接话说:“可是我现在手头就一百万出头,想做玉,这点钱还不够买几块原料的,怎么做法?”
申芬道:“那些做玉的,也不是个个就拿着上千万来做的,多数也就拿了一百多万来做。咱们合作,一人出一百万,就用两百万来起头,从低做起,慢慢来。”
乔玉壁先不答应申芬,只笑着说:“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去看看新开的玉器城,再去玉器批发商城瞧瞧,玉器原料场所也转一转,让我有个底再说。”
“一听乔小姐这话,就知道是一个会做生意的。”申芬拍乔玉壁的马屁。
乔玉壁生受了,笑着说:“别喊乔小姐了,太生份,你喊我玉壁吧!”
申芬一笑,“行,你也喊我阿芬,或者芬姐也行。”
两人说得投契,把刘琴忘在一边。
还是刘琴提醒乔玉壁说:“老板,你给伯母打个电话吧,她没准就一直拿手机看着,又不敢打给你。”
乔玉壁一听,赶紧打了电话给乔妈妈。
乔妈妈听得她把钱拿回来了,不由说:“谢天谢地,拿回来就好。”说着继续心疼乔玉壁被抽水的一万元。
乔玉壁想要告诉乔妈妈自己卖玉牌的事,想一想把话忍了回去,得,还是要让妈妈认为,钱是辛辛苦苦赚的,是带着血和汗的,她才不敢随便就去赌输两百万。
等跟申芬商量好什么时候去玉器批发城看货时,已经六点了。
乔玉壁看看时间,站起来说:“我还约了碧琪她们今晚去庆祝呢,先走了!”
申芬谈兴正浓,一听要庆祝,就说:“你不请我一起去庆祝?”
乔玉壁眉眼带笑,“芬姐要不要一起去庆祝?”
“当然要,我有车,先开车去接你妈,再去接碧琪,然后一起出发好了。对了,你想去哪儿庆祝?”
乔玉壁道:“听说小舟村风景极好,能泛舟湖上垂钓,钓了鱼就自己动手烧烤,还有各种山地鸡,口感极佳什么的。吃喝完,也能在舟上住一晚,体味渔家风情,我们过去那儿如何?”
申芬当然没有异议,拍手说:“我去过一次,是挺好玩的,咱们就去那儿。”
就在她们谈笑宴宴时,买下乔玉壁手中玉牌的客户杜伟,正被另一个年青男人敲头痛骂。
年青男人属龙,今年二十七岁,俊眉修眼,如果乔玉壁看到他,肯定要讶异,哇,原来还有人长得跟周明弦一样帅。
年青男人骂道:“你跟在我身边也几年了,连块玉也看不出好歹来,亏你长了眼睛。还献宝一样献上来,什么好东西?”
杜伟求饶说:“元少,元少,我瞎眼了成不成?给个机会,我再去淘一块。”
“呸,这一两万元的货色,你硬是求着,花了五十万去买,就你这眼光,我还让你再去淘一块?”被喊作元少的年青人怒了,把玉牌丢在杜伟怀中,“滚,五十万你自己负责。”
杜伟欲哭无泪,“元少,又是你自己说了,卡中有钱,看好了就买。我逛了几天才看好这玉牌。那女人穿得好看,一副派头样,我哪里知道她买下的玉其实只值一两万呢?要不是她有发票,我也不会那样放心砍价,花五十万买下这玉牌。”
元青又骂几句,到底是吼了一句:“什么女人乱摸过的东西,你也买?还不滚去洗干净它,要不然,我怎么佩戴?”
杜伟闻言,知道这五十万不用自己负责了,一下喜笑颜开,应道:“我马上滚,马上滚,很快就洗干净的,元哥等着。”
元青是因为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一块雕龙玉牌不见了,正好这阵要去见家人,怕家人问起玉牌,索性就吩咐杜伟去买一块类似的,没想到杜伟买回来的,是一块他根本看不上眼的玉牌。不过算了,脖子上随便挂一块,估计家人也不会特意伸手摘来看的。过了这关,以后再慢慢寻一块差不多的好了。
杜伟把玉牌洗了又洗,洗完又捧了过来,想给元青挂到脖子上。
元青嫌弃地看一眼玉牌,哼着说:“把绳子换掉再拿来。”
杜伟只好去找绳子,一面又说:“元少,咱们在小舟村这儿也住了几天了,好玩好吃的都试过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你想回就先回,我正住得舒服,打算再住几天。”元青说着,进去换了运动服出来,伸展双手说:“这个地方别的还好,没有健身室这点稍差。”说着往外跑。
杜伟知道元青每天傍晚要出去跑一圈,也不以为意,继续去找绳子。等他找好绳子,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忙去接听,只听对方问:“元青呢?”
杜伟不自觉点头哈腰起来,对着手机说:“元少出去跑步,没有带手机出去。”
对方“啪”一声挂了电话。
杜伟小心放好手机,有些发愁,老爷子明显有些不满了,怎么才能劝元少早些回家呢?
这个时候,元青正沿着小路“呼呼”跑着,一边跑一边想着要如何拖延回家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