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蒋钧棠刚出浴室就看见一头乱毛翘着坐在床上揉眼睛的向晚。
她看见男人出来抱怨了一句:“你起好早。”
“你继续睡。”他走去衣帽间。
女孩子掀被下床,哒哒哒跑去卫生间把自己打理好,等她挤进衣帽间时,蒋钧棠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下楼。
看着女孩在他一堆衣服里挑了件T恤罩在自己身上,蒋钧棠才意识到她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等下助理会来安排你的生活,缺什么跟他说。”
“哦。”女孩子抽了根皮带想给自己衣服下摆扎紧,却不太得法。
男人看不下去,走过去帮她抻直衣服,系紧了皮带。
他落下手时,向晚踮起脚尖亲到他脸上:“谢谢。”
男人勾了勾唇角,转身下楼。
*
“晚晚也起来了啊~”朱阿姨边给蒋钧棠端早餐,边对着正下楼梯的向晚说话。
“朱阿姨,早上好~”向晚甜甜地跟阿姨打招呼。
现在是早上7点,蒋钧棠以为像向晚这种20岁的女孩子正是赖床的年纪,不应该也没必要起那么早。
他扭头盯着她,满脸写着疑问。
向晚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后对他说道:“我想陪你吃早餐呀。”
蒋钧棠一愣,像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话。
自他有记忆以来,一家人就很少能在同一张餐桌上吃过饭,他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他们跟他的作息不一样,从小,他就一个人吃一日叁餐。
他的爸妈因为热爱自由,满世界各处飞,他很少能跟他们见面,更别提能有多深的感情。后来妹妹出生,却也因为俩人年龄差太多,他始终还是一个人。
执掌公司的这些年,吃饭的场合都是谈事的场合,早餐会,午餐会,晚宴层出不穷,还没有一个人,只是单纯地想陪他吃一顿饭。
哪怕她有求于他。
他有些动容的捏上向晚的指尖,声音都不自觉地轻了下来:“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吃的。”
蒋钧棠把自己面前的那份推给他,朱阿姨适时端了一份一样的给他,就退出了餐厅,留两个人在里面。
小姑娘挑食,早上吃的很少大多数时候不吃,她把培根从自己盘子里挑出来放进蒋钧棠那里,他皱皱眉,什么也没说,吃掉了。
向晚把自己沙拉里的小番茄吃掉,又叉走了他的,别的一概不碰。
“不要挑食。”
她根本不听他的话,索性放下餐具看他吃。
蒋钧棠拿她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你有什么打算?”他停了一下,斟酌着怎么说合适:“想念书,还是想工作,或者想干点别的,都可以跟助理说。”
说着又从旁边拿了个信封给她,里面是张黑卡,向晚不动声色地收在了桌边。
“我干什么都行嘛?”
蒋钧棠送了一块培根进嘴里,点点头。
“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每天等你下班回来。”
直到坐在车上,蒋钧棠脑海里还在回味向晚说的这句话,他想辨别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只是出于她对金主的刻意讨好。
但她的眼睛那么亮,他移不开眼,只得一寸寸往里陷。
*
这天晚上,蒋钧棠没有应酬也没有留在公司晚餐。
他的司机头一次在这座城市晚高峰时段送老板回家,由于堵车路段不熟悉还耽误了一些时间,到家时已经七点半了。
向晚没有在餐厅里等他,朱阿姨从厨房出来,瞥见自家少爷眼眸里的一丝遗憾,忙指了指后花园:“晚晚在花园。”
他听见声音回过神,脱了外套去花园找人。
小姑娘正蹲在花丛里,拿着铲子跟泥土搏斗,她又没有戴手套,满手的泥巴,还蹭到了脸上。
她余光撇见男人,杵着铲子直起身来:“你回来啦~”
蒋钧棠看到她红扑扑的小脸,长发盘起却不牢靠,还是有些发丝垂落了下来,走过去将它们挽到她耳朵后头。
“吃饭了?”
向晚摇摇头:“没有,等你呢。”
他没嫌弃她满手的土,牵着人进屋,这一路不长,却足够他摸全她手上所有的伤口。
“喜欢侍弄花?”
“喜欢。”
“怎么不戴手套。”
“没有手感啊。”
“全是伤口。”
“那是光荣的标志。”她总是会说些奇怪的话。
他却说:“体感会很差。”说完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晚晚觉得他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自己的脸应该很红很红。
向晚也想过一个问题,像蒋钧棠这样从小生长在老钱家族,受正统继承人教育的男的,要么在性事上就是传教士的化身,传统古板无趣;要么就是人前压抑,人后放肆的变态,在性事上百无禁忌。
可他偏偏好像,两边都不是。
小姑娘能感受到男人在这事上对待自己的温柔和照顾,昨晚上她知道他已经硬起来了,她都做好要忍痛承受的准备了,却不想男人转身进了厕所自己解决。
唔,可是有时候,他会说些骚话,弄得她又害羞又心痒痒的,听他用清泠的嗓音点着她的性器,自己都能湿掉。
光这么想一想,好像下面就开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