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啪,冰箱门关上。
当摁了两下都不见有人开门后,贺中校也是有觉悟的。摆明了人刚回屋,他敲门不可能没人听到,除非有人不想开门。
贺鎏阳摸了摸下巴,半响,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部队的钥匙。找了根最细的之后,开始撬自家大门。
嚓!
听到细微的声音,贺鎏阳嘴角一扬,手再一松,门打开,他大步走进去。秦婷听到细微的声音,头正好从厨房探出头,两人眼神撞了个着。
“今晚吃什么?”贺鎏阳笑着询问。
秦婷将头探回去,心中骂了一句:该死的特种兵!
贺鎏阳去厨房一圈,在和秦婷和解之后,才去另一个房间的小酒窖里拿酒。上次喝的香槟还剩下半瓶,贺鎏阳掂了掂,还是将香槟放下。他可不想把秦婷的酒给浪费了,可以等下次更有意义的日子再喝。最后,贺鎏阳拿了一支相对普通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出来。
看贺鎏阳搬酒搬得勤快,秦婷笑着道:“你还好这口?”
贺鎏阳将酒摇了摇,倒了两杯,笑着道:“以前喝得多,可以说是无酒不欢,现在好多了,也就是偶尔和兄弟喝几口。红酒,基本上就是和你,没别人。”
秦婷没接话,就是拿起来喝了一口,赞赏道:“还挺好喝。”
“嗯,这是最便宜的一支。”
“……滚。”
两人喝着酒,气氛不错,吃得也慢了很多。秦婷越喝越上口,喝了两杯之后,她双眸有些迷离,道:“贺鎏阳,真的是最便宜的一支?”
贺鎏阳失笑,“嗯。”
秦婷皱眉,不能吧。这真的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一支,要是最便宜的,她觉得有些伤了。难道她就适合喝这种廉价货?
是女人都有点虚荣心,秦婷也不例外。她纠结了一下,道:“去哪买的?多少,挺好喝的,以后可以多买一点。”
贺鎏阳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忍着笑道:“嗯,以后我来买就好。”
“一支多少?”秦婷没放弃这个问题。
“没多少。”
秦婷眼眸微眯,透着点危险,这家伙,死活不告诉她价格,不会其实很贵吧。
“不贵。”贺鎏阳又给她倒了一杯,笑着道:“你想喝多少,我都能买。”
秦婷歪着脑袋看了他半响,道:“贺鎏阳,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迟到不说,总感觉说话好像还遮遮掩掩的。”
听秦婷说这句话,贺鎏阳就能确定,这酒是起作用了。
“那你呢,你不也迟到了?”贺鎏阳开始套话。
“我……”
秦婷话没说完,先喝了一口,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贺鎏阳笑着坐到她旁边,亲了她一口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
秦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失神,半响点头道:“好。我先回答你。”
说完,秦婷不说话了。
贺鎏阳等了半天,就看她闷头喝酒,无奈提醒道:“秦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婷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她一脸疑惑,认真道:“你问什么来着?”
“……我问,你今天为什么迟到?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贺鎏阳说着,又给她把酒填满。
秦婷点头,道:“嗯,见了。见了……高柔。”
贺鎏阳手一顿,看着他,道:“她说了什么?”
秦婷看着的脸,嘴角一扬,勾着他的下巴道:“她说,她有了你的孩子,想要我把你让给她!”
贺鎏阳由着她的手胡来,淡淡道:“你怎么说?”
“不可能。”
贺鎏阳听到这个答案,咬了她的手指,“你就这么相信我?”
秦婷笑了,也不收回手,只是反驳道:“关你什么事?贺鎏阳,你是我的,我才不会让出去!”
他说的是孩子,而她说的却是他。
☆、210 百炼钢绕指柔,出错
秦婷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话,她脑袋有点晕,又觉得手中的酒比平常好喝,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
“以后还喝。”
她歪着头说了很久,才听到一道声音响起,“好。”
秦婷笑得眸子弯弯,正要说点赞扬的话,还没说,人已经被紧紧抱住。
“我的酒!”
手中的酒洒了两人一身,秦婷推开身上的人,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动。她觉得被人抱得太紧,有点要窒息的感觉。
“贺鎏阳,放开我!”
贺鎏阳看她在自己胸前挣扎,一张白皙的脸酡红,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凶。
“该洗澡睡觉了。”
贺鎏阳说完,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秦婷一下子凌空,连忙环住他的脖子,不满道:“我还没喝完。”
贺鎏阳笑着点她的脑袋,“你现在还有空关心这个?”
秦婷不满皱眉道:“不然该关心什么?”
“笨蛋!”要是平常,早就知道他的意图了,现在却是傻傻的,完全不在状态。“该关心点别的。”
说话的时候,贺鎏阳已经打开浴室的门。
秦婷看着餐桌远去,回头看着被她环住脖子的人,迷糊了一会儿道:“我还没醉,可以自己洗澡。”
这完全就不在状态啊,都进浴室了,还跟他说这个。
“没醉?”贺鎏阳放着水。
秦婷由他抱着,看着水,眸中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解,“嗯,没醉。”
水放好了。
贺鎏阳低头笑着道:“一起洗?”
秦婷眉头微皱,在贺鎏阳以为她该拒绝的时候,她看着浴缸来了句,“太挤。”
“呵。”确定是醉了。
贺鎏阳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秦婷说话,有时候是故意逗她,有时候又忍不住想听她说点别的。至于洗澡,不用说,自然是两个人一起。
“这里也要我帮忙吗?”
此时秦婷坐在贺鎏阳身上,两人赤果相对,贺鎏阳的手就放在她的大腿上,下一步该往哪里很明显。秦婷迷迷糊糊的,水温合适,她舒服地整个人慵懒靠在他身上。
贺鎏阳大手滑动,都快要进入秘密之地了,还是不见身上的人有动静。他低头一看,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自己身下已经从她腿、间立起来的小兄弟,贺鎏阳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从手就着两人的姿势解决。
“嗯……”
睡梦中,一声细细的呻、吟传来,白色的液体在水中散开。他将两人擦了擦,抱起她回房间,放到床上。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头发散开微微凌乱,肌肤白皙,双颊酡红诱人……
贺鎏阳叹了口气,总算有点体会到什么叫“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就秦婷刚才的一句话,他竟然就有些不忍心“欺负”她。更担心……自己真的会辜负她。
“哎。”
贺鎏阳低头,重重地吻了她一记才转身关上房门,不打扰她睡觉。
秦婷似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睁开了一下眼,认出是在自己家后,将被子一蒙,安心睡了过去。
客厅里,贺鎏阳正打算给林跃打电话,唐大年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查出来了!”唐大年说话的时候,有些如释重负。他是真害怕被发现。
贺鎏阳靠在沙发上,压着声音道:“如何?”
听贺鎏阳说话有些小声,唐大年好奇,不过总归是先回答正事,“当年高柔的主治医生现在的确是在唐家的医院,他离开是在高柔怀孕住院后,不过原因是你想不到的。他之所以离开,不是因为高家,而是因为他自己。他拒绝为高柔做引流手术。”
贺鎏阳皱眉,“说清楚。”
唐大年将档案打开,道:“他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基督教义禁止堕胎。”
“你找过他?”
唐大年摇头道:“时间太紧,还没来得及见。不过这个人自小在米国长大,信基督的可能性很高。”
贺鎏阳听后,却是冷嘲道:“米国的基督教徒水分是全世界最高的,而且,我不认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会来华夏当妇产科医生。”
1978年后计划生育就成为华夏的一项基本国策,加上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华夏引流手术数目历年一直都是居高不下。既然来华夏当妇产科医生,就要随时做好扼杀新生命的准备。
不是贺鎏阳不尊重基督教徒,而是身为一个国际妇产科医生,他有众多的国家可以选择,既然选择了华夏,眸中程度上,已经在做妥协。
唐大年听贺鎏阳这么说,也跟着皱眉道:“我会再找机会核实。”
贺鎏阳道:“嗯,尽快告诉我。”
听到贺鎏阳这么说,唐大年不满了,知道尽快查到,他要冒多大危险吗?
唐大年当然不会有损自己能力的话,所以他转念一想道:“我想到筹码了。”
贺鎏阳双腿往桌上一架,淡淡笑着道:“什么筹码?”
唐大年道:“我要和那个皇朝酒吧的女经理睡一觉!”
“这就是你的筹码?”
“不错,让我睡一觉,这次的事情就算两清!”唐大年多年色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