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柳含叶径直走到苏沫然的身边,“正经是个什么东西?对自家娘子,何来正经这东西?面对你,我满脑子装的,只有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鸳鸯浴怎么了?更露骨的都有哦!
柳含叶说完,伸手将苏沫然给横抱了起来。
“你要干嘛?”
对于柳含叶的突袭,苏沫然差不多已经淡定了,所以这会儿柳含叶突然将她抱了起来,苏沫然的反应也很冷静。
“自然是抱着爱妃去洗鸳鸯浴!”
柳含叶笑得暧昧,分明是有意让苏沫然往某些方面想。
“洗个澡而已,你抱着我满王府跑干嘛?”
说话间,柳含叶已经抱着苏沫然出了房门了。
“去后山。”柳含叶回答。
后山……
苏沫然想起来了,她刚到王府的那天,没经过他允许就进了后山,然后就撞见了一副美男出浴的美好景色,到现在苏沫然都还记忆犹新呢。
转眼间,柳含叶抱着苏沫然来到后山的山泉处,这里泉水清澈,环境清幽,更重要的是,没有柳含叶的首肯,没有人敢闯入这里。
抱着苏沫然站在岸边,柳含叶暧昧地问苏沫然,“沫沫是想要自己洗,还是要为夫帮你洗?”
苏沫然的脸上微微变红。
知道这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是一回事,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着苏沫然不由自主地变得红扑扑的脸蛋,柳含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同时目光也更深邃了,他低头,在苏沫然的耳边轻轻地呵着气,“沫沫,你是害羞了吗?”
一边说话,柳含叶坏心眼地将苏沫然的耳垂含了进去。
苏沫然的脸更红了,目光看向别的地方,故意不去看柳含叶,但即使是有意不去看柳含叶,柳含叶的存在感还是十分强烈,让苏沫然有心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他这么抱着她,还若有似无地挑逗着,她怎么可能忽略得了他!
柳含叶就这么抱着苏沫然,腾空而起,跃至水面上,飞旋入水,惹得水花四溅,溅起的水花打在两人的身上,将两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身体缓缓没入水中,冰凉的泉水触碰到皮肤,引起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即使到了水中,柳含叶抱着苏沫然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只不过从刚才的横抱,改为了搂腰。
泉水深度刚好到苏沫然的肩膀位置,对柳含叶来说就是胸口的地方。
冰凉的泉水和柳含叶身体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温热的指腹划过苏沫然的后背,他宽厚的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炽热的感觉灼烧着苏沫然的后背。
“你身上还有伤。”
苏沫然提醒柳含叶。
“你担心我的伤吗?”柳含叶另外一只手抚摸着苏沫然湿漉漉的脸颊,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
“废话。”苏沫然别开眼。
柳含叶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是耀眼。
“我没事。”他真的没事,伤都是小伤,没有大碍的。
柳含叶低头,吻住了苏沫然的双唇。
轻轻地,触碰她的唇瓣,很小心很轻柔。
渐渐地,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
“唔——”
炙热的吻让苏沫然呼吸困难,仿佛所有的气息都被柳含叶霸道地夺走了。
吻过红唇,柳含叶的吻落到了苏沫然的脸颊上,眉头上,眼睛上,耳朵上,然后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细细地啃咬着,既不肯放开,又不肯用力,只是这么若有似无地玩弄着。
搂着腰的手臂不断地收紧,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毫无缝隙。
被泉水打湿了的衣服粘合在一起,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似的,彼此能够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的温度。
苏沫然有些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柳含叶问了一声。
“沫沫,你喜欢我吗?”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苏沫然明显愣了一下。
苏沫然愣神的时候,柳含叶的唇放开了苏沫然的耳垂,面对面地注视着她,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她,要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看清楚。
“喜欢我吗?”
柳含叶又问了一遍。
喜欢吗?
这个问题,苏沫然没有仔细地思考过。
但是心里面是有答案的。
苏沫然迟迟没有开口,柳含叶的目光黯淡了一下,然后搂着苏沫然的手松了一下,给彼此留下一些空隙。
柳含叶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低头,亲吻了一下苏沫然的额头,“没事,我不问了。”
他不急着要她的答案,反正她是他的了,他会慢慢地要她亲口对他说出她喜欢他的话来的。
柳含叶轻柔地笑了一下,然后动手帮苏沫然梳理头发,却没再逾矩一步了。
时常无赖,却在关键时候比谁都认真。
他疼她,所以不愿意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即便两人已成夫妻,在男女之事上,他也不希望里面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
他要的是她纯纯正正完完整整的爱情,而不只是一个夫妻的名分。
★
第二日。
“王妃娘娘,有一位白衣病弱公子让属下将这封信交给娘娘。”
下人递上信函。
苏沫然瞄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迹,就认出那是千羽迟暮的字迹。
从下人的手里面接过信函,信上说,他去东华国追查那个凶手的事情了,不方便当面与她细谈,就先行一步了。
苏沫然在信函放下,有些忧心,千羽去东华国了,因为日前东华国的太子皇甫逸遇袭,虽然死的是别人,但足以证明皇甫逸成了暗杀目标,而且看起来这和之前的那几件事情像是同一人所为。
苏沫然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东华国,一来为了皇甫逸和千羽迟暮,二来事情牵扯到神域,又有了那枚刻有“释”字的玉佩一事,让她不得不在意。
等柳含叶回来与他说说吧。
苏沫然正凝思着,柳含叶人已经回到王府里了。
王府分前后两部分,前面热热闹闹的,有着王府该有的样子,而后面则显得比较冷清,除了亲信,闲杂人等不能进来。
此时的苏沫然一个娴静地坐在庭院之中,柳含叶回来就看见她一个人在那里,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上了心,微微蹙眉的模样让他不想过去打扰。
站在远处安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柳含叶才决定打破这宁静,走了过来。
“在想什么?”
“在想千羽之前跟我说的一件事情。”
柳含叶的脸上颇有玩味,轻笑了一下,问,“说说看。”
“刚刚收到千羽让人转交给我的信函,他追查的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似乎是皇甫逸,所以他先一步去东华国了。”
柳含叶沉默片刻,问,“所以你打算去一趟东华国,一探究竟?”
他能够猜测到苏沫然此时的想法。
“是有这个打算。”他总是在这种时候显得尤为聪明。
有这个打算啊……“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她想要尽快,“我想下午就走。”
新婚第三日,他的新婚妻子为了别的男人别的事情要出一趟远门。
苏沫然说完,抬头望着柳含叶,他刚从宫里面回来,脸上的面具还没有摘掉,一时间也看不到他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柳含叶上前一步,轻轻地搂过苏沫然,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很淡,像是羽毛轻抚过。
“完整地去,完整地回来,我不希望看到我的王妃大婚没几日就受了伤。”
柳含叶说完就转身离开。
苏沫然愣了一下,有些不太适应柳含叶这样的反应。
似乎比较习惯他耍无赖嬉皮笑脸时候的样子了,刚才的他,让苏沫然捉摸不透。
他这么说,是没有意见了?
★
下午的时候苏沫然一个人去了东华国,就连她的弟弟苏君诺也没有带上。
“叔公,刚刚下人来报,说苏沫然一个人出京城了。”
京城外不远的华家别府,华妍昕在得到这一消息之后就第一时间跑来跟华盛讲了。
苏沫然落单了,那就是他们动手的绝佳机会,该死的苏沫然,每次都仗着有别人护着她,就嚣张得要死。
华盛闻言眼睛一亮,“消息准确吗?”
“准确,我们的人亲眼看见苏沫然一个人骑马出城了。”
“后头没人跟着她?”柳狂风,柳含叶,靖北王,一个都没同行?
“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华妍昕心中暗道,苏沫然仗着有人帮她,便不把他们华家放在眼里,上一次,因为靖北王帮她,害的她到现在都不能抛头露面,只能躲躲藏藏的,生怕被西林的人给逮住了。
华盛略一沉思,“妍昕,你不方便露面,就伪装成我华家的随从,跟着我一起去。”
“多谢叔公!”华妍昕十分感激道,她还以为自己去不了了呢。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呀,这苏沫然确实可恶该死,抓了苏沫然,也替你出出气。”
“可是叔公,只有苏沫然一个人的话,我们对付她肯定不成问题的,但是……”华妍昕犹豫了起来,“怕只怕,苏沫然死后,靖北王府和柳家的人会找我们算账。”
“放心,这件事情叔公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让苏沫然死得悄无声息的,不会让靖北王府的和柳家的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