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荣幸。只是老大对一个人好，可以付出所有的好。他会这么对你，我想有他的理由。不过我无权干涉。我只要老大幸福就好。我也不介意你是什么身份出现在老大的周围，或者有什么目的，但是一旦伤及老大，我自然也不会客气。”
关宸桀的话听起来很平淡，但是字字句句带的都是对顾萌的威胁。顾萌当然明白关宸桀的意思，不由得，顾萌对关宸极也羡慕了起来。
至少，在凤岛，她不可能有这样的亲情存在。所有的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比如现在凤钰天。
若论血缘，凤钰天还算的上是顾萌的堂兄。可是却仍然下手狠毒，丝毫不留情。亲情，早就在权势，金钱，地位面前，消失殆尽。
而关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团结，实乃罕见，也不得不让人佩服和羡慕。
“你们兄弟感情很好！”顾萌安静了许久，说着。
“我先走了。”关宸桀没再继续和顾萌交谈下去。
顾萌笑笑，没说话，但是仍然礼貌的站了起来。她也应该离开这里，只是，她没打算和关宸桀一起。
因为，在司徒冼给自己换脸的时候，司徒冼的属下提醒过自己，不要和学医的人太过于接近。毕竟是换脸，那么，再精湛的技术，也可以找到破绽。对于这种化学而成的东西，医生总是比常人敏感的多。
尤其，换脸需要的药水。
关宸桀站了起身，走了一步路，突然回头看向顾萌，这一看，看的顾萌心多跳了一拍，问着：“有事？”
“没事，这里竟然有药水味。”关宸桀倒也没隐瞒。
“呃？”顾萌愣住了。
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就真的只是随便想想，竟然关宸桀还闻到了药水味。那味道已经接近无色无味，怎么可能……
至少她每天戴着这个面具，她是一点都闻不出来的。
很快，顾萌镇定下来，若无其事的说着：“正常啊，你不是刚刚换完药？”
“不是这个味道。是一种特殊药水，接近无色无味。在特殊渠道上，进行面部组织的缝合，基本不对外用。一时和你也解释不清这样的事情。只是突然闻见了，觉得奇怪而已。”关宸桀还给顾萌解释了一下。
这下，顾萌是真的心中一惊，她确定关宸桀说的是自己脸上面皮的味道。可是，关宸极只是一个脑科医生，为什么会懂的这么多？
顾萌这么想，也这么问出口：“我发现你医学上的涉猎很广，什么都知道？”
“我喜欢研究。专业是脑科，并不仅仅局限在脑科。”关宸桀淡然一笑。
凤心慈皱着眉头听着两人的聊天，那眼神似乎也显得若有所思。但是她并没开口打断两人的聊天。
倒是关宸桀主动结束了这个对话，说着：“好了，我要走了。”
之前关宸桀会和顾萌说这么多，关宸桀现在想来也觉得奇怪。关宸桀虽然没关宸极那么暴躁的脾气，但是关宸桀也不是一个喜欢和人来往的人。不然也不会常年在实验室里。
而意外的，今天竟然会主动的和顾萌说这么多。也是有点出乎关宸桀的预料。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吗？
关宸桀摇摇头，没再多想。
“噢，好！”顾萌应了声。
“再见！”凤心慈也主动和关宸桀打了招呼。
关宸桀不在意的挥挥手，而后就从容的离开了公寓。关宸桀一走，凤心慈看向了顾萌。
“他说的那个药水味，我知道是什么！”凤心慈突然一字一句的说了起来。
“什么？”顾萌佯装不知，顺着凤心慈的话问了下去。
“古时候叫易容术。但是现在已经失传了。不知道谁还会这个。而他竟然说闻到了药水味。”凤心慈继续说着。
“然后呢？你想和我表达什么？”顾萌也不急不躁。
“我想说，你这张脸皮是否真的呢？”凤心慈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
“你都说失传了，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顾萌冷静的反问，“不然你来试试？”
凤心慈竟然也真的朝着顾萌的方向走了去，仔仔细细的观察起了顾萌的脸，甚至那手还在顾萌的脸上抚摸了起来，似乎在找着不一样的触感。很仔细，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不然你在拿刀子割割看？假皮会掉，真皮可就不行咯！”顾萌还真拿起了水果刀，示意凤心慈动手。
凤心慈竟然也丝毫不手软，那尖锐的刀尖对着顾萌的面皮划了下去，细细的血丝就渗透了出来。
“啧啧，你还真下手啊！”
“是你叫我下手的，不是吗？”
“现在你还有问题吗？”
“没了！”
凤心慈这下是无话可说了。顾萌的脸，遇见刀子的时候，反应是和真脸完全一样的。难道是真的自己想多了吗？
而顾萌的心中，想法又截然不同了。不免赞叹司徒家的易容水平之精湛。开始司徒冼和自己说的时候，顾萌对这个话并不是那么相信。今天凤心慈试验后，顾萌是真的信了。
顾萌也知道，这样的试验，让凤心慈心中的怀疑也消失殆尽。
就在这个时候，公寓内的电话响了起来，管家匆匆接起电话后，立刻走到了凤心慈的边上。
“我的？”凤心慈楞了一下。
“是关先生打来的！”管家解释着。
凤心慈脸上的错愕更明显了，顾萌都有些好奇。在这之前，凤心慈从来不曾接过关宸极的电话。基本关宸极当自己是一个透明存在的人，也不曾来过公寓。当然，早期换药除外。
而如今，竟然关宸极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凤心慈接起了电话，叫着：“关宸极！”
“你在公寓？”关宸极听见凤心慈的声音，语调放松了不少。
关宸极在离开办公室后却发现找不到顾萌。甚至顾萌的手机都已经无人接听了。于是，整个关氏集团人仰马翻，都在找寻顾萌。后来求证司臣毅后，司臣毅说，顾萌看见了熟人，在关氏集团的楼下，后来就不知道情况了。
关宸极追了出去，正好遇见回来的司臣毅，两人结果却在集团的门口发现了子弹头的痕迹。那痕迹分明就是刚刚射出没多久的。
这让两人面色一惊。
关宸极立刻给李泽律打了电话。李泽律表明关御宸已经送到家，但是凤心慈却是独自离开的，并没和自己在一起。
这样的答案，让关宸极和司臣毅都显得有些心惊肉跳。那么，这枚子弹是否可以说就是对着凤心慈来的？而顾萌离开办公室，在楼下的时间也差不多在那个点。是否两人否发生了意外？
于是，关宸极炸了锅，动用了关系，调了关氏集团门外马路上的监控，果不其然看见了顾萌和凤心慈的身影，以及顾萌带着凤心慈飞快奔跑的视频，最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下，关氏集团内是彻彻底底的人仰马翻。
“在。刚回来一会。”凤心慈安静了下，答着，又很快继续问着，“你在关心我吗？”
“我发现了子弹，查看了视频，是李秘书带你走的？”关宸极继续问着。
“原来你关心的不是我啊！”凤心慈又略微的有点失望了。
那忽闪的大眼从先前的喜悦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毫无光彩。那口气都显得萎靡的多。这看的顾萌又是一阵的惊奇。
在凤岛，凤心慈基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对于凤心慈而言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至少顾萌不曾见过，无论是谁，凤心慈的大眼里都闪烁着光芒，只是这光芒所代表的意思，那恐怕就要深究了。
“梓嫚人呢？”关宸极继续问着。
“你不关心我呀！”凤心慈又重复了一次。
关宸极有些抓狂了。此刻的心急如焚，让关宸极无暇顾及这些。说不关心凤心慈，那也是假的。但是，说真的很关心，又不至于。只是关宸极下意识的觉得额，凤心慈没那么容易被人抓到。
所以，他抱了侥幸的心里，想看看凤心慈是否回到公寓了。若凤心慈回到公寓，是否也意味着顾萌此刻是安全的？
“凤心慈！”关宸极的声音高了起来。
凤心慈的小嘴一嘟，说着：“好啦。我知道了。她在我这里啦。”
“你说她在公寓？”关宸极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是啦。在公寓啦！”
“在那里等着，不准她离开！我马上回来！”关宸极快速的说着。
说完，关宸极就挂了电话，立刻拿起车钥匙，直接出了门。司臣毅走来，看见关宸极的动作问着：“找到人了？”
“在公寓！”关宸极也没停留。
司臣毅犹豫了下，说着：“她不简单。关少，还是注意为上。”
“至少有机会证明她是萌萌，就不能放弃！”关宸极说的很坚持。
司臣毅微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什么。关宸极也快速的离开了公司。但是却在关宸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司臣毅楞了一下。
“有事，关少？”司臣毅开口问着。
“安排一下，去一趟g城！”关宸极快速的吩咐着。
“什么时候？”司臣毅没多问，之问了具体的时间，“还有谁？”
“你。”关宸极指着司臣毅。
“我？”司臣毅这下是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是，去查当年给萌萌接生的那个医生。务必要找到人，还有当时产检的全部记录。包括给她产检的医生，一个也不能错不过。不管用什么手段，要她说实话！”关宸极快速的吩咐着。
“有问题？”司臣毅略微傻了眼。
“晚上我找你，在老地方。”关宸极结束了对话。
而后，关宸极就快速的走进了电梯。司臣毅则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思考着关宸极的话。但司臣毅毕竟跟了关宸极这么多年，关宸极的一举一动，司臣毅很了解。
没一会，司臣毅就恍然大悟，关宸极是对凤心慈的身份起了疑心。怀疑凤心慈是顾萌的女儿，而非是妹妹。那么，当年顾萌生的就是双胞胎，而非就只有关御宸这么一个儿子。
“dna不是更快吗？”司臣毅莫名的嘀咕了一句。
但很快，司臣毅摇摇头，关宸极既然这么吩咐，那就有这么做的理解。关宸极想找的，恐怕是顾萌的蛛丝马迹，而非单纯的验证凤心慈和自己的关系。何况，此刻的关宸极走的匆忙，肯定还有没交代的事情。
什么情况，今晚见了便知。
而说到顾萌，在先前，顾萌匆匆离开公司，他追出去的时候，并没从顾萌的身上问出什么，而后，他佯装上了车，借此来打散顾萌的注意力。
结果，司臣毅没发现顾萌要找的人有出现，或者顾萌还有什么动静。于是，司臣毅这才让司机驱车离开。结果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顾萌救了凤心慈？那凤心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似乎所有的事情越发的混沌起来，但是所有的事情又都在一根线上，只要找到那个重点，就什么都浮出水面了。
司臣毅微敛下眉眼，转身去按照关宸极的吩咐查起了当年的事情。
——
关宸极停好车，二话不说的就朝着公寓楼跑了去。那一路上，关宸极都显得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出现在公寓里的时候，顾萌已经消失不见了。
随着密码锁的转动，关宸极已经走入了公寓内。
“梓嫚！”想也不想的，关宸极大声的叫着顾萌的名字。
顾萌和凤心慈盘腿坐在地毯上，两人竟然玩起了游戏。两人头对头，一个人拿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打怪兽打的不亦乐乎，根本没发现关宸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