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怎么了?”艾玛,觉得自己真是浑身上下散发着小清新的气息。
“我觉得,我们还是讨论点正事儿吧。”终于知道太后为什么总是要与皇上说公事了,私事儿实在是唠不到一起,心塞的不能自已呢!
“那你想说啥?”齐祯看端敏问。
他的媳妇儿要和他聊人生吖?他一定奉陪,嚯嚯!
“我觉得,其实你们不用在那里继续找齐韵了,当然,我的意见只是我自己瞎想的哈,不是我梦到了什么,话说,我最近都睡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做梦。”说到这里,端敏疑惑的看齐祯,自从这个家伙说不希望自己做噩梦之后,自己还真是没有做过噩梦,会不会这么巧呀。狐疑的打量齐祯,齐祯挺胸。
“看啥?没看过美男子?”
端敏呵呵,“你天天这么自恋,真的好么?不过皇上,你不会做什么手脚了吧?为什么我最近都没有做噩梦?”
齐祯囧了,“难道你喜欢做噩梦么?不做噩梦自然更好呀。再说,我能做什么手脚?这事儿是能做手脚的事儿么?”
端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时机也太凑巧了些,她言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事儿,但是为什么这么精准的时机呢?”
齐祯笑靥如花呀,“真龙天子,就是这么金口玉言。如若不能做到金口玉言,怎么还敢称真龙天子?”
端敏不搭理他了,齐祯兑了兑端敏:“哎,敏敏,你说说,为什么说齐韵可能不在哪里了?你怎么分析的,和我说说,看看咱俩的想法能不能对上。”
端敏听他这般说,疑惑看他:“你也觉得,齐韵不在那里了?”
齐祯点头,“你先说。”
端敏想了下,点头:“我觉得,齐韵自失踪到现在的日子也不短了。有一个月了吧?这一个月,那里面没吃的,没喝的,她怎么能够活下去?可是偏偏,我们又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固然塌方造成了一定的困难,但是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大规模的挖掘了,别说之前那些侍卫,就是盗墓的尸体,想来也是挖出了不少吧?”
齐祯点头,这话确实。
“可是偏偏没有齐韵的。所以我大胆揣测,齐韵其实已经逃出去了。”
齐祯:“可是两边的入口都有我们的人把守,而且那里自从出事儿就戒备深严,就算是勉强能够躲开人进去,那也该是极高的高手,可他出来的时候又要带着身体不好且精神失常的齐韵,这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几乎就没有了,所以我很矛盾。”齐祯觉得自己也有点绕在里面出不来。
端敏提出自己的一个设想:“正常人是不可能,如果是盗墓党呢?”
端敏继续言道:“如若是有人进去盗墓么?我原来听我哥哥说过,江湖上有一些这样的人的。他们进去那里不被发现应该没问题吧。”
齐祯瞪大了眼睛,端敏这个想法他并没有想到,他琢磨的是四王爷的人进去救了齐韵,但是现在想想,似乎端敏这个说法可能性更高。
“确实有可能,那怎么办?我们不继续搜索了?”
端敏不同意:“不行呀,我们这都是推测,一旦齐韵真的在里面呢,继续找吧。不过我觉得,我们也可以下发寻人启事了。但凡有齐韵线索的,都要上报。毕竟,现在齐韵只是失踪,我们可没说她就是企图绑架太后,朝中大臣心照不宣归心照不宣,我们既然没说,外面百姓便是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只要有线索,我相信会有人来报告的。”
齐祯:“嘤嘤嘤,我的娘子还能干,我好佩服我的娘子,点赞!”
“老天爷真是对我太好了,有一个女大王一样的母后,又有一个可解百忧又能干的娘子,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前辈子一定是个大好人,做了许多许多好事儿,不然今生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的机遇?不管是什么事儿,哪用我操一点心了呀,这样额感觉实在是太舒爽,我……”齐祯低头,正想再和端敏表一下决心,就看端敏(~﹃~)~zz
呃,(⊙o⊙)…
你怎么能就这么睡了,完全不把我当回事儿啊,心塞塞!
齐祯怨念了,可是端敏睡的貌似不错,一点都感受不到这厮的哀怨之气!
叹息一声,齐祯将端敏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么么哒!睡个好觉!
…………
齐祯下朝之后见霍启和霍以寒状态都不错,欣慰点头,他跟着沈岸的脚步来到地下牢房,李毅之正是被关在这里。
此处是宫中关押重犯的地方,一般人都不知道宫中有这么一处监牢。而这里也是由历代的皇帝心腹掌握的。
齐祯顺着陡峭的台阶一步步走下,就见这里灯火通明,他也知道,往日必然不是如此,今日正式因为他来才会这样。
“皇上,这边请。”
虽然是监牢,但布置的却很妥帖,毕竟,能被关在这里的也并非一般人。而且,一旦有什么不测,这里也是一处极好的隐蔽之所,它肩负了很多任务,因此并不似一般的监牢。
齐祯终于来到李毅之被关押的地方,他望了过去,就见一身灰布衣的男子坐在牢笼内的床上,整个人静静的,看齐祯身着龙袍出现,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齐祯细细打量此人,此人样貌十分出色,虽然一副贫寒学子的模样,但是却不卑不亢。
“李毅之?”
“正是。”李毅之笑言。倒是一点都没有被抓到的困窘。
“朕想,你应该知道朕为什么要将你关在这里吧?”齐祯说话的同时观察着李毅之的表情,但是很奇怪,他的表情没有担心也没有害怕,相反,是一种类似于安定的东西在其中,齐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李毅之:“关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死了也就死了,只我十分奇怪,为什么皇上会知道我的身份,按道理,不是该找钟净么?他才是那个尺余国的奸细,还是说,四王爷没有被骗住?”
既然被关起来,就有被关起来的自觉,狡辩什么的也是没用。
“四皇叔与你们达成什么交易了?”齐祯笑着问道,也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
李毅之眯眼:“他是故意的?呵呵,怪不得,怪不得我们会落得这般下场,这么看来,四王爷还真是痴情,不过我想,他也没有那么想当皇帝的。如若不然,怎么会与你揭发钟净呢?”
齐祯突然回头看沈岸:“这就是你们抓来的李毅之?”
沈岸怔了一下,随即回是,但是心中的疑点却也开始不断的放大,皇上这么一问,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动太顺利了些。虽然他们是突袭行动,但是人家既然能做奸细,也未必就没有一丝的准备。
“我自然是李毅之。”李毅之言道。
齐祯冷笑:“沈岸,你打了一辈子雁,倒是被雁啄了眼,这个人不是李毅之,他是钟净。”齐祯不再多言,收起了笑容,整个表情冷的看不出来,“人不用留着了,经过一天一夜,该逃走的人想必早已经没有影子了。”
“是。”
“不,我是李毅之,我真的是李毅之,你不能杀我。不……我是钟净,我可以帮你们找到李毅之,我可以帮你们……”假李毅之听到齐祯的话,终于不似之前那般的云淡风轻。
可齐祯却没有一丝的犹豫,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了,怒气冲冲的回到御书房,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怎么就能大意至此呢!当真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他自然相信端敏的话,知道李毅之厉害,但是因着端敏的提前预警,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还是放松了几分,正是因为这般,才使得真正的李毅之逃掉了。想到这里,齐祯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只觉得气极。
“启禀皇上,沈大人求见。”
沈岸整个人都浑身发冷,他自不是因为担忧皇上惩罚于他,他发冷是因为这件事儿的本身,由此看来,李毅之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他们抓错了人,审讯了很多次却都没有发现,这么大的纰漏,正是由于他自己产生。
“宣。”
沈岸一进门就跪下请罪,这件事儿,本就是他的错。
齐祯看他,“我只是好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将人抓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长得全然不一样,他们竟然都没有察觉这样的问题。
沈岸自己也觉得羞愧难当,可是……他谨慎言道:“我觉得,宫中有尺余国奸细。”
这点齐祯刚才也在琢磨,“你是这么想的?”
沈岸点头:“并非微臣推卸责任。这次的事情,责任全都在我,我责无旁贷。只是,这件事儿本身一定有问题,皇上还记得那副画像么。有人掉包了李毅之的画像。我去给林丞相看过了,他说,他送过来的画像根本不是这个人。按照常理,小到县令,我们都有严格的登记,每个人的生平和画像都在其中。因着这次科举尚未结束,因此我们没有登记学子的画像,知道李毅之有问题,我是直接从皇上这里拿的画像,可是这个画像里的人,却是钟净,而并非李毅之。而钟净也绝口不提自己不是真正的李毅之,将错就错,我想,这其中必然有大牵扯。”
叹息一声,齐祯开口:“这事儿,朕的责任也不小,如若我早些过去,连夜审讯,怕是也未见得就会让李毅之逃掉。”
“皇上看到的李毅之画像,也是钟净?”
齐祯点头,这个画像送到他这里之前就被人掉了包。想到这里,齐祯冷笑:“你去给我详查此事。我想,李毅之我们是找不回来了,但我们倒是可以挖一挖那个将画像掉包的人。此人必然与这件事儿有极深的牵扯。”
沈岸称是,随即言道:“此事会不会与林丞相有关系?林丞相曾经举荐李毅之为新科状元,又是将李毅之画像送过来的人,这般看着,疑点不小。”
齐祯蹙眉,不过还是摇头:“他不会有问题,母后说过,朝中我最可以相信的,就是林丞相,这个人的可信任程度超过了我舅舅。”
太后能认可的人,那便是十足的忠心了。齐祯从来不会怀疑太后看人的水平。
“那微臣明白了。”
齐祯恍然想到端敏的话,开口:“这次的考生中应该有个叫冯书的人,你将他拉到你的队伍里,让他帮你调查。当然,与此同时你要仔细调查他的生平,如若没有问题,以后让他跟着你干。”
沈岸:“冯书?是。”
齐祯补充:“不要小看他。端敏说,他虽然是个草包,但是确实查案高手,若干年后,会成为一代佳话。”
沈岸惊讶,不过这个时候他因为假李毅之的事儿已经怒火中烧,实在没有心思想太多,只知道这个人能干便可。
“微臣明白。”皇后娘娘说这人能干,那必然有用!这个时候,他还真是需要人手的。
虽然现在看来皇上也信任魏如风和霍家,但是霍家掌着兵权,用兵打仗在行,这样的事儿不行。至于魏如风,他要负责京中的大小适宜,这也是不能耽搁的,因此看来,只有他这一队人可以调查此事了,但是他们跟风偷听打探消息在行,查案却又差了几分,如若冯书真是查案高手,那么他倒是有人可用了。
沈岸离开,齐祯用头磕桌面,“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来福被吓得肝胆欲裂,皇上要是有个什么事儿,太后非要了他的小命儿啊!
来福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皇上,皇上,您可别这样啊。事情总是能够解决的,您再怎么样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皇上呀!”来福叫声惨烈,端敏走到门口就听到这样的声音。担心齐祯出事儿,她压根不管什么通报不通报了,直接冲进了门,就见齐祯一脸的郁闷,而来福都要吓哭了。
“出什么事儿了?”
来福呜呜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您可劝劝皇上吧,皇上这是气着了啊。”
端敏看齐祯额头都红了,连忙过去劈头盖脸的骂:“你疯了呀,自己作自己。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你这是干什么。”
“你都不安慰我,还骂人家,人家不要活了,呜呜……”齐祯又要继续磕。
端敏连忙拦住这个没有节操的,“好了好了,谁欺负了你,我给你虐他去,竟敢欺负我们小祯祯,真是不想活了。”
来福:虐他虐他,竟敢欺负皇上!
齐祯委屈:“我们抓到的李毅之是假货,他竟然是钟净,你说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事儿。真是气死我了。”
假的?听到这个,端敏吃了一惊,不过她也蛮好奇:“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真的李毅之的?”
齐祯掰手指:“我见过李毅之写的东西啊。虽说一个人写的东西不代表这个人的全部,但是最起码语气该是一样,这个被抓的李毅之和写东西的李毅之说话遣词造句都有所不同,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而且,我故意让来福身上挂着魏如云的帕子,如果他是真的李毅之,不可能不提这件事儿的。综合这么两项,我再看他故作的镇定,就觉得这人不是了。”
端敏点头。
“可是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有人掉包了李毅之的画像换成了钟净的。不知道为啥,我就觉得这事儿不是在林丞相进宫之前,而是在宫里,就如同之前四皇叔知道了我们挖到珠宝的消息一样。宫里有一只无形的黑手,你说,想到这样的事儿,我心塞不!”
端敏摸他头,心塞,换她她也心塞!
“李毅之逃掉了咱们找不回来?”
齐祯扁嘴委屈:“都跑了一天一夜了,他还不像兔子一样撂了。上哪儿找呀。都怪我,大意了。”
端敏深呼吸,她要帮齐祯。没人能欺负她家人。
“钟净呢?”
“我让沈岸宰了,不然留着干嘛,看着我就闹心。”齐祯对手指。
端敏继续深呼吸:“你跟我走。”她拉着齐祯就冲了出去,来福一看,连忙跟在身后。
端敏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太后的寝宫,她拉着齐祯冲在前面,没有发现她身后的齐祯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嘴角。
等到进门,他又是那副小可怜的样子了。
“母后,人家要爱的抱抱……”他被伤着了!
太后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她看自己的儿子,扶额,“又怎么了?”这是问端敏。
端敏忿忿的将刚才的事儿说了出来:“母后,您帮齐祯想想办法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把那个内奸挖出来,看看他究竟是尺余人还是吃里扒外的混蛋。”
太后……打狗,还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