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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冷王盛宠魔眼毒妃 > 第60节
  秦筝靠着车壁,神思有些恍惚,她一夜都没睡好,云战也一夜没睡。
  和以前的相拥而眠不一样,似乎总觉得多了点什么,这种感觉让人难以忽视。
  男女之情,果然让人神魂颠倒。
  队伍启程,逐渐向西南,温度也愈发的暖了许多,没有寒风和白雪,让人感觉舒服很多。
  马车晃晃悠悠,秦筝也逐渐的睡着,趁着她睡过去的时候,小桂偷偷摸摸的将她脸上的丝绢摘下来,她白白嫩嫩的一张脸,可是那嘴唇却红肿的异常。
  瞧着,小桂摇头叹息,而后从马车一角安放的箱子里拿出花精油,这东西虽然没有消肿的功效,不过却是有滋润的作用。
  小动作的给涂上,秦筝那嘴唇本来就肿着,如今再涂上些精油亮晶晶的,看起来更是好笑。
  小桂也忍不住的想笑,不过还是忍着,细想他们将来的日子,应该能更好。秦筝拴住了云战的心,那么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就好过了。能不再颠沛流离,真是好。
  做了两天的蒙面人,秦筝的嘴唇不再红肿了,但是破开的那处地方还是结痂的,她将脸上的丝绢拿下去,外人一看也就知道前两天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说自己挨揍,但脸上没任何印记,反倒嘴唇是坏的,可想而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做看不见他人视线,秦筝坦然的很,而明显的,某个男人也高兴了。
  夜幕降临,队伍再次夜宿。
  帐篷外,秦筝被云战钳着下颌高高的仰起头,他太高,这样一抬着她下巴,她脚都踮起来了。
  “别看了,已经好了。”坚持不住,秦筝抓着他的手臂嚷道。
  云战微微眯着眼眸,盯着她的唇,确实好多了。
  拇指一动,滑到她唇上,轻轻摩挲,秦筝忍不住的蹙眉,“别摸我。”
  “好得差不多了。”看了半天,他才说话。
  “我知道,好了,快放开我。”挣扎,抓着他手臂,但她的下巴却是解救不出来。
  托着她下颌抬高,云战顺势低头,快且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下,惹得秦筝跳脚。
  “四周都是人,你干嘛?”这次逃了出来,她脸蛋儿却是红了。
  “没人会看。”看她那脸红的模样,云战的唇角几不可微的扬起,明明平时脸皮挺厚的,这时候却最容易害羞。
  “我可不希望成为被观看的对象,我又不是猴子。不过我看大元帅你倒是挺喜欢当猴子的,到处表演。”冷哼,但她脸蛋儿依旧红红。
  “脸皮变薄,倒是又牙尖嘴利了!回去吧,我一会儿过来。”临走时,云战抬手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下,手宽大,几乎将她整张脸都罩住。
  看着他离开,秦筝忍不住的弯起唇角,她喜欢云战这种承诺,诸如我一会儿便来之类的,让人有期待感。如果要是那种对天长日久的许诺,秦筝却是不待见。那么长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太现实。
  许诺之类的估摸着云战不擅长,看他那样子,是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的。
  不过,正合她意,若真是个会说的人,她还真不喜欢。因为比她都能说,哪还有她用武之地。
  气温没那么冷,在这野外露宿也舒适了很多,一夜安然,连带着马儿似乎都安静了一夜。
  翌日一早,从帐篷里爬出来,秦筝就觉得头疼。
  这种疼,是那种闷闷的,好像坐了很久的车一样,晃得头晕脑胀。
  裹在狐裘里,她整个人都不太舒服,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第一次秦筝起这么早,在她之后走出帐篷的云战似乎也觉得稀奇。
  高大的身体站在她身后,恍若一道石墙。
  单手揽住她腰,往后一勾,她人轻松的落入他怀中。
  靠着身后的‘墙壁’,秦筝叹口气,“云战,我头疼。昨晚你是不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摸我头了?好疼啊。”栽赃陷害,秦筝说的坦然。
  “若是趁你睡着时做什么,那肯定不是摸你的头。”身后的人在低头看她的脸,一边沉声说道,让人反驳不得。
  秦筝无语,“好吧,你赢了。但我真的头疼,别和我闹。”扭着身子,她今天真的感觉不太好。
  “让司徒先生给你看看。”放开她的腰,云战握住她的手欲找司徒先生。
  “不用了,我在马车上再睡一觉吧。就是这几天你总勾引我的原因,馋的我头都疼了。”胡说八道,听得云战扬眉无奈。
  转身到她面前,云战抬手托起她的脸认真的看了看,她说的不是假话,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走吧,你去马车里歇歇,一会儿他们将清粥煮好给你送去。”揽着她往马车那边走,清早,他们俩格外显眼。
  钻进马车里躺着,秦筝头疼愈烈,翻来覆去,却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大约两刻钟后,睡眼惺忪的小桂将煮好的清粥给送了进来,秦筝坐起身一口气喝下去,胃里顿时又不舒服了。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奴婢去把司徒先生找来吧。”看秦筝的脸都白的不正常,小桂觉得她可能是真的生病了。
  没阻止,秦筝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坐了一会儿,胃里愈发不舒服,她挣扎的爬出马车,然后蹲在车轮旁吐了起来。
  她这一番动作引得四周都发现了,有人通知了云战,下一刻他便出现。
  “怎么了?”蹲下,云战轻拍她的背,即使没用力,也拍的空空响。
  “别拍了、、、咳咳、、”推开他的手,秦筝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战,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尽管自己知道没可能,但这个时候她也不忘了贫嘴。云战本来是很担心的,结果因为她这一句话立时放松。
  “胡说八道,隔空怀孕?”他冷声,说的话也让人想笑。
  脸色发白,秦筝却忍不住的笑,“说不定还真是,花朵都是隔空授粉,咱俩也可能。”
  “有这时间不如告诉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刚刚说头疼,这会儿又吐了。
  “哪儿都不舒服,要死的感觉。”身子一歪靠进他怀里,她全身无力。
  搂住她,云战顺势起身,将她也带了起来。
  正好这时小桂寻到司徒先生,俩人快步过来。
  “司徒先生,给王妃看看,她头疼,刚刚又将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搂着秦筝,将她的手举起来。
  司徒先生点点头,挽起袖子开始给秦筝诊脉,小桂站在一旁看着,连眼睛都不眨。
  云战脸色无波,但却一直盯着司徒先生,看他的表情变化。
  半晌,司徒先生放开手,然后道:“王妃的身体没有病症,许是水土不服。”
  云战明显放心了些,他怀里的人却还是那个样子,“司徒先生,您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佳品,谢谢了。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浑身不舒服感觉要死了。”
  搂着她的人手臂微微收紧,示意她不要乱说,死了这个词还是很敏感的。
  “王妃不必多虑,水土不服只需多休息就没事了。”司徒先生轻笑,这王妃幽默他早就见识到了。
  “进车里休息吧,不要乱动,咱们也马上快到西南了。”到了西南,沿途有驿站,条件更好些。
  “嗯。”点点头,秦筝任他抱起来给塞进马车里。
  仰躺着,她听着外面的声音脑袋发胀。小桂上来后,给她喝了些清水,她迷迷糊糊的犯困。
  马车晃动,队伍也出发了,秦筝也渐渐地睡着了。
  但是这觉却是睡得不怎么舒服,闭上眼睛,梦境袭来。
  厮杀就在眼前,鼻腔充斥着鲜血的味道,那种味道,让人作呕。
  大雨倾盆,尸体遍地,很多她熟悉的人也满身鲜血的站在当中,刀剑在滴血,那颜色深的近乎于黑色。
  有哭声远远传来,在她注意到那哭声的下一刻开始,那哭着的人也就在身后。转过身,还未看清,秦筝整个身体一抖,惊醒。
  “小姐,您没事吧?流了好多汗。”小桂的脸出现在眼前,大大的眼睛满是关切。
  “给我水。”坐起来,此时他她脑袋却没那么疼了,可是,心中,不好的预感汹涌而来。
  小桂将水给递过来,秦筝推开车窗,外面,天空阴的厉害。那乌云好似就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到哪儿了这是?”看不出这里是哪儿。
  “咱们傍晚时分就能到林城的驿站,今晚不用露宿野外了。”因为秦筝不舒服,队伍的速度也在加快,这般狂奔,秦筝还能睡这么久,可见她是真的不舒服。
  “是么?不过,小桂,我觉得要出事儿。”她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说出那样的话来听起来感觉很瘆人。
  小桂一愣,随后也绷起脸儿,“真的?小姐您看见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做梦了。而且,我有预感。”那天空好像要压下来似的,甚至感觉只要拿一根竹竿朝天一捅,天就露了。
  小桂也紧张起来,看着秦筝那冷静而又神经兮兮的样子,她就更担心了。
  “小姐,那怎么办?告诉王爷?”小桂不知该怎么办。
  “嗯,告诉曹纲,将这事儿转告云战。”云战听到了,就会过来的。
  小桂钻出马车,跟驾车的曹纲说明情况,下一刻曹纲离开马车奔向最前方。
  阴沉的天好像禁不住那里面藏着的雨水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凉凉的雨水稀里哗啦的下来,整个大地瞬间吵闹起来。
  秦筝心一沉,抓住身旁小桂的手,听着雨声越来越大,她的手攥的越来越紧。
  小桂心跳的更快,盯着窗口,那雨点顺着窗户飞进来,瞬间将马车里的垫子打湿。
  “小姐、、、”小桂看了一眼秦筝,想要关上窗户。
  然而,秦筝手一紧,抓住小桂的手用力一拽,她整个人趴在了车垫子上。
  就在小桂趴下去的时候,外面马儿嘶鸣的声音穿过哗啦啦的雨声打破长空,秦筝伸手从靴筒里掏出匕首,再看向车窗外,那繁杂的雨幕中,黑衣人恍若从天上飞扑下来的乌云汹涌而来。
  眼前的画面好像被放慢了,那些黑衣人踏着雨幕,飞奔而来,亮出锋利的兵器,泛着冷色。
  队伍在一瞬间警戒起来,亲卫调转马头直奔那些黑衣人迎去;亲兵后退围拢,将马车包围起来。
  曹纲也仅仅是刚奔到最前方,刚与云战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被大雨打断。在大雨下来的同时,那些黑衣人也出现了。
  “回去,保护她们。”云战骑于马上,厉声吩咐曹纲,随后调转马头直迎着黑衣人而去。
  曹纲快速的奔回马车,不止秦筝在,他的妻儿也在。
  厮杀在一瞬间开始,刀剑之声夹杂着瓢泼大雨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就在窗口,秦筝能清楚的看得到外面,大雨瓢泼,几个黑衣人跳过亲卫的阻挡奔了过来。
  围住马车的亲兵与之交手,刀剑相碰,似乎有火花在闪耀。
  眼前亮光一闪,一把利剑穿过雨幕朝着车窗飞射过来。秦筝向后仰,同时另外一只手按住挣扎着要起来的小桂,与此同时,利剑穿过车窗,砰的一声插在对面的车厢上。
  歪头看见一把剑悬在头上,小桂睁大眼睛,这次老实的趴下不再挣扎。
  再次看向窗外,已厮杀的不可开交,第二次近距离的观战,秦筝仍旧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