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所有的事情都在生着变化,无论你愿不愿意,时间总是会改变你身边的人或事,或者是在改变着你,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并且总是会以一种让你恍然大悟的方式去现这个区别,但是总归,所有的事情都是已经生的了。
人总是要学会去面对,面对周围所有事物的变化,日新月异,你能做的,就是去适应它,面对它,并且接受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白旭有些失魂落魄的上楼往角落里的房间过去,白淽就住在那个小房间里头,他站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心里无比纠结,他能够理解姐姐是不想让白淽到顾家去添乱,在他们口中这是为了白家的荣耀,对于给顾家看病这件事情,白薇和白建禾有多么看中,这点他是知道的,但是对于她的手段,白旭觉得有些过了。
他手快触及到门板的时候又收回来的,再伸出去却总是不敢敲响那道门,白旭有些踌躇的站在门口,这要是敲门进去了,他要怎么跟白淽说。
总不能直接开口说大姐在那杯牛奶里头下药了,总的有个什么说法才是。
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去敲门,门就从里头打开了,捏着空牛奶杯的白淽站在门内,冷不丁的就见到了门口的白旭。
“找我有事?”白淽斜靠在门边看着他。
白旭视线落在她手上的杯子上,心里一沉,她还是把那牛奶给喝完了。
“我”白旭刚想张嘴说什么,却现无话可说,他和白淽也不是很熟,彼此之间甚至还相互厌恶,有什么好说的。
“路过不可以吗?怎么我家的地方我还不能来了。”说完这句话,白旭转头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白淽眉头挑了挑,这小伙子,还真的是挺有个性的,就是太张狂了些,要是这性子能够稳的下来,估计会是个好大夫。
不然的话,白瞎
夏天总是能够听得到虫鸣声,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山间更为出彩的就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现在的城市里头已经很难再听得到那样淳朴的声音了,可是这却不限于靠山而建的顾宅。
这里最好的是能够看得到最为璀璨的星海,山间微凉的风,不时响起的蝉鸣,是这里同那边钢筋水泥的城市划分开的最好标准。
顾宅东边的位置,老太爷带着风虚道长从前宅过来,两人刚刚才越过了竹林到了玻璃房这边,大老远只看得到房檐下亮着的一盏灯,是这偌大的东区唯一的光亮。
老爷子叹了口气,这孩子,这么多年还是没办法改掉这个习惯,总是不喜欢点灯,人长此以往的待在黑暗当中,身上那股戾气可是越的重了,人也越的阴郁起来。
“这么些年,可还是老样子。”道长叹了口气。
“可不是,房檐下那盏灯也还是他答应我以后会点着。”老爷子看着那点微弱的光说。
道长手上的拂尘微微晃动,“我看这么多年了,就算再怎么抄佛经,道家佛家都一同参悟,也没能改变他半分,那股偏执执拗,和着暴戾一样的深刻见骨。”
只不过他更加学会了隐藏,懂得将自己的情绪一点一点的藏起来,就如同蛰伏在黑夜当中的黑豹,藏起了自己的獠牙,但是一旦咬住猎物,就是骨血尽毁。
严逸从前头迎了过来,月光将他在地面上的影子拉的老长,看到老太爷和道长,严逸恭敬的点头,“老太爷,风虚道长。”
这风虚道长说来其实也算是九爷的半个老师了,九爷出生的时候母亲就难产去世,跟着第二天父亲也车祸身亡,那时候风虚道长正好从海城最边上的道观里头下山,正好在路上遇上了出门的老太爷,便同老太爷推演了一遍九爷的命格。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身上自带戾气,呈毁天灭地之势,若是不加以制止,不光是身边的人会遭殃,就连他自己也会被命格反噬,恐怕活不过十八岁。
老太爷当时就慌了,顾家嫡系就这么一脉,他也没有别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也就留下了这么个孙子,可不是宝贝着。
于是将道长请回了顾家,连着在顾家推算了三天的时间,最终道长给出了解决办法,如果能够让顾玖笙在六根清净的地方参悟长大,也许能够压制住他的戾气。
所以顾玖笙刚满月就被送到了寺庙和道观分别养了十八年,头几年是海城最远处的寺庙里头礼佛,最后的那几年就是在风虚道长的道观里头长大的,道长也教给了不少九爷静心养气的法子,就这么一直到过了道长说的那一劫难之后顾玖笙才回的顾家,但是不过一两年的光景,他的身体就开始慢慢的垮了下来。
一直到现在,每天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九爷在屋里头,我现在带你们过去。”严逸走在两人面前引路。
道长挥动手上的拂尘,语调延长,“贫道便不用见他了,前些日子夜观天象,注意到我这徒弟命中定数有动,红鸾星亮,这些日子可是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了?”
严逸想了想,老实巴交的说,“今天的确是有个女孩子到了这里。”
九爷也对人家的确是不一样,这白家二小姐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
“便是如此了,这红鸾星动,却也伴着煞星浮动,这有个锦囊,便劳烦你交给他了。”道长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个布袋子递过去。
严逸点头接过来,在还没跟着九爷的时候他是不太相信这些玄学的东西的,但是慢慢的同风虚道长接触了一两次之后,他算是了然了。
海城边上的清虚观能够这么多年还香火不断的,肯定是有理由的。
“如此,贫道就先行离开了,过些日子我会再过来。”风虚道长说着转身。
老太爷跟着将人送出去,背后的严逸捏着锦囊在风中凌乱,就这么走了?
什么都不说的?
玻璃房内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过没有合上的窗帘缝隙洒进来,白色的沙上斜卧着一个人,月光透过玻璃倾泻而来,洒在他身上,微弱的光芒透着凉意。
男人指尖轻点,落在了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指腹滑过上头的人名,最终拨通了电话。
手机那头响了几声,嘟了几声之后,那头接通了电话。
“你好。”
女孩子清冷却带着柔软的声音从听筒里头传出来,顾玖笙喉结滚动,出舒服的轻叹,像是隐隐许久的**得到了抒。
他浑身的疼痛,在听到了那声软语的时候,消退散去,如同汹涌澎湃之后缓缓退下的潮水,安静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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