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孜月回到底下拳场问下注的人:“这一场阿鬼跟谁打?”
下注的两个人一脸茫然的伸头看着台上,听到有人问话,低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她,押注的人说:“你不知道啊?你叔叔还是拿你下的注,赌那个女的赢。〞菠※萝※小〞说”
“女的?”周孜月再次看了一眼台上,可是围在那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个子小,根本看不见。
“你们这还收女拳手?”
下注的人说:“哪里是我们招的,是她自己自告奋勇上台,说是要赌她自己。”
闻言,周孜月轻轻蹙了下眉,直接跑到高层的观看台。
看到跟阿鬼打的如火如荼的女人,周孜月眸光一凛,突然笑了。
果然是她,这个贱人!
不知道她想玩什么把戏,居然在这跟这些人比划,看来是闲大了。
周孜月衣服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走到刘义身边,“不是说了让你押全部吗,干嘛又押我?”
见她真的回来了,刘义支吾了一下说:“我,我就是怕输光了。”
“你以前怎么就没这觉悟?”周孜月训斥着,眼睛却始终盯着台上的人。
周孜月走了这么一会,刘义也想了一下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以前输光了钱不是因为他没有觉悟,而是王静一直在他耳边催促,催的他心慌,只想快点赚钱,多余的什么都没有考虑。
他看了周孜月半晌,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王静的事?”
见他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周孜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猜到一些,就怕你不信。”
刘义抿了抿嘴,没有继续往下问。
他不怕自己不信,他就怕自己信了却接受不了,毕竟是真心付出过的,万一结果令他失望,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
台上虞姬跟阿鬼打的如火如荼,周孜月知道虞姬的身手,打成这样还没个结果只能说她在耍对方。
一想到她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安分,周孜月就压不住内心的暴躁。
“听说这个女的是自己主动申请上场的。”
刘义点了点头,“对,她是自己上场的,不过押她赢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我。”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提着眉梢看上去有点不高兴,“所以你就反悔了,把我押上了?”
刘义有点心虚,没说话。
周孜月倒也没有埋怨的意思,反正押什么都一样,虞姬不会输,她还是自由的。
虞姬玩够了,一脚把阿鬼踹了出去,阿鬼撞到围栏被弹回来,虞姬一个提膝,磕到的位子足以令他致命。
阿鬼没了动静,台下的人只以为他是昏厥了,可周孜月知道,他已经死了。
虞姬灭绝人性,下手又怎么会给对方留有余地?
刘义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周孜月,“你太神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会赢?”
“猜的。”
确实是猜的,她只猜到了赛场的套路,却没有猜到上场的人是谁,不过这并不重要。
周孜月挪开那阴森的眸光,看向刘义,“老师,你想不想来一把大的?”
刘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怎么来?”
“一比一百,押我。”
刘义还是不太懂,“什么叫押你?你是让我把你押给他们?那我押谁赢?”
周孜月凛了凛神色,看着他说:“押我,我上场,跟她打。”
看着她那肉呼呼的小手指着台上的人,刘义傻眼了,他咽了咽口水,失笑道:“这,这不可能,你一个小孩,上去就会被踹下来,你别闹了,你还是帮我看看下一场谁会赢吧。”
“下一场,我会赢,押不押随你。”
周孜月随手抽出他口袋里的口罩,蒙住了自己的小脸,看着她真的朝台上走了去,刘义想要拦她,挤进人群,她却已经爬上了台。
虞姬押自己押了好多钱,本想打一把赢了钱就走,却没想到被一个丁点大的小孩给拦住了。
“这是谁家的小娃娃,怎么能让她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看着虞姬那一脸伪善的善良,周孜月只觉得恶心。
刘义抓着围栏喊道:“你快点出来,别乱来。”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把围栏的铁门一关,砰的一声。
一双灵动的杏眸在黑色的口罩之上,她弯下眼角,眼睛里却毫无笑意:“大姐姐,我想跟你打。”
虞姬听到这话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掩着嘴忍不住笑了,“小孩儿,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才多大呀,我要是弄伤了你别人该说我欺负小朋友了。”
“大姐姐是不敢嘛?”
虞姬的弱点是死要面子,这一点周孜月最了解,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场挑衅,就算是个孩子,她也不会放过这种显示自己的机会。
虞姬脸上的笑意渐渐变的阴森,她看了一眼站在铁门外的男人问:“这是你的孩子?”
“她……”
周孜月脚步一横,挡在刘义面前,阻止他开口,“大姐姐要是不敢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
左一句不敢右一句不敢,她今天要是不跟她打,这里的人会不会以为她是真的怕了?
虞姬朝着下注的人招了下手,“小妹妹要跟我比,我就陪她玩玩,再帮我下注。”
周孜月回头看了一眼刘义,说:“你还不去,你不是想赚钱吗?”
他是想赚钱,但他却不想押她,这个女的连阿鬼都打败了,对付她这么一个小孩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吗!
虞姬盯着周孜月看了看说:“你不把口罩摘下来吗?”
“咳咳,”周孜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我感冒了,摘下来我怕传染给你。”
来这种赛场赌钱的人看中的只是比赛结果,哪里会存在什么人性,这个小鬼自己上台说要比赛,他们自然而然的跟着下注,赌的全都是虞姬。
刘义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好好的来赌比赛,结果她自己却上去了,她一个小孩,是去找死的吗?
刘义捂着脸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竟然真的听了她的,把这几次赢的钱全都押在了她的身上。
“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刘义是全场唯一一个买周孜月赢的人,下注的人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他们这还从没有过小孩上场的先例呢。
“欸,这孩子该不会是你捡来的吧,先是拿她下注,现在又让她上去送死,你这叔叔当的可真够心狠的。”
刘义现在说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他只希望周孜月能活着下来,虽然把她绑来的时候他想过跟她同归于尽,可是经过这么两天,他又觉得她不过是个孩子,就像她说的,开除他是教育局的事,怪谁也怪不着她呀。
刘义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拉着下注的人说:“能不能让这场比赛别比了,她还是个孩子。”
“那可不行,大家都已经下注了,你不是也下注了吗,现在才说不比,早干什么去了。”
刘义也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可他真的后悔了。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现场的人一阵哄乱,就连下注的那两个人同一时间都变得一脸惊悚。
刘义一惊,蓦地回头,台上只见周孜月站在那,那个女人却从地上爬了起来。
刘义不敢相信,连忙挤进人群去看。
虞姬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给暗算了,她捂着被打的肚子爬起来,却能感觉到隐隐的痛着。
半年前她腰腹的位子受过伤,虽然过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完全愈合,被坞雷穿透没有个一两年根本没办法痊愈,再加上那东西上面不知道染了什么毒。
可是,知道她受伤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这孩子竟然……
“站起来啊,怎么回事,竟然连个小孩都打不过,你们该不会是串通好了来骗钱的吧?”
“就是,快点站起来!”
听着台下的叫喊声,周孜月轻声笑了笑,笑声透过口罩,隐约的透了出来,她看着虞姬问:“大姐姐好像受伤了,要不我轻点?”
这样的挑衅方式让虞姬感到厌恶,过去的十几年,总有那么一个人站在她的头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笑她,如今那个人死了,现在就连一个小鬼都敢这样跟她说话!
虞姬蓦地伸出手,想要扯掉周孜月脸上的口罩。
周孜月脚步微微一侧,躲开了她的手,咳嗽了几声,“咳咳,我生病了,你是想让我病情加重你好趁机赢我是吗?”
“我没有那么卑鄙!”虞姬咬牙切齿,手始终按着自己的腹部。
周孜月无声的冷笑,她不卑鄙,那这世上还有卑鄙的人吗?
虞姬再次出手,这一次她不再谦让,可是这孩子就像是知道她会出什么招似的,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躲开。
虞姬尽量不让周孜月再攻击她的伤口,可是她总能找到她的弱点,让她措不及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攻击。
“你到底是谁?”
虞姬避无可避,已经开始慌了,这个孩子突然出现说要跟她比,她就该有所警觉的,她一定不简单,但是,她到底是谁?
周孜月打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她笑出声,说:“我只是来比赛给叔叔赚钱,你怎么还刨根问题呢,要不你先说,你是谁?”
虞姬慢慢的从进攻变成了防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碰到周孜月一下。
比赛要是没个结果还叫什么比赛?
虽然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只要其中一个不认输,在场的观众是绝对不会承认这场比赛是谁赢了。
周孜月眼眸一垂,看向虞姬的裤腰带。
这个眼神让虞姬头皮一麻,曾几何时,她对这个眼神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在心里说着不可能,下一秒,周孜月已经伸手从她的腰带下拿走了那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她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却抵挡不了周孜月毫不留情的一脚,虞姬吃疼,身子一低,刀面蓦地压在了她的脖子上,刀人太利,划破了她的脖子,血虽然只流出一点,但那刺眼的鲜红仍是点燃了现场。
论赌,所有人都输了,可是他们仍然很兴奋,他们从没见过小孩上场比赛,还能赢的这么干净利落。
刘义已经傻眼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这是这个孩子真正的实力,只要她想走,别说他手里的一把刀,就算是一把枪恐怕都留不住她。
虞姬不敢相信的看着用刀抵着自己的人,她用只有她们两个可以听见的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周孜月手一松,刀轻盈的掉在了脚边,“你输了,谢谢你捐的钱。”
钱对虞姬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她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知道她身上有刀,她的武器只有最熟悉的她的人才知道,她一个孩子,到底为什么会把她看的这么透彻?!
周孜月转身要走,虞姬一把拉住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周孜月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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