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快点下来。≯菠≌萝≌小≯说”
穆星辰怕她摔了,手在身后护着她,嘴上的呵斥比不过手上的动作来的真诚。
周孜月勒紧了他的脖子,小短腿盘在他的腰上,死死的缠着他,“那你说,你不找别人,就要我。”
“下来!”
他这副身子骨周孜月从没想过竟然能背着她还站的这么稳,看来她对他的了解还是没有那么透彻。
周孜月撒娇的晃了晃身子,“你说完我就下来。”
穆星辰被她折腾的没辙,叹了口气,“说什么?”
“说你不要别的女人,只要我。”
这话穆星辰真的说不出来,“你在不下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那你扔吧。”
周孜月不相信他那柴火似的身子能把她这个肉墩子扔下去,话刚说完,穆星辰蓦地转了个身,周孜月还没准备好,整个人就已经被他从身上拽了下去,屁股朝下,掉在了床上。
周孜月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
穆星辰站在床边,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小混蛋。”
她刚才那样挂在他的身上,别说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就算是狼海都未必能轻易把她甩掉,可是他却做到了,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穆星辰转身要走,周孜月突然横出一脚,这一脚一点情面都没留,结果那只连袜子都没穿小脚丫却稳稳的落在了穆星辰的手里。
穆星辰侧着身子,捏的不重,力道却稳。
这么长时间以来周孜月从来没有在武力值上试探过他,她不服输,勾唇一笑,“有点意思。”
圆滚滚的身子十分灵巧,每一次出手,每一个动作居然全都被穆星辰轻飘飘的截住,穆星辰单手钳住她的两个手腕,淡淡的说:“别闹。”
周孜月嗤声笑道:“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我的好哥哥,就你这身手,保护我还差不多,我还眼巴巴的想着怎么保护你,你心亏不亏心啊?”
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穆星辰说:“并不。”
周孜月动了动手腕,穆星辰手一松,周孜月站在床上个头与他平行,她两手叉腰,质问道:“哥哥平时天天在家待着,哪来的这么好的身手?”
“你年纪这么小,身手也不错。”
周孜月当然不会说她的身手是练了十多年的。
穆星辰当然也不会说在她来之前自己并不是每天都待在家里。
两个人各有各自不能说的秘密,在问下去,相互间得到的也只会是无果。
周孜月哼哼着笑了一下,“看来你的眼睛好的差不多了,我每次出手你都抓得住。”
“倒也用不着看,你那几招,见惯了。”
周孜月:“……”
损,真损,以前眼睛明明没瞎却装瞎,现在跟她说见惯了,哪有这么缺德的人。
*
就像穆星辰说的,别人的事少管,就算她再怎么同情穆子城,要找小妈的人又不是她老子,她跟着操心操肺的实在是犯不着。
一转眼又过去了好几天,庞子七也无声无息的没个动静,穆星辰的眼睛虽然用不着扎针吃药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撂挑子不管了。
周孜月上午的课上了一半,后两节都不是诸葛洪峰的课,看着天气风和日丽,周孜月决定溜出去逛一圈。
药堂。
看着那破败的木门半耷拉的挂在那,周孜月走过去上下看了看,不嫌累的给添了一脚,这一脚不轻不重的,咣当一声给踹脱挂了,险些把她自己给砸了。
周孜月身子一缩,护着自己赶紧躲的老远,“什么破玩应儿,也不知道修修,懒死得了。”
修门的事她就不管了,把门踹掉的事就当不是她干的,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嚷嚷,“庞子七,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呢,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师心情不好你也不管,穆星辰的眼睛你也不……”
进屋,周孜月话音一顿,眼皮一抖,嘴角一抽。
看着坐在药台子前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被她的叫唤声打扰不情不愿的抬起头看她的人,周孜月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句:狐奶奶的,他怎么还在这?
离老远狼海就听见唠叨声,却没想到走进来的是一个丁点大的小孩,看着眼前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愣愣的站在那看着他,狼海稍稍正了正身子说:“庞子七不在。”
周孜月僵硬的点了下头,“哦。”
好几天没跟庞子七联系了,她怎么会知道他还在这,那庞子七是脑子坏了吧,明知道她经常会来,把狼海留在这也不提前跟她说一声,现在怎么办,都碰面了,她总不能扭头就走吧。
看着狼海垂头丧气的鬼样子,周孜月强忍着没有上去给他两脚。
这要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周孜月咽了咽口水,“他去哪了?”
狼海没心情搭理她,低头抚弄着桌上的一个木匣子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周孜月转身要走,没走两步就听狼海问:“你是谁?”
周孜月回头,谄媚的笑脸,挤没了,“我是小月。”
“没听我七哥说过什么时候认识了个你这么大的小孩。”
“那还真巧,我也没听他说过这里住了一个像你这么邋遢的人。”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狼海又那么一瞬间感觉到熟悉,无神的眸子眯了眯,“你刚才说你是谁?”
“周孜月。”
听着这完全陌生的名字,狼海再次低下头,“你在这等他吧,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周孜月本来是想走的,可是看他这样,她真怕她走了之后他会想不开随便找点药吃了。
她转身走到藤椅旁坐下,用眼角睨了他一眼,“你眼睛怎么那么红,哭啦?”
狼海微微侧头躲开她的视线,“没有。”
“那是生病了?”
“也没有。”
“那你是……”
“你安静点。”
周孜月嘴角一抽,居然敢让她安静点,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没个消停的在她耳边一个劲唠叨。
周孜月身子一仰,倒在藤椅上,随手抓起藤椅旁插着的扇子放在了脸上。
那一自然而然的动作看的狼海愣怔,仿佛回到了过去他们生活在药堂时候的样子,这里被庞子七布置的跟当年一模一样,藤椅还是原来的那把藤椅,那是小久午睡时专用的地方,每一次她都睡在哪,却没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睡着,因为她总是喜欢用那把竹扇把自己的脸档上。
“小……小久。”
周孜月默默的睁开眼,喉间滚动,咽了下口水,压抑着内心一动不动。
庞子七走进来刚好看见狼海对着藤椅上的人喊庞久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怎,怎么回事?”
周孜月拉下脸上的扇子,阴森森的看了他一眼,庞子七看到是她,呼吸蓦然一窒,“小,小月,你你怎么来了?”
周孜月坐起来,朝他难看的笑了笑,“没什么事,逃课过来的,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这多了客人,难怪你都不去给哥哥治病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她这样笑一看就没好事,庞子七怯生生的走进来,对狼海介绍道:“这孩子是我一个病人家的小孩,以前她总来。”
看着周孜月那张肉嘟嘟的脸,狼海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来你还给人治病,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倒也不是,就是闲着无聊,打时间罢了。”庞子七拉着周孜月,“我先送这个孩子回家,你也去睡一会吧,几天都没睡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七哥。”狼海叫住他,眼睛却看着周孜月,他看了一眼藤椅上的扇子,摇了下头,“没什么,你去吧。”
庞子七被他的那声“小久”叫的心里直突突,他赶忙说:“好,我很快就回来。”
走出屋子,庞子七和周孜月同时呼了一口气。
“命都快没了。”庞子七喃哝。
周孜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他怎么还在这,你怎么不跟我说,你不是说他这次回来是去安莽那边顶我位子的吗,这都多少天了,看他那一脸要死不活的样,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你还敢说,他是为了谁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死对他打击有多大,来这五六天了,他就没合过眼,小久,要不就告诉他吧,他这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我真怕他会撑不住。”
周孜月撇开头不说话。
庞子七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换作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这样,可唯独是你。”
“行了。”周孜月不耐打的打断他,“是你让我忘记以前的身份重新活成周孜月的样子,现在你又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是谁,你到底能不能说句准话,红狐到底死了没。”
她这倔脾气,庞子七说不过她,“死了死了,死了行了吧,等这狼海为你殉情了,我看你还嚣张不。”
“殉你个头,他又不是面团捏的,几天不睡觉而已,哪就那么容易死,实在不行穆星辰不是给我立了个墓吗,你把他带过去排解排解。”
庞子七嗤道:“你可真会想办法,那墓里空落落的连个屁都没有,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安生。”
周孜月现在头疼的不光是狼海不吃不睡,而是他在这,穆星辰那边要怎么办,来平洲的人越来越多,就以为着穆星辰的身份藏的不安全,狼海这家伙没头没脑的,人又冲动,万一现了什么到时候该怎么办?还有穆星辰那边,他要是知道狼海不听从安排,他会不会对他怎么样?
她问庞子七,“穆星辰知道他吗?”
“之前应该不知道,但是现在应该知道了,你也知道安莽这次把他调回来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只给安莽回了个电话,说他不会接替你的位置,我猜这么大的事安莽不敢瞒着老板。”
周孜月小脸苦了苦,看着庞子七,“所以你是说穆星辰已经知道他在这了?”
“十有**是知道了。”
周孜月无语道:“靠,什么人啊,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提都不提一句。”
“你想让他跟谁提?跟你?”
周孜月郁闷的闭上眼,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她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这不尴不尬的身份,穆星辰根本不知道她跟狼海认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跟她说起这些事儿。
周孜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说:“你还是好好劝劝他吧,我死都死了,让他别这样。”
对狼海,庞子七也是无可奈何,不然他早就把他赶回m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是他说,当初他走的时候是你逼他走的,现在你却不等他回来。”
周孜月晃晃荡荡的走出院子,嘟囔着说:“可真逗,又不是我自己想死的,他还怪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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