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窗户上的玻璃少了一块,房门关着,但还是能感觉到冷风呼啸。じ菠﹢萝﹢小じ说
周孜月和穆星辰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周孜月叉着腰,穆星辰单手插着口袋,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肯服谁。
穆星辰朝着空掉的玻璃扬了扬下巴,“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
“是你弄坏了,你想办法跟乔叔说。”
周孜月头一扭,哼道:“我才不要,是你先把我关在里面的。”
要是她刚才没有乱说话,穆星辰下楼去叫乔叔也没什么,可现在季芙蓉和穆长河都还没缓过神呢,他要是这会儿下去说玻璃碎了,他们肯定会觉得不正常。
周孜月走到床边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哥哥不叫乔爷爷来修,那我晚上就不睡在这了,我去我的房间睡,哥哥自己在这冻着吧。”
“你想得美。”穆星辰脚步一横,拦住她,“玻璃是你弄坏了,你想拍拍屁股就不管了?”
周孜月转身,屁股撅起,拍了拍,“再见!”
见她真的跑了,穆星辰磨牙半晌,莫名其妙的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她闹,现在闹成这样连他自己都没法收场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幼稚过,刚才在楼下说的那些话,肯定都把他们给吓坏了,他累积了这么多年的人设居然一下子就崩了,还真是多亏了那死丫头。
*
晚上,所有人都睡了,穆星辰带着被子去了周孜月的屋里,周孜月躺在床上,被子挡住鼻子一下,那对儿灵动的眼珠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你说呢?”
穆星辰挤在她的小床上,把她往旁边踹了踹。
周孜月不高兴的说:“这是我的床。”
“你睡我床的时候也是这么挤我的。”
没了玻璃的屋确实没法睡人,周孜月也没想让他冻着,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了一点位置,“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放着好好的大床不睡,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这要怪谁?”
“当然怪你,是你把我关在小蜥的笼子里的!”
穆星辰哼笑,“我倒是不知道你拆玻璃也有一套,怎么着,搞过装修?”
周孜月白眼狠狠一翻,嘟囔道:“到现在都不问问我从二楼跳下去有没有受伤,只关心你的破玻璃。”
穆星辰是想关心她来着,可是她也没有给他机会啊,不过看她这样恐怕也没受什么伤。
第二天,周孜月准备去上学,穆星辰跟她一起下楼。
“乔叔,我屋里的窗户坏了,叫人来修一下。”
“好的少爷。”
乔叔说完,就听周孜月哼了一声,乔叔愣了愣,赶紧跟了出去。
车里,周孜月闷不吭声的,到了学校乔叔给她开车门,周孜月扛着书包看着乔叔说:“乔爷爷,修窗户的时候顺便把小蜥的笼子拆了吧,怪碍眼的。”
“行,我回去问问少爷。”
“有什么好问的,我不喜欢那个笼子,乔爷爷要是不拆我就不回家了。”
乔叔犹豫了一下,“可是……”
周孜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嚷嚷的喊道:“哥哥昨天把我关在里面,差点杀了我。”
乔叔一吓,赶忙蹲下来安抚,“小少奶奶你别哭,拆,我回去就叫人拆还不行吗?”
昨天她和少爷说的那些话大家可都听见了,虽然谁都没见过少爷那样的一面,可是连他自己都承认“玩花样”了,这事儿还能有假吗?
听到周孜月说被关笼子里了,乔叔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笼子还是拆了吧,不然在闹出人命就完了。
看着乔叔走了,周孜月放下假装擦眼泪的手,小脸一滴泪都没有,她嗤道:“穆星辰,大变态!”
*
王家的人去穆家闹了一场,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就被赶了出来,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他们现在也算是半个穆家的人了,来日方长,谁怕谁?
朱秀在穆家没有讨到好处,隔天又去了工厂,逼着穆长江娶王海兰。
“什么叫生了孩子再说结婚的事,你当我们老王家的女人是什么?”
朱秀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穆长河刚好在场,见穆长江控制不了场面,他走出来说:“您跟我二叔结婚虽然没几天,但这老王家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了吧,你儿子女儿姓王,说起来倒是跟我们穆家没什么关系,我们管不着他们王家的人和事,你也不用左一句王佳右一句王家的挂在嘴边。”
朱秀一听这话,立马回头看了一眼穆长河,“算我说错话,我也不为别的,我就是来给我女儿讨个公道,你们祸祸了人家闺女,就打算这么算了?你们不能仗着有钱就这么欺负人。”
穆长河能在平洲落脚这么多年,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机缘,他平时不跟人计较并不表示他笨嘴拙舌,这点烂事儿都闹到厂子里了,穆长河耐心有限,也丢不起这个人,前几天他们去穆家的时候他不在家,今天让他给碰上了,这话也不能任由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句难听的,女儿是你养的,养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想多说,长江从没说过不娶她进门,只是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长江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也不想让你的女儿进门就闹的家里不太平,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慢慢来对谁都好,等孩子生下来事儿也就成了定局,到时候谁反对都没用。”
朱秀被噎的说不出话,穆长江说:“海兰养胎其间我会把她带回家让她好好安养,只是结婚这件事晚点在办,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反对,这件事我也跟海兰说过了,她也已经同意了的。”
朱秀看了一眼王海兰,王海兰说:“妈,这件事是我跟阿江一起决定的,我不在乎那些形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那不行,你人都给了他,他凭什么不给你名分,再说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他要是不给你名分那算是怎么回事。”朱秀气势逼人,看了穆长江一眼,“既然你不想现在娶我们家海兰,那你就想办法把她的两个弟弟安顿了,就算你们不愿意承认我儿子是你们穆家的人,那作为姐夫帮帮小舅子总是行的吧。”
说来说去还是想依仗着穆家的名声找点事做,穆长河也算是看透了,这一家子是二叔招来的,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神怕是送不出去了。
穆长河说:“如果只是想要个工作,我们可以帮忙,但是我们这也不养闲人,就是王海兰在这也是踏踏实实干活的,要是有人偷懒耍滑,我照样不留他们。”
*
“什么?逼婚?”
季芙蓉听说朱秀去工厂闹,立马就不淡定了,“所以你就同意让他们去了?”
穆长河也为难,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朱秀一边让穆长江娶王海兰,一边让他给她儿子工作,权衡之下他也只有着一种选择。
“厂子多养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问题,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好了,省的他们没完没了的找茬来烦你,至于那个王海兰,我已经跟长江说好了,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不会给她什么名分,那个女的倒也识趣,并没有说什么。”
季芙蓉一想到那一家子嚣张跋扈还蛮不讲理的样,她就气的心脏疼,“还真以为这穆家是他们的了,那个女的要是真的嫁给了长江,那还得了!这事儿别说韩丽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穆长河也不知道自己是踩了哪座土地庙了,竟然招来这么一家子不靠谱的人,听说穆辉在结婚当天连遗嘱都写好了,这件事他没敢跟季芙蓉说,怕她上火。
穆星辰为了不想让周孜月管这件事都把她关笼子里了,周孜月也不是个不识趣的,反正这事儿跟她也没关系,不管就不管,反而落得个清闲。
她经过季芙蓉的房间门口,刚好听到里面的对话,真的是越想躲这件事,这些烂事儿就越往她耳朵里钻。
房间里,周孜月嘟囔着,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那家人现在已经快要霸占整个穆家了,有些人居然还这么冷静,怕不是个傻子吧。”
穆星辰已经叫古宗查那家人了,只是现在还没个结果,他就算着急也无济于事。
“有些人自己的事儿都管不好还想管闲事,吃饱了撑的吧。”穆星辰淡淡的反击,说出的话同样像是自言自语。
周孜月翻了个白眼,“懒得管你!”
*
学校。
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穆子城,周孜月问:“那个女的欺负你了?”
“那个女的在我家什么都没干,都是我妈欺负她,她对我也都客客气气的,也不是经常缠着我爸,可我就是不喜欢她,不想看到他在我家晃来晃去。”
这话听起来倒不像是个狐狸精,不找茬不闹事,还不缠着男人,她到底图啥?
“小月,你说她到底是不是个坏女人,她现在一声不吭的,那天我妈趁着我爸不在还给了她一巴掌,可是她没有告状,还让我别跟我爸说。”
这倒像是韩丽的作风,周孜月嗤笑,“不愧是二婶,还真狠。”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那个女人会不会没有那么坏。”
周孜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想站在你妈那边还是想站在你后妈那边?人家才去你们家几天,你就开始改变想法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像个墙头草似的。”
“可是我觉得她也没那么坏啊。”
“难道你见过有人把坏字写在脸上的?”
穆子城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她不把坏写在脸上,你怎么知道她不坏,你就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她都做过什么?她想讨好你爸,先讨好你,难道有错吗?”
被她这么一分析,穆子城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随后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我?”周孜月动了动眼珠子,“我还不是因为你,是你跟我说她是狐狸精的。”
一个勾引大哥不成爬到弟弟床上去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她装的再无辜,周孜月都不会相信她是什么好人。
她是算准了穆长河不会把她勾引他的事说出去,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可她应该没想到穆长河的话对穆长江那么好使,他让他不结婚,穆长江居然就听了,现在她人虽然在穆子城家,却没有身份,她要是是真的什么都不图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图点什么,早晚都得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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