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带周孜月走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孜月倒是没有拒绝文静的“邀请”,她也想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然而,白苏在看到文静抓住周孜月的胳膊那一刹那,顿时暴躁了。
白苏的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似乎形成了一把细薄的刀尖,直接划伤了文静的手背,他一把将文静按在了医院的柱子上,手上的戒指轻轻一转,刀尖瞬间变成了四片薄如蝉翼的十字形猛地戳进了她的胸口。
文静明明没有看到他手上有武器的,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她猛地推开白苏,吐了口血。
周孜月站在一旁看着,轻轻扬了一下眉梢,并没有阻拦白苏,文静杀了他师傅这个仇是该报,她就算今天死在白苏手里也是死有余辜。
白苏再次扬起手,眼底不再有一丁点往日的情分,文静突然开口说:“你就不想知道你师父临死之前说了什么吗?”
闻言,白苏的动作一顿。
文静看了他一眼,蓦地推开他就跑。
白苏为师父的遗言怔住,看着文静跑了也没有追上。
周孜月轻轻蹙着眉心,看着文静上了一辆车。
这个女人的智商确实没有提高,可是在季冠羽这件事上她却做得很值得称赞,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周孜月敛回思绪看向白苏手上的坞雷,哼道:“你可没少研究我的戒指。”
坞雷扭回,刀片上的血在收回去的同时被刮到戒面上,毫无残留的滴落。
白苏看着她问:“如果我杀了她,你会生气吗?”
周孜月摇头,“她该死,就算是为你师傅抵命也是应该的。”
“可是她说师父临终前说了什么。”
“她骗你的。”
周孜月转身往外走,白苏跟在她身后。
“她要是不那么说,你怎么会罢手?你不罢手她也不会有机会逃走,况且你师父是被人打中头部一击毙命,不可能留下遗言。”
白苏蹙眉看她,“那为什么你刚才不说?”
“她跑那么快,说了也白说。”
白苏大步走到周孜月面前,拦住她的脚步,“我想去追她。”
周孜月笑了笑,“不用,她活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
周孜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戒指说:“因为戒指有毒,除非她有解药。”
*
文静好端端的出门,回来却带了一身的血。
她跌跌撞撞的进门,蓦地扑倒在地,“救……救我。”
虞姬淡淡的看了一眼跌倒在门口的人,血染红了洁白的地砖,她轻轻眯了眯眸子,放下叠在一起的腿,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怎么了?”
文静拉住她的裤脚,“虞小姐,救救我。”
虞姬蹲下身,把她翻了过来,撕开她胸口的衣服,凤眸狠狠一缩,“这是哪来的伤口?”
“是白苏。”
文静嘴唇紫,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她以为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可是一路回到这,她感觉自己的状况越来越差。
“白苏?”虞姬不相信,“这不可能,不可能是别人,这是坞雷,只有她才能做到。”
文静已经没力气支撑着听她说下去了。
看着她昏厥,虞姬握紧了拳头喃哝:“这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
*
晚上,文静醒了,伤口已经被上过药,可那剧烈的疼痛仍是不减。
“醒了?”
虞姬走到床前,遮挡住了一部分的灯光,她脸色阴郁,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她本身不开心。
文静动了动嘴角,虚弱的问:“我会死吗?”
“放心,有我在,你还能继续活着,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
文静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伤到底是哪来的?”
“是白苏,就是那个狼孩儿。”
虞姬微微蹙眉,“你确定是他?”
“我确定。”
虞姬侧身站在床尾,阴郁的脸色只增不减。
如果不是红狐,他是从哪得到的坞雷?那坞雷应该随着红狐的尸体一起消失才对。
虞姬问:“你有看见他是用什么东西伤的你吗?”
文静想了想说:“没看清,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只带着一个古老的戒指。”
闻言,虞姬蓦地走近,一只手撑在她的枕边,脸上泛着阴狠,“你再说一遍,他手上戴着什么?”
文静被她吓了一跳,结巴着说:“戒……戒指,一个看上去很古老的戒指。”
“他哪来的戒指?!”虞姬愤怒的吼道。
“虞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戒指有什么问题?”
虞姬这一生最恨的就是红狐和她的那对武器,如今红狐不在了,武器却到了别人的手里,她不能容忍!
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文静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戒指是白苏之前去大盘山的时候带回来的,当时,当时他是跟周孜月一起去的,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人。”
大盘山?
周孜月?
虞姬拧紧了眉头。
之前在平洲地下拳场的那个孩子,出手招招都像红狐,这个周孜月之前一直都在平洲,会不会就是她?
“虞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白苏有什么问题?”
她要杀的人是穆星辰,现在平白多出一个周孜月,不管她是不是红狐都好,她的任务都不会停止。
虞姬直起身,看了一眼文静,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下次最好小心一点,他手里的那个戒指可是毒物,要不是我手里恰巧有解药,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
周孜月遇到文静之后就忘了自己为什么去医院了,回到家才想起来是去找穆星辰算账的。
她懒得再跑一趟,索性就在家里等他,可这左等右等的,天都黑了也没见他回来。
“伯母。”
见到季芙蓉回来了,周孜月连忙跑了过去,脖子伸的老长往季芙蓉的身后看,可就是没见到穆星辰的身影,“伯母,哥哥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季芙蓉奇怪道:“他说有事先走了,还没回来吗?”
有事先走,结果回来的比她还晚?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季芙蓉有些不放心。
周孜月心不在焉的说:“不会,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为什么这么说?”
周孜月回过神愣了愣,她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呲牙笑了笑,拉着季芙蓉的手乖巧的说:“因为我觉得哥哥不会出事,伯母,我们进去等吧。”
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可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那般,季芙蓉还是觉得她怪怪的,走进客厅,季芙蓉问:“小月,你该不会惹你哥哥生气了吧?”
周孜月摇头,“没有啊,上午哥哥说要去看伯父,我还是送他出门的呢。”
季芙蓉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这个孩子向来懂事,就算他们两个吵架也只是斗斗嘴皮子。
穆星辰回来的很晚,大家都已经睡了,季芙蓉熬夜等他回来,见他没事也就放心的回去睡了。
客厅的灯只剩下一盏,周孜月坐在沙上,两条小腿啷当着,她抱着胳膊看着穆星辰,质问的语气尤为刻意,“去哪啦?”
穆星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还不睡?”
“等你呗,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周孜月走过去,伸着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小眉头一皱,瞪他,“香水味?”
穆星辰低眸笑了笑,“属狗的?”
“属你的。”周孜月头一扭,转身就走。
穆星辰默默的跟上,笑着说:“廉价的香水确实不怎么好闻。”
周孜月一边上楼一边冷哼,“你喜欢就行了呗。”
“看来你的狗鼻子不是很好使,这是男士香水。”
周孜月龇牙咧嘴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学季冠羽啊,连男的都不放过?”
穆星辰在她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你不怕恶心我,难道还不怕恶心到自个儿?”
“什么恶心事我没见过?”
穆星辰笑了笑,“别胡说八道。”
香水是不是男式的她不知道,但是他这么说,她姑且就信了。
见他没有一丁点的心虚,周孜月转身面对着他,张开手,“抱。”
穆星辰看了一下周围,这么晚佣人都已经睡了,穆星辰弯腰把人抱起,一只手托着屁股,像抱孩子一样。
周孜月搂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的哼哼,“今天这么痛快就肯抱我,肯定是干了坏事心虚。”
穆星辰但笑不语。
周孜月皱起眉头,勒紧了他的脖子,“你真的干坏事了?”
“没有。”
“不可能,你要是没干坏事你笑什么?”
穆星辰看着她笑道:“小点声,别嚷嚷。”
周孜月禁着鼻子闻了闻,愣了一下,“你,你还喝酒了?”
推门进屋,穆星辰把她放在了桌子上,周孜月两手捧着他的脸问:“跟谁喝的酒?你去找小姐了?”
“没有。”
周孜月这急性子,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她真的很上火,“穆星辰,你不得了了,你忘了你是个瞎子了?”
“别嚷嚷,我去洗澡,乖一点。”
他伸手捏着她肉嘟嘟的小耳朵,手上格外的温热。
周孜月郁闷的看着他走近浴室,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家伙,不学好啊!”
喝了酒,穆星辰更加清醒,嘴巴严的就像是上了锁,周孜月怎么问都问不出话来。
晚上折腾到很晚,一早,周孜月被电视声吵醒。
她一脚踹到穆星辰身上,她拉起被子蒙着脑袋不乐意的哼唧,“好吵啊,你关掉。”
脚丫子落在了他的手里,他轻轻握着,看了她一眼。
被子里的小家伙没了动静,穆星辰默默的把电视声音放大,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周孜月动了动脚趾头,过了一会,她扯下被子,没睡醒的眼睛微微眯着看向电视。
“死人了?”
“嗯。”
“大人物?”
“嗯。”
“你杀的?”
“嗯。”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为啥,你跟他有仇啊?”
“没仇,看不顺眼。”
周孜月抖了抖嘴角,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呵呵,看不顺眼就杀人,最近闲的手痒?”
穆星辰敛回视线看她,“他执意要查火车站爆炸的事。”
周孜月心虚的停顿一秒,“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舅舅已经不准备查了。”
闻言,周孜月愕然,“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查。”
周孜月:“……”
穆星辰看她半晌,说:“你不是也不想让他们继续查下去吗?”
周孜月否认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穆星辰抓着她的小脚,淡淡的笑了笑说:“你跟表嫂每天嘀嘀咕咕的,能让你们有共同话题的人只有一个,难道我猜错了?”
周孜月小脚往回一拽,没拽回来,看了一眼穆星辰抓着她脚的手,周孜月指着电视说:“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本就不是跟我同一立场的人,留着也多余。”
也对,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心狠的人,只是这段时间没有见他做什么有点给忘了。
周孜月动了动脚尖,“我昨天没洗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权门:千金小夫人》,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