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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希被送去了医院,他的胳膊摔断了,周孜月只是轻微的扭伤了脚。
病房里,北希手臂打了石膏挂在胸口,再也没有往日的潇洒,看到周孜月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他急忙起身,“你没事吧?”
周孜月走过来在他肩头按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有没有事。”
周孜月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我没事,只是扭伤,过两天就好了,倒是你,疯了么,就不怕被我砸死?”
北希笑了笑,那张嘴还是惯会花言巧语,“被你砸死总好过看你摔死,我会心疼的。”
这次他不光是嘴上脑嘴皮子,幸好石头磕到的是他的胳膊,要是偏一点磕到头,现在她就要去太平间看他了。
“谢谢你,要不是你,说不定我真的摔死了。”
北希想要摸她的头,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但因石膏碍事,他又起不来,没够到,“别胡思乱想,你不是好好的吗,我也没什么大事。”
周孜月搓了搓他手臂上的石膏,“胳膊都断了还说不是大事?”
“你没事就好。”
以前总觉得他油嘴滑舌,说出的话不正经,现在他都这样了,还在说这些,周孜月哭笑不得。
“为了救我值得吗,你知道你这次受伤会耽误多少工作吗?”
北希难得正经,不苟言笑的脸色多了几分认真,“值得。如果你出事,我会难过的。”
周孜月不太适应他这样的语气,身子侧了侧,他突然吃力的拉住她的手,“小孜,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喜欢你,我总是在你面前嬉皮笑脸的,你不相信我说的也能理解,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任何人,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他刚做完手术,浑身无力,拉着她的手也在微微抖。
周孜月安抚的将他的手放回让他舒适的位子,“北希,我不想骗你,我也不想利用你,我有喜欢的人,在我没有对他彻底死心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人。”
对一个告白者来说“我有喜欢的人”就像是一场噩梦,北希看了她许久,问:“是白苏吗,还是跟他一起给你当助理的那个哥哥?”
“都不是。”
北希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如果是他们,你们每天朝夕相处早就在一起了。”
两人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谁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北希问:“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你不认识,他也不在北国。”
闻言,北希看向她,“他在m国是吗?”
周孜月一怔,“你怎么知道?”
北希苦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猜对了,还是因为绝望,“你的微博我一直都在关注,上次节目的前一天你了一条微博,总觉得你对那很期待。”
他只看出了她的期待,却没有看出她的挣扎和纠结。
北希看着她问:“可是后来我们没去,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周孜月摇了摇头,“我没打算找他。”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他会来的。”
“什么时候?”
他问到了周孜月最难回答,也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见她不语,北希追问:“你们吵架了?”
周孜月摇头。
“你们为什么分开?”
“一言难尽。”
好一句一言难尽,绝望的北希仿佛从这四个字当中又找到了一点希望,“你该不会是暗恋吧。”
周孜月笑出声,“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不像,可是为什么呢,如果他也喜欢你,他为什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你们之间一定生了什么事对不对,所以,你喜欢的人,你不确定他现在还喜不喜欢你,你在等,也是在赌。”
周孜月从来不让白苏或者任何人帮她分析她跟穆星辰的事情,可偏偏这些她长久都在避讳的话被北希给说了出来。
见她面露难色,北希突然笑了,“原来是这样,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真替他惋惜。既然你要等一个不确定的人,我也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等不到他的那一天。”
闻言,周孜月轻轻蹙眉,不高兴撅起嘴,“你少咒我。”
北希笑道:“这种事我还真想可劲咒你,我希望他一辈子都不出现。”
“幼稚。”
“随你怎么说,只要他能不出现,你说什么都行,答应我,如果他让你失望了,考虑考虑我。”
周孜月也不怕打击他,说:“那你还是别等了,他一定会来的。”
“什么时候?”
“不管什么时候,他一定会来。”
一个连她绯闻满天飞都不管的男人,北希不相信他护出现,她年纪小,对男人的憧憬太高,北希只希望她失望过后不要太难过才好。
徐冬从外面进来,看到周孜月,不冷不热的说:“还知道来看我们家北希啊,我还以为你忙着跟别人逛街吃饭呢。”
周孜月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最不满的人就是徐冬了,影响了北希的名誉不说,还影响着他的心情。
“冬姐。”
周孜月乖巧的叫了一声,徐冬没理她,徐冬走到床头,一边帮北希整理病例一边说:“我们家北希啊,自从到我手里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为了谁神魂颠倒的,现在倒好,连命都不要了,亏的这是摔断了胳膊,这要是磕到头要了命,连个给他送终的人都没有。”
北希抽了抽嘴角,“冬姐,你这是咒我死呢?”
徐冬瞪了他一眼,“我咒你哪比得上你不要命来得快,你入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偏偏这次走不出来了,有些人要是有点心,就知道该怎么做。”
北希知道徐冬刀子嘴豆腐心,她生气是因为心疼他,她说这话也是在帮他抱不平,可是他不想逼她,北希扯了扯徐冬的袖子,“冬姐,你别这样,小孜没做错什么,这次的事是个意外,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
“情急之下?大街上每天死那么多人,我怎么不见你情急之下舍身救人?你还是闭嘴吧你,追个人都能把自己追到医院来,反过来人家还不一定答应你,没出息。”
这样含沙射影的话周孜月怎么不听不出来,“对不起冬姐,这次确实是我连累了北希,在他出院之前我会来照顾他的。”
北希说:“不用,你还要拍戏哪有时间,你伤得不重,你不用担心我。”
“什么就不用担心?胳膊都断了!”徐冬觉得他傻,人家都说要来照顾他了,他还说不用,多好的机会还往外推,缺心眼吧。
徐冬看着周孜月说:“是你自己说要照顾他的,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最好小心着点,别让他残废了。”
徐冬交代完真的走了,北希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理他。
“小孜,不好意思,你别理她,她总是这样说话,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周孜月摇了摇头,“冬姐说得对,你确实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可是剧组那边……”
“我可以的。”
*
周孜月从高处摔下来,虽然北希接住了她,但还是摔着了,她没有跟任何人说,但每当晚上回到酒店之后她总能感觉到胸腔里隐隐的疼着。
扭伤的脚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不耽误继续拍戏,但是让她假装什么事都没生似的跟段勋继续对戏,她做不到。
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这一次,段勋算是踢到铁板了,他的演艺生涯周孜月打算亲手帮他结束。
一段打戏,武术指导教过之后周孜月知道机会来了,按照武术指导教的动作,周孜月每一拳,每一脚都实实在在的打在段勋身上,最后更是看准了地面上的石头,硬生生的把他的腿压在了上面。
一声惨叫,吓到了所有人。
段勋的腿断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崎岖的姿势掰都掰不过来。
除了那一声惨叫之外,他不出任何声音,周孜月下的都是狠手,每一次都是抱着把他打死的心态。
段勋的助理跑过去现段勋腿断了之后正准备指责周孜月,就见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指缝中慢慢的溢出血丝。
“你,你怎么了?”
周孜月看了看掌心咳出的血,眼前越来越模糊,晕倒之前她知道是白苏接住了她,再往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段勋小腿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两根,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他不可能再演戏了。
像他这种本就不温不火的演员休息这么长时间谁还会记得他,他的演艺生涯差不多也到此结束了。
周孜月醒过来,现自己在酒店房间。
“月。”
这几天她剧组医院两边跑,白苏早就觉得她会吃不消,却不知道她不舒服也忍着。
周孜月微微蹙眉,喘口气都觉得胸口疼,“几点了?”
“五点。”
“段勋怎么样了。”
“废了。”
周孜月闭上眼,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白苏问。
“嗯。”
“因为北希?”
“不光是因为他,段勋想害的人一直是我,我的隐忍并没有换来任何好处。”
周孜月强撑着自己坐起,白苏扶着她,“你要干嘛?”
“去医院,我答应过徐冬照顾北希。”
闻言,白苏皱眉,“不许去,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我没事。”
白苏按着她不松手,“你有事,不许去,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电话给庄叔叔,让他过来看着你。”
周孜月眉头皱起,“你敢。”
“我敢,你要试试吗?”
只要是为了她好的事,白没有白苏不敢的,周孜月知道他的犟脾气,平时听她的那是因为她的话不会影响到她的健康,现在她根本就说不动他。
“你怎么那么烦,像庞子七似的。”
白苏不在意她说什么,帮她提了提被子,他说:“你吐血了,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周孜月闭着眼无力的摇头,“不需要,我已经吃过药了,养一养就好了。”
“你身体一向不好,为什么不早点说?”
周孜月看了他一眼,“我说了,你会治?”
白苏没说话。
周孜月淡淡的叹了口气,“我真的没事,我答应过北希要去照顾他的,都已经这时候了,我再不去他要饿肚子的。”
“我替你去,你在这待着睡觉,我回来之前你那都不许去。”
周孜月无奈的笑了笑,“那好吧,你去吧,他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今天加戏,抽不出时间。”
白苏扶着她躺下,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方便她喝。
“我一会就回来,有事打电话,不许起床,更不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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