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论样貌,还是身形,甚至是家世,都是那么的般配。
厉泽成说,他抹去了她在厉斯年世界里的所有记录。
也就是说,她从今天起,就要彻底从厉斯年的世界里消失了。
没有任何痕迹。
再无瓜葛。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疼到极致的心,不会发麻……
“嫂子!到了!”
顾娉婷被陈龙叫得愣了下,下意识看眼手机,还不到十一点,不到午餐时间。
如果现在回家,她便要在孩子们午睡之前,单独跟孩子们相处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
但她现在的心情,实在难以应付孩子们的纠缠。
“嫂子,没事吧?有事儿你千万跟我说!”
陈龙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顾娉婷忙摇头,继而吩咐:
“带我去找找这附近的幼儿园吧。”
没错,正像她应付雷洛所说的那样,厉斯年忘了一切,而厉泽成也无心它顾,暂时没人跟她来抢孩子。
因此,她可以安心地让孩子们来上幼儿园。
然后她全心全意在家照顾母亲,让她快些好转。
等到母亲一好,她便带着一家人,移民去瑞士。
两天后,孩子们如她所愿地进了幼儿园。
在她以为,她至少能平静上一段时间的时候,老天就像成心跟她作对一样,再往她平静的生活里,投进了一块板砖。
那是两个孩子进幼儿园的第七天,中午午餐时间,幼儿园的吴老师给她打来电话:
“顾小贝妈妈,你家孩子怎么回事?怎么随便管人叫爸爸?幸亏人家赞助商脾气好,没说什么……”
吴老师在电话里训斥了她足有两分钟,才在挂断电话前命令她:
“你赶紧来趟学校吧,顾小贝赖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我们谁都没有办法。”
顾娉婷让陈龙把车子差点开飞起来,仅三分钟后,便奔进幼儿园办公室。
一眼便看到小贝两只小胳膊,正死死缠在厉斯年的颈间,满脸泪痕,抽泣个不停。
待见到她进来,小贝下意识微微松开厉斯年,一脸纠结地犹豫着,要不要从厉斯年身上下来。
而厉斯年,在看到她进来之后,绷得紧紧的冰山脸,似上次见到她一样,只漠然地匆匆瞥了她一眼,便迅速收回视线。
就在她愣在门口的片刻,她听到厉斯年柔和的声音:
“小朋友,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是你的爹地,你认错人了。”
这一刻,顾娉婷的心里,比厉斯年认不出自己,还要痛上百倍、千倍、万倍。
“小贝!到妈妈这儿来!”
顾娉婷声音嘶哑,迈不动步,只站在门口喊小贝。
然而小贝非但不听,却“哇”地一声哭出来:
“妈咪!爹地为什么不认识小贝了?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给小贝忘了!呜呜呜!小贝要爹地!”
女儿悲痛万分的哭诉,令顾娉婷忽地心底窜出一股火。
脚下生风,疾步走到厉斯年身边,不由分说把小贝抢回自己怀里,强忍泪意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