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一动弹,不及厉斯年出手,自己便晕倒回床里,按着太阳穴难受万分。
厉斯年见状,总算压下点火气,弯腰想去将人重新扶好。
就在这时,冷子谦猛地一弯腰,哇地一声,吐了个满床。
厉斯年避闪不及,睡袍上沾到了不少,赶紧嫌弃地按下内线电话,叫卫虎命人上来处理。
自己转身回房,随手脱下睡衣甩到地上,一个箭步冲进洗手间。
连续冲了几遍身上之后,才泡进浴缸,缓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今天太过疲惫,还是冲澡冲得太累了,他才泡进浴缸没一会儿,便困倦得睁不开眼。
意识到自己可能睡在这里后,厉斯年急忙从洗手间出来。
然而刚一步出洗手间,便闻到阵阵刺鼻的气息。
低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被冷子谦吐过的睡袍。
这房今晚是没法睡了!
厉斯年掩鼻出来,随便推开一间客房走了进去,一头栽倒进床里,昏睡了过去。
此时,始终站在自己室内门边观察室外动静的许佳慧,在看到厉斯年冲出自己房门的时候,先是愣了愣。
但在看到厉斯年推开客房门,进去便没再出来后,按着心头的喜悦,等了片刻,而后朝厉斯年走去。
许佳慧只草草看了一圈儿,便掩鼻出来,心里明白了一切。
真是天助她也。
她本想给儿子吃点安定早早入睡之后,趁人不备时,跟白雪滢一起,把厉斯年扶到白雪滢的房间。
现在倒是省事了。
次日早,冷子谦拖着宿醉的沉重步伐下楼。
刚走拐过廊道,便看到楼下大厅里端坐沙发边正跟梅姨说话的许佳慧。
“伯母早!”
冷子谦揉着太阳穴往楼下走。
许佳慧抬头跟冷子谦打招呼:
“怎么没多睡会儿?”
“不了,再睡更头疼,斯年跟雪滢呢可能早起来了。”
打小那两人生活就比他规律,冷子谦在这方面的认知,很是自觉。
谁知许佳慧却微微一笑:
“今天你比他们早,这两个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儿,子谦,你去叫下斯年吧,梅姨早就做好早餐了。”
冷子谦应了声,窝头往回走。
许佳慧见状,回头对梅姨道:
“走,我们一起上去叫雪滢,这丫头也该起了,早餐不按时吃对身体不好。”
梅姨应着跟在她身后,两人先后上楼。
许佳慧不动声色留意着冷子谦的动静。
果然没过一分钟,冷子谦便掩着鼻子,从厉斯年房里退出来,对上她的视线,赶紧回她道:
“伯母,斯年没在房里,不是已经出去了吧?”
说着,冷子谦还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他昨晚睡得实在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醉成那个样子,睡得就是不踏实,总觉得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许佳慧闻言只淡淡一笑:
“哦,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于是许佳慧边给厉斯年拨电话,边往白雪滢房里走。
梅姨这时在身后叫住她:“夫人,不是这间,是那面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