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助理，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顾总的意思？”
“有分别吗？”
耿宇轩有些反感地问。
他一向讨厌别人问他这个，这话，总让他有种被人指责狐假虎威之嫌。
凌骁潇洒地扬了扬眉，目光冷冷：“当然！”
凌骁傲然站起身，随手掸了下身上，一副完全没把耿宇轩放在眼里的架势，道：
“我不管是你们两个谁的意思，但——只要不是顾小贝的意思，于我而言，就没有任何意义！”
凌骁施施然往门外走，声音越来越冷：
“如果凌某早知道你们是这个意思，根本不可能跟你们走这一遭！”
不管耿宇轩说得多么婉转，凌骁也一下子便明白了——顾娉婷想辞了自己，耿宇轩，不过是代为处理而已。
凌骁以为耿宇轩会拦自己，但他手都已经放到门把手上了，身后依然毫无动静。
在他打开门，一脚即将踏出门外时，才听到耿宇轩起身的声音，以及自言自语。
耿宇轩的声音不高，却足够门口的他听得到:
“我真是不明白，一个最普通的程序员，怎么会突然对保镖感了兴趣……”
这下不用耿宇轩叫住凌骁，凌骁自己便深拧眉头，倏然转身，把从沙发边往办公桌边走去的耿宇轩从头到脚打量了两个来回，才冷笑道：
“耿助理，你在怀疑凌某应聘的动机？”
凌骁的语气，带着隐隐的震怒，耿宇轩打量的目光，再次落回凌骁身上——
这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明明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小程序员，可为什么浑身举手投足间，是他见过的那些商业大佬，都未必会有的强大气场？
那些大佬们，大多数不过借着钱势，端端臭架子。
而面前这位小程序员，浑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着天生的一股王者之气。
尤其凌骁的那双眼睛。
从小贝确定想用凌骁当保镖那天起，孩子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也不管跟谁在一起，都几乎时时把这人挂在嘴上。
据家里保姆吴姐说，小贝除了厉斯年，还没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而且吴姐还说，这人的气质，看起来跟厉斯年几乎一模一样。
——那孩子，该不会把凌骁当成厉斯年的替身了吧？那么顾娉婷呢？……
凌骁被耿宇轩这样面对面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心里超级不爽。
傲然昂首，双手插进衣袋，冷冷地看扬眉看回去，声音幽冷地道：
“耿助理，你们顾家上上下下，都是用这种眼光看人的吗？有话直说！凌某没空跟你玩哑谜！”
耿宇轩背靠桌边，环胸跟凌骁对视，只犹豫了几秒，便拨出个电话：
“卫虎，你在哪儿？好，太好了，你到我办公室来，帮我个忙，见面再说。”
凌骁看着耿宇轩放下电话，朝他做个请的手势：
“过来坐着等一下，让你见个人，或许他能给你答案。”
凌骁幽冷的目光盯了耿宇轩一眼，忽地掏出手机，也拨出一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顾小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