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彧尧低头看了看自己伤,向王茵解释:“倪正良死前让我给他送现金,我本来想叫人送给他,可我信不过别人,几千万的现金,让人起贪念不说,谁会冒着胆子送过去。他可是通缉犯。”
“可我没想到警察会出现。我解释一遍,信不信在你,我只为他洗钱,从未参与他的任何事情。”当时倪正良还向他开了一枪,两人退到废旧工厂里,他差点被倪正良失去理智错杀。
“我知道。”王茵点点头。只要他说,她就信他。
王彧尧微微张口,欲言又止。他想告诉她,他真的在努力改。没有做出让她更失望的事情。
这阵子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融洽时光,只是多了几分疏离和矜持。不再像曾经那样肆无忌惮地亲昵嬉戏。王彧尧对她也是发乎情止于礼。
如今王茵每天去学校并不勤,她担心这几日会有警察跟踪,先是赶回住所,再偷偷乘车去王彧尧的别墅。
中午,方玫带医生进门给王彧尧检查过之后,才不舍离开。
晚间,王茵洗完澡后,悄无声息地躺在他床边。
床很大,王彧尧从没开口主动要求她同睡。可是两人却很默契的隔着一段距离。
王彧尧能感觉到床旁突然望下凹。远远的就闻到了一阵沐浴露的香气,清新怡人,他忍不住偏头一看,王茵已经背对着他躺下入睡。
王茵感觉不自在,稍微翻身,就对上了王彧尧的目光。
双方相视良久,她能感觉到他眼底暗涌的火热。
静了片刻,王彧尧才开口提醒道:“你可以睡自己房间,不用刻意陪我。”他完全不懂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同你一起睡。”
又是这句熟悉的话,弄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咬着嘴唇,将手慢慢往下,覆盖住他的微微膨胀的裤子。
她的手灵活地伸进他的裤中,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听到他满足地闷哼出声,眼眶也随之涨红,眼中的血丝越发的明显。王茵心中欢喜,又尝试着继续取悦他,却发现他呼吸变得愈发的急促,下一秒,王彧尧便紧抓着她的手,来回不止。
她的手法并不熟练,在他的引导下,才加快速度。她突然有种成就感,仿佛自己在床笫间已经征服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平时都是以他为主导,无论在生活中还是这方面,他总是能一手将她掌控。
如今看着他在自己手中失控,因她的节奏而失去理智。这种身体上相互慰藉,远比真实占有的亲密感受更令人兴奋满足。从他方才的急不可耐和失控地反应看来,他很满意这次的亲昵。
终于在她手中释放后,王彧尧摸了摸她头,气喘吁吁道:“听话,快去擦擦手。”
王茵稍微起身,胸前光裸一片,王彧尧的视线恰好落在此处。眼神中的餍足,还带着几分饶有趣味。
王彧尧爱极了王茵这副半掩风情的模样,王茵的睡衣不知何时已经褪至手臂,胸口都是他方才情动时啃咬留下的痕迹。
王茵红着脸越过床柜旁的台灯,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再细心为王彧尧擦了擦汗。一切完毕,她才主动凑近王彧尧跟前,埋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入睡。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沉稳有力,可是王彧尧却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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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去学校之时,王彧尧的住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辉佬带手下齐齐退出房间。王彧尧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抽屉旁,将一个箱子拿了出来。
“阿嫂,这些是现金,另外你还有几处房产,基金,还有国外的证券,这些你可以请人核算一下。都是他放在我手里的钱,我已经全部洗净。”
刘敏笑道:“没有让你分给他的一些小情人?”
王彧尧笑着摇头。倪正良临死前只让他将自己的所有财产留给他的老婆孩子,根本没有提到别的女人。
刘敏突然笑着拍手,眼中含泪,语气更是有几分大快人心:“看看,他一出事,谁还理他。”
“两个孩子在国外读书,我还能有什么盼头,就算他去坐牢,我根本无时间等他出来。”刘敏已经做好了打算,就是送钱进狱中请人解决他。
王彧尧神色狐疑,大为不解。他以为是倪正良的马仔出了问题,不想是自己老婆将他出卖。
“怎么?很惊讶?如果我告诉你,是我将警察叫到九龙的交钱地点,你会不会骂我狠毒。为了利益连丈夫都出卖?”
“这些年他做得这些事情,我也脱不了干系,我不想陪他一起坐牢。”
“况且男人喜新厌旧,还指望女人为他付出一世?我年老色衰留不住情,至少还有钱在手里。以前我隐忍是为我自己的将来,一旦离开他,我将一无所有,辛苦经营的公司还要和他对半分。他有多少钱,我不得而知,所以我忍了他好几年,我忍受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养一大堆情人。我一句话也没讲。我为他付出了我大半辈子的青春,自我十六岁,就是他的人,我为他看场,打理生意接待客人。我们从当初相爱到结婚,到后来的感情都已经被他给全部耗尽。”
刘敏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讲她和倪正良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似乎是为自己这些年的情感找一个宣泄口,最终刘敏起身轻笑打算离开:“阿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跟了倪正良这么多年,这是他唯一教会我的东西。这个世上我谁都不信。”
刘敏离开后,王彧尧叫辉佬回九龙管理饭店生意。只是刘敏和倪正良的这件事,却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他始终认为刘敏太过心狠,一个女人究竟有多爱一个人才肯为一个男人付出这么多,又有多恨他才会想到将他置于死地。
王茵用过晚饭才回来,医生又为王彧尧送来一些消炎药。服过药物后,王彧尧便去了浴室,王茵走至窗前着夜景正思索事情。
不知何时,王彧尧从浴室出来,从身后将她紧紧环住,低头在她耳鬓厮磨。此时夜色正浓,王茵感受窗外微凉的海风,感觉自己已有些许睡意。
王彧尧的伤快要痊愈,再过两天自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想到这里,王茵动了动身,却被他稍微用力固定,只小声说:“别动。”
过了一会儿,他语气落寞道:“让我好好抱会儿,等我伤好,就再也抱不到了。”
这阵子并未碰她,不排除身上有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所以更没必要为自己的*找借口,在她身上得到一种不切实际的慰藉。
在前几天,他还对她恨到极致,知道倪正良出事后他才惊觉,也许她说得也对,自己除了钱,什么都不能给她。他们俩的人生轨道根本就截然不同。她在一座好学府大展宏图,将来肯定前程似锦,有一份体面安稳的工作。而他呢,随时都可能一无所有。
若是在自己没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前,他可能会支持她这么做。可到了现在,尤其是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这样大度。
王茵听后,心中难受,更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抬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下巴。更是回应他此时的感情。
王彧尧身子低头,只低头看着她。两人对视间,他的目光变得愈发地欣喜若狂。双方的嘴唇贴近,这时王茵的手机响起。
“阿茵,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匡北明停了几秒,又狐疑问:“可有看新闻?”
“我现今与同学在聚会。前阵子有警察前来找过我。”
匡北明又问:“你不知王彧尧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