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声调动听,又透着几分熟悉。
听声音是……乔蔺琛?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叶凉希薄唇微抿,她不记得自己有告诉乔蔺琛她的电话。
“丈……咳咳,是阿姨告诉我的。”
乔蔺琛修长的手指握着电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是他亲丈母娘说的。
“嗯。”
叶凉希朝着金舒雅看了一眼,无语的用手按着眉心。
“有事?”
“咳咳……没,没什么……”乔蔺琛故意咳嗽了几声,声音很是孱弱沙哑,好似随时都会死掉一样。
“小希,是小琛吗?”金舒雅在一旁观察着叶凉希接电话,笑着问了叶凉希一句。
“嗯。”
“妈妈能跟他说两句吗?”
叶凉希把手机递给她,“把我号码告诉他,你们没说其他?”
“……”金舒雅被叶凉希揶揄,尴尬接过电话。
“喂,是小琛吗?你身体还好吗?”金舒雅声音很温柔,透着浓浓的担心。
“阿姨,你什么时候再来啊,我都想你了。”乔蔺琛薄唇轻勾,笑了笑。
金舒雅脸上也满是笑意,“阿姨,有空了就去看你。”
没一会,就看到金舒雅表情变得有些紧张,声音提高几分,“什么?你烧了啊,这么严重啊?”
“嗯嗯,阿姨不会跟小希说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她的。”
“……”叶凉希有些的无奈摸了摸鼻子。
妈,你声音说那么大,她又不是聋子,怎么能听不到。
金舒雅和乔蔺琛说了一会,就把手机递给了叶凉希,“小希,你和小琛说吧,小琛他……”
金舒雅故意轻叹一口气,“你自己和他说吧。”
“该说的,你都帮我说了,我没什么要说的!”
说完,叶凉希接过来,就冷冷挂了电话。
“……”那边还拿着电话的乔蔺琛,听着传来的忙音,俊美的脸上沉了沉!
叶凉希,居然挂了他电话!可恶!
这个毒妇。
一点都不知道关心他。
“雷云!”乔蔺琛气得冷喝一声。
雷云吓得连滚带爬的从一边过来,“九爷,有何吩咐?”
乔蔺琛指了指手边的电话,“给我拍段视频。”
“???”雷云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拍视频?
九爷平日连照相都不照的人,怎么突然要拍视频了?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
“妈,你以后别把我电话告诉别人。”叶凉希收好电话,将戴在头上的鸭舌帽取了下来。
淡淡的光洒落在她精致眉眼上,晕染着好看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出投下一片清冷剪影。
“小琛又不是别人。你交个男朋友,他连你电话都不知道,还得问我,小琛还真是可怜啊。”金舒雅心疼的叹气。
“妈,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知道你害羞,不过小琛人很不错,长得又好看。”
“……”叶凉希干脆走到一旁坐下,不想听金舒雅念叨乔蔺琛了,她也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真不知道乔蔺琛,到底给她妈说了什么,让金舒雅这么喜欢他。
“小希,刚刚妈妈和小琛说的,你没有听到吧?”金舒雅杵着拐杖走过来,故意问道。
叶凉希哪里会不知道,方才乔蔺琛和金舒雅是故意一唱一和。
真不想让她知道,话也不会说那么大声了。
叶凉希声音冷淡,“没听到。”
“……”金舒雅轻咳一声,“小琛其实让我不告诉你,可我寻思小琛是为我们受伤的,他现在病情严重了,你不去看看他?”
“他有人照顾,不用我去。”
叶凉希话才说完,她的微信响了。
打开一看,是乔蔺琛来的。
一段视频,还有一句话。
视频中的乔蔺琛,闭着双目很是虚弱,没有血色的脸苍白如雪,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下面的话,是以雷云的身份来的,说是九爷病情加重,希望叶小姐可以过去看看。
“……”叶凉希这会有一种想把乔蔺琛再次拉入黑名单的冲动。
她想了一下,还是拿过一旁外套系在腰间,背上包,重新扣上了鸭舌帽。
叶凉希身形高挑,特别是一双腿,又长又直,那张冷艳的容颜,更令人心动。
“小希,你这是要出去?”金舒雅明知故问。
“嗯,”叶凉希快速收拾好,幽黑的眸看向金舒雅,“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这几天有点不正常。”
“我哪里有不正常,我只是担心小琛。”金舒雅连忙避开叶凉希的视线。
叶凉希不再多问,“我走了。”
“路上小心,到了和妈妈说。”
金舒雅将叶凉希送出了叶家,直到叶凉希开车从她视线完全离开,金舒雅才赶紧回了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叶凉希在路上,打了一个电话,让人过来暗中保护金舒雅。
金舒雅总想避开她,包括方才乔蔺琛来电话,她也催促着她走。
金舒雅肯定是有事瞒她。
……
“九爷,叶小姐还是没回消息。”雷云看着手机,很是紧张。
雷云话一说完,乔总牌制冷空调开始制冷,他尾椎骨攀升起一片寒气,胆战心惊的。
“带我去找她!”橘黄色的光打下来,把乔蔺琛俊美面部轮廓勾勒出了一道俊秀又冷硬的弧度。
他微微昂着头,脖颈清瘦的锁骨更为明显锋利。
说着,乔蔺琛就想用手撑着身子起来。
雷云连忙过去,“九爷,不行啊,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想死,你就乱动试试!”
一道清脆带着几分寒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乔蔺琛眸子微敛,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叶凉希。
他深邃的眸,触及到她的身影时,亮了几分。
少女一身黑衣短裤,腰间系了黑白色的薄外套,头上扣着黑色鸭舌帽。
露在外的那双大长腿,如玉石般质地,白皙无暇,泛着点点玉泽般的光泽。
只是一眼,乔蔺琛方才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了,就连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他连忙躺好,闭上眼睛,痛苦又虚弱的轻哼着,“我,是不是要死了?伤口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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