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号,李玉篆正式去学校上课。
这附近只有一所小学,是位于双驼村五公里外,黄家村与布田村之间。
小学离黄家村更近,以前叫黄家村小学,后来上面要整顿学校,在二零零年把黄家村小学扩建,附近规模过小的学校都取消了,统一到这所学校读书。学校名叫光安小学。
整个镇子现在只有两所小学,一所是镇上的二小,另一所自然就是光安了。
九月一日早上,李惠就骑着自行车来到李玉篆家门前。李玉篆上了车,一起前往学校。
学校因为整顿和扩建过,还挺大的,每个年级有七个班。在扩建之初,也就是二零零年往后几年还是人山人海的,一个班有五六十人,但随着这几年市区的高速展,很多村子的人都搬到了市区,每个班人数一再缩减,后来七个班也凑不齐。
为了节省资源,现在每个年级只开三个班,每个班四五十人左右。
光安小学的班级人数少,也不会分什么重点班,实验班。但考虑互每个村子的人有所照应,同村的一般会分到一个班。李玉篆和李惠就一起升到了六年二班。
二人到了学校,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从新坐到小学的学堂,李玉篆不禁十分感概。
“这个女的,家里好像是当骗子的。”班里有两个女生瞥着李玉篆,低声说。
“跟这种骗子一个班,真掉价!”一个面目颇俊,不同于农村娃,皮肤挺白的男孩哼了一声。
他叫蒋腾飞,本就不是农村人,他家在县城有车有楼,家庭富余。他之所以在这所学校念书,是因为他爸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他妈妈也在这间小学里任教。
县城的师资比农村好,但蒋腾飞没有爷奶,在县城没人照顾,再加上他成绩不好,校长只好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学。
蒋腾飞不是非常英俊的长相,但较之一般农村男孩子白,正所谓一白遮三丑,在他这白面皮的衬托下,显得他多了几分斯文,再加之家境优渥,自身所带出来的气质到底是不同的。
再加上他是校长的儿子,在学校里简直如同王子一般的存在。女生仰慕他,男人不是嫉妒他就是害怕他。
而蒋腾飞也自觉高人一等,自己与这群农村山娃子是不同的!
现在他嫌弃的话一出,一个女生立刻凑过来:“可不是!她一家子都是骗子!她爷爷是神棍,她是小神棍,她婶是个卖保险的,我奶说,那也是骗子行当!”
然后一群人围在一起吱吱喳喳地嘲笑起来。
这种话李玉篆从小听到大,以前都会自卑地低着头,委屈的不敢作声。但现在她平静以对,不以为意。
李惠在一边着急。以前是因为这话都是事实,现在,她经署假李鑫一事,对李玉篆刮目相看,用她爸妈的话来说,李玉篆是个有真本事的!而且她也听说了,小篆正在跟祝神婆学事!
“你们别乱说……小篆不是骗子,她正在跟布田村的祝神婆学习呢……”李惠低声道。
不料,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哄笑出声。
蒋腾飞一脸厌恶:“都什么人啊,跟神婆学事?骗子也拜师!”
李惠被他说得眼圈都红了。李玉篆反而握了握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安静!”一名女教师走了进来。大概三十多岁,姓孙。
她往班里一扫,正想威,骂上两句,但一看围在中间的是校长的儿子,到嘴的话又咽了进去。
虽然校长说过,他这个儿子爱闹事,大家不必看他的面子,该管就得管,但谁真的会却过份地呵责!虽然管了,校长会处罚蒋腾飞,但到时她的脸上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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