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李玉篆道。
“然后,我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呗,不敢去上学。我奶打我,可我就是不敢去呀。”伍伟军说。
“那蒋腾飞回去后怎样了?那是大前天生的事情吧?”
“对。”蒋校长苦笑:“都怪我对他太疏忽了!平时都是他妈妈管他,但一个星期前,他妈妈去省会学习去了。”
就如伍伟军所说,蒋腾飞被吓得跑了。
而蒋校长一向睡得死,并没有现儿子深夜外出。
第二天一早,蒋校长一如既往地起床,然后到饭堂吃早饭,再回教学楼办公室。一切如常,并没有异样。
因为蒋腾飞平时顽劣,成绩也不好,但从来不敢迟到。而蒋校长习惯早上七点出门,而蒋腾飞要晚十多分钟。蒋校长以为自己出门后,蒋腾飞会像平时一样去上课。
那一天,就是李惠突然说黄洁秋三人没来上课的那一天。
班主任孙玲回到教室,没看到蒋腾飞,只好去报告校长。
蒋校长得知儿子抗课,很生气,马上打蒋腾飞的电话。但奇怪的是,蒋腾飞的手机却提示在服务区外!即是没有信号!
蒋校长不由担心起来,立刻丢下工作跑了回家,但打开儿子的房门,却没有现蒋腾飞!
蒋校长有些急了,连忙让孙玲到班上去问,得出了蒋腾飞这几天总爱跟黄洁秋和伍伟军一起玩。
蒋校长连忙打黄洁秋家的电话,黄洁秋的奶奶一听黄洁秋居然没去上学,连连惊叫起来,因为黄洁秋并没有在家!
这两人,跑哪去了?
“后来,怀着一丝希望,我打了伍伟军家的电话,让我安心的是,伍伟军在家,只是不敢去上学。我又问为什么不请假,原来是他家老人家不懂得不去上课还要请假。还说班上有两个小同学带他大半夜的出去玩,撞鬼了。”蒋校长苦笑,“我一听说是两个小同学,我就猜是腾飞和黄洁秋。我让伍伟军听电话,他死活不听!于是,我只好去布田村找他。说实话,当时我听到什么撞鬼,觉得很可笑。我认为是几个孩子玩耍时,出意外了。”
蒋校长也顾不得有学生在场,抽了一根烟,吐了两个大大的烟圈。
“当时跟我去伍伟军家的还黄洁秋的奶奶。得知他们几个孩子去了学校的旧电房,我们就驱车回学校。”蒋校长说:“旧电房啊……”
蒋校长顿了顿,微微一叹:“我在这个学校当了三年的校长,从不知道旧电房是这样的。旧电房不是旧电房,而是拆剩下的旧校区。”
当年蒋校长调来时,着力于教学,对这种遗留下来的旧校区只是简单问了一句,当时介绍的老师也不太清楚,只说是旧电房,以前死过人,后来就没有继续拆,一直锁着,也不让进。
当时蒋校长骂了一声迂腐,而他的老婆,也就是蒋腾飞的妈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它既然一直在这里,上面也没有批文改建,就别理它。
蒋校长也不是多事之人,一直没管它。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什么旧电房,那是旧校区当年拆剩下的一个班房!”蒋校长夹着手中的烟放在烟灰缸上,烟灰轻轻抖落。“我和孙玲,还有黄洁秋的奶奶,一走进去,最后现是一间破教室,腾飞和黄洁秋各坐在一张桌子前,趴在上面,昏迷着!”
“我们立刻把他们叫醒,他们醒后吓得哇哇大叫。我们问他们生什么事,他们说昨晚见鬼了。然后哭着叫着要回家。我们只好把他们送回去。”蒋校长说:“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天他又不见了!当时我的心就是咯噔一下,想也没想地跑去旧电房,他果然在那里!就像那天现时一样,趴在桌上昏睡!不只是他,黄洁秋也在!”
蒋校长说到这一脸苦色:“我只好叫醒他们,但他们好像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整天想睡觉。我把他们送去了医院,医生说他们没什么问题,是累着了,和睡眠不足,还说他们梦游,让我多观察。回到家,腾飞回房睡觉了。到了晚上,我没敢再睡,而是一直留意着!到了凌晨十二点,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要出门,我连忙去叫他,但他好像真梦游一样,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只好把门关上,不料他居然一手把门给卸了!”
蒋校长满脸恐惧:“那可是不锈钢门啊!他就一个十一岁小男孩,居然不借用工具,两手一抡,就把不绣钢门给卸了!”
“莫非天生神力?”李玉篆笑了笑。
“不不不!”蒋校长皱眉:“这孩子缺少锻炼,有时连个瓶盖都拧不开!反正,当时我觉得他好陌生,跟本不像我儿子!我只好一路追着他,现不远处又出现一个人影!”
“是黄洁秋?”李玉篆说。
“对!”蒋校长点头:“他们两个会合到一起,然后朝着旧电房的方向而去!而且他们的动作是这样的……”
蒋校长一只手放在前面,做出背斜挎包包的动作!
“他们两人都好像身上背着斜挎包一样,朝着旧电房走去。但腾飞长这么倒有几个,但都是双肩的。我去拉他,但他猛地把我推开,再恶狠狠地瞪着我,嘴角却挂着笑,那种表情,怎么说呢……阴森森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瘆人的笑容。我担心又害怕,一路跟着他们,现他们走回那个教室,他们没有包,但却做出一种从包里拿出东西的动作,然后像捧着课本一样,在背书!”
“背的是什么书?”李玉篆道。
“是孔子拜师!”蒋校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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