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谭丽芳讪讪的,“这几天工作太忙……压力大,一听到这事,便上火……我的初衷,其实也不是什么问罪,只是想好好教育孩子……”
谭丽芳服软,李大海的气总算消了一点:“静华也是!你妹被冤枉,你咋一声不吱?一路在车子上,也不跟你妈解释解释。”
李静华眼圈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一抽一抽的,委屈得想哭。也想解释啊,但谭丽芳太凶,谭梓涵又瞪她。
谭丽芳三人很是没脸,偏李玉篆还红着眼圈掉着泪,别提多委屈了。偏周围还有些好事的邻居闻声跑来看热闹。
“爸……这事是我糊涂。”谭丽芳脸色尴尬,拉着李玉篆的小手说,“嗳,小篆……是小婶不好!”
李玉篆才不想跟她亲戚情深呢,一甩她的手,转身就跑了回屋。
谭丽芳脸上一僵,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作为长辈,给一个小辈道歉已经够给面子了吧!这死丫头还拿乔!
“好啦,你先回去吧!小篆也是委屈了。”李大海没好气地说,摆了摆手就进了屋。
谭丽芳暗恼,转过头看着罪魁祸首,一巴掌就糊她脸上,冷喝:“瞅啥瞅!都是你这小贱人作的妖!回去我跟你没完!”
这骂是因为怒,也是说给屋里的李大海听的。
对于结果,李玉篆还是非常满意的!然后她立刻跑到市场,买了一只鸡,还有一个猪肚,决定今晚猪肚浸鸡,贺一贺!
“二妮,今晚在这吃饭。”李玉篆说。
“啊……不了。”李惠看了看钟,“我要回家去呢!”接着小声说,“你爷爷好像气得不轻,这汤你好好煲,让你爷爷补一补呗!”说完就走了。
汤煲了大半个小时,都能闻到香了。
这时,李玉篆接到一个电话,李玉篆一怔:“喂,宁潇!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又想到我家蹭饭?我告诉你,今天我被四个不要脸的蹭饭蹭怕了,你别来!”
宁潇恼:“我打电话你就是为了蹭饭?”
“要不呢?”
宁潇嘴角一抽,冷哼一声:“我在罗家村,你马上过来!否则要出人命了!”说完就挂了。
“什么?罗家村?罗家村怎么了?卧艹,居然挂了!”李玉篆大怒。心里暗想生什么事,但联想到自己的职业,便觉得是遇到鬼事了。
她立刻跑回房,把自己的大背包往背上一搭就要出门,扔下一句话:“爷爷,厨房里的汤你看着火,我出门去哈!晚饭你自己吃!”说完就跑了!
“哎?跑哪去?”李大海走出来,但李玉篆早走得没影了。
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公交难等,她只好打车。
罗家村她倒知道在哪里,就是她们镇上的村子,但却离镇子很远,很偏僻,一天才两趟公交车会到那里。开车去也得一个小时的车程!
来到罗家村,已经是下午六点多,车费花了她七十多块钱。一下车,就看到村口站着一名十四五岁的明艳少年,正是宁潇。
“车费我给你报销!”宁潇扫了她一眼,“大老远的给你介绍生意,你倒给我脸色看了。”
李玉篆说:“雷公还不打吃饭人呢!什么生意?”
“一个同学撞客了,你一会看看。”宁潇说。
李玉篆在宁潇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较为偏僻的村尾。当看到那间比她家的破泥砖房还破的房子时,李玉篆倒抽一口气。
宁潇说:“你放心看,事后我给你钱!”
李玉篆恼:“我又没说要钱!我只是感叹一下居然还有比我以前还穷的人!倒是你,急什么?”
这时,泥砖屋走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满头银丝,佝偻着,满脸皱纹。看到宁潇就是一怔:“这不是阿沅的同学么?”
宁潇说:“嗯,奶奶你好。我们来探望罗沅。”
“有什么好看的……病成那样……”那老太太说着直抹泪,但还是把人让了进屋。
李玉篆墨眉轻皱,因为只靠近屋子,便有一股阴气冲出来,让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因为天还没黑,倒是感受不深。
屋子很破旧,但却收拾得很干净,李玉篆走进事主的房间,房间里灯光十分阴暗,而且有一股酸臭味。但还是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少年。
李玉篆墨眉轻挑,她原本见宁潇这么紧张,宁愿自掏腰包也得找人来看,以为是他的小女友呢,或者是很漂亮的女同学,没想到是一个男孩子。
李玉篆只感到那男孩身上阴气特别重,可走近一看,便惊呼一声!
只见那男孩子脸上有好几块大大的黑斑,正冒着脓血水,也散着阵阵恶臭。
“唉,都出去吧!”那老太太走进来,抹着泪,“你们都探望过了,也尽心了,就请回家吧。”
李玉篆和宁潇只好出了屋。走到远远的一堆草垛傍,李玉篆道:“怎么回事,总得告诉我前因后果?”
“那是国庆之前啦,我们几个同学约好来罗家村玩的。”宁潇说。
罗家村很偏僻,之所以偏僻,因为周围都是大山。但也是山多,显得山清水秀的,特别是罗家村有一座山,叫香枫山,那是整个镇子最高的山,上面有一条河非常之清澈。
国庆节,这一群学生正愁着不知去哪玩。
宁潇的班里有两个同学是罗家村的,一个叫罗吉平,一个叫罗沅,二人同一个村子同一个姓,还沾亲带故。
罗吉平性格活泼,就提议到他们村里的香枫山上抓鱼烧烤。而罗沅却不怎么喜欢这个提议,因为他家穷,不喜欢同学到他的家乡玩。
几个同学都是乡镇中学生,没啥钱,听到这个提议就一致赞成,约好国庆那天到罗家村游玩。
那天早上九点,宁潇就与几个同学一起打车到了罗家村。
当时罗吉平和罗沅都在村口接。但宁潇却现这二人脸色有些不对。
罗吉平脸色青白,眼珠游移不定,好像受着什么惊吓一样。而罗沅却静静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整个人阴郁萎靡,好像随时都要睡着一样。
而罗吉平和罗沅两个人,一人站在村口的一边,离得远远的。罗沅脸色看不出什么,但罗吉平却对罗沅一脸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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