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不知道。”廖大石摇了摇头,“当时镇子又闹开了,我吓得带着儿女躲得远远的,但还是心系着那个大铁瓮。得知有能人,我想看看,但那些阴阳先生跟本就不让我走近。后来,我说,瓮里的是我娘,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他们才叫来张先生,我才能见到他一面。”
“当年,我也像现在一样,把我小时候的经历说给他听。”廖大石说着望向李玉篆,昏黄的老眼里,满满是怀念,“现在,我说给他的徒弟听!看来,我即使是一个没用的老不死,但也是能带动齿轮转动的一员!当年,我请求他,一定要让我娘安息。现在,我也请求你,一定要让她安息!”
“我尽力。”李玉篆微微一叹。
廖大石没有失望反倒全是欣慰,“当年他也是这样回答的!就是这种踏实毫不夸大的回应,才真正的令人放心。”
“我师傅当年用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总记得一点吧?”李玉篆想了想,“嗯,譬如准备什么材料。”
“哦,这个,我倒是想起一点。”廖大石回忆状,“可能顾及到我的感受,所以,他安排了一些工作给我。让我给他们准备东西!嗯……黄纸,朱砂和毛笔……”
“画符用的。”娄心宜有些不屑地说。
“还有到棺材铺买棺材!一共订做了整整一百口棺材!还让铁匠打了很多五六米长的铁棍子。再有,让人砍了很多柳树回来。”廖大石说。
娄心宜倒抽一口气:“他莫非想把瓮里的尸体全都拿出来,分装进棺材再埋吗?这得多恶心啊……而且不小心惊动,起尸怎么办?”
刚才廖大石说尸体全都塞在一个大铁瓮里,像腌咸菜一样,还有水和一堆腥臭的肠子内脏!这些都是湿尸啊!湿尸都有起尸的危险。
“可人家就是做到了啊!”吴哲说,“否则那些棺材都到哪里去了?我只想知道,死的只有七十九个人,怎么要了一百口棺材?难道孕妇和婴尸分开葬吗?分开也该是一百五十八口棺材才对。”
廖大石也好奇这个问题,望向李玉篆:“我倒是想知道,当年那些曰本和尚,为何要把我娘他们放在大铁瓮里!不是陶瓮,不是瓦瓮,也不是盆子木箱,偏是一个大铁瓮!”
“这是在封禁!”李玉篆说,“瓮有瓮中捉鳖和引群入瓮的意思,先是言灵上来说,已经有一定的封禁意味。曰本那边的阴阳师非常讲究言灵,每说一句话,或是一个名字,都是一股力量!所以,这瓮字,字面上已经具有了封禁的意味。”
“再有,你所形容的瓮,下宽,中间也宽,但口却只有一米左右,明显的下宽上窄。这种结构,叫做喇叭瓮,让怨气不能散出来,也对阴物起来封禁作用!最后一层,就是这个瓮是用铁打造的!铁器隔阴阳,铁是阴阳的绝缘体!阴物能穿墙,但却穿不过铁!整个瓮用铁打造,不论阴物还是怨气,都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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