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个笑得清华如水,一个笑得惊艳潋滟,但这气氛怎么迷之尴尬啊?
这时小透明娄心宜又蹦蹦蹦地跑过来了:“哎唷,累死我了!”
李玉篆从见试过见到娄心宜会这么开心的:“心宜,我给你们订了席,给你们接风洗尘。”又望着宁潇:“宁潇,一起?”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就一起吧。”宁潇说。
娄心宜怒瞪李玉篆:“勾三搭四!”
李玉篆直想一巴掌糊她脸上:“勾你一脸!”
李玉篆约的车在机场外等着,四人一起上车,前往李玉篆订好的酒店。
李玉篆在帝都也开了孜味牛排店,不过想到宋惊伦在平洋那边已经吃腻了,所以订帝都有名的一间中餐厅。
叫明璜餐馆,好吃,但贵,属于高档消费场所,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几人坐下,李玉篆点了菜之后上卫生间。
她推开门,还没走进就,就看到有两个女人站在那里聊天。
一名四十多岁,仍然风韵犹存,贵妇模样。一名是二十多岁的女子,长得明艳非常,可以称得上是倾城般的美貌,穿着红色的裙子,气质高贵,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看到这二人长相,李玉篆怔了一下,手不禁紧了紧。
只听那年轻女子皱着眉说:“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帝都?”
“不知道。”那贵妇说。
“那是爸的意思吗?”
“怎么可能!”贵妇说,“是他自己回帝都的吧?反正,这种敏感的时刻,他不能在这里!”
“都是你们糊涂,男孩又怎样,女孩又怎样?我不比人差!你们非要给我生一个弟弟,那种时候跟本就见不得人!现在,虽然可以生两个孩子了,但现在什么时候?那老白家整天想拿咱们的错处呢!当年的事情更不可以说出去!”那年轻女子埋怨着。
“好啦!你现在怨我们有什么用!”那贵妇道,“我们现在得把他赶走……”
说着突然一顿,住了嘴,那年轻女子还想说,那贵妇碰了碰她的手,年轻女子望过来,只见一名少女从外面走进来,她也闭上了嘴。
二人洗了手,转身出去了。
李玉篆眸色深不见底,小脸冷沉。
这二人……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是宁潇的妈妈和姐姐!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宁潇刚回来,她订的餐馆,就碰到了她们!
刚才他们刚进餐馆的门,宁潇在前面,她在后面,远远的忽然看到两个身影从一张桌前站起来,走进了卫生间。她只见人影一晃的,没看清长相,只看到那亮眼的红色衣裙。
一定是她们正在吃饭,突然看到宁潇,所以就起来避进了卫生间。
明明是亲生儿子,却见到面不但不相认,还避之不及!甚至为了自己现在的棺职和地位,要把他驱逐出帝都。
明明当年是他们重男轻女,生了一个女孩不甘心,非要偷偷生一个。开始还疼爱的,年年去看望,还精心培养。生怕他跟养父母亲近,还要求他与养父母分开住。
后来政。策有变,可以生两个了。他们又生了一个儿子。既然有了可以光明正大放到明面上的儿子,那么,这个可能会危及到他们地位的儿子,就不要了吧!
于是,再也不去看望,任他自生自灭,甚至可能还有过抹除的念头。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不知道他要承受着什么才成长起来的,这几年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还有那把送给她的鱼肠剑。
那可是国宝级的东西,那时他已经被父母所放弃,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回来的?
但她知道,谢宁潇,从来都不会以悲惨之姿出现在人前的。
他既然会回帝都来,这个他没有立足之地的地方,他一定是有所资本!
想到这,她心情总算好了些儿,拔水洗了脸,就出去了。
而那对母女,早就不在了。不知宁潇有没有现她们曾经在这里待过。但这一点也不重要!
“已经上菜啦,你才回来!我肚子快饿扁了!”娄心宜抱怨地看着李玉篆。
“抱歉了,吃吧!”李玉篆微微一笑。拿起筷子来给宁潇夹了一块排骨,“你在国外待了六年,不知中餐还吃不吃得惯。”
娄心宜嗷地一声,抓起筷子就开吃。
宁潇微微一笑,“在国外连做梦都是自己国家的美食。”
李玉篆望向宁潇:“你知道吗,我开了连琐西餐厅,还有公司,公司叫美玉传奇集团。”
“美玉传奇,那是在夸你自己吗?”宁潇低哼一声。
李玉篆恼:“你爱要不要!”
“嗯,难道我有股份?”宁潇道。
“对,那笔钱我都放进去了。”
“不错啊,”宁潇笑了,“我正打算问你要那五千万花花,没想到给我投资了。”
“孜味我们一人一半股份。美玉传奇别的股东占百份之三十股份,我们占百份之六十,即百份之三十是你的。”李玉篆说,“什么时候把股份转你名下。”
“不用了,就这样放着吧。”宁潇说,“都一样的。”
“不不不,一定要转你名下。”李玉篆却坚持。
宋惊伦皱了皱眉。
宁潇抬头看着她,“我身份敏感,不能有太多资产。”
李玉篆这才沉默了下来。
宁潇见她好像突然不开心了,这又是为何?别人遇到这种事应该开心才对,她怎么相反了。声音不由放软了些:“我刚才说问你要钱,逗你玩呢,我从不缺钱花的,好么?”
李玉篆低头吃东西。过了一会才说:“哦,你一会去哪里?”
“我嘛,有重要的事情。”宁潇说。
“我在学校附近有间房子,跟婷婷住一块,四房的,很大,你要不来我这住一段时间。”李玉篆说。
宁潇嗤一声笑了,“你是觉得我没住的地方?你放心好了,我回谢家呢,今晚就回去。”
“可是,你父母……”李玉篆双眼瞪得大大的。
“我谢宁潇长这么大,从没入过那个门。”他挑唇轻笑,那流艳暗沉的眸子明明灭灭的,掠过讥讽的冷光。“今晚,我要堂堂正正地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