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李玉篆换好衣服,准备去谢家。
下到楼,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是一名微胖的中年女人,打扮得挺贵气的。
“胡女士?”李玉篆认出她来了。
正是那天她卜卦项目决赛时的事主,那个被老公抛弃的女人。
“李大师。”胡女士眼圈红肿,一看就知道这两天伤心过度所致。
“你还好吗?”李玉篆担忧地道。
胡女士苦笑一下:“我昨天收到了他的离婚合同……”
说着捂着嘴,忍不住掉泪。
“那个女人很聪明,也很敏锐。”胡女士说,“那天打电话过去问她先生的事情,她得知后,可能就猜到纸包不住火了。所以,今天,我马上收到一份离婚合同。”
“你今天来是为了……”
“我想问你最后一句,他真的不会回头了吗?”
“他回头,你接受得了吗?”李玉篆微微一叹。
胡女士怔了一下,不断地挣扎着,最后摇了摇头,“他回家来,可以,他依旧是孩子的爸,但我对他……我的心真的像死了一样。”
“我实话告诉你。”李玉篆道:“你和他是有转机的,我从他八字看出,他是个念旧情和亲情的人,否则他不会挣扎这么久。你带着儿女去求他,他会回归家庭,不过,他安份不了两年,又会暗中跟那个女人联系。但以后都不会跟你闹离婚。三个人纠缠到老。”
胡女士整个人都呆了。
等她哭了一会,李玉篆才轻声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离吧!”胡女士努力止住哭,“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何。他甚至连见我们一面,连打一个电话来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连孩子也没问一句,只有一份合同。”
“财产分割问题呢?”
“他愿意净身出户。”胡女士说着呵呵苦笑,“他还是有良心的……只是……我却有一种更可笑的感觉,倒弄得我像个第三者一样。”
“你现在别想这么多。”李玉篆说。
胡女士点了点头,“想也没用啊。就算我哭死了过去,他都不会回来看我一眼。我现在至少还有钱,不至于沦落街头要饭。”
“你现在电重要的是顾全好公司和儿女。”
“不,他留给我的公司,我不会经营。听说你收购了童思,不知对并购我的公司有没有兴趣。”胡女士说,“公司现在还不至于破产,但收益甚微。”
“哦,好的。”李玉篆一怔,“我们会考察的。”
“好,谢谢你,李大师。”胡女士说完就走了。
李玉篆微微一叹,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傍,笑吟吟的:“等很久了?”
“一会而已。”宁潇说。
他很早就来了,见她跟一位女士聊天,就在原地耐心等侯。
……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谢家。
谢家的房子是国家配的房子。中西结合的大庭院式的房子。
因为是正要人物,外面还配有警卫。
车子缓缓开进院子,最后停下。
李玉篆看了看外面,果然景色极好啊。
“走吧。”宁潇拉着她的手,走过大门。
李玉篆见他唇角含笑:“有这么开心吗?”
“当然。”宁潇道。
一路走到大厅,谢家一大家子都在,当看到李玉篆时,俱是一怔,双眼瞪得大大的。
谢越和许东燕倒没什么,他们见过李玉篆,早就猜到李玉篆是宁潇的女朋友。
但他们不太关注玄学界的事情,即使前几天刚结束的玄学大赏,也没有关注,只听说冠军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叫李什么玉之类的。
但二房却对玄学界关注多了。
谢益怔了一下,“这位……是李大师吧!前两天才得了大赏的冠军,帝都最有前途的天才少女?”
李玉篆只淡淡一笑:“我叫李玉篆。你们叫我名字就好。”
谢老爷子呵呵一笑:“坐吧,别客气。”
李玉篆笑吟吟地坐下。
谢安芯黑着脸,“你说带女朋友回来,就是她?”
宁潇冷扫她一眼:“你有意见?”
谢安芯小脸一沉,却不作声。
谢越和许东燕脸色同样不太好。他们觉得,他们的儿子该配个更好的,而不是这种商女,或者是三教九流的所谓大师。
“妈,他是谁啊?”一边的谢安麟扫了宁潇一眼。
许东燕脸上一白:“是……是……”
宁潇红唇一挑,道:“我是你亲戚家的大哥哥。”
“为什么你跟我姐,还有我爸长这么像?”谢安麟说。
宁潇笑而不语。
谢安麟又道:“为什么我跟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宁潇笑:“那你努力长像点呀。”
谢越和许东燕脸一阵青一阵白,谢安芯快要气晕过去了。二房一脸幸灾落祸。
李玉篆嘴角抽了抽,这心眼也太坏了,这么欺负小孩子。小孩子是无辜的,虽然那是个小胖子!
好吧,先不想那么多,让她先笑一会!
“好啦,到时间吃饭到,到饭厅坐好。”许东燕冷瞪谢安麟一眼。
“你要吃饭吗?”宁潇低声道。
“吃啊,为什么不吃?”李玉篆笑眯眯的。这货也太会过河拆桥了。达到了拉她回家的目的,就想跑了。
“小篆,走吧,别客气。”谢老爷子笑着。
李玉篆点了点头。
一家人坐好,摆了饭,许东燕拼命给宁潇夹菜,谢安麟瞪着双眼:“妈,我也要虾仁。平时都夹给我的,今天没给我夹过菜。”
许东燕脸上一僵。
宁潇嗤一声笑了,把整碗夹好的菜放他面前:“吃你的,别饿瘦了。”
谢安麟抓起碗就扒拉。
谢才老爷子干咳一声:“小麟,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夹?东燕不要惯着孩子。”
许东燕连连点头。
“我说,潇潇啊,你干嘛只吃菜不吃饭呢?”谢益突然道。
宁潇一怔,皱着眉望着面前的米饭。
李玉篆连忙说:“他最近湿气重,胃口不太好。”
宁潇点头。他的确胃口不好,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至于多久,不记得了。
吃过饭,二人就开车回去了。
李玉篆说:“你讨厌这些人吗?”
“唔,对于我来说,陌生人而已。”宁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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