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麻烦呀。”孙雅儿说。
“你不觉得麻烦,人家觉得麻烦!”杨芝训道:“这又不是你的屋子!是人家男朋友的屋子,人家在自己的家走动还得换衣服,久了都会有意见。”
“我节假日都回家呀。”孙雅儿说。
“你时时回家?”杨芝嘿一声笑了,“两个星期才回来一次,难道还特意避着?要是如此,不如搬到宿舍省事。”
孙雅儿不说话。
杨枝说:“再说,他们那个层次的人,没事便好,若出事了,那风浪咱们都是经不起的。就这样定了,住宿。如果星期六日你不想回村子,就到咱们县城的房子去住。”
孙雅儿住的宿舍是三楼,而且是四人间,条件还是很好的。
等收拾好,已经下午五点半,出了学校,刚好可以跟李玉篆吃晚饭。
回到李玉篆楼下,杨枝只见一名风华潋滟的男子站在李玉篆身边,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早就听孙雅儿描述过,说李玉篆的男朋友长得好,万万没想到会长这么好,还是人吗?
“说过让他请你吃饭的。”李玉篆拉着孙雅儿的手。
“嗯。”孙雅儿点了点头,又忍住望向宁潇。
那天晚上,看得不太清楚,现在换成白天,好像又俊美了几分。让人视线跟本无法从他在上移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李玉篆见她盯着宁潇看,只笑而不语,微微一叹。
不是她不让孙雅儿住,而是经过这段时间,她把孙雅儿的性情都摸透了。
孙雅儿不坏,而且还是挺有正义感的姑娘。
但最大缺点是定力太差,很容易受到诱惑,被外表或是钱财迷了眼。她不希望有一天孙雅儿对宁潇越看越喜欢,展成迷恋,到时,就是平白给自己添一个情敌。
虽然她对宁潇有信心,但却不想朋友展成仇人,撕逼什么的就不好玩了。
李玉篆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一切都要握杀在萌芽之前!
四人吃过饭,宁潇就开着车子,送孙雅儿母女,还有李玉篆一起回村。
在村口就把她们放下,宁潇说:“好好等我,明天我就来你家提亲。”
“好。”
第二天一早,才七点多,房外就吵吵闹闹的,李玉篆皱着眉,梳洗好出来,就看到一屋子人。
孙东军、柳颜、孙乐怡姐弟,甚至连平时恨不得没有这个娘家的孙莲一家都来了。
“唷,小篆才起床呀。”孙莲的婆婆史招娣笑了一声。
李玉篆嗤一声冷笑:“现在才七点多,难得放假,我还不能让我睡到八点。”
说着已经踢踢踏踏地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孙莲脸上一僵,却不敢多说话。
李玉篆洗漱完,连理也懒得理这帮人,直接回到房间刷手机。
宁潇给她信息,说已经出,大约九点多就能到。
李玉篆倒床上补了个回笼觉。
九点左右,宁潇给她信息,说已经到镇上了,她才换了衣服,梳洗好出了厅。
不一会儿,只见两辆军用汽车开过来,停到了门前。
宁潇和一名中年男人下车,李玉篆瞅了瞅,只见中年男人长得十分和气,当然,与宁潇一点也不像。
“谢少将,你好你好!”孙东军一见,连忙跑上前。
李玉篆眼里掠过嘲讽,那谢少将礼貌地笑了笑,又望向李玉篆,李玉篆说:“请进。”
二人被簇拥着进屋。
“坐这边来。”史招娣也挤上前去。
“你是?”谢少将看着史招娣一怔。
“我是小篆的奶奶呀。”史招娣说。
宁潇嗤笑:“没听说过她有奶奶。”
史招娣脸涨得通红,连忙把孙莲推上前:“我是后能来着,这上小篆的妈。”
宁潇脸却望向李玉篆:“原来你还有妈?”
“有吧。”李玉篆可有可无地说。
“哎,瞧你说的,什么叫有吧,都活生生地站这了,那可是亲妈。”史招娣说。
“既然是亲妈,怎么小篆不跟亲妈住一起的?”宁潇又说。
孙莲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史招娣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了,只道:“家里人口多,所以……”
宁潇笑眯眯的:“所以就把亲生女人扔到娘家不管不问?现在女儿找了个有权有势的老公,就舔着脸上前认女儿?”
孙莲脸一辽阵青一阵白,史招娣恼羞成怒:“你——”
“你谁呀?滚出去!”宁潇眸子一冷,身上散出一股子冰冷刺骨的冷意,让以座的人俱是浑身一震,不由的后退一步。
孙莲气得脸都快变型了,她向来要脸,一手抓起自己的包包,就率先走了出屋。
孙莲这个亲妈都走了,史招娣这后奶,还有后爹也没脸呆了,转身出了屋。
孙东军见状,便吓得不敢作声,安安份份地坐在一边。
商量好结婚事宜,李玉篆就拉着宁潇到外面散步。
“你这父母是怎样弄回来的。”李玉篆说。
“我几十年前铺的线。”宁潇说,“为了能堂堂正正娶你,我得有个出身。五十年前开始铺的路。当时以猫身帮了一个姓谢的人,让他转运,做大官。”
李玉篆一笑:“那个人……现在是你爷爷的身份,刚才的那对夫妇是你父母,但他们会愿意吗?”
“当然是愿意的。”宁潇说,“因为他们只会有一个女儿。”
“你早就算好了的吧?”李玉篆说。
宁潇挑唇一笑:“这么重要的事情,给自己挑父母爹妈嘛,当然谨慎地挑。当年看到谢兵这小子……噢,就是屋里面的我现在的爸。当时他还只是个流着口水的三岁孩子,我一瞅,就知道他命中无后,但如果我愿意帮忙的话,会有一个女儿。所以就跟那厮……嗯,就是我现在的爷爷。”
“当时我说,你注定没有孙辈,若想化解,五十年后会有名叫谢宁潇的人找上门,这个人,请给他谢家人的身份。有他护着,至少能有个孙女。说完我就走了。”
“后面他就信了?”李玉篆笑。
“能不信吗?”宁潇说,“往后数十年,他官越做越大,而儿子也渐渐长大了,后来儿子结婚,但迟迟没有孩子,努力了十多年还没结果。所以很听话地给我铺排身份去了。”
“现在呢?”李玉篆说。